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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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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有点难接,因为这种木匣子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太过熟悉了,通常瞥上一眼就能认出,夏清舒定然早已知晓,此时却明知故问,又是何意呢?
  流烟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便道:“此种木匣子自然装的是剑。”
  闻言,夏清舒抬头,嫌弃地晲了她一眼:“我自然知道里头装的是剑,现在是让你猜一猜里头装的是什么剑。”
  流烟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将军的意思。
  “属下猜不出,不如将军将它打开吧,属下已经望眼欲穿了。”
  闻言,夏清舒忽然往木匣子上扑了过去,一把抱起它:“不行,我得回房开,不能让你看见了。”
  流烟:。。。。。。。。。。。。


第29章 医馆消气
  流烟本以为夏清舒只是说笑而已; 没想到她真将剑匣抱回了房间,还吩咐一众下人; 谁都不许打搅她。
  下人们皆是云里雾里,只有流烟明白; 这便是长公主殿下的分量。
  兴冲冲地回了房; 夏清舒将剑匣轻轻地放在桌上,嘴角高扬; 指尖拨开锁扣; “吧嗒”一声,剑匣被打开; 露出了金黄色的绸缎以及置于中央凹陷处的长剑。
  夏清舒分别握住剑柄及剑鞘,将整把剑抬了起来; 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自上而下看罢,夏清舒皱了皱眉; 用手指蹭了蹭剑鞘上的锈渍,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剑难不成是古物?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拔剑出鞘; 剑身乌黑无比,刃处也钝,夏清舒舞了两下,极不顺手。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那日说得很清楚; 她不喜没有实际用途之物。长公主殿下如此聪慧; 又怎会送她只可摆放观赏的剑?
  这剑必有蹊跷!
  夏清舒又仔细翻了翻剑匣; 果真在里层找到一本剑谱; 剑谱边角已经破烂,可内容完好无损。夏清舒喜上眉梢,既赠了剑谱,便说明此剑可用。
  不顺手又何妨,练上几日,总会熟悉的。
  一连记了五页的招式,夏清舒将房内的桌椅拉至边侧,留出中间的空地,迫不及待地练起剑来。
  ***
  夜里,流烟见夏清舒早早回房歇息,心想着无事,便同流云交代一声,往沈安颐的医馆去了。
  这些日子,府中事情极多,抽身不得,沈大夫让她隔二日来上一次药,她已有多次未能按时赴约。
  她知晓沈安颐心中是气的,故而今日在屏风后头才会对她略施“惩戒”。今日她来,便是同她好好解释一番。
  医馆离将军不远,走了几步路便到了。流烟站在门口,望见几个小药童在医馆前堂来回奔走,沈安颐也不时出现,往那药柜上取着东西。
  她看见自己来了,匆匆一瞥,便小跑着离去。不难猜测,医馆内定然来了急病之人。
  流烟在门口定定站了许久,进退两难。沈大夫忙得无暇分身,怕是不能给她上药了,要不明日再来?
  好,那便明日再来。流烟有了主意,却不立即离去,往旁侧移了移,站在门槛后的台阶下,双手抱臂,置于胸前,木着一张脸,盯着进进出出的人。
  既然来了,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一炷香的功夫后,流烟心满意足,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小药童唤住。那小药童急色匆匆,小脸红扑扑的,外衫已脱去,额上冒着汗。跑至流烟身旁后,悄声道:“流烟大人,沈大夫让你到房内等她。”
  “好。”流烟顿住脚步。
  药童传完话,立马转身离去。流烟站了一会,接着迈开脚步,绕过前堂,往医馆的内院走去。沈安颐的房间她来过几次,路记得很熟,从前堂南侧小园穿过,很快便会到达,这是捷径。
  步在小园的石阶上,流烟的脸仍是习惯性地绷起,脚步稳健。不知是什么花开了,风吹来,送来一阵花香,香味淡雅,很是好闻。
  流烟驻足,扭头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今晚无月,园中亦未设灯台,黑漆漆一片,视线望得也不远,埋头去寻也是白费功夫,倒不如明日起身时在园内逛上一逛,那时还有人相伴。。。。。。
  流烟不常弯起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不一会儿,她推开了沈安颐的房门,门内比外头还要漆黑冷清。年末琐事甚多,小病小痛也多,吃喝饮食一不注意,便得寻大夫寻医馆。房间内一点温度都没有,想必她忙得今日一整日都不曾回房。
  流烟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嘴唇抿着,暗暗想道:待会儿定要提醒她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京城医馆、大夫,多如牛毛,独去她这一家作甚。
  流烟绷着脸,默不作声地点起烛灯和炭火来,很快,房间内有了暖意,四周亮堂一片,看着便觉得欢喜,她希望这些生气能扫除沈大夫身上的疲惫,进而消了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流烟无所事事地坐在椅上,维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等着沈安颐归来。
  心中有了挂念之人,等多长时间都不觉得久。一晃便是一个时辰后,门外传来了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流烟耳朵动了动,身子飞快弹起,一个健步冲到门前,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一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流烟弹起,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抢先拉开了房门。
  沈安颐推门的手一滞,接着嘴角弯起笑意,侧身绕过流烟走至屋内,打趣道:“流烟副将真是大忙人,要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这几日,府中太忙了,应当和你说一声的。”流烟走到沈安颐的身旁,闷闷地解释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沈安颐在盆内洗了手,没有正眼瞧她,径直走到自己的衣柜前,取了干净衣衫,接着坐在铜镜前,解开了头上的发髻。
  流烟跟在她的身后,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她走一步,自己便跟一步。
  沈安颐脱去了外衫,除去了鞋袜,走到了浴房门口,她回头,笑盈盈地望着流烟,挑眉道:“你若敢跟着我进浴房,我便原谅你。”
  流烟面色以极快的速度红起,她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点下了头。
  沈安颐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其实啊,她这心里早就不气了,这人的脾气秉性,自己一清二楚,也没有那么大的芥蒂。如若有芥蒂,当初便不会同她在一起了,现在会这么说,无非是想逗逗她而已。
  这人害羞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得紧。
  浴房之内,热气氤氲,热水是提前放好的。医馆内的那几个下人与药童一直在自己眼前,自然不是她们抽身弄的,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流烟了。
  沈安颐细长葱白的手指伸到浴桶中,滑过水面,指尖处传来舒适的水温。她挑了下眉,目光瞥向浴桶旁的几个小水桶。
  她没有告知流烟确切的归来时间,水温又怎会如此刚好?想必这人费了一些心力,不断地烧水、灌水、换水。
  “这水换了几次?”沈安颐背对着流烟,一手扶着浴桶边缘,一手撩起水流,往光洁的手臂上浇去。
  流烟站在她一丈之后,由于看不到沈安颐面上的神情,她心里紧张得很,双手不断地变换姿势,都不知该如何安放了。
  “六次。”流烟弱声弱气地回道。
  沈安颐转过身来,对着流烟展颜一笑,走到近处,点了点流烟的鼻子,嗔道:“你这个傻人。”
  “你不生气了?”流烟揽着她的腰肢问道。
  “大人有大量,我不生气了。”沈安颐笑嘻嘻道。
  “那就好。”流烟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落地。
  沈安颐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挑着眉道:“你不表示表示?”
