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白安忍不住插嘴:“四号玩家是你的银水。”
“对对对,是银水。”素棋朝耿白安点头,恰好瞄到了正冒着熊熊怒火看着自己的书云若,害怕地低下了头:“过。”
耿白安见状,立刻抬手给她顺了顺毛,柔声道:“狼人杀是素质游戏,玩游戏的时候不可以生气,也不可以仗势欺人。大家坐在一起,就都是平等的……对了,游戏的时候自己技不如人,事后也不能报复,否则就永远从这个游戏除名。”
小丫头也只能愤愤地窝在座位里——难得有这么多人主动跟她玩,她就勉强原谅她们好了。
一旁的书云兰则是一把握住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书云若的手,认真道:“云若没事的,她们都相信坏人,我相信你。”
如此,书云若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于是第一轮投票,书云若这个真国师就顺利地被三狼人带着节奏弄出去了。说遗言的时候,书云若简直气到跳脚,一共强调了三遍自己才是真的国师,但众人面上还是十分犹豫。毕竟都是第一次玩,两个国师对跳,她们也分辨不出来谁是真的,只是王乐水说话更有条理,还有其他两个狼人明里暗里帮她,而素云若这边只有一个说不出理由、纯粹信任的书云兰,自然落了下乘。
由于耿白安规定了死亡不翻牌,所以王乐水依然稳坐国师的位置。
或许是鉴于书云若已经被投出,书云兰在第二天夜晚没有被三个狼人视为目标,而是王乐水杀熟,干掉了白天在两位国师之中犹豫不决,最终弃票了的蚕心。第二天天亮之后,耿白安公布昨晚被狼人攻击的是蚕心,蚕心只是微皱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
“九号玩家的身份为猎人,请问你要使用技能吗?”
“要。”
“你要带走哪位玩家?”
蚕心淡淡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笃定道:“我要带走四号玩家。”
王乐水一愣,随即低头捂嘴笑了起来——不愧是跟随她多年的小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没想到蚕心这小丫头藏得挺深,从面上一点一也看不出她是有身份的人。
书云若出局了,王乐水和蚕心这一对相爱相杀的主仆也出局了,在场比较聪明的人都走了,剩下的自然比较好忽悠了。
目前场上剩下素棋一个神、纪宜年和余甘两个狼人,四个平民全都安然无恙,很明显是屠神局。因为素棋的神医(女巫)身份太明显了,所以目前好人边已经没有获胜的机会,最多就看素棋自己能不能拎得清,勉强弄一个平局了。
手里还握着一瓶□□的的素棋十分煎熬,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前一天晚上把□□泼出去,导致自己现在肩负重任。自己的金水被猎人带走了,而且以蚕心跟王乐水的关系,素棋也已经可以确定王乐水是狼人,而自己第一天晚上救错了人。被王乐水发金水的纪宜年,大概率也是个狼人。
实际上白天自己以女巫的身份带领大家投走纪宜年,晚上如果泼对了狼人,那么就是平局。只是问题来了,到底谁才是剩下的那一匹狼人呢?
最终这一轮投票以书云兰和纪宜年互踩、余甘带节奏将狼同伴纪宜年投出去结束。夜晚素棋开药泼到了剑蕊身上,第二天醒来之后耿白安就宣布了游戏结束。
“狼人胜利。”
于是王乐水、纪宜年和余甘这在场年纪最大的三人,凭借着欺负小孩子赢得了首场的冠军。
新手局里只要有那么一两个腹黑的,结束得还是很快的,所以又玩了两局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而且一如耿白安所说,第三局快要结束的时候书永和出现在了永安殿,不满地喊着也要一起玩。于是原本的十人局加上书永和与林松,刚好凑成了十二人局。
耿白安还加上了警徽玩法,众人在互相猜忌、输输赢赢玩得不亦乐乎,相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众人玩了一局又一局,一直到了平日午膳时间过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人想要停下来。就连书永和这个本应该在书房埋头批阅奏疏、日理万机的皇帝都好似释放了这些日子的负能量一样,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小太监前前后后往这里跑了不下五次,似乎都是各个朝臣求见,可他都一律回绝了。
终于,在又一局结束之后,耿白安打发大家回去吃饭了。
耿白安是皇后,在后宫没人敢不听她的,就算是面上也要过得去,更何况皇上还在这儿看着。唯独两个公主就想赖着这个在她们心中地位急剧上升、甚至马上要超过皇兄的皇嫂不放,就算是不玩也要待在皇嫂身边,因为皇嫂就连说故事都很有趣。
耿白安没想到自己真的随便拿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出来就直接收服了两个小魔王,现在简直甩都甩不掉。
书永和也知道耿白安这样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俩小孩又不愿意离开,于是学着原主的样子板起脸,摆起了兄长的架子:“皇嫂说什么你们就听,别耍赖,都十几岁的大姑娘了。”
书云兰瘪瘪嘴:“哪里大姑娘了,皇兄,我和云若还小呢。”
“云兰说得对,我们还小,不是大姑娘。”
主要是书云若这个孩子比起同龄人太早熟,也太聪明,看到了许多史册上或现实中公主未来生活的例子,不是被和亲就是以帮皇帝巩固地位而成亲。所以两个孩子懵懵懂懂也不太明白什么道理,合计之后,唯一明白的就是不能长大,因为一长大就要嫁人了。
事实也一次次的给她们证明就是如此。大皇姐与二皇姐的生母当年都是与母后(现太后)作对的,而且都有兄弟,所以最终都远嫁封地,平日里无事都不会回崇京。眼看三皇姐也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纪,她的生母虽然出身不高,但因得小时候照顾过皇兄(书永和)一阵子,所以预定的人选便是去年科考的榜首。
不说别人,就连皇兄自己都娶了耿毅大将军家的女儿,所以即便她们是最受宠爱的公主,最终也是嫁给能帮助皇兄巩固地位的人。充其量,不过就是比三个皇姐嫁得都好罢了,她们自己喜不喜欢并不在参考的行列之中。
世人认为小孩子心思浅,书永和与耿白安也是这么认为,听她们这么说也只是认为小孩子不愿意长大,并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原因。于是书永和也没有在意,直接派人将两个公主送到太后的永宁殿去了,否则以她们现在还没玩够的状态,回去自己住所的话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两个小魔王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走了,耿白安也遣走了所有的宫人和太监,书永和才恢复了在耿白安面前那个豆浆的样子:“安安,你想跟我说什么?”
