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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时等着也就等着了。
不过陆将离的速度比耿白平想象中快了不少;并且她鬓角有些湿润,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水汽,大概也是进去简单洗了个澡就出来了。
“耿少将军;可以走了。”
“好。”耿白平拿上了放在案台上的剑,与陆将离一同出去了。
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稍微过一些;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耿白平一如既往沉默地陪着陆将离走了大半条街。陆将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认识的耿白平从来都是这样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似乎只有在对面他最宠爱的妹妹的时候才会将态度放软变得温柔,话也多了起来。
耿白平也这样陪着自己来往皇宫和医官好几次,也从来没有多说上几句话。陆将离刚开始还怀疑自己这样不说话是不是对耿白平太无礼了,后来在发现他全程面不改色之后也就不说话了。
耿白平可不知道陆将离曾经有着因为有些尴尬而想要搭话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话,他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每次走在陆将离旁边的时候,他的脑子都在飞速运转着,想着自己得说点什么才能挑起二人之间的话题。可是次次都从医馆想到皇宫,从皇宫想到医馆,他都紧张到什么话题都想不出来。
可今天不一样了,因为有了刚才那样一个病患,耿白平终于想出了话题来。
“陆大夫。”耿白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开了口。
“怎么了?”陆将离倒是没想到耿白平会开口找她说话,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回答。
“方才那伤者会没事的吧?”
陆将离点了点头:“将离已将伤口处理好了,若是今晚不发热症便只需要好好养伤即可。若是发了热症……看伤口的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吃一些退热的药便可。若是伤口发炎便更麻烦一些,需要再次将伤口处划开,再将脓血清理干净,才可……”
陆将离平日里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可说到专业问题上,一不小心就会侃侃而谈。这也不怪她,因为别看陆将离年纪不大,但跟着她的学徒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平日里习惯了给学徒们讲解,自然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说到一半看到耿白平有些呆滞的神情,陆将离这才不好意思地停下了讲解:“抱歉,将离说到这些便有些忘形了。”
“无妨无妨。”耿白平立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陆家不愧为名医世家,陆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高明。白平只是在想,若是菌种多几名像陆姑娘这样的大夫,那么那些因保卫国家而牺牲的将士们不知是否能多几分生还的可能。”
“耿少将军说笑了。”陆将离莞尔:“将离自是比不过常年随军、经验丰富的军医了。他们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救治伤员,这是将离做不到的,将离如今不过是占了物资丰富的便宜,若是真的去了军营,可就要手足无措了。”
耿白平笑了几声,便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什么。
不过他说的并不是假话,也不是因为想要迎合陆将离而说的,这些话都是他军营里的军医亲口说过的。或许最初的军医还是像陆将离这样的大夫,但随着一代传一代,现在的军医多是上一代军医在军营新兵中看中的苗子培养起来的,所以说到迅速止血、接骨之类的或许经验老道得多,但说到医术还是远远不够的。
曾经耿家也请过普通的大夫来随军,但后来发现不是军营出生的大夫根本受不了军营的辛苦,光是行军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了,更别说粮草不够的时候根本挨不过去。而耿家军的要求向来比其他军队高得多,所以到了后来那些大夫简直闻耿色变,所以还是只能维持原来的模式。
想到这里,耿白平不自觉皱眉,叹了口气,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陆将离。
陆将离看到耿白平的样子,才发现他刚才的话不似作伪,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过的同行业内的传闻,开口问道:“耿少将军,将离可以问问耿家军军医的情况么?”
这事虽然不广为人知,但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耿白平就把情况如实告诉了陆将离。
陆将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像如今不打战的时候,耿家军的军医们都在做什么?”
“自然是跟着军队一起训练。”耿白平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我耿家军的军医不仅仅是军医,也是一名合格的将士。”
“少将军可有想过让军医去多学学医药理知识?”
“怎会没想过?之前让军医们也都去了,结果都无疾而终。那些宫里的医官端得像什么样子似的,什么都不肯教就算了,还将他们损得体无完肤。若是损医术也就罢了,他们也都有些自知之明,可偏偏损的是出生。我耿家军的将士多是贫苦民家的孩子,可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还上阵杀敌保卫国家。若是没有他们,那些医官能好好地待在皇宫?真是说起来就气愤。”
陆将离点了点头,那些医官是什么德行,陆将离也知道的,曾经也将耿白安气得够呛,还是呈报皇上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才消停了。
“那民间的大夫呢?”
说到这儿,耿白平也很无奈:“他们倒不是不肯教,只是医术讲究的是传承,不拜师就不会教你一些真本事。可若是说那些皮毛,军医们也早就会了。拜师吧,又要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不拜师吧,人家也不会教你真本事,所以也就没有强求。”
陆将离闻言,倒是对耿家又高看了几分。
实际上以耿家的地位,对宫里那些滑不溜手的老泥鳅医官们或许是没办法,但对民间的大夫们就很简单了,只需要以势压人就好。闪亮锋利的刀刃往人家肩头一摆,别说真本事了,看家的本事也会在第一时间交出来,至于拜师什么的……谁敢提?
