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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突然有些后悔让夏满出去寻了这么多日的小东西了,本是前阵子看她被那些鼠类给吓惨了,想要给她防身的,但现在看来,难不成,看来余暖似乎对这小家伙比对自己更上心?
“娘娘,你听,这小家伙多乖顺~我特意按着您的心意,挑的温顺亲人的,你看它,看着您也叫您娘娘呢。”夏满也很喜欢这小家伙,不过瞅着余暖的些不对劲,赶忙说了皇后的好话,她在努力使得余暖的注意力转移回自家主子身上去。
点点头,皇后对于夏满的话颇为受用,显得并不刻意,还能显现出自己花的心思。
于是皇后看向余暖,可惜了,那人的目光却还黏在猫的上边,一动不动,两眼放光,像是全然未觉方才有人说了话。
抽了抽嘴角,皇后上前一步,将还黏在白猫身上的那道视线和小家伙刻意隔绝开来,从夏满怀里抱过白猫,挑眉,“赏些什么?”她问着夏满,心思却还在背后的余暖身上。
她就不信了,这样余暖那厮还能发呆着!不是看着它不肯挪开目光吗?那她便偏要她挪开看向自己!
如她所愿,余暖因着皇后突然的动作愣了下神,指间轻轻擦一下鼻梁以掩饰因着失态而产生的尴尬,瞅着前边都将整只白猫都当得严实的背,便听那方夏满的声音带了笑意,“喏,娘娘你看,这还不够吗?”
随着镯子叮咚做响的声音传来,余暖侧身一步,看去,便见夏满手上戴了对雕工细致的镶金响镯,上边雕了各式各样的小花,并不重样,并非是中土的风情,大抵是西域传过来的。
“就你机灵。”也不责备,晓得余暖大抵目光正落在自己这边,皇后心情不错。
“娘娘我可好不容易才找着西域过来的商会,又从那么多只中挑了只最是好看亲人的,多不容易,能不好好犒劳自己嘛~”夏满的声音带上一点的撒娇,声音轻快,她虽是看着皇后说的,话却是说给余暖听的。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当然,这哪比得上娘娘的心思缜密,不然我可不知道西域的人儿何时才能到呢。”
指尖轻点夏满额头,哪能不知她的小心思,皇后笑道,“有赏。”
“哎~谢谢娘娘~”夏满忙笑着应下。
觉得背后那人怎的也该回过神来了,皇后终于转过了身,回去坐下,给夏满赐了座,又看向余暖,“你认识它?”醋劲下去不少,皇后对于余暖看向小家伙狂热的眼神也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想到猫儿毛茸茸的肉垫,软软的肚皮,余暖就觉心情很是美好,不由眼睛都成了月牙儿,回道,“从前在书上见过,没想着竟然真给见着了。”
皇后便沉默一下,想法得到证实,可想着自从这小家伙来了,余暖都不再目光围着自己转了,她却有些不怎想将它给余暖了。要是因着这么一只波斯猫,然后自己就得开始倒追她,那她得有多冤?
余暖还在滔滔不绝的解释,“是波斯猫吧?看这毛色与瞳孔,应当人工圈养,百里都难挑一的。不过不知娘娘你有没有给它修剪过指甲,虽是温顺,但还是剪了比较安全,不然这小家伙挠人可是挺疼。”余暖说着,担忧的看一眼猫儿的爪子,担心它挠了皇后,惹来杀身之祸。
“……”当她是因为顾念自己,方才说的这话,可皇后才抬眼看她,见着她目光始终还黏在猫的身上,顿时了然,气不打一处来,皇后都有些想要将怀中的它给丢了。
偏生余暖却没注意到这些,白术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却不好说什么,便听那方余暖又道,“娘娘,能送给我一只吗?”
余暖看着皇后,眸中满是期望。
皇后一脸铁青,暗自咬牙,四顾一下。亏了没见着什么适合的东西,不然都想拿东西开抽这个不长眼的女人了。
“娘娘?”终于意识到皇后哪里不对的余暖试探性开口,再问一次。
“说!”声音偏冷,皇后在心底狠狠瞪了余暖不止几眼。
嗅到空气中隐隐的不对劲,余暖动了动唇,到底没憋出句话来,开始思索皇后怎么了。
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皇后眉心微蹙一下,移开目光不看余暖,冷哼一声,“这波斯猫本便是给你买的。”
她谢羲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和一只小畜生较起劲来?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是不可能之事。
“给我买的?”眸子顿时亮了亮,余暖心里给温柔充满,笑得合不拢嘴。
“恩。”淡淡应了声,皇后走过去,刻意的靠近余暖,然后故作将怀里的猫要递给她,实则将手悄悄地摸了一下她的手。
余暖的手皮肤很是细腻,肤若凝脂,大抵这个形容词便是用来这么形容的。白而温软。
余暖便因着她与自己的接触愣神一下,但还是很快接过,心下却在奇怪方才的接触为何会使得自己有轻微的不好意思。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又或因着怀里的小家伙太高兴了?眨眨眼睛,余暖开始继续习惯性的找这些理由来给自己解释。
看着她的若有所思,而非不再注意到自己,颇觉心满意足,皇后后退几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便听那方夏满又道,“我们家皇后娘娘可是专门给襄妃娘娘寻来防鼠的,襄妃娘娘你可得多谢谢我们家主子,她可操了不少心呢。”
赞赏的看她一眼,皇后便听那方余暖声音带了些不好意思在里边,“娘娘,我很感动。”
情真意切,余暖的确是有些感动。
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惦念着,连带自己怕的都去努力找法子帮忙。一声不吭,也不知为自己做了多少。
“感动?不若以身相许如何?”皇后便凑近她一点,身体前倾,俯身凑近她的耳,声音很低,别人并不能听清,半真半假。
皇后说的时候,气便吐在余暖的耳垂。有些湿润,像是被含住一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余暖心跳加速,一时连目光都不知放在哪儿。
看着她明显不自在的模样,皇后轻笑一下,收回身子,满意她的表现,她舌尖舔一下自己的唇,媚眼如丝,“襄妃,你脸红什么?”
