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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攻略手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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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歌煮的不错,这一碗红枣枸杞甜度正好,口感也不错。扶苏缓慢的喝着,只觉得甜汤入口,将冬日的严寒都驱走。喝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常升曾经与她说过,宛歌炖了一碗木瓜给陆离白,他望着这一碗红枣枸杞停了片刻,忽然就问:“怎么不煮木瓜了?”
  宛歌微楞,没明白扶苏怎么把话题放木瓜身上去了,但还是回答道:“……这季节没有木瓜啊。”停了一会,又笑道,“我甜汤煮的还不错……寝。”她噎了一下,才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其实我倒挺想煮木瓜来着,只是不当季。”
  扶苏自知失言,嗯了一声,垂眸看着自己的碗没其他什么反应。
  宛歌捉摸不清扶苏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试探性道:“……要不我明年再给公子煮?”
  扶苏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宛歌显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继续问:“公子喜欢木瓜?”
  扶苏对于食物没有明显的好恶,只是木瓜太过特殊,不过宛歌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含义,扶苏沉默了片刻,又不好与宛歌解释,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嗯”了一声。
  宛歌恍然,原来扶苏喜欢木瓜,其实此时的木瓜在后世已经退出了水果的行列,它的果实味涩,比起番木瓜口感何止差了一倍。自己为了把它煮的好吃颇费了一番功夫。
  想到这里,宛歌忽然有些同情的看着扶苏。这时候食材实在太少了,如果青木瓜扶苏觉得好吃,那番木瓜会不会让他觉得惊为天人。她琢磨着,若是扶苏以后当上皇帝,应该让他想办法在汉武帝之前通西域才是……虽然还不会有番木瓜,但是那时候很多好吃的都有了。
  再一想,她又有些恍惚,如果真有机会,应该等不到通西域的这一天,自己也应该回去了吧。
  宛歌还在胡乱想着,此时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看上去也是方士打扮,身上却没有云鹤归道骨仙风的模样,他看见扶苏和宛歌都在门口,有些微楞,之后便上前规规矩矩的作了一揖:“长公子。”
  宛歌瞧了一眼,悄悄的去问扶苏,凑近他的耳朵:“他是谁?”
  扶苏看着宛歌忽然凑近,愣了一下,之后才道:“卢生。”
  原来就是那个坑术的源头,宛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卢生。云鹤归看上去白须白发,颇有世外高人的模样。对比起来,卢生却真的像是一个江湖骗子了。
  历史上说卢生劝始皇“微行以避恶鬼,恶鬼避,则真人至”,从而使得秦始皇脱离群臣,性格孤僻。之后,又鼓动儒生术士非议秦政,是“坑术”血案牵发者之一。
  唯一个看起来有点用的就是他曾说过“亡秦者胡也”只可惜,始皇帝会意错方向,把胡当做了民族……从而派三十万人北去击胡。
  扶苏形容冷淡,卢生想了想,再行一礼,笑容献媚:“陛下将此事交托长公子,足可见对长公子的看重。”
  宛歌;“……”她就算不在朝上,都能看出皇帝把这事给扶苏,纯粹是想挫一挫他的锐气,这卢生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
  扶苏脸色没什么情绪,只淡声:“不敢,只是为陛下略尽绵力。”
  卢生原先有心攀谈,但见扶苏的确不想说什么,他面上有些讪讪,也不再说话,找了个理由匆匆告退离开。


第48章 
  卢生既走,扶苏喝完了甜汤子,就把碗放在一旁,起身:“我出去一趟,你若有事,可找常升。”
  常升在扶苏带到她来的路上,宛歌已经见过。她“嗯”了一声,见扶苏没有牵马,像是准备徒步出去,有些奇怪:“公子去哪?”
  扶苏倒也没有隐瞒:“接到那个白衣青年的信,约在午时。”
  白衣青年宛歌记得,似乎是云鹤归的徒弟,云鹤归和陆离白有些牵连没跑了。至于他徒弟单独约扶苏相见,扶苏答应下来想来也是有过一番思量的。但是宛歌还是不太放心:“公子一个人?”
  扶苏知道她什么意思,摇头:“无妨,他若有心,也不会留下字。”
  扶苏说的在理,宛歌略放下心,但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云鹤归不知何故自来到行辕之后便出去了,扶苏离开,此地中只剩下她和卢生两人。宛歌虽然是今日才见他,却莫名觉得不甚喜欢,思索了一会,快速的灭了火,就跟到了扶苏边上:“那我也去。”
  看着她忽然过来,扶苏有些微讶。
  宛歌一愣:“我不能去么?”白衣青年难不成让扶苏独自赴约?
