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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宴在场上越厉害,阿九表示越生气,喝了两口茶水就离开,脸色也是难看。
太后身边婢女看到长公主离去,不禁奇怪:“殿下怎地气呼呼地离开了。”
太后垂下眼睫,掩盖下眼中的情绪,不远处的陆清宴也停马下场,说是朝中军务繁重,不便久留。两人同来,又先后离去,这些人精似的贵族女子怎会不明白陆将军的想法。
离开的阿九表示生气了,回去后,皇帝请她赴宴,也推脱不愿去,连菊也不知道哪儿不如她的愿,只好服侍她先睡下。
明日要启程,陆清宴要吩咐军士好生准备,巡视一圈后也误了赴宴的时辰,便也没有去成。两人一道缺席,宁兰郡主掰碎了茶杯也无可奈何。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九感到身旁有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除了陆清宴,连菊也不敢放第三个人进来。
陆清宴以为她会气到睡不着觉,谁知睡得十分舒服,枉她担心这么久,真是没心没肺的呆殿下。
她掀开呆殿下的被衾,从身后抱住她,蹭着她的耳尖,低低道:“阿弥,你是不是醋了?”
阿九困得厉害,不想答应她的话。
陆清宴见唤不醒她,就将被衾甩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坏心地咬着她的下巴。阿九吃痛地呻。吟一声,睁眼就瞧见那个女人的脸颊。
她轻轻哼了一声就要推开陆清宴,陆清宴怎会让她如愿,俯下身子咬住那张红唇,勾住香滑的小舌,肆意缠绕索取。
阿九不料她这般强硬,凭着本能反应去抗拒,陆清宴压着她的腰,唇角被她堵着而无法发出求救的声音。她瞪大眼睛,感觉陆清宴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极是不安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第39章
外间的人早被陆清宴派遣走; 就算阿九再喊也引不来旁人; 两人缠绵会儿; 未免真的吓到这位呆殿下,陆清宴早早地松开她; 含笑的眼眸微微弯起,平白生起几分温柔。
阿九望着陆清宴; 低低喘息; 被人突然偷袭亲吻后,眼眸深处都染上了桃红色,寝衣下的胸口明显起伏着; 咬着略显红肿的红唇,瞧上去极其可怜。
陆清宴心生怜悯,指尖怜惜地摩挲着阿九樱红脸颊上的漂亮弧线; 声音略带沙哑:“白日里是太后非要我上场的,你看我都晚宴都没去;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正饿着。”
她习武多年,指尖上生起一层茧子,摩挲着阿九脸上光滑的肌肤; 顿时让她心神颤了颤。阿九望着陆清宴娇美的容颜; 低低道:“高宁兰喜欢你……”
“她喜欢我,那殿下呢?可喜欢我?”陆清宴眼窝中尽是笑意,摩挲呆殿下的手略加了两分力气,看着手心那块肌肤发红; 忍不住亲了亲。
阿九被她压着感觉喘不过来气,想推开她。陆清宴拽住她的手,眼中逐渐生起迷乱,面色雪白中透着红润,道:“太后与我说了,你若同意与我结契,她便不会阻拦,皇帝那里她会去说,一切以殿下为准。”
呆殿下又是呆了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太后这是真的放弃她了?
