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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咋回事?她咋没走?
巴巴藿站起来走到张金跟前,把方便面的包装袋往他面前一扔。
张金看了看地上的袋子,不明白小崽子是什么意思?
“ōéīà……(我想吃这个,还有吗?)”
“啥?你说的啥意思?你会说普通话吗?”这小崽子是少数民族?
“ǒéàī……(我想吃这个。)”巴巴藿指了指地上的袋子说道。
“我真听不懂。”张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ōǐǒé……(我要是会这个星球的语言就好了,语言不通,根本没法沟通!)”巴巴藿见张金没领会她的意思,气的跺了跺脚,捡起了地上的包装袋。
“我要吃这个,你还……”巴巴藿一开口就愣住了,她在说什么?这是她说的话?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古怪的音调?
“你想吃方便面?我柜里还有两包,我去给你煮?”张金看了眼巴巴藿跺裂的石砖,往旁边挪了挪,问道。
“……好?”巴巴藿发现自己也能听懂这个生物在说什么了,心里一喜,试探的回道。
张金一瘸一拐的走进厨房,准备拿方便面,可等他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是空的,方便面不见了!
张金以为是他记错了地方,赶紧又打开了旁边的柜子,还是没有。
“不可能啊?我明明买了四包,昨晚我吃了一包,你刚刚吃一包,应该还有两包的。”张金回头瞅了巴巴藿一眼,边找边嘀咕道。
“我吃了三包。”巴巴藿面无表情的盯着张金,“没有了吗?”
“我可以再去买!你想吃多少买多少!”张金突然觉得自己后脖颈凉飕飕的,赶紧大声说道。
“能买多少买多少!”巴巴藿眼睛一亮,赶紧说道。
“……”
张金拿着钱走在路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家门口盯着他的巴巴藿。
张金:这小崽子这么恐怖,要不我不回去了?
可一想到徐哥开的价,张金又有些舍不得,他在小卖铺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进去买方便面了。
张金:这小崽子好糊弄,我只要哄着点她,钱肯定能到手!
张金拎了一兜方便面回来,按巴巴藿的要求,把方便面都煮了。
巴巴藿把一大盆方便面都吃光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表示吃饱了。
“……”得赶紧给徐哥打电话,让他尽快来领人!这小崽子我可养不起!
☆、三哒哒
“那啥,你洗洗再睡呗,埋了咕汰的,睡觉多难受?”张金见巴巴藿吃饱了就想上炕,赶紧开口阻止道。
听到张金的话,巴巴藿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几年不洗澡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几个泥jojo。
巴巴藿低头看了看,没当回事,用手扑拉扑拉,直接爬上了炕。
“我不洗澡!”
见巴巴藿态度坚决,张金张张嘴,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张金走到炕边,本想上炕睡觉,可刚一靠近,张金就被熏的退了一步。
张金:这么臭,在她身边睡一宿,不得把我熏出毛病来啊?
张金想了想,直接桌上拿了两张手纸,团团把鼻孔里塞住了。
他又凑近巴巴藿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有味儿了,这才上炕睡觉。
张金做梦了,他梦到自己被巴巴藿啪啪扇嘴巴子,不止脸疼,他感觉连牙床子都疼了!
“啪啪啪……”巴巴藿坐在张金身上,皱着眉拍他的脸,见他一直不醒,巴巴藿越拍越用力。
“赶紧醒醒!我饿了!”
张金闭着眼睛嗒嗒嘴,觉得这梦太真实了,他都尝到血腥味了。
张金:嗯?血腥味?!
张金唰的睁开眼睛,见巴巴藿的巴掌抽过来了,赶紧伸出胳膊护挡住脸。
巴巴藿见张金醒了,就没再抽他,直接从他身上起来了。
“我饿了,想吃昨天我遇到你时,你吃的那东西。”巴巴藿舔舔嘴唇,说道。
张金轻轻碰了碰发烫的脸,难怪他会梦到自己挨揍,这脸明显胖了一大圈!
张金见巴巴藿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不敢耽搁,赶紧爬起来出去买肉包子了。
张金捂着脸把一兜子肉包子拎回来,还没等他拿一个,巴巴藿就把整兜拎走了。
巴巴藿把兜子往凳子上一放,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咬,根本不怕烫。
张金见巴巴藿吃的那么快,怕一会他一个都吃不到了,赶紧上前,伸手想拿一个。
“你干什么?”巴巴藿一把挥开张金的手,凶狠的问道。
“啊?我……我想帮你把包子放桌上,你站着吃多累啊!”张金收回被拍的生疼的手,咽咽口水,指着桌子说道。
“不用!”凳子的高度,她站着吃刚刚好,没必要放到桌子上。
张金瞅了眼兜里越来越少的包子,知道包子肯定没他的份儿了,便转身出去了。
张金在小卖铺买了个面包垫了肚子,拿起一旁的公用电话,给徐哥打电话。
“喂?徐哥,我是金子啊!”
“噢!是你小子啊,什么事?”
“我整到好‘货’了!”张金看了眼总往他这边瞅的老板娘,背过身,低声说道。
“好‘货’?一级‘货’?一级‘货’我这够了,你不……”他最近收了好几个一级‘货’,不准备再收了。
“不是,是顶级‘货’!”张金回头看了眼抻着脖子偷听的老板娘,捂着话筒说道。
“真的假的?你小子可别骗我?”徐哥一听是顶级‘货’,立马把腿从桌子上拿下来,厉声说道。
“这种事儿我哪敢骗徐哥你您啊,到时候一验‘货’不就穿帮了?”
“也是。”徐哥点点头,“这样,你把人带到唐家岭来,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
“行!我这就去买票!”
