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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云鹤归之前是在激她,只是她心思慌乱,太经不得激,现下话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她咬了咬唇,干脆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
还没迈出一步,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走在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为什么?”
宛歌现在看他就有些来气,只觉得自己整个心思都被暴露在他眼前的窘迫,她伸手一推,也不想回答他的话。云鹤归自然没被她推开,手臂还是纹风不动的横在她前面。看着她涨红的脸色,抵唇咳嗽一声:“有些话,你现在可能不太会信,但的确是真的。”不等宛歌回答,他放下手,快速接道,“我小时候见过你,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命格已经多有不同,甚至现在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不一样了。”
宛歌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云鹤归继续:“不仅你不一样,连他的命数看起来也大有区别。”
听到云鹤归这一番话,她微微一顿。便问:“原来,他是什么样的。”
云鹤归:“名利心甚重,智谋才略具备,虽可盛名一时。但也可能中途多生出支节。甚至有急变之灾祸而失命之虑。”
宛歌:“……”又问,“现在呢?”
云鹤归不答,却笑道:“你不问问自己,一开始就问他?”
宛歌一噎,别过头不再说话。
云鹤归:“你们命格这么短的时间发生急变,也我生平仅见,尤其是你,一世两命,我从未见过,然命格之说终归飘渺,你信命格,信这些猜测。为何不信摆在你面前的人?”
这番话,听得宛歌一愣,她猛然抬头:“你是什么意思?”
云鹤归答得依旧是模棱两可:“我小时候见过你,和现在……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此时,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然而宛歌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未注意,云鹤归的目光也很快收回来,垂眸看着她,似有所指:“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命格的改变与你们两人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顿了顿又道,“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可能?”
宛歌没有抬头:“说他现在愿意和我解释江汜,这个很难得,可是我本来就不想要用解释去解决。”
云鹤归微微颦眉了一阵,之后很快舒展开来:“我明白了。”顿了顿,又道,“可是总归会有的,现在只有一个江汜,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你一个都没办法接受,以后想怎么样?”
宛歌这才重新抬头,瞪了他一眼:“本来就没有以后。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想了想,又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威胁,“今天的话,不许说出去。”
云鹤归从善如流:“我不说。”
他答应的太痛快,宛歌狐疑,刚想说话,云鹤归就叹了一口气,无奈:“小姑娘心思真复杂,我答应不信,不答应生气,那我到底应该如何?”
闻言,宛歌顿了顿,自己的心思被他说得分毫不差,他这样一说,她反倒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咳嗽一声,讪讪道:“那就好,我先走了。”
云鹤归颔首,看着宛歌离开的背影。目光却没有移开,待得看不到宛歌的影子,他对着转角作揖,出声:“长公子。”
扶苏正好从转角绕出来,看着宛歌离开的方向,长眉微微皱起。云鹤归眼眸一动,便问:“长公子都听到了?”
扶苏来得不迟不早,恰好是在云鹤归说宛歌和小时候多有不同的时候到的,之前的话并没听到,却听到宛歌说不想他的解释。
他过去只以为宛歌单纯的因为江汜,一时也未思量太多,没想到,宛歌却是看到更远一些的东西。
她说没有将来,所以也不用接受。想到她说这话时,声中无所谓,扶苏的眉头就皱的更厉害。
原来,宛歌是因为这个原因。
云鹤归看了看扶苏一阵,他还是看着宛歌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也明白了一些过来,微微一笑:“长公子现在清楚她之前的原因了?”
扶苏略微垂了眸,眉头还未舒展,声音有些叹息:“……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竟然过去一直没有想到。”
云鹤归看了扶苏一阵,笑问:“眼下已经知道了,长公子打算如何?”
这到底应该怎么办,扶苏思忖片刻,一时并未作答。
云鹤归看着扶苏明显的思虑,顿了片刻,声音带了几分叹息,“长公子与晏将军不一样,那个位置,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些,也不例外。”
闻言,扶苏才回过身,淡声:“这些从来不是筹码,我也不会沦落到要拿这些去当筹码的地步。”
听着扶苏这番话,云鹤归也愣了片刻,直言道:“长公子这话是否狂妄了些?即便是陛下,于这些事情上,也不能如此由着自己的喜好。”
云鹤归说的直白,扶苏也不含糊,淡声:“总会有办法了,现在天下归一,已不需要联姻,至于君臣之间的制衡,也不是非要联姻不可。”
知道早知道扶苏心悦宛歌,却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云鹤归打量了扶苏片刻,最后抚掌而笑:“长公子好魄力,只是希望长公子能记得现在的话。”
扶苏颔首,准备转身出去,若有所思。
云鹤归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道和扶苏出去,再问;“江汜这几日总会和宛歌去采药,明日正好也要去,是否需要再多派一些人手跟着?”
