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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胡天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应该还有什么是她没发现的。
“你见过她？”胡天仔细大量清漪的神色，见清漪不像是说谎，连忙垂下脑袋。
见过，还说过话。清漪冷笑，却没回答出来。
“管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清漪不好放蔡妍儿离开视线太久。如果蔡妍儿真的是狐狸精，将人扒皮的也是她，那么她在游乐园贴的符纸应该让对方受伤了，只是对方没表现出来。
而为了弥补符纸造成的伤害，对方很可能会再次对别人下手，杀人扒皮，从而来替代自己身上的皮。
至于她为什么察觉不到对方的妖气泄露，清漪觉得应该是蔡妍儿身上那层皮的缘故。
*
凌晨两三点，大部分人都进入睡眠。
“汪汪汪——”
狗吠声中，一道身影迅速窜动，一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中。
“晴姐，再来一杯。”
在一家酒吧门口，一群人喝得面红耳赤，站都站不稳，稀稀拉拉地靠电线杆上。
被叫做“晴姐”的女人脸色通红，显然也有些喝高了，但眼睛还有一丝丝清明，给几个姐妹陆陆续续叫了几辆出租车把人推上去，才身形摇晃地往路边走。
正值深夜，除了喝醉的女人，路边一个行人都没有。走了没两步，晴姐突然感觉胃有什么翻滚上来，连忙踩着高跟鞋跑一边角落里吐了起来。
晴姐吐了之后稍微清醒了点，从包包里面找出纸巾。
“哒——哒哒——哒哒哒——”
晴姐转头看着手臂上的白色液体，嫌弃地拿纸巾擦干，“什么玩意？”
刚擦完，又有东西滴了下来。她抬头一看，对上一双灰褐色的眼睛，以及一张血盆大口，而那浑浊的液体就是从对方嘴边掉下来的口水。
愣了三秒，在那血盆大口凑过来的时候，晴姐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连忙连滚带爬地往街边跑。
“救命啊，有妖怪啊！！”晴姐一边跑一边呼叫，然而路边压根就没行人路过。
“嘭——”那道身影将晴姐压在地上，身后的尾巴缠绕住晴姐的脖子。
“松、松手！”晴姐艰难地抓着脖子处的东西，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她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滋——”
一道亮光突然从远处飞来，直接砍断缠绕晴姐的尾巴。
“咳咳咳——”晴姐跌倒在地上，嘴巴微张，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再一回头，已经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跟刚刚那个妖怪纠缠在一起。
“你没事吧。”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吓得刚刚经历恐怖事件的晴姐一个激灵，连忙翻滚到一边。
商长琦借着路灯看清楚了受害者的样子，脸色瞬间黑了。
“你是……商长琦？”那个晴姐正是之前在齐山被商长琦抓住的关晴。她也认出来商长琦的样子，虽然商长琦给她感觉气势强了不少，但她应该没认错。
确认了商长琦的身份，那么在跟妖怪打斗的人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
两道身影速度很快，关晴勉强能看到痕迹，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上去帮忙吗？”
“我要看着你。”
关晴：……怪不得对她态度这么差，原来是嫌弃她累赘了。
“要不你过去帮忙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关晴刚说完，就看见一边的商长琦冲了上去。
关晴：……
该不会就等着她这句话吧？
…
商长琦这段时间只是简单学了一两个口诀，不过胜在身手敏捷，所以倒也帮上些许忙。
狐狸精身有四条尾巴，被清漪砍断了一条，但也还剩下三条尾巴。这三条尾巴就相当于她的武器，不断地攻击清漪二人。
但两人联手，迅速将狐狸精打得节节败退。清漪手持桃木剑，将狐狸精打压到墙角，再用桃木剑的剑身拍了拍对方，将其拍飞到墙壁上。
清漪走近那奄奄一息的狐狸精，将桃木剑横在对方的脖子处，“你叫什么名字。”
那狐狸精闭口不言，但清漪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你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
“啪啪啪——”桃木剑在狐狸精狭长的脸蛋上来回挥舞，没一会儿，就打得对方头晕眼花，鼻青脸肿。
“胡，胡媚。”
狐狸精嘴巴微微张开，说出来的却是人话，这让后来的关晴有些惊奇。
清漪蹲了下来，从兜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胡媚的身上，没一会儿，瘦小的狐狸精瞬间慢慢拉长，最后变成了一个女性的身体。
这句身体的模样跟蔡妍儿并没有半分相似，不过倒也样貌出众，就是脸蛋红肿，有些碍眼。
“原来变身还能自带衣服啊。”清漪摸着下巴，感慨了句。刚说完，她就感觉自己后颈肉被人捏了捏，抬头时刚好看见商长琦缩回手。
“很可惜？”商长琦冷笑了声，大有清漪一说可惜就翻脸的意思。
清漪连忙摇头，轻咳了声，解释说：“我只是想要是她没衣服我要去哪里找衣服。”
“蔡妍儿在哪里？”商长琦哼了声，蹲下将那胡媚拽起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蔡妍儿。”胡媚的声音有些虚弱，配着姣好的面容，总有种羸弱到让人怜惜的气质。
清漪笑了笑，走到商长琦身边，抬手摸了摸胡媚的耳朵，“你这耳环挺好看的，居然跟我嫂子的一模一样。”
胡媚脸色一变，她带着的正是白天跟清漪出行时带着的耳环。这是齐慕宇买给她的生日礼物，所以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带着，没想到现在倒是成了暴露身份的弱点。
“这种耳环大众货，有什么稀奇的。”她“啧”了声，一副“你真没见识”的表情。
