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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她看向辞禹,她记得睡过去之前,事态还没有这么严重的。
辞禹抿了抿唇,“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又试着走了几趟。不管是瞬移还是慢吞吞地走,或者筑造结界还是能想到的有效方法都试过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他望向那些人中,“而天舒谷,又损失了十人。”
“我的天……”沈惟安咬了咬唇,然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辞禹见她醒了过来,呼了一口气后开始闭目养神。
沈惟安脑子慢慢活跃起来,想到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然后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看过的《鬼吹灯》有一幕就是这样,胡八一他们也遇到这样来来回回都只能回到一个地方的石阶,好像是叫什么九曲……还是九章……还是其他名的机关术。
他们最后是怎么摆脱的?绳子,好像是用绳子绑在一个人身上接着是“S”形相隔然后慢慢往上移?啊……不记得了。
沈惟安懊恼地抱着脑袋蹲下身,当时看那一段的时候觉得太烧脑了,她看了两遍没弄明白就直接跳过了,只记得绳子的细节了。何况他们这里的情况比书里的复杂多了。
但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沈惟安摇了摇辞禹,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说。他们之前没有试过这个做法,所以辞禹说可以试一试。
一行人整装待发后,重新站在那个洞门口。
沈惟安发现他们腰间都是白火石,照得整个人都白惨白惨的,像一管行走中的白炽灯,她咽了咽口水,再次攥紧辞禹的手。
他们一进来后,照得甬道里亮堂堂的,连远处的石窟洞都依稀可见,沈惟安看到有个石窟洞站了两具穿黑衣的干尸,一下子惊的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挨到辞禹的胸膛。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抚慰,“前面的石窟洞也有这样的情况。”
沈惟安深呼吸几口气,快速冷静了下来。
他们按照沈惟安说的,第一个人站在石阶的这个末端,然后隔了十米后,另一个人站在石阶的那个末端。这个方法如果能够成功,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走了回头路。若是没有走回头路,运气好的话能直接找到出口。
朗是承走到沈惟安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么样,好点了吗?”
沈惟安缓了口气,冲他点了点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哎……怎么能不担心你,你是这里最弱小的。”朗是承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惟安打掉他的手,“我脑子好使。”
朗是承笑了两声,沉闷的心绪消散了一些。
他们慢慢往前走,剩下的没绑绳子的人越来越少,沈惟安他们几个都有点紧张。
谁知没一会儿远处发生了骚动,绳子拉着绑着绳子的人往回扯,进来的那处洞口纷纷攘攘,有人甚至开始用法术攻击,甬道里乍亮乍亮的,轰隆声在空间里回荡,一时尘雾迭起。
舒念珺脸色大变,匆匆赶过去,朗是承跟辞禹说了声“看好她”也随之赶过去。
隔得太远沈惟安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掌,辞禹撇过头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解释:“前面好像又有人消失了,应该是有人发现了端倪,所以开始攻击。”
沈惟安正要说话,忽然一股冷得刺骨的风从脖子边吹拂而过,“啊!!”吓得她连连往后退。
辞禹揽住撞到怀里的人,“怎么了?”
沈惟安用温热的手掌捂住冷嗖嗖的脖颈,缓了缓后才指着一处说:“那,刚才那里吹来了一股冷风……”
辞禹扔了光团过去,那处倏地照亮,依旧是个石窟洞,较之前不同的是,那个石窟洞也多出了一具干尸。
沈惟安猛地抱住辞禹的手臂,“这、这刚才明明还……还没有的。”
辞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看了眼还在喧闹的人群,抱起沈惟安直接瞬移过去。
他沉着脸和朗是承说着刚才遇到的情况,天舒谷的弟子们现下的情绪都有点激动。
沈惟安还抱着他的胳膊,低头一看,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松开一点俯下身去看地面,因为先前都望着前面的路,或者看着两边的石壁,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看脚下。
因为他们都站在一起,白火石的光芒在那一处尤为光亮,而站在外围的沈惟安,层层人影交叠之后,光线稍暗,她看到了脚底下一层非常浅薄的长条状的影子,那影子还在缓缓飘动。
像是在光管上蒙上一层薄纱后照下来的影子一样。
沈惟安抬头往上一看,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十来块稍亮的光斑,有点像是石头的反光。
辞禹也注意到了沈惟安的举动,顺着她的目光往上一看,说:“之前也注意到了,用灵力探过,什么都没发现,那些光斑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对。
沈惟安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一下子由于太激动喊出来的那一嗓子破音了:“快熄火!”
可是没人听到她在说什么,他们的情绪依然激动。
辞禹疑惑地看着她。
“出去!快出去!立马出去!!”
“听她的,快走!”
