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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平噎住,不敢再继续往下说。这蔡姑娘自身带着威压,同她交谈,得小心翼翼; 谨慎非常; 否则惹得她不快,那急速飞行的叶子若是划过自己的脖颈; 那就。。。。。。
冯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往下想。
“老冯; 搀我一把。”杨晞羽腿脚有些发麻; 蹲在地上起不了身。
“是是; 小姐; 来。”冯平闻言,立马将她搀起。
杨晞羽起身,望着蔡竹君走远的身影,脑中起了一个念头:她走过来便是特意来收这片叶子的么?
不知不觉中,暮色四合,粥水和衣物统统发放完毕,一行人今日之善举完成,他们同灾民告别,召集车马,准备回内城。
“蔡姑娘呢?”马车备好,杨晞羽正欲上去,忽然忆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冯平摇头:“不知道啊,方才还在这里,一晃眼就没人影了。”
想着一道回府,冯平便想邀请蔡竹君一同乘坐马车,可刚刚还瞧见她从门口走出来,一晃眼,人就不见了,派人下人去寻,四周都寻不到。
杨晞羽倒是料到了,她径直钻入马车中,合上车门:“走吧,回府我们就能见着她了。”
冯平还放心不下,刚才那相救之恩,他可铭记于心呢:“不然我们再找找?路途遥远,蔡姑娘靠着一双脚,怕不是要走到明日了。”
杨晞羽的脸上冒出一个诡异的笑,她幽幽的声音隔着车门传来:“我倒觉得她会比我们先到呢。”
“这不可能。”冯平不信。
“我们回去就知道了。”杨晞羽淡淡留下一语,便阖上眼休息。
冯平挠了挠脑袋,挥着手招呼下人道:“走吧,回府。”
一行人回到杨府之时,夜已深。王管事出来迎接:“小姐,累了吧?”
杨晞羽在马车中眯了一会儿,精神补回了一些,她步下马车,嘴里问道:“蔡姑娘回来了吗?”
“回来了。”王管事答。
杨晞羽抬眸瞥了冯平一眼,冯平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小姐,果真如你所言,这蔡姑娘乃奇人呐!”
杨晞羽又问:“现在人呢?”
“在昭月居里,属下送了些吃喝去,皆原封不动地送回。小姐,这蔡姑娘不好招待呢。”冯平传话之时,说需以贵客之礼招待蔡竹君,王管事可不敢怠慢,方方面面皆有安排,可这蔡姑娘不近人情,他完全没有办法了。
杨晞羽揉了揉眉心,道:“不好招待便不必招待了。她喜静,不愿人打搅,就顺了她的意,你让那些下人不要往昭月居跑了。”
“是。”
***
翌日,下了不知多久的雨终于停歇,天空还是布着阴云,空气中仍有水汽漂浮,但这雨总算是停了。江南一带的百姓烧香的烧香,拜佛的拜佛,喜不自胜。
杨晞羽早上多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又吃了些可口的小食,心情不能再好了。
拍了拍沾着干果屑的手,杨晞羽点着几样小食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备些,我给蔡姑娘送去。
“是。”负责准备膳食的仆人应下,手脚十分麻利,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备好了。
杨晞羽提着食盒,独自往昭月居走去。
昭月居前庭,有一片竹林,由于常年无人打理,竹林下方长着茂密的野草。野草之间,青石板路若隐若现。自然有自然的美,杨晞羽瞧着那掩映在杂草中的青石板路,觉得别有一番情趣,便提着裙摆,往竹林的小径走去。
大雨停了,竹林间钻出了几只翠鸟,叽叽喳喳,活泼可爱。
杨晞羽抬头望着那鸟,心情很好,笑容满面,但走着走着,不知哪儿冒出一条藤蔓来,在青石板路上弯成了弧形,杨晞羽没注意,被那藤蔓勾住,摔了极为凄惨的一跤。
“诶呦——”杨晞羽整张脸都埋在了密草间,草根处湿润的泥泞沾了她一脸。手中提着的食盒也摔落,各色摆放整齐的干果洒落一地。
杨晞羽皱缩着脸,吐了吐钻进嘴里的青草,撑着手臂坐起。
她身上穿着的是出门前特意换上的白裙,此时上头沾着泥土渍、杂草,膝盖处还破了几个小洞,真真是惨不忍睹。
杨晞羽的目光鬼使神差地望向昭月居紧闭的房门,有一种直觉告诉的,自己摔的这跤与蔡姑娘脱不了干系。
膝盖处的疼痛愈发明显起来,杨晞羽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狼狈相,又望了一眼昭月居紧闭的房门,欲哭无泪。她鼓了鼓腮帮子,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杨晞羽暗暗的想,她下次再来,一定不要再走这条路了!
杨晞羽离去不久,竹林草丛中,一根笔杆粗壮的藤条动了一下,接着,慢慢悠悠地钻入了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晞羽膝上的伤足足养了五日才好。那伤一好,她又迫不及待地踏入了昭月居。前车之鉴,这一次她走得分外小心。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地面,一刻也不敢分神。
但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她踏进昭月居的前庭的那一刻,一根长有勾刺的藤条从地里冒出了个小尖儿,之后,便跟着她一步步地往前。
杨晞羽的视线聚集在前方,自然注意不到身后的动静,藤条上的勾刺适时地勾住了杨晞羽的后鞋底,接着藤条往地底一钻,定住。
上方不知情的杨晞羽朝前一迈,一只脚被定在原定,另一只脚仍在往前,整个身子不稳地朝前倒去,她又摔了一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新伤叠旧伤,杨晞羽痛得不能自己,眼角飙出了几朵泪花。
什么叫一面难求?她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狠狠地一咬牙,杨晞羽翻身坐起,又痛又气地想到:事不过三,她就不信这个邪了,第三次,她一定要见到蔡姑娘!
