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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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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姑娘豪情万丈。
  美中不足的是缺一枚型男在侧。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君在侧,便心安……
  陈宸把李白的诗改的面目全非。
  正胡思乱想,透过有些朦胧的挡风玻璃,她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远处,双手交叉着挥舞。
  陈宸眨了眨眼睛,定晴一看,像孙悟空辨识妖精一般,前面何方神圣,敢挡本小姐的路。
  陈宸下意识中已放慢车速。
  这时她已能确定,那个挥舞着双臂的是个青年男人。
  从更加近的距离观察,可以断定,那是一个中国男人或者亚洲黄皮肤男人。
  她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像有一个叫做初恋的鬼,直擂心门。
  目测一下,身高略高于美国男人平均身高1到2公分。
  陈宸对男人的了解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她的第一个意念是,会不会?是不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来了!
  她以一个优美到自己都叫绝的空档滑行,准确到以厘米的误差计,把车轻盈地停在了那个青年男子的脚边。
  这是一双日本新出的适宜跑步的轻便运动鞋。
  “哈也!”
  “哈耶!”
  那个男子长着一张过于白、过于秀气的俊脸,在打开副驾位置旁边的车门,到侧身坐进来,到又一个反侧把双肩背从前排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中间,把包扔到后排,从容淡定,这才对着陈宸点头,微笑。
  那冷冽的一笑,有些仙气。
  遇仙?这是极有可能的。
  “先生,欢迎搭车。”陈宸声音爽朗,精神饱满。
  “谢谢。在这条公路等了半天了,总算遇上你。糟糕的天。”男生回答道,又像自言自语。
  “先生,你不看天气预报的吗?”陈宸的声音甜的滴水,你江南黄梅天的空气湿透了。
  “墨迹天气预报,时常说错。天天说下雪,说了十几天也没有下。”男子说。
  “说着说着就下了!希望我送到哪里把你?”
  “哈哈,来美国几年了吧,语序都变了。”
  “啊,什嘛意思?”陈宸眼睛看着前方,但余光用力的折射,想要看那张过于英俊的脸庞。
  “一般,中文的语序是,‘我把你送到哪里’?而不是‘我送到哪里把你’……”男生的普通话十分标准。
  “啊,没注意呢。”陈宸假装害羞的样子。
  其实,她的凡心蠢蠢欲动。
  为什么啊?人家开的是宾利车勒啦。
  在美国大地上,开宾利车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陈宸来说,这车与她这个人,距离拉开有点跨度过大。
  她还没能稳住自己的心神,这下又来一个落难王子,英气逼人眼球,让她如何承受?
  “怎么称呼你?”两个人几乎同时问。
  “女士优先。”男生不等陈宸接话,连着说了这句。
  “我叫陈宸,耳东陈,宸是宝盖头下面一个时辰的辰。”
  “我姓颜,字涓若。”男生介绍道。
  “娟?”陈宸吃吃地笑了下。
  “陶渊明《归去来辞》里有‘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我恰好是陶渊明的同乡人,‘涓涓’是细小的流水的意思。有个成语是相当不错的‘滴涓归公’……”
  这个叫颜涓若的,对自己的名字释义非常认真。
  陈宸有些脸红,刚才自己唐突了。
  “颜涓若,我现在把你带到哪里?”
  “哦,陈宸?你是叫陈宸。那么,有空吗?”颜涓若问。
  “有,有吧?”
  “有吧?什么意思。要不是下雪,我会跑回去。”颜涓若说。
  “跑回去,你家住附近吗?”陈宸问。
  “我每天跑一个马拉松,今天下雪了,跑起来很困难。”颜涓若解释说。
  “好吧,说目的地。”陈宸爽气地说。
  “去海边,一会有一条支路,拐上去,开25分钟,哦,这路况,与天气,得40分钟,会影响你吗?”颜涓若问。
  啊,40分钟,加上我开出来的30分钟,再回去,那?会影响你嘛,白痴都知道会影响我。这是什么一段路,冰雪路啊,你可知道。长的好看的男人情商都要低点吗?
  陈宸在心里盘算。
  “没问题。”她很爽快地说。
  “谢谢,幸好遇到了你。陈,你是黄河以北的人?”颜涓若试探地问。
  “我?颜先生从哪里判断我是北方人?从长相,还是大高个?”陈宸想,凭本姑娘在北京读了四年大学,学的还是语言类专业,后来又读的语言类研究生,闯荡到美国,一直以中国官方普通话进行各种交流,难得他认为我普通话不标准。
  “你的讲话,有比较浓的地方方言气质。”颜涓若认真地答道。
  “抄!歇特”陈宸在心里骂了一句国骂,一手不自觉地拍了下方向盘。
  这位中国长江以南的过于白、过于俊气、过于阴柔及过于呆萌的男生,他是说本姑奶奶的讲话,带着极浓的北方灰尘味道,普通话不标准且土的掉渣!有这么聊天的吗?有吗?有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亲口说,自己亲耳听,自己的普通话太水。陈宸有些不服气。
  但,面对美男,不值得为这个生气。
  “传说在罗德岛,一转身也许就会碰到一个世界级富豪大佬,一抬头,也许就能看到全球最豪奢的别墅。”
  陈宸有点揶揄的口气。
  “噢,很多人喜欢编故事。”颜涓若补充道:“但,在这里,有可能是真的。”
  刚见面就去海边凭海临风玩浪漫。陈宸心里嘀咕道。
  “去海边有什么好玩的,下雪天什么也看不见。”颜涓若好像觉出陈宸失望,补充道。
  “我看这样,颜先生,我送你回住地,你带我看一眼大海,不对!……”陈宸突然提高了声音。
  “不对?”颜涓若看她表情严肃,声音突然提高了,有些纳闷。
  “应该是看大洋!”
