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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也很多……积攒成潮水,将堤彻底地摧毁。
红烛的火光微微的摇曳着,纱帘垂落下来,盖住这贪吃的鱼儿与那汹涌的潮水。
灵力发出了魇足的吟声,那占据了它位置好久的令人厌烦的同胞姐妹,终于被她赶走了去。
魔气恹恹地退场,精疲力竭的,一身酸软得很,哪还有打斗的半分兴致在?吃亏的反倒是她自己。
一夜……无眠。
魔宫这一头,宁英烦恼得很。
她头发滴着水披散在白皙的肩头,身材全然未有遮掩可言,纵是这样她还得应对刚刚在温泉水池里还与她嬉笑打闹、妖。精打架却又突然反目掏出柄匕首来的美人……
上位者真不好当啊。
宁英由衷地感叹着,她一挥长鞭搅碎那柄匕首,将它远远地抛到美人再也拿不到的地方。
而后宁英手中长鞭再是轻柔一挥,倒刺险险扎进心狠的美人的身躯上,红色的“荆棘”恰到好处地绑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方便她严刑逼供。
“说吧。”宁英吐气如兰,好一副骄奢淫逸的昏君模样,“谁叫你们来的?”
比起残酷的刑罚来说,宁英更喜欢另一种逼供方式。
只是宁英又有点烦恼,怎的自遇上韩云笙与林拾音这对道侣之后,自己遇到的稍微看得上眼的……都是女魔修呢?
男魔修都一个两个歪瓜裂枣,要不就……姜然那样子。
宁英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因为韩云笙她那个固执的姜然师弟留下的阴影太深了点。
宁英这一边在严刑逼供,韩云笙与林拾音那边事发突然,哪里还有闲心功夫去理会她们的姜然师弟呢?
魔宫另一处偏殿处。
姜然师弟袒着薄而厚实的胸肌,那身蝴蝶裙被他挣脱了一半,此刻松松垮垮地搭在小腹这截。他还在艰难奋斗着,奈何没人给他来松绑,这蝴蝶裙的穿法还繁复得很……
姜然:“……”
他望了一眼外边开始变浅的赤红色地面,这时候就差不多是夜晚到白天过渡,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了。
怎么……还没有人来解救他?
姜然被一根带子绊倒,他不死心地歪歪扭扭直起来,继续自己的去女装大业,身旁的一整套正常的男装,就似鲜红的旗帜,在朝他招手。
*
韩云笙醒了,那种蚀骨的感觉还残留在她心上,她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就因此她的第一反应是拽住薄薄的被子,一张脸爆红,身体紧绷一动不敢动。
她此刻贴紧林拾音光滑的皮肤,这皮肤的触感让韩云笙有点想摸的冲动。
可韩云笙又很快想起了林拾音的霸道,她那多变的几乎要了自己老命的姿势,那凶狠地攻城掠地的唇瓣,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身上点起了无尽的火焰。
韩云笙记得自己怎样可怜兮兮地求饶着,眼角现而今甚至还残留着些被逼急了的湿润,黏糊糊的触感倒是没有,想来是……已经被清理过了的结果。
——她想死了。
伴随着理智的清醒,自己这一晚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林拾音所施加在她身上的每一个挑逗的动作,都让韩云笙恨不得把头缩进去,不看林拾音。
一方面是韩云笙想起自个儿信誓旦旦会反攻结果还是在这蚀骨的快感中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想象就尴尬得要命。
另一方面就是林拾音的手技乃至于其它“武器”都使得太好太秒,让韩云笙有种舍不得的贪恋感出来。
“唔……?醒了?”林拾音抬起手臂来,压了压韩云笙盖着的被子,“困就继续睡会儿吧。”
韩云笙本来没那么困的,不过林拾音的话就像是催眠弹一样,让她昏昏沉沉地继续躺倒下去。
再睡会儿吧。
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韩云笙醒来后目光茫然地盯着那个红色的沙漏看。
“这么晚了啊?”韩云笙沙哑着声音问林拾音。
林拾音朝她笑笑,露出了漂亮的笑容:“我们睡了可不止一天。”
起来后韩云笙明白林拾音是什么意思。她这不是睡到了第二天一早的日上三竿,而是睡到了第三天。
韩云笙像只晒多了太阳懒绵绵的猫窝在被子里,林拾音就坐在床边,神情也是慵懒的。
韩云笙瞄了她两眼,觉得这约莫是算事。后烟的那种神态?
韩云笙缩着缩着,就猛地想起她答应宁英的事情,颇为心虚地问林拾音:“宁英那边怎么样了?”
就她们还能住在这件房间里不被赶出去,就能说明宁英还没出什么事。
况且魔域人丁凋零,金丹往上境界都没多少来个,宁英按理来说只要不玩得太掉以轻心,都不会出事。
“她没事,昨天捉了个来刺杀她的女魔修。”林拾音回答说,“就是估摸这事灭了她做别的事情的心情,宁英这几日都在书房看书。”
其实宁英不止给林拾音说了这话。
当时她站在门口,被林拾音死死挡着进不了房门,就只感觉到了一阵精纯的灵力扑面而来,这一下的冲突感弄得宁英够呛。
宁英当即叹了一声,确认这灵力不是源于林拾音之后,遗憾地让林拾音把自己的话捎给韩云笙。
“替我给云笙说一声,魔域欢迎她的到来。”
林拾音左耳进右耳出,淡淡答到:“好。”转头就把这句话的内容从心里完全删减掉了。
宁英说完这句话,转头又在心里暗嗤:“谁信你会和云笙提起这事?当面应得好怕是背面就要扔到旮旯角落去。说这话不过就是专门来隔应你的。”
那点严刑拷打的兴致下去后,宁英就厌了眼前的莺莺燕燕,把她们指挥下去打扫这座宫殿。
被抓了的那个刺杀她的人,供出幕后人后,宁英也没放过她,让她带着沉重的镣铐和完全被封的魔气,去清理池子打扫魔宫统共一百零八个小房间。
宁英自个儿倒是去了蒙尘的书房去捞书看。
这个“玉藏春”从头到尾都是个玉牌灵,还混合了前前领主的性格厌恶狠了看书这些闲情逸致之事,书房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宁英随手捞下一本书,这书外表富丽堂皇得很,软金做成四个边角,通体暗红。
就冲这副外表,宁英虽然不知道书脊那行鬼画符是什么,也最后首先选中了这本书。
她一手撑着腮帮子,翻开了这红书。
第90章 石碑字
“宁英看的那本是什么书?”