陆清宴摸了摸她脑后丰润的青丝,柔滑如绸缎,一根根在她指尖滑过,配着她樱花般的容颜,格外妩媚诱人。
一时间,榻上如春水般旖柔。
“阿弥,你同意吗?”陆清宴忍不住又问一声,这个呆殿下极易被人哄骗走,来一人就容易跟着人家颠颠的走了,都不晓得和她打声招呼。
阿九依旧沉默,瞬间推翻陆清宴,自己慌忙爬做起来,背靠着墙角,想起白日的事就觉得生气,这个惯会引花的蝴蝶就是讨厌。
她摸来被陆清宴丢弃的被衾,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不让陆清宴碰到自己一根手指头,她道:“我才不要嫁给你,与你逛长街就引来刺杀,若是嫁你,指不定被人拿刀追着砍,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这件事着实不是陆清宴的错,但殿下开口了,陆清宴只能认了,跪坐在阿九面前,认真道歉:“我的错我的错,回去后我就去解决此事,保证不让高宁兰出现,长成这样不是我的错啊。”
阿九继续不理她,目光罕见地清冷。
陆清宴觉得这个呆殿下气性也很大,她往墙壁挪了几下,又与她诚恳道:“殿下,臣明日就让人将高宁兰送回去,不让她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还会有许多张三李四的……”阿九撇嘴不高兴,人间没有长寿的命数也就罢了,她喜欢的人也有其他人觊觎,若在地府那里,她若喜欢晴笙的话,就没有人敢抢的,她想了想,明白太后白日里的意思。
与她们打马球等于就是去争陆清宴,自己才有机会,只是她争来的陆清宴,心里若有旁人的话,岂非竹篮打水。
醋味挺大的。陆清宴觉得好笑又无奈,便道:“你是长公主,只有别人不敢与你抢人,哪儿有你自己自暴自弃的。”
“不一样的,若是你心不在我这里,抢来有何用的,若你以后变心我傻乎乎地还跟着你?”阿九鼓着腮帮子反驳,眼中占有欲空前高涨。
陆清宴笑得滚在榻上,眼角笑出几滴泪水,阿九看见她眼角晶莹泪珠,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
她爬过去拍拍陆清宴的脑袋,这样的动作无异于自己送上门的食物,陆清宴顺势将她按在榻上,声音愈发蛊惑人心,道:“阿弥,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担心才是,南朝人皆知我陆清宴仰慕你长公主多年,苦求不得。”
阿九不晓得有这件事,只怪她平时不出门,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她开始在陆清宴怀中挣扎:“你又压着我,放开我,陆清宴……”
陆清宴扭头就见她一双雪白的腿在床榻上起伏,如雪白色的波澜起伏,白得晃花人的眼睛,不经意间就容易映入她的眼帘里,她摸摸高弥的脑袋,皱眉低声道:“殿下再晃下去,衣裳可就掉了。”
榻上的人果然就不敢动弹了,身体在那人怀中僵持着,阿九将自己寝衣忙理好。陆清宴见她一副生人勿近之色,反而生气逗弄的心思。
寝衣本就柔软,不用太费力气就丝带解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与胸前细腻的肌肤。阿九怔了怔,立即将寝衣又合上。
陆清宴错过眼前两只小兔子表示很可惜,就要炸毛的呆殿下就看瞪着仇敌那样,她想起方才占有欲极强的眼神,忍不住埋首在她胸前低笑。
“阿弥身上真香。”陆清宴哄道,她身上有着淡淡的皂荚香气,还有自己体香,隐约萦绕着她的鼻尖。
阿九恼恨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好道:“嫁你不可能,我不会去你们陆家,陆家那么多的事谁会喜欢。最多你入我公主府,那就……那就你嫁我。”
陆清宴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小皇帝一直想着皇家颜面,而且将军府的事情繁复又杂,依照高弥的性子,陆家的人都会被她赶出府,于她而言名声不好听。
她同意了,阿九勾勾唇角,立即感觉占了上风,拍拍她陆清宴巴掌大的脸颊,得意道:“嫁给我后若是朝三暮四,敢看别的男人女人一眼,陆将军,我就休了你。”
婚事算是定下了。
陆清宴由着她去戏弄自己,翻身躺在她的一侧,同她一起望着屋顶,多年的事总算如愿了,嫁娶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当日在朝堂上,无非是想要求婚事,不能自己上赶着去嫁人,唯有求娶才是最好的说法。
阿九望着陆清宴近在咫尺的面容,对方唇角带笑,眼神如月光皎洁,实在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谁会想到她在翻墙来调戏自己。
两人静静躺着,阿九想起方才两人的动作,一上一下,像极了画册上的姿势,她蓦地翻身坐起来,好似明白晴笙夺她画册的缘故了。
她满脸发烫,微抿着唇角,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清宴也翻坐起来,摸摸她的脸颊,怪道:“你怎么脸这么烫?可是不舒服?”
