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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就是因为没闻出是什么闻到才拿给沈氏闻闻看的。
却没成想，沈氏也没闻出来。
摊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脸上的褶皱比那蒲扇还要多几道皱痕。
此时，她眯缝着一双眼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道：“姑娘，这雪花膏是很好闻是不是？”
金水闻言点了点头，是很香。
摊主老奶奶笑意比之前更甚，然后说道：“这雪花膏只所以这么香，完全是因为它里面加了不少于七八种花的花粉，你们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味，也是正常。”
金水同沈氏对视一眼，没吭声。
摊主老奶奶继续说道：“两位看看喜欢那个，我便宜点给你们。”
金水倒不是给自己买的，心里想着金巧可能喜欢这些东西，就想买回去送给她，让她高兴高兴。
“奶奶，这雪花膏怎么卖的？”金水又继续闻了别的香味的雪花膏，心里权衡之后，还是选了一开始拿给沈氏闻的那款雪花膏。
“十五文一盒。”按理说雪花膏卖十文钱往上，一盒算是价格高的了。
金水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也不懂这行情。
沈氏一听区区一盒雪花膏要十五个铜板，顿时就叫了起来。
“啥，十五文一盒雪花膏，你这不是坑人吗？”沈氏想到自己一碗豆腐脑才收一文钱，她这一盒雪花膏就要十五文，那她如果想买这样一盒雪花膏，那岂不是要卖十五碗豆腐脑才能赚回来，顿时就没了卖雪花膏的心情了。
金水斜睨了沈氏一眼，原来十五文是贵了。
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雪花膏给放回原处搁着。
沈氏起身就要拉着金水走人。
那卖雪花膏的老太太急忙说道，“两位别着急走啊，要真的是诚心想要的话，这价格咱们可以商量吗？”
沈氏暗自在心里乐了，看来必要时候还是走人最管用。
金水不由的黑线，原来是想宰她们两个，可惜没宰成。
这老太太可真会做生意啊。
沈氏不走了，金水也没发走，只好在一旁站着看沈氏杀价。
“七文钱？”沈氏出价。
“小娘子，你这出价也太狠了，再加一点。”
沈氏丝毫不退让，“七文钱可以了，这价格算公道的了，我还没出价五文，六文呢。”她有信心，这雪花膏七闻钱绝对可以买到。
“小娘子啊，一看你就是个识货的人，这雪花膏不同于其它雪花膏，你心里肯定有数，你看你能不能再加点，也让我这个老太婆赚一点。”她说的不假，这雪花膏确实比别家的雪花膏精致，闻起来也比别家的要香上很多。
沈氏这回有些犹豫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卖这雪花膏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金水不知道沈氏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婶子，要不然咱们再看看吧。”金水出声道。
沈氏没动，想了想说道：“加一点是加多少？”
“再加两文钱，这雪花膏你们就拿走。”老太太道。
这回沈氏没再和她挣价钱，数够了十八文铜钱直接递了过去，“两盒。”
“金水丫头，你也挑一盒拿回家，就当婶子买给你的。”沈氏让金水挑。
金水那能同意，“婶子这使不得，我自己有银子。”经常吃豆腐脑不收钱也就罢了，这买东西可不能这样。
既然金水不挑，沈氏直接拿了两盒，其中就有一盒金水看上的那一盒。
金水无奈，只好想着怎么能把这钱还回去。
知道沈氏不会要她的钱，金水也就歇了那心思，接过雪花膏，就揣兜里了。
第65章 病了
行至上次金水摆摊卖月饼的地方。
金水心里想着周氏和小白月，下意识的便寻找二人。
周氏果然还在那卖菜。
可是，不见白月儿。
沈氏也跟着望了过去，“你认识她？”
金水点了点头道：“恩。”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周氏摆摊的地方走。
周氏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脸上的神情露出些许的担忧，
不知道是为什么。
连金水她们站在她面前，她都没发现，依旧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模样。
金水和沈氏对看一眼。
而后，金水才弯下腰叫她：“周婶。”
周氏这才抬起头来，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了许久了，看来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金水丫头，你咋来了。”周氏连忙抹了抹还未掉下来的眼泪，声音嘶哑的说。
“我来城里半点事情，正好路过这，就想着过来看看你和小月儿。”周氏四下瞅了一圈，并未发现小月儿人在哪里，疑惑的问道：“小月儿呢？怎么不见她人啊？”
这不提小月儿周氏可能还好一点，金水这一提小月儿，周氏就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金水见她哭的伤心，心下也就明了，肯定是和小月儿有关的了。”
金水也跟着紧张起来，心下也担心起小月儿。
“是不是月儿出什么事情了？”金水见周氏一直在那哭的不休不止的，心里烦闷的不行：“婶子，你别总是哭啊，小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说清楚了我们才能想办法帮你啊。”
周氏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似得，拼了命的想要抓住那一丝希望。
“你们真的愿意帮月儿？”周氏在金水和沈氏的脸上扫了一遍，而后又好像想到什么又失望了起来。
周氏喃喃自语道：“看我都急糊涂了，你们怎么帮月儿啊，你们也不是大夫，哪里能治好月儿的病。”她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殊不知金水她们俩个连大夫都不是啊。
金水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沈氏也听见了。
沈氏快人快语，见不得别人遇事就消沉，一副没了主心骨的模样。