韩云笙问林拾音; 林拾音说话时就总喜欢逗弄她; 说话只说一半; 非要留着个悬念来让她的心被勾得痒痒的。
林拾音从纳物袋中掏出宁英到书房翻看的第一本红书; 摊开。
韩云笙发现这红书已经被烧毁了一半,它的内页是那种牛皮纸的材质; 火将一部分纸页烧成了巴掌大小,看着像片树叶标本似的。
红书外壳也不能幸免; 软金镶边都烧化掉了; 糊在边角; 丑得很。
“烧掉了。”林拾音语气平淡的道,“这书约莫是一次性的; 宁英看完之后关上书后; 它就自燃了起来。”
虽说还保留了一些残骸,韩云笙用手翻了一下纸页,却发现里边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了。
“宁英有说这书讲了些什么吗?”她知道林拾音肯定还有什么未尽之语。
林拾音挪动了一下身体; 挪到了韩云笙旁边,与她手肘靠手肘; 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摸着她顺而直的头发; 像摸饲喂的小宠似的。
韩云笙习惯了林拾音的触碰; 强行克制着那种睡久了晕乎乎的不真实感觉,认真听林拾音讲话。
“宁英说那本书只有前几页有字,后面的全部都是空白,所以她才有闲心一点一点看进去。”
韩云笙失笑,也亏得这书有内容的只有几页了; 像宁英那种……色令智昏的“昏君”,也确实不像是看的进去书的样子。
“宁英说那书的扉页及前两页都画着一行行的鬼画符,看着像是它族的文字似的。其中的一行鬼画符特别醒目,她就把她记下来了。而至于后边宁英看得懂的部分,也全部被宁英按照记忆写下来了。”
林拾音说着,将红皮书翻过来,从最末页拿出来几张用以记录的宣纸,展开。
韩云笙压着林拾音的手往宣纸上看,一看就是一行飘逸的字体,字形非常优美,看得出宁英的大气与潇洒,奈何韩云笙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要像上辈子填鸭式教育临时抱佛脚借同学的鬼画符抄抄也许还能对眼前的字体多几分辨认度……
但是剑峰对这类做法一抓一个准,韩云笙又身为剑峰大师姐需要做到带头目的,她根本就没机会抄日课作业!
“这是后两页的内容,”林拾音顿了顿,“我等会儿向你逐字解释。”
林拾音说罢从压在腿上的几页纸下方抽出来绘有鬼画符的纸页来,韩云笙刚看见那墨汁浸染出来的背面,就觉得有种突来的熟悉感袭上心间。
林拾音将纸页翻了过来——
韩云笙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其上的鬼画符,虽说经宁英之手变得扭曲了不止一点,韩云笙却也看出了她曾捧在手心日夜想要追根溯源的那石碑上的文字!
石碑……文字。
林拾音不久前的古怪表现涌入韩云笙脑海中,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三境不现,妖生不灭。
对应眼前的鬼画符,也刚刚好是八个字形。
三境中的两境于韩云笙来说很好确认,男主脱胎换骨可不就是在云澜秘境?至于似乎存在于魔域的秘境……
韩云笙倒觉得并不是指这个秘境身处魔域的哪个方位。那本种马文中有一句明确提到,魔域上接修真界,下通妖界……此域之中,秘境不存!
这也是魔域贫瘠至此的根源所在。秘境的存在于修真界来说大有益处,它外溢的灵力,被纳入修真界空气,再为修士所吸收,进而增长修为境界。
魔域缺乏这种“提供者”,魔气就只能依靠同样的修士及自身心魔的壮大与感悟来获取。
魔域之内不存在秘境!
那秘境兴许是在哪一个魔修手上。
“宁英……”韩云笙缓缓念出来这个名字,她可不正是书中魔修崛起的契机所在吗?
韩云笙面前的迷雾似是拨开了些,可残余下来的却依旧有很多。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巧合堆积起来只为了提醒她……这句话的存在。
“怎么?”林拾音在一旁问,“是想起了什么么?”
她似是一点也不记得那句话,韩云笙全数看在心里,缓缓摇了摇头。
“我们继续看别的东西吧。”韩云笙说。
林拾音看了看韩云笙,再低头不知看了些什么,将一个小枕头放在了韩云笙的背与床头之间。
韩云笙这时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坐姿对操劳过度的腰非常不友好,紧随着意识而来的是蜂拥而至的酸麻累的感觉,方才这些感受都被她的大脑下意识过滤掉了。
林拾音展露了一手自己的贴心温柔以后,才又缓缓将另几张纸上的内容逐个翻译给韩云笙听。
林拾音翻译起来似也有些吃力,断断续续,不过好在还能勉强靠着每字拼接起来的意思断句,韩云笙也算听得清楚。
后两张纸上的内容似乎是随笔那一类的。
笔者先用一大堆浮夸的辞藻夸赞了一下自己,这就好似韩云笙前世的人给自己镀金的一般无二的作为。
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修士。
实际上他自称发现了件不得了的大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