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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缕玉大步走上前,一把便拉住方芷阑的手腕,气冲冲往别处走。
方芷阑被她扯着,跟不上她的步伐,脚步踉跄:“公主?”
“闭嘴!”景福忿忿地,“本宫不想听你说话。”
她担心方芷阑在皇宫里迷路,刻意出了宴席来找她,没想到她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方芷阑老实闭上了嘴。
也对,这种时候,谁想听情敌是怎么解释的呢。
千缕玉终于又将方芷阑带到另一无人处,还不等她开口,便眸光幽暗地看向她。
方芷阑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想勾搭薄明琛。”景福凑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她便低身,侧着头一口狠狠咬上方芷阑的柔嫩脖颈。
像是忍不住想要将她的喉管咬破般,却又隐忍克制着,时而用尖利的虎牙咬上一口,又换上舌尖轻轻舔舐。
方芷阑感受到脖颈处难以抑制的痛感,还伴随着温热濡湿。
她太难了。
天边一轮明月高悬,方芷阑被千缕玉靠着廊柱凶狠按着,力气又大不过人家。
只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直到另外一声惊呼打破这份平静:“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方芷阑不由得苦笑。
能在皇宫中称公主小名的,只有帝后二人。
此刻皇帝跟他的贵妃正不知在何处卿卿我我,哪里顾得上这头。
因此方芷阑看着皇后花容失色,无奈理了理自己被千缕玉弄乱的衣襟,无奈行礼道:“臣参加皇后。”
姿态从容,置身事外,仿佛刚才被强吻的人不是他。
没办法,谁叫方芷阑对景福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疯早就习惯了呢。
皇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来游去,没想到自己素来要强的女儿,喜欢的竟是这种文弱书生,且在御花园里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看来已是情根深种…
幸好皇后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也只是刹那的震惊,随即便恢复原态:“你们随本宫来。”
又嘱咐身边的宫女:“此事,你知道该讲不该讲,去把太子殿下叫到我宫里来。”
“是。”小宫女低头道,转身离开了。
久在深宫,她对这些事自是见怪不怪,要想活下去,就得学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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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皇后的寝殿之内,她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缓步走到方芷阑跟前:“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不愧是亲生母女,方芷阑心道。
她刚穿过来时,景福说的似乎也是这话。
因此,她及其熟练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嗯,皇后心底暗自肯定了声。
面容清秀白皙,眸光坦荡,看着是个老实人。
只是身形过于单薄,似乎女气了些。
不过见玉儿方才的样子,定是喜欢得紧,倒不必如此严苛。
“你便是方家的尚书郎?”面前传来不怒而威的声音。
“回娘娘的话,正是。”
方家…
虽是大家族,却比往日没落了许多,若玉儿嫁过去,定没人能欺负到她头上。
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家底尚有,玉儿若是去了,也不会吃苦。
更何况听说去年殿试,方家出了位才华横溢的探花郎,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少年。
小小年纪,竟是前途无量。
一时间,皇后对方芷阑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儿臣参加母后。”正思忖着,太子又进来了。
“你来的正好。”皇后边示意方芷阑站起来,又对太子道,“本宫欲成就你妹妹与这位方尚书的婚事,你看如何?”
婚事?!
方芷阑如同被人拿锤子狠狠砸了下。
她怎么不知道?
与此同时,太子也是脸色一变:“母后,此事万万不可。”
对呀对呀,方芷阑悄悄点头。
“为何不可?”抢在皇后前头,景福跟着站起来,问出了这话。
你明知道为何!
方芷阑与太子同时心道。
见她气势汹汹,皇后微一皱眉:“玉儿?”
还未过门就这般凶,也不怕把夫君吓跑了。
皇后也不懂:“我见玉儿同方公子郎情妾意,有何不可?”
狗屁的郎情妾意!
方芷阑同太子一起抓狂。
“母后。”太子有些无奈道,“此事需征求方大人的意见才是。”
“这倒是不必。”皇后想也不想便拒绝,“他同玉儿已有肌肤之亲,岂是能反悔不成。”
只可千缕玉不要方芷阑,断无方芷阑不要千缕玉之情形。
两相僵持,空气中陷入寂静,千缕玉抢在太子面前开口撒娇:“母后,您别听皇兄胡说…”
“好好好。”皇后无奈道,生怕她不害臊的模样被方芷阑看低,“后宫之地,方大人不便久留,还是先请回吧,届时,本宫自会给你一个答案。”
千缕玉如此厌恶自己,理应是不会答应的,方芷阑心道,行礼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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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皇后给出的答案就是宴席将散之时,皇帝亲自颁发的赐婚圣旨。
一字一句,犹如雷击,方芷阑却不得不下跪接旨。
太子于心不忍,看向失魂落魄的方芷阑,对身边唇角上翘的千缕玉低声道:“即便你讨厌她,也不当如此任性妄为。”
“谁说我讨厌她了。”景福下意识就要反驳,“我分明是…”
她一愣,将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第110章 一更
“儿呀!”方芷阑拿着圣旨,一回到方家,就被已哭成泪人的张氏一抱揽在怀里,“都怪娘糊涂,撒下了弥天大谎,这可如何是好?”