“妹子，你打起精神来，月儿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清楚了，我们也好想办法，就算我们不是大夫，难道天下还没有能治好月儿的大夫吗？”沈氏宽慰起周氏来。
金水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确实，这有病待治，可不能拖啊，越拖病情可能就越是严重，到时候就是有灵丹妙药也没有用处了。
周氏这摆了半天的摊子，是一个菜叶也没卖出去，金水瞧着这日头渐渐大了，又晒人的很，而且这菜就这摆在这阳光下，怕是早就不新鲜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看的上了。
“婶子，月儿是不是在家里？”金水问。
如果在家里，金水到是想去她家看看小月儿。
周氏心里也明白这哭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可她就是收不住眼泪，过了好半天，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这才，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小月儿是在金水她们从客栈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就病了。
那天周氏摆摊摆了很晚才回到家，那天雨下的又大又急，几乎是瞬间就下了下来，她们母女两人一时间来不及躲雨，这才导致了小月儿淋了雨，一直高烧不退，夜里反反复复的吐了许多次，不管周氏喂她吃任何东西，最后都让小月儿给吐了出来。
周氏急的不得了，就背着小月儿去看病，可那些个郎中个个心毒的很，只认钱不认人，摆明了，你没银子就别指望我给你看病。
可是不能因为没有银子，就不治病了啊，周氏四处借钱，终于借到了几两银子，可那几两银子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根本不够。
这都过了二三天了，小月儿的病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脸上苍白如纸，依旧是什么也不能吃。
周氏正好也没心情买菜，听了金水的建议，收了摊位，三人一起回了周氏的家。
路上，金水疑问重重，她想知道，为什么小月儿都病的那么严重了，为什么周氏还不在家里守着小月儿。
几次想要张口，都没问出口。
金水的欲言又止，周氏看在眼里。
“金水丫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那金水也就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了。
“小月儿是一个人在家吗？”金水想周氏不可能那么粗心吧，让一个小孩子待在家里，而且还病的那么严重。
周氏顿了顿，没想到金水会问这，“不是，有人在家里看着她。”
金水就是说吗，周氏就是再怎么愚钝，也不可能放心的下把小月儿一个人扔在家里啊。
金水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小月儿一个人在家呢。”本来吗，小月儿的爹爹早就去世了，他的爷爷奶奶好像也早就去世了，家里那还有人看她啊。
金水想应该是周氏娘家那边的人在家帮忙照顾小月儿吧。
城里虽然繁华，可穷人住的地方，和贫民窟没什么两样。
左拐右拐的穿过一个有一个胡同，金水都快让这复杂的路线给绕晕了，还是没到周氏的家。
倒是沈氏一脸的无所谓，一身不吭的跟着后面，耐心十足的样子。
金水倒不是烦这路走的麻烦，她只是想快一点见到小月儿，想瞧瞧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又走了一会儿。
金水她们停在一个简陋的院门外，门几乎可以说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可就是那样，它依旧坚挺的挂着门框上。
周氏推开门，让金水她们先进。
金水也不客气，抬脚就进。
院子不算大，可是也不小，院子里种了一些草，金水仔细看了看，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花草。
周氏进屋后利索的扔下手里的竹筐，便往屋里进。
到了屋里，金水看见了小月儿，确实是有人在家照顾小月儿，可让金水没想到的确实，这人居然是个残废。
他双腿断了，坐在一张轮椅上，他从早上都现在一步都没离开过，一直都陪着小月儿。
听见响动，他转过身子来。
有些奇怪周氏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而且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第66章 枕叶莲
小月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叫着“娘，娘……”
周氏本身就难过的不行，这会更是泣不成声了。
“娘在这呢，月儿别怕，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周氏扑过去抓住下月儿的手，抵在双唇下面，眼泪正好落在小月儿的瘦小的小手上。
金水上前几步，站在床沿边，试了试小月儿额头上的温度。
“烧的很严重。”金水看了周氏一眼说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也说烧的很严重，说是能退烧就没有大碍了，可你看月儿这都烧了好几天了，没有一点退烧的迹象，这可怎么办啊？”周氏嚎啕着。
沈氏把汗巾打湿后，拧半干，然后叠成一个长条，走到床沿边，把汗巾敷在小月儿的额头上方。
随后说道：“就这么在家里可不行，还是要去找大夫的。”确实，这屋里总共四个人，没一个有本事能把小月儿的病给治好的。
周氏当然知道要去找大夫，可她手里连一个字也没有，要如何去请大夫来家里。
周氏的窘迫，金水怎会不知道。
“婶婶，你尽管去请大夫来家中为小月儿治病。”金水这次出门，身上是装了十来辆银子的。“我身上装有银子。”
周氏十分惊讶的看向金水，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钱，再说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那个不是辛苦钱。”周氏摇摇头，不太情愿拿金水的银子，“我还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婶子，现在是救人要紧，还是银子要紧啊？就别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