第53章 坦白从宽(主cp)
流烟在夏清舒的营帐里头找了一圈; 没有寻到她口中的“那个东西”。
这也不能怪流烟; “那个东西”范围太大,若说有可能,她瞧着许多东西都有可能。
“如何?”见流烟经过自己的身旁; 夏清舒焦急问道。她刚问出口,营帐外头便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想是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流烟没有出声; 抿唇摇头。
夏清舒点点头; 眼珠晃了晃; 示意她将地上的一叶一花收好。
流烟会意,拾起花叶,快速收到衣兜里,继而转身,神色自然地替夏清舒收拾起屋子。她一边收拾一边找着树棺人惧怕的“那个东西”。
季迁遥的脚步很急,刚才的大风刮得她心惊肉跳; 事情还没交代完; 她就匆匆赶了回来。
方才她在伙房同几个厨子交代饭菜饮食,却不料; 外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营帐内的蜡烛吹熄,伙房大暗; 接着大风从开敞的门洞的吹入; 将里头吹得大乱。
摇摇晃晃中; 季迁遥忆起; 自己离开夏清舒的营帐时,并未将门帘关好,现在只怕被风一吹,营帐里头也是这般狼藉。
夏清舒行动不便,一人卧在躺椅上,若是有杂乱之物砸在她的身上,该如何是好?
“夏清舒。”还未进营帐,季迁遥敌不住心中的担忧,焦急地唤道。
“殿下。”夏清舒回道,声音刚落下,便见满脸急色的季迁遥疾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夏清舒弯了弯眉眼。
“方才刮了大风,我没将门帘关好,你没事吧?”走得很急,季迁遥的脸上冒出的细密的汗水。她的秀发被大风吹过,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未来得及整理。
“我没事,流烟就在外头呢,里头烛光一暗,她立马就进来了。”夏清舒柔声宽慰道。
“幸好。”季迁遥松了一口气,展颜笑起。
夏清舒笑嘻嘻道:“我很好,就是营帐里头不大好,叫大风吹过,满地乱糟糟的。”
“人没事就是万幸。”季迁遥抬头扫了一眼房间,又低头道:“你这里还好了,我方才在伙房,也是被吹得东倒西歪,菜叶满天飞,那里可比你这里乱多了。他们还在收拾,估计要晚些才能用膳。”
原来其他营帐也被大风吹过,不止自己这一处,还有其他处蜡烛也是被风吹熄,夏清舒眼眸闪了闪,暗暗记下这些细节。
过了半个时辰,营帐恢复了整洁,伙房那厢的饭菜也准备好了,遣了人送来。夏清舒不能动手,这饭自然是季迁遥喂的。
夏清舒尽量维持言语及神色的平静从容,还是让季迁遥发现了端倪。
以前若有这般喂食的机会,她少不得要油嘴滑舌几句。今日,倒是分外的“乖巧”。而且她眼中的笑意很浅,浮于表面,有心隐藏某些东西。要用笑来隐藏的东西,十之八、九不是好东西。
二人都情意相通了,季迁遥当然不希望夏清舒有事瞒着自己,特别是大事。
“啪——”季迁遥手中的空碗重重一放,触及桌面之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夏清舒走了片刻的神,被吓了一大跳,她本就心虚,对上季迁遥的双眸时更是忍不住闪躲。舔了舔嘴唇,夏清舒弱声弱气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季迁遥的不悦全写在脸上,明晃晃的。
“我不知道啊。。。。。。”夏清舒懵了一瞬,随即明白了些许,自己这拙劣的演技,怕不是已经被识破了?
“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想想?”季迁遥眯着眼,声音冷了下来。
十有八、九是被发现了。
“我。。。。。。”噎了两三下,又踌躇了片刻,夏清舒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季迁遥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冷着张脸,她弯下腰,不由分说地扒起夏清舒身上的衣衫。
“干。。。。。。干嘛!”长公主殿下生气了就可以。。。。。。乱扒人衣服的吗?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呢!夏清舒慌了,她又无法动弹,无力抵抗,她能怎么着?只能任人宰割啊。
“先等等,我说!我说!我坦白从宽!我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衣衫快被扒拉干净,夏清舒急得脸都红了,大声叫道。
“现在决定说了,晚了,跟我去里头说吧。”季迁遥嘴角勾起了坏笑,打横抱起夏清舒进了卧房。
太可怕了!这样的长公主殿下太可怕了!
夏清舒泡在暖和的浴桶中,缓和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季迁遥搬来一张矮凳,坐在浴桶边,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住下巴,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夏清舒。
夏清舒泡在蒋大夫准备的药浴中,瘪了瘪嘴,什么鬼,完全是自己想歪了。。。。。。
“说吧,你说要坦白从宽的。”季迁遥含笑盯着她,抛了一个调皮的媚眼。偶尔捉弄一下夏将军,还是很有趣的。
夏清舒鼓了鼓脸颊,支支吾吾道:“我还没。。。。。。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你慢慢想,我不着急。”季迁遥嘴上说着不着急,实际上,她撩开了一只手的袖子,将半只手掌泡在了夏清舒身前的热水中。
这是什么意思,夏清舒当然看得懂,她都要哭了,堂堂长公主殿下也。。。。。。也会乘人之危欺负人的么?
“夏将军想得怎么样了?”在夏清舒直愣愣的目光下,季迁遥将手又往水下没了些。
“想好了,想好了!”被她这么一逼,夏清舒管不了这么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季迁遥把手收回,取来旁侧的棉布,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说吧。”
夏清舒嗫嚅道:“刚才我遇见树棺人了,它潜到我的营帐里来。。。。。。”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