耿白安反倒是一笑:“话说我曾经没想过这件事,就是咱们俩总是把宫人和太监遣出去就开始说私话,可不是还有暗卫么?她们对我们的情况不是一清二楚?”
书永和倒是丝毫不在意:“听了就听了,他们还敢出去说不成?而且暗卫是有特殊的素养的,看到我们遣人走的话,他们也会到附近去,根本听不到我们说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会留几个在这附近,但是会用内力封闭听觉,所以不碍事。”
耿白安一挑眉,她还真没想过是这样的情况,不过这样倒是更方便了些。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是,耿白安突然正襟危坐:“豆浆,你记得咱们回来路上遇到的那对婆媳吗?”
“记得。”书永和回想到那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觉得悲哀吗?”
书永和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安你的意思是……”
“对!”耿白安顿时笑开了:“我想搞个大事情。”
书永和也来了兴趣:“你说说。”
“你有想过在崇国推行义务教育么?”耿白安顿了顿:“比起我们那个时候更加有强制性的义务教育,不让孩子上学的家长要进牢房之类的。男孩子就不说了,毕竟现在这还是重男轻女的时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相信不管是什么家庭都愿意让男孩子去学习,这个义务教育主要的群体其实是女孩子。”
闻言,书永和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你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不太现实。你看,只有一定经济条件家中的女孩才会有几年时间让女孩上学,但像我们这次遇到的那对婆媳的家庭就不行了。这样家庭出生的女孩,从小就要帮家里做这做那,要是有弟弟妹妹还得带孩子,若是强制让她们出来读书,怕是会引起社会动乱。”
“我知道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所以我也没想直接上来就九年义务教育,在这样的时代和思想背景下确实太难了。但是咱们从一年、两年开始呢?”耿白安一字一句认真地给豆浆解释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一年两年教的并不只是读书认字,还有这里。”
说着,耿白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道理。”书永和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似乎可行:“真的要做?”
“那你愿意再见到那天遇到的情景么?”耿白安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婆婆掐死自己的女儿,还拿着刀要砍她,结果这个女人却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这种三观,要是换我们那个时代,估计每个人都要骂她脑壳坏了。不管你是怎么想,作为一个女人我是真的看不下去。”
耿白安说完,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视线微微抬起,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管是男人女人,男女都是另说,首先,得做个人。”
书永和看了看耿白安,点了点头。
或许他该像个真的励精图治的皇帝一样做出一些事情,而不是中规中矩地只想着保住江山,这才不至于对不起不知道去哪儿了的原主。耿白安通常在面对一个事情的时候想法更加直接,也比自己更加果断,所以若是他们性别兑换,或许耿白安更适合当一个皇帝。
想到这儿,书永和又摇了摇头——不对,耿白安这么懒的人,绝对不会安安分分地当皇帝。说不定为了自己轻松,能直接找个能力还行的皇室把皇位禅让了。
突然脑袋上挨了一呼,书永和摸头向耿白安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干嘛突然打人?”
“不是,我说话呢,你也不听人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干嘛呢?”耿白安刚说完,仔细看到书永和的目光渐渐变得心虚,白了他一眼:“不用说,一定又在心里说我坏话了,这一巴掌你也不算白挨。”
……
送走书永和,素琴和素棋便领着几个宫人进来摆上了一桌的午膳。原本还以为书永和会留在这里用午膳,所以多准备了一些,结果没想到刚准备好,书永和就匆匆离开了,所以桌上的量比耿白安平时吃的多了不少——当然没有人会想到书永和是被耿白安拍怂了才溜走的。
“有点浪费啊。”耿白安看着案台上的十菜一汤有点心疼。
不是说她作为一个皇后有多称职,有多关心民间疾苦,但是一想到受灾地区的灾民还不一定有的吃,自己一个皇后在这里大鱼大肉的,心中总是有一些罪恶感。若是在现代她用一张张画赚钱,怎么吃怎么浪费她都心安理得,但她这个皇后毕竟还没有什么贡献,倒是有点无功受禄的感觉。
即便她先前已经下令削减了宫中的用度,还有每餐膳食的数量种类,但是皇家基本的排面却不能没有,所以能削的也不太多。
“不浪费。”只见余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径直走进来,跪坐在了案台的另一侧:“余甘可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