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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澜看看,说:“行吧,那就再来最后一次。”
两人得了最后一次的保证,都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地给猗澜继续演示最后一遍,终于把猗澜给教会了。
猗澜学会了,就兴冲冲地向着凌夏过去了,抻抻手里的头绳,“夏夏,我来给你扎头发呀。”
凌夏坐在一棵树下,下午的阳光就透过树冠,光影斑驳的投在刚重新长出了的草地上和她的身上,为黑和白撒上金色,美的很有点不像话。
“扎什么头发?”
“嗯……扎好了你就知道啦。”
凌夏不再多说,只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任由猗澜过来拨弄自己的头发。
猗澜理了一部分头发在手里,然后将手指插进这部分的头发里,轻缓缓地梳到底之后,再换另外的一部分。
就这样把头发全都梳通理顺了后,又分成三份,交叉着编在一起。
动作放的轻柔柔的,将头发编的平整好看,最后将那个头绳绑在最后,“夏夏,扎好啦,你摸摸看。”
说着,猗澜就拉着凌夏的手向后伸,去摸猗澜给她编好的辫子。
“怎么样?”
凌夏的手指抚过辫子的纹路,两侧的嘴角向上翘翘,“很好,我很喜欢。”
猗澜忍不住,就跟着自己一起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啦。”
……
陈梦打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被分到了东半边的A监||区。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她就被狱||警直接送过去了。
基本上就是谭森跟猗澜保证过的,再也不会出现了。
但就是经过了上次的混区之后,A监||区里也还是有上次跟陈梦一起搞事情的人的,并且还是跟陈梦走的很近的那种。
“凌夏现在在哪个区?”
“D区。”
“跟了晋蒙了?”
“是。”
陈梦搓搓手指,想了一下,又问:“程海瑶的位置,没人动过吧?”
“没有,一直都没人发现。”
“埋了这么久了,都该烂了吧?”陈梦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又给吩咐道:“行了,那今天晚上,就让人引她过去。”
“是。”
那人走了,就剩下陈梦一人在原地,脸上浮现出来略有些扭曲的笑。她在禁闭室待了一个月,这份罪,她一定要让她们也尝尝。
晚上吃过晚饭,猗澜跟凌夏也没有立刻回去监舍,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干什么的。反正丁延找到她们俩的时候,她们是正在外面牵着手散步的。
“晋大,散步呢?”
猗澜握着凌夏的手轻晃晃,“嗯,有事找我?”
“不是,”丁延先是摇摇头,又向着凌夏指了指,“我是找凌夏,找她说点儿事情。”
“那就在这说吧,反正夏夏跟我没有秘密。”
丁延犹豫了下,转口又问道:“晋大,那我能跟你单独说吗?就……上次,你问我哪儿来的那事,成吗?”
猗澜几乎是不假思虑地就摇了头,“不成。”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跟夏夏之间没有秘密。你要是实在想说,就在这说吧,要是不说就算了。”
凌夏略弯了下嘴角,还轻轻捏了捏猗澜的手指,以示鼓励。
猗澜捏了回去,正要再开口说话,就发现不对了。
凌夏不动了,丁延也不动了,甚至就连身边刚要刮过去的风都凝滞住了。
是很久都没有露面的主神。
“叮——你要跟她去。”
猗澜不解,问:“为什么?这明明就是她们设下的一个陷阱。我已经知道了,却还要往下跳,那不是很蠢吗?”
“叮——没办法,这是你要为你自己做的五件事之一。”
猗澜皱眉,更搞不懂了,问:“什么五件事?不是只要我自己心甘情愿地为我而死就好了吗?”
“叮——我们上次商量过的。你不愿意看你自己死去,让我重新拟出来别的完成任务的形式,就是这个。”
“为自己跳一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陷阱吗?”
“叮——对。或者说,是为你自己顶一次罪。”
猗澜摩挲着凌夏的指尖爱你,“必须要吗?”
“叮——必须要。”
猗澜有点烦躁,所以语气就不是很好了:“行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主神:“……”
搞得我好像很想来跟你接触一样!
我要不是被……逼着,我才不要过来跟你接触呢!
主神带着点小脾气走掉了,静止的效用也就跟着散掉了。风重新刮起来,带着凌夏鬓边的一缕碎发飘了飘。
丁延还在想着要用什么其他借口,就听见猗澜说:“我想了一下,丁延,等下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这件事情。”
“夏夏,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凌夏拧着眉心,“你刚刚说不去的。”
猗澜微笑,让人看不出破绽,“丁延一定要找我说的事情,应该很重要。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不用担心。”
“听话,你先回去,好吗?”