扶苏脚步顿住,思忖片刻:“我已经让一些亲卫暗中跟着。”又叹气,“其实这种时候,她不该胡乱出去,只是……”
只是他说了宛歌不会听,他也不想用身份压她,只能派人暗中跟着。不过江汜熟悉地形,由她和宛歌在一起,他也能放心一些。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晏益的行辕前,看着扶苏思忖的表情。云鹤归轻声一笑:“长公子这幅样子,若给晏将军看见,怕是又要叹气了。”
晏益起初见扶苏吃瘪,也觉得新奇,还打趣过他,不过见得这件事一直没解决,宛歌对扶苏还是态度一样,他对宛歌也颇有微词。
不过,眼下终于明白宛歌这几日到底在想什么,他却觉得松了一口气,至于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他得好好想想。
第85章
这些日子以来;江汜有时候会和宛歌一道去采药,宛歌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但是江汜对附近路十分熟悉;甚至比一些老兵还熟悉;和她一起去;的确方便许多。
最开始来上郡的时候,江汜对她的确有些居高临下;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依旧不太亲密;但的确客气了很多。
然而;今日;宛歌疑惑的发现;江汜看着却有些呆。好几次就差点把杂草拿起来;把草药丢出去。跟出来的侍女也察觉不大对;再看了看天色,低声提醒:“……姑娘。”
江汜缓过神,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山林的更深处;微微皱眉;便道:“去里面一些吧。”
这一小片的草药也采的差不多了,宛歌也没有异议,跟着江汜后头便过去了。
然而,眼下明明长有草药,江汜也是认得的,她的目光却不停留,一直往前走。宛歌走了一段路,很快察觉不太对劲,脚步略停,皱眉:“你想去哪?”
江汜身边的侍女似乎也有些惊讶:“姑娘?”
江汜平静:“我记得前头有个平坦些的地方,现下路虽有人不平坦,但请宛歌姑娘再坚持一下。”
江汜这话说的避重就轻,反倒是更像激她过去,宛歌察觉不太对劲,回头低声去问跟着的士兵:“前面过去,可以去哪?”
那士兵低声答道:“马场,不过是在角落了,与匈奴地界颇近,姑娘最好不要靠近。”
宛歌略想了一会,立刻回忆起前两天扶苏给她提的地点,恰好就解释到这个。宛歌脚步停下,状似无意翻了翻竹篓:“今天采的也差不多了吧,先到这里好了。”
江汜却没有应下,看了看前头,还在坚持:“明日这里也不能再采,今天天色尚早,即便采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去探探路。”
见江汜如此坚持,她觉得不太对,状似无所谓的上前一步,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嘀咕:“明日来也是一样。”停了停,又恍然想起来什么,忽然转了身过去,“对了,想起来,我回去还有些事情,今天就不去了。”
江汜原来站的和宛歌有些距离,看着她突然转身走了,脚步停了停,脸上略有思量,也未跟上前。身边跟着的侍女看了看若有思量的江汜,看再了看宛歌离开的背影,讥笑:“姑娘好心,她不领会就算了。”
江汜看着宛歌走的越来越远,颦眉想了片刻,摇头:“这样还是不行,把她叫回来。”
侍女看着江汜有些惊讶:“姑娘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她不听,何必与她废这番功夫?”
江汜摇头:“我不要那些,即便是要,也不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之后再转身朝里面走,吩咐,“去把她叫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宛歌这几日与江汜相处还好,本不想用恶意妄加揣测,但她记不清那个地图已经是一件怪事,之后又如此坚持更是奇怪。她走了这么远,江汜却一直并未跟上来,宛歌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思量过多,她是真的忘记或者不知道?
江汜不过就带着一个侍女而已,宛歌想了想,毕竟她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如果她真的不巧遇见了什么危险,实在是不妥,她有些不太放心,刚想让几个士兵去寻她回来。忽然前方跌跌撞撞的就跑过来一个人,是江汜身边的侍女,看见宛歌在这里,她不由分说的就伸手去拉:“宛歌姑娘,我家姑娘刚刚在里头被毒蛇咬伤了,现在动不了,宛歌姑娘快过去过去看看吧。”
那侍女个头看着比她高不了多少,力气却大,宛歌连拖带拽的被拽出好一会才稳下脚步:“等等,你说清楚是什么蛇,咬伤哪里,她现在人又在哪里,既然动不了,我们两个人也带不回来,得找人把她抬回去。”
侍女默了一阵,略阻止了下语言:“没看清是什么蛇,咬伤了脚踝,地点……地点……”她一跺脚,继续拉她往前走,“这附近长的一模一样,我也说不清,姑娘跟过去就好。”
说话间,士兵也已经跟上来了,宛歌也松了一口气。侍女带着她区区绕绕,脚下的路愈发的崎岖,最后上去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径,周围有呼呼的风声,眼前新春的树木才长出了稀疏的叶子,眼前的场景展露无遗。
这条曲折林子的尽头,是一处悬崖。山路曲折,树林茂密,一时间,将后头的人甩开了不少距离。
可是侍女却似乎有意把他们甩的更远,朝着树林更密集的地方过去,身后的士兵,最前面的也只剩下一个小点,宛歌后头几乎是被她拽着过去。江汜的侍女也会一些功夫,宛歌力气小,期间挣脱过几下,并不能脱离出来。
周围虽然有杂草掩盖,却也只脚腕多高,眼下也未有枝叶遮挡,她们走了这么一阵子,宛歌却还是没有看见江汜的影子。她皱了皱眉,确认后头的士兵没有跟丢,又看了看眼前的侍女,状似无意的问:“你家姑娘怎么会走这么远?”
侍女含糊;“不知不觉得就这么远了。”她看了看身后,也颦了颦眉,拉着宛歌走的更快,“马上就到了,宛歌姑娘稍安勿躁。”
宛歌眉毛皱的越来越紧,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之后目光就落到握着自己的手上,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