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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汐脸上的笑容如慕容玉姌一般,带着一丝狡黠,让静怡郡主恨不得立刻遁走,也免得被这两个丫头打趣。
闻言,慕容玉姌很是惊讶。“当真?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纳兰汐把玩着手中的软鞭,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说道:“若不是寒月告诉我,我也还不知道呢。”
此言一出,静怡郡主顿时有些慌乱了,“寒月他是怎么知道的?”
纳兰汐见静怡郡主那副慌张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看了看慕容玉姌,说道:“看看看……果真被我猜中了。我是在套你的话呢,没想到……你还真的春心萌动了。”
“好你个纳兰汐,竟然敢诈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静怡郡主朝着纳兰汐扑了过去。
慕容玉姌却是嗔怪道:“你还说呢,自己心里有事情也不告诉我们,有没有将我们当成朋友?”
“就是说。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自己闷在心里……我们有什么事情都跟你分享,不公平。我要你是立刻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有没有见过?长的什么样子?学识才情如何?”
静怡郡主被这一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哑然,“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我要怎么回答你?更何况,这周围这么多的人,还是等宴会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们吧。”
纳兰汐撅着嘴巴,“不可以赖账,否则我要生气的。”
“好好好。”
……
三人这么嬉闹着,气氛很是和谐,不过偏偏有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比如,永丽公主和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如今在宫里活的小心翼翼,又心心念念的想着能够得到赵太后的赐婚,所以近日来倒也的确是循规蹈矩,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已经没有谁可以指望了,只能依靠太后来帮助自己完全自己心愿,即便是看到慕容玉姌和纳兰汐等人姐妹情深,她也不敢去做什么,万一被赵太后发现,自己的一生可就真的完了。
而宇文丽却是不同。
她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慕容玉姌,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上几个洞。她最是讨厌别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看了让她很是气恼。
凭什么她们可以姐妹情深,而她就要被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所排斥?
凭什么她就要忍受那些人的恶言相向?同样都是姐妹,同样都是父皇生的儿女,他们为什么总是要欺负她?
就连一个小小的慕容玉姌竟然也敢将自己扔进那河水里,让自己一个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这口恶气……她始终咽不下去。
原本她就想过要趁今日好好给慕容玉姌找找晦气,若是能够气的她动了胎气,掉了孩子……那自然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宇文丽双手环胸,扬起自己的下巴,很是得意的神情缓缓走到慕容玉姌面前,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说道:“宸王妃,听说你已经怀孕了,如今你不好好在家养胎,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呢?你也知道的,今日人多,若是不小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不好了。”
纳兰汐见这个宇文丽还是一副讨人厌的样子,说的话又是那么臭,顿时气不一处来。指着宇文丽的鼻子喊道:“宇文丽,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如此嚣张的?你别忘记了,这里可是东盛国,可不是在你南诏国的土地上。你凭什么这么神气?”
宇文丽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朝阳公主别动怒嘛,我说的好心好意提醒一下宸王妃罢了。而且,我必须要纠正一下,您的父皇陛下就在今日要为我正式赐婚。到时候我嫁给你们东盛国的青年才俊,也算是半个东盛国的人了吧?”
纳兰汐闻言,狠狠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等着眼睛喊道:“你一个南诏国的残花败柳,凭什么嫁给我东盛的青年才子?”
一说起残花败柳这四个字,宇文丽就变得神色窘迫。
她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与那小和尚,还有宇文贺香艳纠缠的场面,那场面甚是火辣,让人想起不由得烧脸。
虽然她知道在出嫁前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要一想起与宇文贺,还有那小和尚翻云覆雨的场面她就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说她残花败柳,可是她再不堪,也是属于南诏国皇室的。
定了定气,宇文丽扬起眉,指着纳兰汐说道:“你……我即便是残花败柳又如何?我是南诏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屈尊降贵嫁给你们东盛的人,是那个人的福气。”
慕容玉姌闻言,只觉得宇文丽这样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笑。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洁身自爱倒也罢了,还总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到处乱晃。深怕自己已经不是贞洁之身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似得,真是可悲。
冷冷一笑,慕容玉姌缓步走到宇文丽的面前,低着声音说道:“永丽公主,我慕容玉姌见过脸皮子厚的,却是没有见过这么厚的。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跟自己的哥哥做那种事情,是不是很刺激?”
