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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趟主空间之行十分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任嘉很快离开。
1528有些无聊的在任务空间飞来转去,终于见到代表着空间通道的光芒时,它一脸开心的飞了过去,“嘉嘉!”
任嘉接过情绪高昂的1528,将蹭着自己脸颊的那团灵魂安放到掌心,笑容愉快,“有惊喜给你。”
1528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什么,开心得不能自已,“我们能见到他了对不对?”
任嘉点点头。
身体中庞大的能量光点开始缓缓向外逸散,任务空间里重充斥着到处游走的温和能量,在两人的期待下,他一点点被滋养壮大。
吸纳能量的过程并不久,吸收殆尽之后他就陷入了沉睡,任嘉将灵魂放回胸口同1528招手,“等他醒来我们再继续任务。”
1528欢呼一声,三人在无尽的黑暗中陷入了再一次的沉眠。
缓缓运转的世界树下,陡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掌心所到之处空间壁障被破开,露出被根须包裹着的人,他沉睡的姿态并不平和,眉心始终紧皱,似乎有太多事情无法释怀。
“看来你终将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带着叹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启明星隐瞒了你最重要的事情,即便是1528,也并未向我汇报。”
想起将任务者置于系统之上的智脑,他并无不满,那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太过深厚,即便曾经重要如他,也无法动摇两人之间的情感。
挥手将沉睡着的人重新放回世界树的核心,在那里他会得到很好的休息,直至再一次醒来。
“出于承诺,我会满足启明星的要求,但为了你,我同样会留下生机,如果真的后悔,就必须为曾经的任性与错误付出代价,这是成长所必需的。”
在任务空间的沉眠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当任嘉醒来时,她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
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子站在那里,黑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脸颊左侧有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的模样充满朝气。
任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前方扁了扁嘴巴的男孩子。
“你醒了。”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提不起力气。
“嘉嘉!”1528飞到他面前,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男孩子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任嘉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捏住一样,痛得喘不过气,她终于将自己一直以来期待的人抱进怀里,眼泪同样毫无预兆的流下。
“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喜极而泣的喑哑,让被她抱着的孩子同样泣不成声。
1528在旁边既难过又开心,如果它有眼泪的话,或许早已泪流不止。
在嘉嘉失去记忆的日子里,她忘记了太多,知悉一切却只能旁观,对1528同样是折磨。
但一切已经过去,他们终于相聚,未来只会更好。
眼泪是喜悦的附属品,在短暂的激动过去之后,任嘉擦干了眼泪,将孩子脸上的眼泪拭去,她露出了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孩子窝在她的怀里,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我爱你。”任嘉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明亮的眼睛里喜悦盈然。
他尝试着开口,模仿她的声音和语调,一字一句,缓缓道出,“我也爱你,妈妈。”
任嘉眼中噙泪唇角含笑,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你没出生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名字,不过后来想想,名字当然要选择自己喜欢的,所以我只准备了乳名。”
孩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神采湛然,在任嘉的诉说声中满脸好奇,“知知,代表着知识、学识与智慧,这是我选好的名字。”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任嘉的期待中,他露出了笑容,“知知,我喜欢妈妈的名字。”
如果说任嘉从未后悔过同裴元思缔结起一段婚姻关系,那么只会是因为她怀里的孩子。
她的知知,她生命的延续与希望。
知知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在他还未真正醒来,以灵魂状态感知世界的时候,他对世界的认知是片面的、残缺不全的。
醒来后的他,同曾经的父亲一样,快速的成长着。
不同于普通孩子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的特别,除了过度依赖任嘉之外,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有着巨大潜力的任务者。
“妈妈,我们要开始新任务了吗?”他们在任务空间里呆的时间并不短,任嘉在1528的极力劝阻下进入休息状态,她即便恢复了记忆,灵魂却依旧虚弱,这无疑增加了任务的风险。
“知知,你想和我一起任务?”任嘉本来的打算是将知知留在任务空间修养,这里虽然寂寞却很安全,1528也可以分神照顾。
以她平均三年完成一个任务的频率,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带着知知离开,找到一个合适的世界停留。