一行人匆匆出来后,纷纷回过头看站在原地喘气的沈惟安,等着她的解释。
第45章 第四十五幕
那本古书有言:冥灵无色鳗,遇光无色,暗中发浅蓝萤光,宛如星河,善隐藏,法术无用,可生吞活物吸食。精气。若遇之,须全身无明也。
沈惟安自然不会跟他们如实地说出原因,若是说了出来,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地。
“我在以前曾经听一个老人说过这样的情况,他们在下地的时候,提着火把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了一个人,他的火把掉在地上。他们用了灵力去探,甚至用法术四处攻击,依旧没有发现都没有,而这时又消失了一个人。”
“就这样消失了几个人后,他们都快绝望了,这时有个脑子灵活的急中生智,说会不会因为躲在暗处的家伙见了亮光才去攻击的,要不试一试灭掉火把?结果他们摸着黑往前走,剩下的人也没有再消失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试一试。”沈惟安说完自己编造的故事后有些口干舌燥,找辞禹要了水喝。
舒念珺孤疑地打量了一下沈惟安,她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她猜想沈惟安是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只是现下离开这里要紧,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按她说的去做。”
一行人收回了白火石,洞内骤然漆黑一片。为了防止还有人突然失踪,沈惟安提议让大家手臂挽着手臂靠在一起,要是其中有一个出了事情,其他人能立刻反应过来。
一行人摸黑踏上石阶,走了一段路后不少人都发现了头上有微弱的光芒闪下来,纷纷抬头一看,都惊讶不已。
那是好几条宽扁状像长蛇一样的生物,贴着岩壁顶端在缓慢地移动。
“这、这会不会就是——”玉竹战战兢兢地说出来,他们之前上上下下的把整个甬道都搜寻了个遍,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昔年捏着诀,愤愤道:“我要为他们报仇。”
舒念珺拉开昔年的手,喝了他们一声,“好了,赶紧离开。”这东西不仅之前找不到,而且刚才他们在法术攻击时它们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若是断然纠缠,情况只会更严重。
众人心跳如鼓地走完了全程,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处。
沮丧、泄气、绝望弥漫在每个人的脸上。
沈惟安咬了咬唇,“快看看有没有人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玉竹道:“没有,所有人都在。”
这大概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
沈惟安丧气地坐在一块岩石上,绞尽脑汁地思考还有什么方法。
想着想着,脑海里闪过福尔摩斯的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她沿着这句话在脑海里思索,最后想起了《盗墓笔记》里有一回吴邪他们进了一个山洞,短短的路途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出不去,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后,最后的那一个可能性是……
“鬼!是鬼在作祟,这是鬼打墙!”沈惟安立刻从岩石上跳起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了怔,朗是承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魇灵?”
沈惟安这时也想起来知渊之前跟她说过的,这里的鬼不叫鬼,称魇灵。“对,就是那个。那里这么多具军士的尸体,守卫着墓主人。他们肯定不想让我们过去。”
他们一直想不到这个可能性也是正常的,因为魇灵这种属灵体的存在并不常见,何况通常情况下他们的法力是比较低微的。然而它们现在不仅骗过了所有的人,还是除了沈惟安外一个个修为都不低的修道者,算是举世罕有的事件了。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沈惟安一个个照着他们的脸看过去,等待他们的回答。
结果一个个的都低垂着头,没有回话。
沈惟安对着这诡谲的沉默有些慌神了,她扯了扯辞禹的袖子,“你……你也不知道?”
辞禹抿紧了唇,摇了摇头。
她又看向朗是承。
朗是承皱着眉,有点羞愧地挠了挠头,“在此以前,在我们的认知里,魇灵的法力是很低的,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即便是这么大数量的聚集在一起……不对,魇灵的产生条件不易,我从来没有见过五个以上聚在一起的,所以……”
正因如此,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些魇灵不止大数量的聚集在一起,而且他们也许存在了有万年的光阴,加之方才的法术攻击也没有对此产生任何的影响。
“啊……”沈惟安沮丧地抱头蹲在地上。
其实她知道一个破解鬼打墙的方法,就是仔仔细细的去找到两个边界重合的那一条线,因为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所以重合的时候一定会有所不同。只是这样的话就必须保持灯火通明,然有上空的冥灵无色鳗在,这个举措也相当于送死了。
沈惟安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搜肠刮肚的继续去想还有什么可能性。
很快辞禹就出声了:“他们不让我们过去,那就找一个能让他们不得不放行的理由。”
一行人齐刷刷地望向辞禹。
“这里是战神姜鹤的墓,所以——”
朗是承立刻接过他的话:“送祭祀品。”
舒念珺也跟上了二人的思路:“魇灵的意识一般都停留在生前,若是我们是去送祭祀品的,那么他们便会放行。”
沈惟安听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眼前一亮,“那赶紧的啊。”
辞禹看向沈惟安,“你还记得你之前在那瀑布的山洞里吟唱的一段音律吗?”
“当然。”
“那段音律和万年前的祭祀谣相似,你得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吟唱这段音律,而且途中不能中断。”
“啊……”沈惟安小脸一垮,心里很怕。
于是辞禹和朗是承开始各种宽慰说服她。
舒念珺听了辞禹和沈惟安的对话后陷入了沉思,她也听说了之前藏宝图的事情,辞禹的名声最开始也是从那次的事件传出来的。当时很多人都去探访他,想要问问关于《异闻天书》的线索,天舒谷和圣灵城的人也不例外。
然而当时种种证据都表明他和那些寻宝的修道者一样——无功而返,他们也就放弃了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