闻言,宇文丽猛然瞪大了眼珠子,身子不由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玉姌扬起一抹笑颜,很是贴心的帮宇文丽拿掉了落在了她发髻上的一片树叶,笑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你们在郊外买的那个院子……”
宇文丽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看着慕容玉姌,根本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与宇文贺的事情,难道真的被她发现了吗?还是她在派人暗中监视自己。
不可能的,他们一直都很小心的,而且伺候他们的奴才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并且他们购置的宅子可是有暗卫把守的,不可能会被她轻易知道的。
可是……她刚刚明明听到了慕容玉姌问她跟自己的哥哥……
“还有,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后见了我的面,请你绕着走。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真的忍不住想要扇两巴掌。”说完,慕容玉姌冷言瞥了瞥还在惊恐之中的宇文丽,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这才转身走向静怡郡主和纳兰汐。
不远处,一抹紫色的身影隐在刘柳树下看着这边的情形,眼中那抹寒冰好似一把刀子一般,阴狠毒辣,像是淬了毒液一般。
慕容玉姌觉得自己背脊发凉,好似有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但是转身望去,却只是那些闺秀们谈笑等着船只。
终于等到船只靠岸,千金闺秀们纷纷闪着激动地目光,榻上了船板。不过因为人数较多,一时间引起了一阵骚乱。
纳兰汐因是京城中的小霸王,便走在前面为慕容玉姌和静怡郡主开路。
众人只需要见到她手中那条长鞭便自动让开了位置,静怡郡主跟在她的身后,而慕容玉姌则是走在三人中的最后。
就在慕容玉姌前脚踏上船板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个人朝着自己撞来,慕容玉姌身子猛然前倾,差点就要撞到静怡郡主。
这个时候,她灵巧的侧身避开,却看到刚刚撞向自己的人竟然砰地一声掉进了湖里。
“表嫂……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姚思婷见状,立刻紧张的上前握住慕容玉姌的手,神情极为关切。
而此时,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的看向掉在湖里的人。
只见永丽公主在湖中不停的扑腾着自己的身子,张着嘴巴想要喊救命,却因此而喝了几口湖水。
纳兰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见那掉进湖里的人是永丽公主,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口中喊道了句:“活该。”
慕容玉姌虽然也很是讨厌宇文丽,但是她却不想在皇上和荣昌长公主的寿辰上闹出什么人命来,便站在船上的侍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救人?”
慕容玉姌这么一喊,侍卫们才回过神来,纷纷跳进湖里救人去了。
片刻之后,浑身湿透,已经喝了呛了好几口水的宇文丽这才被救了上来。
人群中,有些千金闺秀们开始就此事交头接耳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呢?真是好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呢。宸王妃正好走在她的前头,刚刚我好像看到她们两个有什么争执呢。”
“你忘了啊,前些日子宸王妃还将她扔进了桃花林的河水里,想来两人早就矛盾呢。今日……恐怕又是宸王妃的手笔吧。”
“好了好了,别说了。若是被宸王妃听到可不得了。”
“……”
即使如此,纳兰汐还是听到了这几人的对话,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横眉竖目的喊道:“你们几个瞎说什么,是不是活腻了?分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干什么要怪都我嫂嫂的头上?”
那几个嚼舌根的小姐们立刻缩起脖子,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纳兰汐狠狠地瞪里几个人一眼,“再乱说八道,小心本公主现在就将你们丢这湖里喂鱼去,哼。”
宇文丽浑身湿透,断然不能就这么去太湖岛的。
侍卫们连忙将她送到附近的一个小阁楼里,换衣服去了。
船只自然不会等她一个人,载满了二十人便朝着太湖岛出发了。
而姚思婷则是一直站在慕容玉姌的身后,很是贴心的嘘寒问暖,深怕她动了胎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么密切呢。
到了太湖岛之后,一切倒也相安无事,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直到巳时,参加宴会的人们纷纷抵达了太湖岛,上午女子们的赏花会这才在花园中举行。
说是赏花,其实皇后还请了戏班子助兴,戏台就搭建在冬暖点的一处高台之上。
虽然有些小姐们对看戏并无兴趣,不过为了能够引起皇后娘娘的注意,那也是势必要前去的。
慕容玉姌和静怡郡主,纳兰汐并姚思婷在去东暖殿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竟然又碰到了宇文丽。
而此次宇文丽显然是找了个帮手,那就是风头很盛的华贵妃。
只见今日华贵妃依旧是一身锦绣华丽的服装,满头朱钗,耳朵上,手腕上,脖子上,手指上……能戴珠宝的地方,她都必须戴上名贵的珠宝。
若是常人这般打扮或许会显得庸俗不堪,不过华贵妃是个很有品位的人,这些珠串玛瑙戴在她的身上不仅不显得庸俗,反而衬的她雍容华贵,很是大气。
照旧是要向她行礼,此次华贵妃倒是学乖了些,并没有在行礼的时候刻意为难慕容玉姌。
只不过她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眼睥睨着几个年轻貌美的丫头。“宸王妃实在是好手段。你将我妹妹永丽公主扔进桃花林的河水里不够,今日竟然故技重施,当真是觉得我南诏国的人好欺负么?”
慕容玉姌面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不紧不慢扬起了下巴,以同样清冷阴森的目光回敬给了华贵妃,笑问道:“敢问贵妃娘娘,您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将永丽公主扔进那太液湖的?”
永丽公主如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她显然没有将慕容玉姌的警告放在心上,立刻冲上前去,喊道:“分明就是你害的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