方芷阑在宴会上被皇上赐旨成为驸马的消息,早就有宫人先一步报喜,通报到了方家。
张氏的第一反应,便是完了,全都完了。
还不等方芷阑开口,她又翻箱倒柜收拾细软银票:“不能再拖了,若是被公主发现你是女儿身,那可是欺君之罪的滔天大祸,你先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出去躲一阵子…”
“娘。”方芷阑打断她的话,将圣旨随手往桌上一放,“公主她知道。”
“什么?”这下轮到张氏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那她为何还要答应这婚事?”
方芷阑摇摇头,坐在矮凳上,双手托腮,低着头,长叹了口气。
她要是猜得出千缕玉的心思,也不用沦落到如此下场了。
不过想来也是气恼自己与薄明琛亲近,变着法子要折磨她罢了。
张氏陪着方芷阑垂头丧气了会儿,心酸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若是这桩婚事你不愿,便带上娘收拾好的银钱,连夜离开京城,不要再回来。”
说着,她又不能自已,啜泣道:“只是可惜了我儿,自幼聪慧识字,五岁能成诗,寒窗苦读考中的探花郎…”
方芷阑哪能真的离开,再说,自己若离开了,气运值可怎么办。
她摇摇头,宽慰张氏道:“娘您放心好了,我怎可抛下你们,况且,公主也未必会拿我怎么样。”
“可是那景福公主脾气骄纵,京城人人皆知,你若嫁过…娶了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哇?”
还行吧,方芷阑心道,自己早就习惯了,想必婚前跟婚后也没什么差别。
左不过要作弄她罢了。
安抚好张氏,方芷阑又回到自己房间,将那卷圣旨放好,随后关上抽屉。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方芷阑在马车里,已经逐渐想通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气运值一满便可以去下个世界。
是娶是嫁,对方是何人,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此一想,她吹灭烛火,竟是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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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公主府,却是彻夜通明,被父皇赐婚后,千缕玉几乎是忍不住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府上。
便觉得往日看着恢弘大气的公主府,似乎布置得差了那么点儿。
待成婚后,可还要多个人住呢,不拾掇一番怎么行?
这庭院中的石桌石凳,已有磨损,换掉。
书房前这颗梨树,寓意为离,砍了。
还有廊下挂的灯笼,也沾了不少灰,似乎该换掉。
整个晚上,府中的下人都别想休息,就干着这些事儿。
直到景福折腾够了,临睡前,又突然止住脚步,对着自己的雕花红漆木窗道:“这床,是不是小了些?”
若方芷阑晚上睡觉喜翻来覆去的,该怎么办?
身后的伺候起居的侍女不敢说话,心道若公主府里的床都算小,那全大魏除了皇宫里,便找不着什么大床了。
幸好景福也有了些困意,打了个哈欠,先睡一觉,明日再换也不迟。
司天监很快就将成婚的时间定在了十月初六,是个宜嫁娶良辰吉日。
方芷阑对着日历一算,不久还半月不到么。
看来这圣上倒也是心急,想把自己这惹是生非的女儿嫁出去。
按理而言,嫁的人是景福,应她到方府来。
可千缕玉哪里管这些,理所当然地,就算是婚后也要住在自己的公主府。
这可苦了礼部的人,也就是方芷阑自己。
她翻着往年公主皇子,权贵之家婚嫁的记载,张罗手底下的人布置流程。
最后得出一个完全之策。
先由她出发去公主府迎花轿,然后再一路浩浩荡荡,穿过大半个皇城,到方家堂屋里拜天地。
最后再回到公主府,夫妻双双把家还。
且来回之时不可走同一条路线,而是刚好绕一个圈,寓意婚姻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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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日子转眼便到,身为“新郎官”,方芷阑自是怠慢不得,三更天便起床,换上新郎穿的红袍,胸前戴红花。
等待吉时一到,翻身上马,前往公主府迎亲。
身骑白马,方芷阑在马背上骑得缓慢,困得不行,差点在马背上打起瞌睡,看到那么多大清早就起床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硬生生止忍住了。
直到日光乍现,漫天金光时,刚好到了公主府。
新娘的轿子已经停在府门前,方芷阑心头五味杂陈,随着司礼人的一声“起轿”,与太子骑马并肩往回走。
声势浩荡,喇叭齐鸣,队伍的两边,还有宫女丫鬟不断往空中抛撒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到了方府,方芷阑翻身下马,等着太子将千缕玉背到自己跟前,心头总是怪怪的。
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娶亲,而是在迎神。
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方芷阑暗叹道。
就连系统也感受到方芷阑的不安,决定活跃一下气氛:“宿主,我给你讲一个段子,你知道为什么公主结婚后就不用蚊帐了吗?”
“为什么?”方芷阑想了想,猜不出缘由。
“因为…哈哈哈哈哈。”系统还没说出答案,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因为,她嫁的是青蛙王子。”
“嗤——”方芷阑也忍不住要笑,但又反应过来眼下大庭广众,硬生生憋住了,伸手与景福牵住同一根红绸。
在花轿里闷得太久,景福早已耐不住性子,隔着略轻薄的纱布,她看见方芷阑对着自家皇兄笑了下,然后又面无表情地与自己同执红绸?
……
景福恨不得一脚踹翻脚底的火盆。
她最终还是硬生生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