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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算了,服了你。”秋雅摇摇头,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东西被扣押在哪?带我去。”
“是。”
……
秋雅觉得最近一年的经历真的太魔幻了,因为在海上救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秋雅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缠上,先是暴娇神秘的水神大人,后是死忠残暴的前属下,一个粘着她有事没事就一顿狂亲,一个逮住她一厢情愿逼她造反。
进入深海以后,海猿的壁画更是给出令人膛目结舌的结论,她和司水可能不是人,不但不是人,还有可能不是固态的,而是液态的,由水做成的液态人!
不然秋雅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些海猿不用固定的形态来描述她们,而用一圈圈的波纹或声波来代表她。
秋雅被杜一溪带到另一个城市,这里也是各种圆圆的东西,圆的城堡,圆的建筑,圆的城门,以及,圆的神像圆的……脸。
从人们的穿着打扮和所用的交通工具来看,感觉这里的文明并没有壁画上画的那么发达,想必是战争导致的。
秋雅:别人都是一孕傻三年,你们这是一战傻千年啊!还打不打了?
城中到处是来来往往的海猿,他们的形态更接近秋雅熟悉的人类,大家都各忙各的,谁都没注意秋雅蒙着面纱和杜一溪躲躲闪闪地拐进一处高大的庙宇。
杜一溪:“那些人还不知道他们截获的是什么,你去拖住龟婆婆,我去把那些鲸油带出来。”
“好。”秋雅应了一声,想了想,叫住杜一溪,“等一下,能不伤人就不要伤人。”
“我……”杜一溪本想说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干,但也知道秋雅不喜欢这样,勉为其难说,“我少杀几个。”
“喂,站住!”秋雅喝住他,“什么叫少杀几个?你伤阿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以为这些海猿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会来这是想和解,不是同意你的做法,明白?”
“嗯,明白。”杜一溪敷衍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说:“什么时候你也会像关心他们一样关心我们就好了。”
“这……”秋雅答不上来,杜一溪靠在靠边,低着头怨念的样子,莫名有点像忧郁的中二少年,伤感了会,抬起头笑说:“没关系,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杜一溪……”秋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杜一溪淡淡一笑,转身没入黑暗中。
秋雅望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和惆怅。
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什么事都是听别人说的,就算看那些壁画,也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杜一溪对她的忠诚疯狂而炙热,几近将她烧毁,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太突兀了,难道对神的崇拜,便能炙热疯狂至此?
这座庙宇不同于外面一片洁白,越往里走越黑,所幸秋雅不需要眼睛便能看清周围的事物,杜一溪教了她隐身法,她学得很快,很快走进庙宇深处。
一丝柔和的光从一处房间里照射出来,很眼熟,好像是夜明珠的光。
这不是上次珊瑚绑架她到过的地方吗?
伴随着光线而来的是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一个年迈沧桑,一个青春稚嫩,秋雅几乎想也不想,就听出年轻的那个是司水。
“……还请神女以大局为重,据我所知,杜一溪已将秋雅带至神坛,秋雅一旦知道过去的历史,一定以为你不会放过她,进而奋起反抗,她天眼已开,你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她的天眼是我帮她开的。”
“什么?”龟婆婆惊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让她更清楚地看清我长什么样!”
“就因为这个?”龟婆婆似乎不敢相信,重复了好几遍,才语重心长地说:“司水,你对她的感情我都知道,可你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误了修为。你们两人之中我最看好你,你自己也说了你想更上一层楼,成为深海唯一的神,我才愿意帮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唉,要我怎么说你好。”
“我是说过我想成为深海唯一的神,可你也答应过我,就算我成为深海唯一的神,秋雅也不会有事,可是后来呢?谁让你对北盟的人赶尽杀绝,谁让你默许珊瑚射杀秋雅?”
“我……”龟婆婆德高望重,虽是属下,却深得司水的尊重,司水折腾破天去,也从未这么对她说话,今天突然如此反常,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大声说:
“我赶尽杀绝?我不赶尽杀绝能让秋雅彻底恨你?秋雅不彻底恨你你会痛下杀手?至于珊瑚意图射杀秋雅,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可惜你却喜欢……”
龟婆婆急促地深吸了几口气,压制着怒气,努力心平气和说:“司水,我做的这些也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又一个疯狂的属下!龟婆婆应该和杜一溪在一起的。秋雅摇摇头,继续听。
司水:“婆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现在不想做什么水神了,你把秋雅的命锁给我,我走。”
命锁?什么东西?难道这就是司水被龟婆婆威胁的原因?
“不行,预言里说了,你和秋雅之间注定一死一生,秋雅心术不正,死的若是你,天下会大乱的,你要想她活着,就再次把她封印于海底,将北盟那些人赶尽杀绝,否则,一旦你有控制不住秋雅的倾向,我就毁了秋雅的命锁,让她灰飞烟灭。”
“预言说的一定准吗?难道我们非得按照预言说的来?如果做了神还得听从预言的,那干脆让那预言的来做神好了!这话是谁说,我去杀了她。”
“你已经杀过她一次了,还想怎么杀?”秋雅从石柱后走了出来,看见司水微微一笑,“你们也不必为难了,我可以保证,我这人虽不是什么五好四美进步青年,以前做人类的时候也经常玩个阴招坑个人什么的,但顾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担心的事情大概不会出现!”
