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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见纳兰灏已然动怒,吓的身子一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也继续说道:“那匹从北疆带回来的宝马,被人……被人宰了。而且那马的尸体还被扔到了瑞王府的门口。”
“简直岂有此理。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宰杀本王的宝马,简直是找死。”说着,纳兰灏看也没有再看慕容玉姝一眼,便朝着瑞王府的大门走去。
来到瑞王府大门的时候,瑞王府的小厮们站在那马的尸体旁,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都知道这马是前些日子王爷才命人从北疆带回来的北疆宝马,如今竟然就真被人宰成了好多块,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等着纳兰灏的到来。
当然,瑞王府门口扔了马的尸块,早也已经围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瑞王府的侍卫自然也是去撵过那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可是那些百姓死活也不走,偏要赖着看看热闹,他也不能随意动手殴打百姓,不然会有损王爷声誉,也只能由着那些百姓看热闹了。
当纳兰灏来到瑞王府的大门处看到的便是几个小厮垂首站在马的尸块旁,不知所措。而几个侍卫却是去轰赶那些围观的百姓。
当纳兰灏看到那匹北疆宝马的尸块就那么扔在瑞王府的门口,纳兰灏立刻红着眼睛,一声震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吼,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闭了嘴,只得站在原地看着满脸震怒的纳兰灏。
此时,瑞王府的管家再次站了出来,说道:“王爷,奴才问过马棚的小厮,今日这马……不知道为何像是发狂了一般,踢伤了马棚的小厮,朝着街上就冲了出去。”
“本王问的,是谁将本王的马宰杀的?你给本王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若不是这个管家乃是琳贵妃两家的亲戚,他估计一脚就踹死了他。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说完,那管家将头埋头,看也不敢再看纳兰灏一眼。
纳兰灏一拂衣袖,再次吼道:“还不将马的尸体处理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刚落音,那几个小厮立刻战战兢兢的收拾起了马的尸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纳兰灏双目喷火的看着那匹前不久才得到的宝马,如今竟然变成了尸块,胸口烧起一股熊熊怒火。狠狠的甩了衣袖,纳兰灏朝着府内走去,管家依旧唯唯诺诺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书房,纳兰灏唤出了瑞王府的暗卫,让他们去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宰杀他纳兰灏的马,即便是他瑞王府的老鼠,也由不得一个外人来出手打杀,更何况是他喜欢的马。
而此时,瑞王府的侍卫匆匆来到书房,将刚刚一个人传的话告诉了纳兰灏。
纳兰灏听后,原先怒火腾升的他,眸中的冷意让书房内的几个人纷纷垂首不敢言语。只听得他半响后,咬牙道:“纳……兰……澈。”而此时,他紧握双手,青筋突起,显然是怒到了一个极点。
而这边,纳兰澈等人还在吃着午饭,只听得下人来报,说是瑞王怒气冲冲的去了宸王府。
纳兰澈听后,神色不变,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喝着汤。
“墨卿,你不去看看?”夜寒月问道。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阻止本王吃饭。”对付纳兰灏这种人,他不着急。
闻言,慕容玉姌瞬间对纳兰澈有些无语,但同时又佩服他的淡定。他这种谁也没有办法波动他情绪的性格,还真是让她有些钦佩。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比镇定自若,头脑永远保持清晰,才能好好的判断。
如今,一桌子几个人都望着纳兰澈散漫却又姿态优雅的吃着午餐,待他将慕容玉姌为他盛的汤喝完之后,这才又慢条斯理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最后才慢悠悠的起身。
走到包厢门口,纳兰澈回头对着夜寒月问了一句:“今日中午的饭钱……”
“当然,算我头上。”哎……若不是纳兰澈心情不好,他还真想跟他讲讲条件。可如今气氛有些不对,他还是不要去惹怒了纳兰澈。纳兰澈生起气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用了。今日这顿,说了是我请客的。不能再让寒月破费了。”说着,慕容玉姌直接冲到前面,找掌柜的算账去了。
对于慕容玉姌的行为,纳兰澈自然是没阻止的。不过却是给了夜寒月一个眼神,夜寒月怎么可能不知道纳兰澈是什么意思?再者说了,即便是纳兰澈不对自己使眼色,他也不敢真的收慕容玉姌的钱啊。由于纳兰澈不想将静怡郡主等人牵扯进来,自然是让她和夜寒雨等人回去了。
慕容玉姌自然也是要去宸王府看看纳兰灏想要干什么。
当然了,乌尔兰雅是不可能不去瞧热闹的,她也非常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猖狂,任由自己的马出去伤人。如果那个人让她非常讨厌,她是不介意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的。反正最近她手痒,总要找点事情来做不是?