清漪看着还在辩解的胡媚，又掏出符纸将人法力锁住，“或许我该换个人问你，要知道你俩相处这么多天，好歹也要见上最后一面。”
胡媚反应过来清漪口中说的是谁，脸色顿时大变，挣扎起来，“我不去见他，我不要。”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说出来的。
“我说，我什么都说。”清漪几人明显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她不想见到齐慕宇，不敢看到对方憎恨的眼神，胡媚放弃挣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
狐狸精化形之后，每长一根狐狸尾巴都会遭受到一次累劫的打磨。在大半年前，胡媚第六根尾巴长出来之后，迅速遭遇累劫。
因为撞上雷雨天气，那累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上不少。奄奄一息度完累劫，法力耗尽的她变回原形，最后被齐慕宇捡走。就如芒果台八点档那般，在修养的过程中胡媚喜欢上英俊帅气的齐慕宇，化成人形接近对方。
只是齐慕宇已经有了妻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的示好，并申请调动，离开了那个城市。
胡媚不甘心，千方百计地找到了齐慕宇所在的城市，一直想着办法让齐慕宇接纳自己。刚好撞上蔡妍儿车祸，所以胡媚便来了注意，将自己替换成蔡妍儿。
“你没杀了她？”清漪挑眉。
胡媚呼吸一窒，“我想杀了，但她被人救了。”
清漪跟商长琦对视一眼，“谁救的？”
“我不知道。对方的法力很高，穿着一声白袍，就跟那医生白大褂似的，看样子大概四五十岁左右。”
“那蔡妍儿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蔡妍儿被带走，胡媚哪还注意？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变幻成对方的样子伪装成车祸的样子。担心齐慕宇察觉出异样，她不单单模样像对方靠拢，连身体上的标志都特意弄成一模一样的。
清漪沉吟了下，问：“你是不是跟鬼车鸟交过手？”见对方一脸疑惑，她不得不解释，“就是长着九个脑袋的怪鸟。”
“你是说那个妖怪？”胡媚眼睛瞬间充满了愤怒，“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受伤，不得不去找其余新鲜的人皮来保持我的容貌。”
原来，鬼车鸟有一次撞见齐慕宇，想要将他精血吸收，可惜被胡媚发现了。两只妖怪打了一架，最后两败俱伤，胡媚损失了两条尾巴，那鬼车鸟脑袋虽然没少，却也元气大伤。
为此，胡媚并没有足够的法力来维持自己的样子，只能吸收妙龄女子的精血并扒下她们的皮来为自己保持美貌。
“你们是不是在关环街那边打的？”清漪灵光一闪，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胡媚惊讶地看着清漪，“你看见了？”
清漪摇头。关环街正是徐佳慧死亡的地点。现在可以确定了，徐佳慧应该是刚好撞上了受伤的鬼车鸟，被对方吸了精血。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徐佳慧跟鬼车鸟没有恩怨，却被鬼车鸟吸血。
“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意见，但求你不要让慕宇看见我这样子。”胡媚紧紧拽着清漪，声音带着几分惶恐。
“晚了。”清漪让开身子，不远处巷子正站着一排人。不单单是齐慕宇，管升还将胡天带过来了。
“这妖怪我就交给你们了，尾款打到我的账号上面就好。”清漪不客气地松手，没有力气的胡媚瞬间跌倒在地。
胡媚看见齐慕宇的身影，连忙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面，整个人缩成一团。
齐慕宇神色复杂地走了过来，“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你。”
胡媚身形一颤，旋即传来低低的哽咽声。
管升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胡天，叹了口气，“爱慕本身并没有错，可惜不该蒙蔽双眼，做出害人的事情。”
*
清漪让齐慕宇要了蔡妍儿父母的头发，再结合之前的八字，顺利地卜卦出一个地址。
这个地址并不在t市，而是在隔壁的n市。避免夜长梦多，齐慕宇连夜坐车赶过去，最终根据清漪给的地址找到了卧病在床的蔡妍儿。
根据蔡妍儿所说，她是被一位得道高人给救了。对方因为有事赶去n市，所以就带着她一起到了n市进行治疗。车祸的时候她撞到后脑勺昏迷了许久，前不久方才清醒过来。因为担心齐慕宇会嫌弃她现在这样子，便打算伤好了再过去找对方的，没想到齐慕宇倒是先过来了。
找到妻子，齐慕宇给了清漪打了一大笔钱，足足有两百万。钱看起来虽多，但是管升前一步把那一千多万打过来，清漪也就对两百万没什么感觉；了。
处理完齐慕宇的事情，清漪自然就不好意思呆在齐家，第二天就跟商长琦离开，回两人的小公寓。
一到楼下，清漪就看见小六的车停在门口，顿时挑眉，“不会还有事吧？”
“清漪？”车窗摇下来，露出的脸不是小六，而是管升。
“你该不会是把小六的车给抢了吧？”清漪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算是看透你了”的表情。
管升满头黑线，“我是过来跟你道别的，顺便找你商量点事情。”
“道别可以，商量就算了。”清漪摇头，“我对进入灵异局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那千年僵尸的墓穴，你也没兴趣？”管升露出个狐狸般的笑容，“而且还是两千多年前的墓穴。”
清漪下意识就想到齐山上出现的那个墓穴，以及那个千年僵尸王。注意到管升胜券在握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不客气的说，你们灵异局几个去了，估计也是送人头。千年僵尸王的厉害就不说了，两千年僵尸王的实力可不止是千年的两倍，这就跟一加一不等于二是一个道理。”
“除了我们，还有灵异局真正的高层过去，他们才是主力。”管升努力诱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