“娘娘,我惶恐……”余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有些吐字不清。怎么自己,有隐隐的高兴呢?空气中像是弥漫起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余暖有种隐隐的甜的错觉,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可现在的余暖,却没心思去细想。
“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做甚?”伸手,皇后给自己剥了个荔枝,再捻入口,动作要多优雅有多优雅,便像方才说出那些轻佻话儿的,不是自己一般。
“娘娘……”
“不过让你给这波斯猫取个名字,你惶恐甚?”挑眉,皇后心里偷乐,面上却是诧异,并无异样。
“……”
“总不能永远就叫波斯了吧。”吐了核儿,皇后再动作轻柔的剥起荔枝。
“那……就叫荔枝吧。”觉得自己脑子乱成一团的余暖,眼里只剩下皇后指尖唇边的荔枝,什么都难想。
“荔枝?”挑眉,皇后顿一下,眼底满是狡黠,“好名。”
“……”
丝毫不知因为这样就被定了名字的白猫荔枝在浑身僵硬的余暖怀里伸个懒腰,看着皇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若有所觉,低低的喵了一声。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倒是荔枝,不过,此荔枝非彼荔枝。
☆、荔枝的风波
给皇后那一句以身相许搅乱心思,余暖直至辞别回去自家蓬莱殿,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猫儿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荔枝。
这边的迷糊暂且放下不谈,再说另一边。
正削着桃子,皇后听着夏满给她禀报些其他的事儿,整个屋子里,除去自己和夏满,并无他人。
“娘娘,我已然查过了,二月下的时候,淑妃那儿死去的小丫头,名叫绿柳,十八岁年纪,先前十二说她私藏了药,这是真事儿。她因着与一个侍卫通奸,故而才偷偷多去支的药,没敢让他人知道。但却没想,孩子才打掉不就,就撞上了淑妃的发脾气,便就这么去了。”夏满低声禀报,将自己所得知的一一和盘托出。
“查出来是什么药?”皇后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茶盖与茶杯轻轻碰撞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藏红花。娘娘你也是知道的,淑妃那头是时常去太医苑处支药的,而藏红花少量的服用,有助于调养身体,故而也便没去多想。”
点点头,皇后挑眉,看向窗外的天,上边无云,只一片蔚蓝,“合该她倒霉。这事儿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看着手中约莫拇指大的小瓷瓶,夏满却还有些犹豫,“娘娘,只能用丹砂吗?这东西,不可吃的。”
不以为意,皇后笑一下,从她手中接过,“无碍,不吃多,只一点便可,身体,自然是可以调理回来的,况且,苦肉计,自然需要舍得些东西了,”她说着,又顿了顿,摇摇自己手中的小瓶,她打开,看一下,里边是两三滴水大小的水银,“那边也安排好了?”
晓得自己是劝不动的,夏满终究只是叹口气,乖顺道,“都让十二藏好了,就等东风了。”
皇后将瓶子盖好,起身,收进原先准备好的小木盒子,里边还放着的,是几朵夏满从外边带回来的上好的藏红花,“这次辛苦你了,你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着吧。”
“是,娘娘。”也不推辞,夏满看着主子起身,抿唇。
其实自家主子,因着襄妃,的确是变了许多,她都开始顾虑其他人了,而非从前的直来直去……
这些,都是因着襄妃。
合起盒子,皇后进了里屋,移开书柜,将木盒放进书柜后边的暗层藏好。将所有都恢复成先前的模样,皇后拍拍手,看着夏满的出去,将自己整个人都镶进摇椅里去,惬意地一荡一荡,闭目小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只等时机成熟。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皇后这边十足的安静,余暖那边却是热热闹闹。
连带本埋头看书的沉香都从书堆里边抬起了头,因着余暖抱回来的荔枝。
整个蓬莱殿,都因着小家伙的到来而融入一种欢快愉悦的气氛当中。
“娘娘娘娘,它真叫荔枝?”
“它怎么叫荔枝啊?虽然都很软,但是她可比荔枝大多了,怎的也得叫大荔枝吧!”
“也可能是它是‘荔枝’这样的叫声,我们娘娘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啊!”
“哎呀,你看它看了我一眼!哎呀好可爱!”
余暖抱着荔枝,给一群女人围在中间,抽搐着嘴角。自从自己回来蓬莱殿,便给这样包围起来,问些她多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为何叫荔枝?能是为何?余暖当然不可能说因为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没听清楚皇后说的什么,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