于是,除去静怡郡主和夜寒雨,其他人也都一起朝着宸王府走去。
到了宸王府的会客大厅,纳兰灏见纳兰澈总算是回来,‘嗖’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横眉竖目的瞪着纳兰澈。
纳兰澈恍若未见一般,淡定自若的朝着上首的位置走去。他步伐不慌不慢,一张俊颜看不到丝毫的表情,但那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叫纳兰灏心里一颤,原本还怒气升天,气势汹汹,如今气焰却是被纳兰澈的那股冷意浇灭了些许。
慕容玉姌等人也缓缓走进了会客大厅,在纳兰澈左边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双眸子时不时的瞄着纳兰灏。
安阳郡主一见纳兰灏,小脸顿时不悦,嘟着小嘴狠狠的瞪了纳兰灏一眼,走到慕容玉姌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也是时不时的瞪纳兰灏两眼。
而萧靖瑄和夜寒月,乌尔兰雅也相继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夜寒月全然没有将纳兰灏放在眼里,好似这大厅内并没有纳兰灏这么一号人物,自顾自的端起下人刚刚沏好的茶,喝了起来。
萧靖瑄礼貌性朝纳兰灏点了点头,毕竟是表兄弟,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总归是荣昌长公主的儿子,明面上不能与纳兰灏撕破脸。
而乌尔兰雅却是一直好奇的打量着纳兰灏,见这个人目光不善,气焰嚣张,心中顿时不喜,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小嘴。果然东盛国能够比的上萧靖瑄的人,真的没有几个。这么想来,她的眼光倒也是真的好。只不过……落花有意,却是流水无情。注定她与他是没有那个缘分吧。
“不知瑞王你来我宸王府,可有什么要紧事?”半响之后,纳兰澈幽幽放下手中的茶盏,问着纳兰灏。
纳兰灏心中对纳兰澈那是十足的不满。好歹他也是皇上的亲儿子,纳兰澈竟然也敢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全然没有将他这个瑞王放在眼中。
纳兰澈他到底在嚣张什么?一个废物一样的存在,到底在得意什么?他的目中无人,他的淡定自若,他的镇定从容,全部让他很不爽。“纳兰澈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敢让本王等这么久。”
纳兰澈闻言,却是浓眉轻佻,薄唇轻扯,一双深邃乌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纳兰灏,“怎么?是本王让你在此久等的么?你有事找本王,难道还要本王匆匆赶回来?你觉得,你配么?”
说完,纳兰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得笑意,那双眼中的不屑让纳兰灏很的窝火。
要说气场,纳兰灏真的比不上纳兰澈一点。单凭他冲动这一点,就已经输了。如今见纳兰澈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他的不屑让他更是勃然大怒。“你……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将我的马宰杀?”
纳兰澈依旧淡定自若,面上的表情比没有表情更骇人。“看不顺眼就宰了。”
一听此话,纳兰灏气的面若猪肝,他费尽力气从北疆国搞回来的宝马,他竟然一句不顺眼就宰了,他这个瑞王在他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纳兰灏气急,双目喷火,咬牙喊道:“纳……兰……澈。”
纳兰澈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让纳兰灏更是几乎忍不住暴跳如雷。却是安阳郡主撅着嘴巴,站了出来,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的等着纳兰灏。“哼。纳兰灏,你竟然还敢来宸王府闹事。你知不知道你那匹死马差点害死我?我哥哥没有找你的麻烦就算不错了,你竟然好意思来兴师问罪。我要将此事告诉皇叔,告诉皇祖母。哼……”
一听安阳郡主要去他父皇和皇祖母那里告状,纳兰灏更是生气,冲着安阳郡主就吼道:“纳兰汐,不要总是把父皇和皇祖母搬出来,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纳兰灏没完。”
夜寒月见纳兰灏对着安阳郡主那般怒吼,心中滕然升起一股怒火。“纳兰灏,你未免太过嚣张了。明明是你的马差点害死安阳郡主,如今你不但不向她道歉,反而来宸王府叫嚣。”
“哼。她如今不是没死吗?她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本王大呼小叫吗?本王凭什么向她道歉?”说完,纳兰灏一副不屑的样子瞥了眼夜寒月,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算什么?竟然敢如此对本王。不过就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也配跟本王如此讲话吗?”
乌尔兰雅这几日与夜寒月相处下来,也早已经将夜寒月当做自己在东盛国的朋友了。如今见纳兰灏那个讨厌鬼如此对待自己的朋友,乌尔兰雅心中更是无比的讨厌纳兰灏。再想起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安阳郡主一个弱女子如此大呼小叫,更是无比的鄙夷他。
如此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竟然是东盛国皇帝的儿子,还是一个王爷,简直太让她难以相信了。比起萧靖瑄的风度翩翩,温润儒雅,这个男人,简直相差太远。根本不配与萧靖瑄和纳兰澈等人做比较。
乌尔兰雅在心中暗骂纳兰灏,简直是个讨厌鬼。蛮不讲理。她今天必须要让她尝尝她们乌尔国蛊术的厉害。
慕容玉姌原本心中就很讨厌纳兰灏。几日见他态度如此蛮横,更是一阵鄙夷。烟波微微一转,慕容玉姌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可那眼中却是溢满了厌恶。“此前玉姌一直以为瑞王不过是个渣男。不过今日终于长见识了,原来男人也可以像个市井泼妇一般,蛮不讲理,真是让玉姌好深佩服。”
纳兰灏原本心中对纳兰澈的深通恶绝,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慕容玉姌。如今听他这么轻飘飘的讽刺了自己,纳兰灏心中又是一阵狂怒。她竟然,拿自己跟市井泼妇相比较?这个女人,胆子真的太大了。
而纳兰澈和萧靖瑄等人听到慕容玉姌的话后,竟然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个慕容玉姌,竟然拿纳兰灏一个男人,比作市井泼妇……这话里的讽刺与鄙夷,实在太过明显。难怪纳兰灏一双眼睛死死的勾住慕容玉姌。
反观慕容玉姌竟然如纳兰澈一般,对于纳兰灏愤怒的目光恍若未觉,依旧面带笑颜的品着茶,举止悠闲中带着一股优雅,实在让人感叹……她与纳兰澈,还真不愧的将来的夫妻。
偏偏她这种悠然淡定让纳兰灏更是生气。
但是即便他在生气又如何,如今他是在宸王府,而且慕容玉姌和夜寒月等人都是站在纳兰澈那边的,真是可恶。
“纳兰灏,你那匹马不但差点将安阳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