凌夏抿了抿嘴唇,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向监舍的方||向走去了。
自己走了,猗澜看向丁延,让她带路,“走吧,去你要跟我说话的地方吧。”
丁延眼神闪躲了下,她总觉得,其实晋蒙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就晋蒙算知道了,她现在也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咬着牙看,丁延在前面带路,把猗澜领到石料厂的一处拐角。
那个拐角很偏僻,就连平时在这边做工的人都很少过来。而现在,就在这个拐角的地方,正静静的躺着一具尸||体。
猗澜甚至不用去看清楚,都能想出来,躺在这里的是谁。
这个陷阱,实在是太蠢了。
而她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但这些都没什么。
猗澜想的是,完了。
怎么自己又和自己许了诺了呢?完啦,这回肯定要食言了,夏夏今晚肯定是等不到自己的了。
真是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噢不要跟自己许下不可能的诺言
☆、第八:绝对忠诚(14)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赫卡特内所有的警报器全都响了起来; 还有所有平时没有开启的探照灯也全都在这时候开开来了; 将每一处阴暗的角落照的亮如白昼; 不让任何人有可以藏匿的黑暗。
赫卡特到处都在一片喧嚣之中,而唯独这个角落; 安静无比。
丁延侧头看向猗澜,“晋大……”
猗澜一脸淡定; 道:“我恐怕是担不起你这一声晋大了; 是吧?丁延。”
丁延将头偏去一侧; 错开她的视线,并不敢直视; “晋大; 对不起……我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照着她们说的做……对不起……”
“不用,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猗澜看得很开; 一点也没有被人背叛了的感觉。毕竟打从一开始起,她对丁延就没有过信任。
丁延对她献谄; 在她看来; 从不是向她投诚的意思; 而更像是在她给传递一种讯号。比如,我带着目的来接近你了,你要做好准备,这样的讯号。
抠了抠指甲缝,猗澜想了几个答案; 问道:“是陈梦?还是谭森?总该不会是季白,对吧。”
丁延低着头,闭口不言,却又像是在默认。
猗澜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抓紧时间,说:“如果是陈梦,这次之后就赶紧撇手撤干净吧。但如果是谭森,你就要多注意点自己的安全了。”
丁延听见这似叮嘱一般的话,一脸的错愕,“晋大……”
猗澜走近一步,拍拍她的肩膀,这次是真的叮嘱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好好地照顾夏夏。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夏夏要是瘦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丁延握紧拳头,“晋大放心。”
……
大灯就吊在拐角不远的地方,把这里照的比白天还要白。
猗澜就在尸体边上蹲着,盯着尸体看。
尸体的颈部有一处圆形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全成了暗褐的颜色。猗澜用手指比着划了划,觉得这角度倒像是自己戳出来的。
自杀?
倒也不是不可能。
赫卡特早就有的规定,如果被发现同监||舍的犯人有人自杀的,不管有没有成功,同监||舍的其他人都会受到惩罚,且该犯人所属监区一年之内都不许再参与评优。
这个程海瑶,也许的确是想自杀的,但同时又不想连累别人受罚。
所以,当陈梦,或者是谭森,向她递出来这么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机会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地接下了。
猗澜摸摸下巴,觉得自己想的很有几分道理。
刺耳的警报声还没有息下来,另一波更加刺耳的警哨声就跟着叠在了一起,向着耳朵发出另一波的攻击。
“3990!趴下!不许动!”
猗澜叹了口气,并不多加反抗,反而很是顺从地照着狱||警的话做了,跟程海瑶很要好一样的一起靠在地上,只不过是一正一反。
很快的,就有狱||警过来,将猗澜双臂向后一扭,动作麻利地拷上手铐。确保了猗澜没有反抗的能力之后,狱||警才将猗澜弄站起来。
不过另外的那个,可能就再站不起来了。
其他狱警||紧跟着上来,查看过躺在地上的程海瑶,确认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再看向猗澜,厉声问道:“3990!程海瑶是你杀的吗?!是你杀了之后埋在这里的吗?!回话!”
猗澜很配合地摇摇头,回道:“都不是。”
那狱||警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回话!”
猗澜也继续配合地回答道:“我是吃完了晚饭,过来这里散步的。然后,就看见她躺在这里了。”
狱||警一脸不信,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躺在这里的吗?!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杀了的吗?!”
猗澜摇头:“不知道。”
狱||警还要再问,就被随后赶来的今晚留在赫卡特值守的副监||狱||长拦住了。副监||狱||长身上的外套还是披着的,可见过来的有多匆忙。
在场的狱||警纷纷向副监||狱||长行礼:“副长。”
“嗯,”副监||狱||长应了一声,昂昂下巴,分点了下猗澜还有地上的那具尸体,询问道:“这里,怎么回事啊?”
狱||警汇报道:“副长,刚刚有人砸了安在这个厂子里的警报器,我们就立马赶了过来。过来之后,就看见3990蹲在程海瑶尸体的旁边,行为举动十分奇怪。”
猗澜扯了一下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副监||狱||长扫了猗澜一眼,问:“程海瑶?是之前监||狱||长向上面报了失踪的那个吗?”
“是。”
“那你们是确定了程海瑶跟她,有什么关系了吗?”
“这个……还没有,3990并不承认她跟程海瑶有任何关系。”
副监||狱||长拢了拢外套,收回视线,道:“既然不确定有没有关系,那就先把她带去禁闭室关着。查实了,证据确凿了之后再做他说吧。”
“是,副长。”
猗澜也没多做争辩,反正主神不都说了么,自己是要替自己顶一次罪的。如果不进去蹲上个把月的,怎么能算是自己有罪呢。
不过,自己要为自己做五件事吗?
除了为自己顶一次罪之外,还会有什么事呢?
真是好奇啊。
丁延就站在一片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看着猗澜被狱||警们带走。眼睛落在猗澜平静无波的脸上,她忽然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也许自己不应该背叛晋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