“哼,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你见过那些壁画和海猿,怎么可能不想报仇?”龟婆婆迈步向前,神态之间尽是怀疑之色。
“想啊,可是你看看庙宇外面那些人,再看看人类社会,早在好几万年前,海猿的文明就远超现今的人类好几千年,现在呢?战争之后的海猿们活得还不如铁器时代的人类!”
秋雅继续道:“您说死的如果是司水,天下一定会大乱,可我们这样僵持下去,又好到哪里去呢?”
“你……是真的这么想?”龟婆婆似乎还不敢相信。
“不然呢?”秋雅笑笑,“您既然那么相信预言,司水有没有告诉你最新的预言是什么?”
司水一怔,扬高脑袋说:“告诉她干嘛,我不相信什么预言。”
龟婆婆好奇,“预言,什么预言?”
秋雅笑了笑,一字一句念出来,“沧海生烟魅魉出,融石碎尽天机匿,神珠有子逆乾坤,浪涛一扫风沙尽。”
“这……”
“虽然这首诗有很多让人听不懂的地方,但前后两句很好理解,‘沧海生烟魅魉出’说的是封印着我元神的那片海一旦冒烟,我就会出来,上次杜一溪带我去的时候,已经冒烟了,估计离我出来不远了。”
龟婆婆闻言眉头一皱,秋雅忙补充道,“别只看这一句啊,你看后面那句‘浪涛一扫风沙尽’,什么意思?虽然我语文不好,但也知道,最后的结局一定是‘风沙尽’,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绷紧神经,兵戈相见呢?”
“你说的是真的?”龟婆婆仍不相信,“司水,这个预言是真的吗?”
司水自秋雅进来就一直盯着她,上次一别,秋雅含泪离开,对她失望至极,没想到这么快秋雅又相信了她,正感慨中,突听龟婆婆问话,愣了下,将发现龟甲的事一一说了。
“这么说来,龟甲负书确有其事?”
“没错。”秋雅说,“那个神棍说司水将于数千年后的某天出现在那片海滩,让老海龟不要急,慢慢爬过去,等她爬到时,司水会刚好出现在那;
阿楚也说人鱼一族曾经遇到那个神棍,神棍给了他们一句话,说司水于那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我们初听时不信,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全都让那个神棍说准了。
你想,数千年的岁月会有多少人事变迁,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个神棍却能准确预言几千年后的事情,还让那个老龟把龟甲给司水,告知司水结局,你难道还要怀疑吗?”
“龟甲在哪?”龟婆婆虽然还是怀疑,神态却明显放松不少,显然信了七八分。
秋雅终于松了口气,“在我家,你要急的话就去我家拿,那个海带精知道在哪儿。”
龟婆婆沉思了会,说不急,有人进来叫龟婆婆出去,说有事找,龟婆婆看向秋雅犹豫了会,又看到司水全程盯着秋雅看,心里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秋雅全都看在眼里,笑说:“怎么,不放心啊,我的命锁都在你手里,你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随时弄死我就是了!”
龟婆婆一想也是,不放心地说了句“你别太得意”,就出去了。
偌大的神庙便剩下秋雅和司水两人,两人尴尬地站了会,司水主动说了句你怎么来了,还让秋雅别站着,坐啊!
秋雅刚才说话时虽然向着司水,龟婆婆走后却没怎么搭理她。
司水双手垂在身前,不安地揉来揉去,动作语气僵硬得就像□□十年代相亲剧情中唇舌笨拙的相亲男,很想讨好对方,很想表现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表现,只知道僵硬地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堂堂水神大人窘迫得像□□十年代唇舌笨拙的相亲男?
“噗——”秋雅控制不住笑出来。
“你笑了?你不生气了?”
“咳。”秋雅故作严肃,“谁说不生气的。”
“对不起。”司水扑过来,一把抱住她,低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这招,秋雅不由翻白眼,虽然知道司水默许龟婆婆放潜艇进来是不得已的,却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她,一声不吭。
司水见秋雅不吭声,贴住秋雅,慢慢的啄吻秋雅的脸,口齿不清地说,“我承认我怀疑过你,可是当你在杜一溪面前自杀的时候,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我受伤时龟婆婆帮我恢复了不少记忆,但都是断断续续的,大多是和你交战的场面,导致我对你也有了怀疑,对不起。”
“嗯。”秋雅哼了一声,又没有了表示。
司水只得继续亲她,双唇极其虔诚地贴在脸上,痒痒的,秋雅终于受不了,“好了,我怕了你了。”
秋雅稍微推开司水,保持一定的距离,“司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不要以什么为了我好,为了谁好的理由瞒着我,这样会把事情搞砸的,我也没脆弱到需要你保护的地步,你知道吗?”
“嗯。”司水点点头,又抱住她,保证说:“以后不会了。”
“我希望你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无论怎样,所以你不用担心。”
秋雅顿了顿,想到什么,“前提是,要保证那些海猿的安全。”
“好。”司水甜甜地应了一声,着迷地看着秋雅,“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喜欢吧,没有理由地奉献和付出,完全不在乎自己会怎样,只要对方过得好。
我什么时候也这么伟大了?秋雅忍不住自嘲,想到杜一溪,话说杜一溪对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