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子扑进任嘉怀里,抱紧了她,“我不想和妈妈分开。”
任嘉一怔,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我们一起。”
不能给知知一个父亲,她总不能再做一个失责的母亲。
“新任务是古代世界,”1528查阅着任务面板,对多出来的那行小字有些意外,“嘉嘉,系统说这个世界很安全,让你不用担心。”
任嘉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但这又怎么样呢,过去的已经过去,带着知知,她必须稳稳的向前走好每一步。
“妈妈,我们走吧。”知知对于1528口中的任务世界充满了兴趣,能够和母亲一起做任务的经历充满了吸引力。
任嘉牵着知知的手,消失在了任务空间里。
在任务世界醒来时,身边有其他人的气息,漆黑的夜里,任嘉坐起身,看着身旁兀自沉睡的男人,起身下了床。
她所在的地方明显是一户并不富裕的农家院,知知幻化为灵魂状态呆在老地方,她则凭借着过人的视力将房间打量了个遍。
房间并不大,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中间放着矮桌,角落里堆着箱笼,再普通不过的姿态。
任嘉走出房间,清凉的月色下,空气中花香浮动,她在院中水井旁边的石台上坐下,开始接收任务信息。
☆、第7章 。3
同以往所接的复杂任务不同,本世界的任务有些过于简单,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被功成名就的将军抛弃的糟糠妻。
虽然这个有关抛弃的内情有些复杂,但是大体上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任务对象孟红叶只是个普通山村里的小妇人,她从小生长在这个位于大梁国边境的小村庄,十六岁时嫁给了村里的外来户阮向笛,在十八岁即将生下两人第一个孩子时,阮向笛立志投军,意图加入地方豪门大族组建的反叛军,推翻段家王朝的统治。
在毫不犹豫出外投军之前,阮向笛留下了一封休书,他告诉孟红叶,如果他战死或者不曾归来,就寻人另嫁,随后背上行囊消失在了村口那条山路上。
对于孟红叶而言,她十六岁时为了嫁给阮向笛,同唯一的亲人父亲断绝了往来,在她怀着孩子却拿到了丈夫给的休书时,世界变了。
夫妻本为一体,为了嫁给阮向笛,她同父亲决裂,在阮向笛立志投军毫不犹豫走出家门时,她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她曾经苦苦哀求他不要走,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这个家,换来的只是她的丈夫更为坚决的目光。
孟红叶傻了。
这个时候她才了解,出嫁前父亲对她说的那句话,本非同路人,何苦强求。
确实,阮向笛和村子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在情窦初开少女芳心萌动时,她只觉得阮向笛长得好看,待慢慢跟着他识了些字读了些书,才知道那种不一样的根由是出身与学识。
她能嫁给他,或许只是因为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可是她的丈夫看她的目光却从无欣赏与惊艳,他们的婚后生活波澜不惊,即便阮向笛或许曾经有着养尊处优的过去,在需要他上山下地时,他依然能做到优秀。
孟红叶不得不承认,在婚后越来越了解自己的丈夫时,她除了满心骄傲,还多了自卑。
阮向笛离开家的日子里,孟红叶一个怀着孕的女人过得极为辛苦,她的丈夫是外来户,本就没有亲友帮衬,在同父亲决裂后,族中也甚少有人相帮。
出嫁前那些好友姐妹,有太多因为她嫁了阮向笛不再同她来往,即便邻里之间偶尔帮扶一下,也会因为她独身女人的身份惹出流言。
对于孟红叶而言,孩子落地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苦,即便阮向笛留了些银钱给她,却也抵不过坐吃山空。
在孩子满月后,她收拾好包袱回了隔着一座山的娘家。
父亲比出嫁前老得太多,在听到阮向笛离家投军之后脸上皱纹更深,孟红叶噙着泪将丈夫给的休书拿出来,终于换得父亲展眉。
现在的世道太乱,一个女人孤身带着孩子无疑太过艰难,父亲希望她能够重新寻个人互相帮扶着过下去,但是对于孟红叶而言,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丈夫,万万做不到另嫁他人。
父女两人再度陷入了冷战。
孟红叶带着孩子在娘家呆了半年,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多年的劳作早已累坏了他的身体,病来如山倒,不过半月功夫人就去了。
处理好父亲的丧事之后,距离阮向笛离家已经快两年。
在某天夜里被登门的小偷吓到之后,孟红叶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孩子去寻阮向笛。
她的家乡位于大梁国边境,同阮向笛要去的江南富庶之地远隔几千里,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颠沛流离,扮丑、装乞丐、夜里行路、风餐露宿,几乎吃尽了苦头。
一路上四处打听着反叛军的行军路线,在大梁国各地烽烟四起的动荡乱世中,孟红叶带着小名虎子的儿子花费了四年时间才终于找到了阮向笛。
那时候她曾经的丈夫已经名震天下,作为意图改朝换代的反叛军中赫赫有名的前锋将领,每战必胜。
孟红叶的心情就如同这动荡飘零的乱世一样,她既期待能够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的父亲,也害怕着见面那天的到来。
成亲两年,她从不知他会武,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当从别人口中听到他阮氏幺子的贵重身份时,心里除了冷只有苦涩。
这就是她成亲以来为之倾尽所有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孟红叶在即将到达阮向笛所在的昆州城时,不止一次犹豫过该不该去见他,多年的奔波早已让她形容枯槁年华老去,没有一个女人希望以自己最糟糕的模样见到曾经的丈夫与爱人。
可是看着儿子懵懂的目光,她硬不下心肠,每个难捱的夜里,她都会为儿子讲述他优秀的父亲,那是他们两人多年奔波的目标与动力。
即便她心里仍旧将阮向笛看作自己的丈夫,却不能无视他早已写下休书。
或许从离开那个小山村起,他就没打算再回来,即使他曾经在那里有了一个家。
孟红叶带着儿子进入了昆州城,同丈夫和父亲的相见近在眼前。
可惜天不从人愿,在进城的第二天虎子就染上了风寒,接连多日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