可看样子耿家并没有这样做。
“不若少将军派他们来陆家医官?止血救命是将离二哥的强项,他特别喜欢钻研这些,只是平时在城中这些技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他也不好好学习其他的,总是被爷爷说不务正业。”陆将离说到这个堂哥,也不禁觉得好笑:“到现在自愿跟着他的学徒也没几个,若是耿家军的军医去找他讨教,他一定会乐于倾囊相授。”
陆将离顿了顿:“拜师还是要拜的,不过也不需要总待在他身边就是了。”
“陆姑娘此话当真?!”耿白平一个激动,握住了陆将离的手。
“自然当真。”陆将离瞄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没有说什么。
“那真是多谢陆姑娘了!”耿白平激动地放开陆将离的手转身就往皇宫走,恨不得立刻回家告诉耿毅这个消息,大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越走越快,陆将离即便是努力快走,与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直到耿白平发现身边的陆将离不见之后,才转身回来寻找,最终还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将陆将离送到了皇宫门口。迅速与她道了别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陆将离站在宫门口看着耿白平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挂上了无奈的笑容。
没想到一直成熟稳重的耿白平竟然也会有如此愣头青的一面,倒是比平时那沉默的样子显得可爱了许多。低头看了看刚才被耿白平用力抓住的手到现在还有些红痕,陆将离摇了摇头,回去估计得上点药了。
而另一边的耿白平快到将军府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似乎抓了陆将离的手……
等等,他抓了陆将离的手!
细细回想起来,刚才竟然因为满脑子都是其他的事情,而不记得陆将离的手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悔得耿白平抬手就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该死,臭小子你到底干了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就满脑子军营军营,你还能不能想想其他的事情!
再这样下去你媳妇都追不到了!
一时之间耿白平原本激动的情绪都平复了不少,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
无论如何,这件大喜事还是要先告诉耿毅才行。
……
时间过得很快,在耿白安去桌游馆看了一楼的布局发现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工匠技艺之高超,细节之处雕刻得简直可以说是美轮美奂之后,耿白安又加了钱让老师傅又去寻了其他可靠的工匠来加快进度。所以这么一来二去,不到两个月就将整个桌游馆按照耿白安的要求建造好了。
与此同时,耿白安在木匠那儿定做的三个等次全套桌游专用桌和全套游戏工具也都刚好完成,还有培训员工这件事,也早已让人按照耿白安定下的要求培训好了。桌游馆的第一批员工里,过半都是监察司里选出来的,毕竟这些人才是书永和与耿白安手里除了暗卫之外最令人安心的势力。
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耿白安将桌游馆完全布置好了之后,终于开业了。
开业的当天耿白安与书永和都没有到场,毕竟虽然她们二人才是幕后的老板,但是桌游馆只是赚钱的一个项目,有监察司的那些人在,根本不用她们来担心。
因为是狼人杀什么的还是新鲜玩意,所以开业之后的生意异常火爆,除了三楼还没有人去之外,一楼大厅和二楼包厢都坐满了人。不仅如此,能够进来在一楼大厅观战的名额也都卖得精光。因怕妨碍玩家玩游戏而设置少数观战名额让很多人都进不来,反而促进了这个桌游馆的火爆。
不过那边虽然进行得顺利,反而是朝中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最近已经不仅是军需粮草丢失的问题,连赈灾的银钱和粮食都频频被劫。”书永和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官家的东西都敢劫。”
耿白安仔细地看了一些案台上的卷宗,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仅是军需粮草和赈灾的银钱,最重要的是最近从朝廷发出去给农户的种子都有人劫,尤其是崇京附近最为严重。这恐怕已经不是见财起意这么简单了,我总觉得是有人在与我们作对。豆浆你自己看,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你宣布给农户减赋之后,明显是有人在针对这一项政策。”
说到这儿,耿白安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最近书鸿羽可有什么动作?”
书永和摇了摇头:“据龙一他们回报,最近他似乎都过得十分悠闲,就是偶尔会来找我。说话虽然多了几分试探,偶尔也会阴阳怪气一下,但这件事可能与他没什么关系。我看他们不仅是因为这项,之前弄掉的那些贪官哪个不是他们手下的人?我这是将他们的财路一断再断,可不就是恨上我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不能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他们这样不计代价对付我们,其实受苦的反而是大崇的百姓。”耿白安将同个类型的卷宗都挑拣出来堆在一起,这样什么问题最多一目了然。她沉声道:“据说最近因为种子频频被劫,崇京周边的百姓已是颇有怨言。眼看春播的时候就要到了,若是赶不及的话会出事的。”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其他的先不说,至少将春播的种子送出去,稳定民心。”
……
结果书永和的方法就是——亲,自,去!
实际上耿白安是十分不赞同书永和这样的做法,毕竟他是皇帝,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加上最近这个问题实在严重,就算派一整个军队护送种子都不为过。但书永和是真的被气到了,既然这些事情在崇京附近最为严重,自然是身在朝中的人干的。他倒是要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