  “大洋,大洋,我都听见铜钱响了。”
  “还挺幽默的嘛,这个洋不是那个洋,哈哈哈。”陈宸自顾自地笑了。
  车内有片刻的沉默。
  陈宸一边开车,一边想,这个男生,面对开豪车的美女,难道一点好奇都没有吗?为什么不问我在哪里工作,住在哪里?而且必须要问我哪所大学毕业的嘛?家在黄河以北哪个地方?本姑娘难道如此不值得他一问。
  雪不紧不慢地下着,没有变大,没有变小。
  时间永恒。
  地球永恒。
  爱情已荒老。
  车内有些尴尬。
  “你说,你今天出来,是因为跑马拉松?”还是陈宸先开口。
  “是的。”
  “你掉队了吗?”陈宸问。
  “掉队?为什么?”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陈宸看颜涓若不明白的样子,又追问了一句。
  “哦,明白了,你以为跑马拉松一定是许多人一起比赛啊,不是的,我天天跑马拉松,当做一种运动。”颜涓若说。
  “一个马拉松多远?”
  “我每天跑的是半程马拉松,即二分之一马拉松。路程长度是21。0975公里,或13。1英里。”
  “你真有毅力。”
  “半程马拉松现在在全球是比较风靡的项目。你知道日本有个作家村上春树的,每天也跑马拉松。”颜涓若说着,看了看陈宸,又说:“女生也可以跑半程”。
  车像在白色丛林里开,一会儿,眼前的路更加迷蒙,一片白茫茫,无边无涯。
  “你确定要看洋?”
  “嗯。快到了吗?”
  “抬眼,要是晴天,你的视野里就是大西洋了。”
  “啊,烟笼寒水月笼纱,我的眼里那个啥?”陈宸胡诌了一句。
  “哈哈哈,还有一句,不到黄河心不死,看了大洋快回家。”颜涓若也打趣了一句。
  双车道,地上已有一层积雪,前方没有车辙,看来,陈宸是唯一一个在恶劣的雪天,独自在罗德岛驾车,还顺带默默无闻学雷锋的。
  “到了到了,陈宸,你就把车停在这里,我过了马路,穿过两幢公寓房,就到家的。”
  颜涓若待车一停,就转身取了包,开门,跳下了车。
  他站在车身旁说:“陈宸,我在证券公司工作,你来,问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改天来,我请你吃饭。”
  一个转身,大长腿迈得十分从容淡定,一次也没有回头,很快人影消失在浓密的雪景里。
  仿佛是一场虚幻。
  什么邂逅!
  什么艳遇!
  电话号码都没留。
  微信没有加。
  没看到洋。
  …………
  但陈宸还是很高兴。
  她会在某个晴天,来证券公司找颜涓若吗?

  ☆、41,落水 余波

  和尚们做法事,极庄重。规模大的法事,要从四面八方借调和尚来。规格高的,借调或者叫外请和尚一律要是方丈级别的。
  旻元寺的这次大法事凑足了99位方丈。
  木鱼声声里,念经的队伍越转越庞大。善男信女们跟着和尚队伍转圈,一点一点的小步子往前挪动,一字一字地诵着经,表情肃穆。经书上的每一个字,对于善男信女来说,是烂熟于心。
  道檀跟一班管吃食的杂役在灶间忙着,中午的斋饭,下晚的茶点心都不得马虎。
  尽管有点不放心野性的爱莲丫头,但公子颐与她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道檀及一众来帮忙的这天的确是太忙了。
  反正寺庙也就这么大,道檀夫妇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再说十几岁的男孩子,即使是身价富贵,娇生惯养,到底在寺里也走不丢。
  静静的池塘,被莲荷覆盖。水面的空隙处,阳光斑驳,天光云影。
  谢颐公子一失足,悄没声的就钻到了水里。
  好家伙,爱莲在看到颐公子落水的一刻,一个纵身,随着公子落水的地方,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好在莲花池很浅。
  不过喘一口气的功夫,刘爱莲扯着少年公子的衣衫,憋住一口气,双双就浮出了水面。
  两个人相视,看到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这边两个人才躺到莲花池边的大石头上,那边一条绿色的小花蛇,扭曲着细腰,摆动着细细的尾巴,惊慌地向着池子深处游走了。
  公子显然看到了小蛇,弯腰作呕吐状,脸色顿时煞白。
  公子最怕的就是蛇。
  刘爱莲不知哪里来的主张,拽着少年公子躲进了池边一丛木芙蓉里,说:“你藏好,别动。你要是动一步,爱莲就不管你了。”
  刘爱莲也是浑身湿透,却一点也不惧。
  叮嘱了公子几句,刘爱莲飞也似的找妈妈去了。
  可怜的刘爱莲的娘,看到女儿蹭到她身边,挨手挨脚,斥道:“又到哪里去疯了,看看你,衣服湿透了。”
  娘才说完,意识到不对呀,这是怎么啦?
  几个杂役各忙各的,大家只看到了一个绿色的小身影灵活地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刘爱莲的娘把闺女扯到院子里,太阳白花花地照下来。小丫头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娘。
  娘俩面对着面,娘拽着自己的围裙去揩女儿身上的水滴。
  刘爱莲拽住妈妈,小声说:“娘,公子身上也湿了,怎么办?”
  “啊,他在哪里?”
  “我带娘去。”说着就要拖娘去池塘边。
  这一吓,可了不得,娘的心里“通通通”像敲鼓,魂都要掉了。
  到底,娘想了办法,不知从哪里要来了一套干衣服,自己飞快地把公子的脏衣服洗了,再晾到僻静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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