她的手微带凉意,摸得阿九感觉很舒服,她蹭了蹭陆清宴的手心,望着陆清宴水润明净的眼神,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不坏好意地笑了笑,“陆清宴,我娶你的话,是不是我在上面?”
陆清宴脑子嗡的一下,看着得意洋洋的呆殿下,蓦地发现她并不是想象中的呆傻,至少在床第上晓得占上风,她收回自己的手,掩藏下其他情绪,翻身躺下来。
阿九只当她不愿自己做下面那位,她觉得应该回去好好翻翻那几本册子,躺在榻上的时候,心中极是欢喜。
*
第二日仪仗再次照着原定之路往前走,阿九依旧与太后在同一车驾中,她趴着车栏去外面观望的时候,前前后后都没有看到高宁兰。
这个陆清宴办事速度真快,一觉睡过来,事情就办成了。
南巡都是地方官员接待皇帝的事,一路上游山玩水,陆清宴倒是忙得应接不暇,难有几日来找阿九,不知为何,太后倒将阿九锁在身边,带她参见大大小小无数诗会酒宴。
阿九本就爱酒,千杯不醉,兼之她是长公主的身份,秉着来之不拒的精神,灌倒一众贵族小姐,人人见到她害怕,也不提诗会上湿了吧唧的诗词。
*
南巡归来时,亦是寒冬。
阿九在地府的时候就怕冷,到了人间这幅身体又不禁冻,便日日守在府内,守着炭火过日子,也不知太后如何说动的小皇帝,答应婚事不说,亲自赐婚,赏了无数珍宝。
对于这些漂亮的玩意,阿九觉得不能咬不能啃,放在屋子里碍事,索性都锁到库房里去。
岭南那里送了几筐子甘甜的橘子过来,下面孝敬的的不值钱的东西,陆清宴都给搬到公主府里,遣连菊送了些许去外宅文兰那里。
阿九对着炭火吃橘子,身子烤得暖乎乎的再吃甜甜的橘子,表示人生很圆满,吃了几个橘子,想起明年春日的婚事,立即去榻上暗格里翻出画册来,也是预习功课。
只是她刚搬出来,连菊道是陆平来了。
两府联姻,陆平也算她的长辈,只是陆清宴打算送他回老家,凑巧皇帝赐婚,儿女婚事需要父母在场才算完美。
但是没有料到陆平会过来公主府,阿九听着外面的声音微微眯着眼,刚将画册拿到手,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打扰。
她表示很不乐意,索性冲着外面喊道:“不见,让陆清宴去解决,还没成亲我才不要去面对她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
连菊在外面搓着手,呵出几口热气,道:“去请了,只是陆将军入宫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您要不要去见见。”
捧在手里的书正热乎着,阿九不想出去,可前几日太后刚和她说,定亲就该要与陆家的人打好关系,虽说天家公主金枝玉叶,可陆家父母也是人,孝敬二字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头疼……
*
陆平这次来的时候十分警惕,是与广陵王妃陆清檀一同来的,毕竟王妃的位置尊贵。
连菊命人捧着茶果招待他们,看着自家殿下慢悠悠而来,满脸的睡不清醒,她立即出门去迎,接过她手中驱寒的手炉,引她到炭火旁坐下。
陆平与女儿对视一眼,似乎都不乐意她这慢吞吞的态度,他也算是长公主的长辈了,孝悌在前,不出门迎接也就罢了,竟还摆这么大的架子,当即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陆清檀在广陵王府举步维艰,广陵王根本就搭理她,每日要么不回来要么歇在妾室那里,总之不去正院一步,独守空闺。
这门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