  流烟会意,红着脸弯下腰来,将双唇朝着她的脸颊贴去。
  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沈安颐脑袋一偏,脸颊躲到后头,红唇捕了上来,贴上了流烟的唇。
  缠绵的一吻终了,沈安颐笑意灿烂,一身的疲惫统统散去,她拍拍流烟的肩头,细语道:“好了,不逗你了,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对你,我不会藏着掖着的,你可以放心出去了。”话锋一转,沈安颐坏笑道:“不过你要想留下,我们沐个鸳鸯浴,我也是不反对的。”
  “那我走了。”极快地应了一句,流烟赶紧离去。
  沈安颐略带惋惜地回眸,洗鸳鸯浴什么的,只能等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
  流烟回到正房,坐在方才坐过的凳子上,西窗“扑扑”响了两声,她将视线投去,外头风声呼啸,这窗户应当是没有关紧,被风一吹便松动了。
  她起身,正欲关窗,外头突然吹来了一阵猛烈的怪风,将西窗吹开,冷冽的风扑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挡了挡。
  窗棂扇动,大风呼啸,房内蜡烛皆被吹熄,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从开敞的窗户里蹿进来了!纵使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眸,流烟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她握住了腰上的剑柄,挪动脚步往放置烛台的桌子走去。
  “沙沙,沙沙——”似是窗外风吹树叶之声。黑暗中,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流烟觉得莫名熟悉,先前穿过小园之时,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难不成,那时便有异了?
  浴房那厢灯也被吹熄,不知情势如何,流烟忧心不已,遂不管烛台,调转方向,往浴房走去。
  她十分笃定,正房之内,黑暗之中,除了她之外,有其他“人”的存在。
  快摸索到门口之时,那“人”行动了。一条“长鞭”破空而来,朝着流烟肩部攻去,流烟低身躲过,接着利刃出鞘,迅速反击。
  “长鞭”招式狠辣,且速度极快,流烟用刀刃抵着,不一会儿便落于下风。硬拼着实不妙,流烟欲逃,又一条“长鞭”自底下钻出,绕在她的脚踝上,紧紧地捆住,接着猛然一抽,流烟被这股力拉得失去了平衡,后仰倒地,被拖着行了几步的距离。
  急忙之下,流烟用佩剑朝着脚边砍了两下,将“长鞭”砍断,后滚一圈,弯腰缩在一张方桌下,面露震惊之色,此“人”是何来头,武艺竟如此高强?
  略微一走神,黑影来到脚边,流烟心里一咯噔,暗呼大事不妙。藏身之处的桌子被掀起,流烟暴露,还来不及逃脱,四肢皆被“长鞭”缚住,动弹不得。
  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破风而出,擒住了流烟的脖颈,向上提起,并逐渐发力缩紧。流烟反抗,挣扎着舞动四肢,却是无济于事。
  长剑掉落,脖颈处的手越缩越紧,流烟的脸胀得通红,吸入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安颐。。。。。。安颐。。。。。。”嘴边费力地挤出这个名字,流烟的脸上尽是不甘,可脑中的意识却越来越浅薄。。。。。。


第30章 圣旨驾到
  乌云被风吹散; 露出一轮明月。月亮高挂; 月光皎皎,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昏迷之前,流烟借着月色看见了面前之“人”的容貌。
  “树。。。。。。树棺人。。。。。。”她认得它,北境军营中,她同八位将士合力击败过一个。这半人半妖的可怕之物,竟出现在京城了!
  流烟的眼睛无望地阖上,四肢百骸传来了剧痛,她尽力抵抗,奈何实力悬殊,她撑不住了。
  “哐当——”门被一脚踢开; 悠扬的笛声传来,树棺人的动作顿了顿,捏在流烟脖颈上的力道松懈了些; 缇色的眼珠转了转,神情变得迷惘。
  沈安颐着单薄长衫; 腰间胡乱地打着一个结,松松垮垮; 显然是着急之下慌忙绑上的。长长的湿发披散在肩头,她的脚边仍滴着水渍。
  她捧着短笛,行至烛台边,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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