张金撂下电话,把话费给了老板娘,准备去火车站买票。
“欸,小张,你做买卖了?做的啥买卖?挣不挣钱?”老板娘一把抓住张金的胳膊,问道。
张金听到老板娘的话,皱起了眉,就知道这老娘们是个事儿逼,幸好他要走了,要不有这老娘们在,说不定得坏事儿!
“嫂子,你这是干啥?快放开,别让人误会了!”张金拽了拽手臂,见老板娘不松手,眼睛一转,突然一脸紧张的说道。
“你这小子,咱俩正常说话,谁能误会?”老板娘扫了眼门口,见远处有人过来了,到底还是松开了张金。
老板娘一松手,早有准备的张金立马冲出小卖铺。
“欸?小张,你跑啥,我还没问完呢!”老板娘赶紧从柜台后面跑出来,站在门口喊道。
“嫂子,出啥事了?”来买东西的男人一脸好奇的问道。
“噢,没啥事儿,我就是问问小张,他脸上的伤谁抽的?”
老板娘:溜这么快,他那买卖肯定挣钱!等他明天来了,我一定得问清楚!
唐家岭离这儿不远,做3个小时的火车就能到了,张金买了当晚的火车票,准备今晚就把巴巴藿卖了。
回去的路上,张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直到看到道边卖衣服的地摊,他这才想起来,家里那小崽子还光着腚呢!
张金比量着给巴巴藿买了衣服和鞋,路过市场的时候,又买了五个五香干豆腐卷。
张金拎着干豆腐卷走到僻静处,从兜里掏/出药,撒在了干豆腐卷上。
这丫头现在看着老实,去了人多的地方可就不一定,张金还指着巴巴藿挣大钱呢,还是下/药保险。
张金一进屋,巴巴藿就闻到香味了,她赶紧跑出来,直奔桌上的干豆腐卷。
巴巴藿:这东西味道真好,和肉包子一样好吃!
巴巴藿把吃光了干豆腐卷,正想让张金再去买几个,却发现周围的东西又在转了,她甩了甩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等巴巴藿趴到桌上不动了,张金才敢上前,他推了推巴巴藿,确定她真的晕了,就拿出准备好的剪刀,开始给巴巴藿剪头发。
张金把头发剪好,那边水也烧开了,他兑好水,继续昨天没干完的事。
张金连换了三盆水,才把巴巴藿勉强洗干净,他拿床单把巴巴藿擦干,瞅了瞅表,见时间差不多了,赶紧给巴巴藿套上新衣服,抱着她赶去了火车站。
张金这次下的药重,巴巴藿这一路都没醒,等张金到了徐哥的窝点,巴巴藿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
“你小子行啊!这么好的‘货’都能让你碰到。”徐哥仔细看了看巴巴藿的脸,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嘿嘿嘿!侥幸侥幸!”
“这‘货’真是你找的?”
徐哥一开始以为张金为了伪装,往脸上蹭了泥,离得近了才发现,张金的脸上那哪是泥啊,黑紫黑紫的,明显是挨揍了!
这让他突然有些怀疑‘货’的来处了,这小子不会是从同行那里偷的人?
“啊?她当然是我找的,徐哥你啥意思?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去找别人!”张金说着,准备上前抱起巴巴藿。
“兄弟别生气,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徐哥赶紧拦住张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巴巴藿缓了一会,总算恢复了力气,她坐起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脸色有些不好了。
“这是哪儿?他是谁?”
☆、四大爷
“他是徐哥,这儿是徐哥的家。”张金立马笑眯眯的答道。
“为啥来他家?”巴巴藿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个……”张金抓抓头,看了眼徐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金子,你跟她废什么话?走!咱们喝酒去,正好今天有烧鸡,咱俩……”徐哥搂着张金就要往外走。
“那啥,因为徐哥这儿好吃的东西多!”张金听到烧鸡眼睛一亮,赶紧说道。
“我觉得肉包子和豆腐卷还挺好的。”
“肉包子豆腐卷算啥?徐哥这儿的东西可比肉包子啥的好吃多了!”
“真的假的?”巴巴藿半信半疑。
“那当然!”张金赶紧点点头,转头看向徐哥,“徐哥,给她拿只烧□□?”
“只?”徐哥扫了眼巴巴藿那跟豆芽菜似的小身板,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手下,“城子,去给她拿个鸡腿来!”
“徐哥,这丫头能吃,得给她一整只。”张金瞅了眼巴巴藿,一个鸡腿根本不够她塞牙缝儿的,到时候闹起来,自己拿不到钱咋办?
“这丫头看着也就四/五岁,就算再能吃,也不可能吃掉一整只,两个鸡腿就能把她撑得肚子溜圆!”徐哥挥挥手,示意城子去给巴巴藿拿两个鸡腿过来。
张金见徐哥不听他的,心里开始发虚,不行,他得赶紧离开这儿!
“徐哥,那啥,我还有事儿,你把钱给我结了,我得赶紧走了。”张金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说道。
“现在就走?这大半夜的,你能有啥要紧事儿?”徐哥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觉得张金这小子今天有些奇怪。
“是……是我爸,他住院了,等着我的钱救命呢!”张金眼神游移了下,一咬舌头,眼泪差的说道。
徐哥见张金一个大老爷们都要哭了,有些相信他的话,去办公室把钱拿给了张金。
“欸?徐哥,这数不对啊?怎么少了两沓?”张金打开布兜一看,立马发现钱的数目不对。
“对,就这个价。”徐哥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你当初和我说的不是这个价啊?”
“我当初给的那个价,是买十来岁孩子的价,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