  白衣青年信中并没有说让他一人过来,由当时白衣青年对宛歌态度来看,带上宛歌想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白衣青年说让他徒步上山,扶苏只怕山路崎岖,宛歌大伤初愈不太习惯。他想了想一会,嘱咐:“回去带个灯笼。再多带一件衣服,山路崎岖,记得便脚的鞋。”
  宛歌这次有所准备,比第一次见去云华观时好很多了,这座山并不如云华观的那座陡峭,宛歌走的还是顺遂,只是此时天气有些冷。宛歌把手缩在衣服里都有些冷,只是这是她和扶苏提的,宛歌不好让扶苏看出来,但有些好奇:“他叫你过来干什么?”
  扶苏没有回答,似有所思。
  宛歌正琢磨着是不是扶苏没听见,要不要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却忽然出声,听起来声音有些叹息:“焚书之事。”
  宛歌看了看扶苏的脸色,思索了一会,又问:“公子想救下那些书么?”
  扶苏沉默一会,虽然知道这事情不适合与宛歌提及,但是想了想一会,还是回答她了:“焚书益处只在当朝数十年,对后世祸害却会延直千百世。”
  自从开诚布公以来,扶苏有些事情倒也没有瞒着她,此刻更是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宛歌有些失神,忽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她才想起来:“天下爱书之人何其至多?我相信,这些书不会彻底消失的。总会有爱书之人悄悄留下。”
  扶苏再叹息一声:“因为没人记得住消失的。”
  其实,始皇帝再怎么烧书,后头还是留下不少的,显然就是现在这些人拼了命留下来的,焚书之事是对文化的一种践踏,但是历朝历代,也不仅仅秦为之,只不过秦朝太过特殊,说起焚书,大家第一反应就是秦朝。宛歌虽然希望书能多留下一些,但是她还是想扶苏知道,即便烧了这么多书,那些该留下还是会留下的,不必要他数次直言上谏。
  不过,焚书是集权□□一个很好的手段,扶苏想救下这些书,站的不是一个统治者的角度,从这点来说,即为难得。但是宛歌处于私心,并不希望扶苏会和皇帝有过多冲突从而引发上郡之事,只是扶苏此时虽然会和她说起一些事情,宛歌也没自我膨胀觉得他会采取她的意见。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但是宛歌还是有些不大明白,扶苏都没办法救下,那个闲云野鹤的青年又能有什么办法,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公子觉得,那个人有办法?”
  扶苏抵了抵眉心,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陛下既以下令,自无收回之理。我能做的并不多。”
  扶苏话音一落,上头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漫不尽心:“你能做的是不多,还迟到了。”他看了扶苏一眼,便转身头也不会的走了,“明日早些来。”又叹息的自言自语般,“说的好听,但也不过如此,既想救下那些书籍,怎会迟到?”
  宛歌抬头看去,就看见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身白衣翩翩,手里转着笛子,正是先前所见的白衣青年。听他说扶苏迟到了,宛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天色:“现在才巳时还不到吧,怎么能算迟到?”
  先前被大树遮挡没有看见,他并没有看见宛歌,忽然听见有人反驳,他似乎没有料到,他又回了头,这才看见后头绕出来的宛歌,他微微一愣,继而就笑了:“原来是宛歌姑娘。”
  白衣青年似乎一直看扶苏不太顺眼,宛歌分明觉得他最后那句是在嘲讽扶苏说想救书,其实只是做做样子。可是他却约扶苏相见,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既然来了,她也难免要据理力争一下:“申时相见,现在未时,怎么算是迟到?”
  白衣青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都来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来,不是迟到是什么?”
  宛歌还是有些不甘心,反驳:“可是你说是申时到。”
  “是。”白衣青年面不改色,“我是说申时,可是你们不能早些?让我等这么久,还不是迟到?”
  宛歌一噎,怎么不说自己早到太多?她还想反驳,扶苏却忽然出声,甚至还对着白衣青年作了一揖:“先生所言甚是,扶苏来迟。”
  白衣青年对扶苏这一回答听起来还算满意,略点了点头,便直接转了身,笛子在手里转了一转,声音漫不尽心:“明日午时,别再迟到了。”顿了顿,又道,“记得还是用走的。”
  扶苏这样被摆了一道,倒也没生气,还对着白衣青年再做一揖,礼数周到的送他离去。
  宛歌疑惑的看了扶苏一阵,见他真不打算说什么,神色更加困惑。
  下山的天已经快迟了,加上此时又是冬天,天暗的尤其快,好在扶苏扶苏视线让她备了灯笼,不至于看不清路,只是天色漆黑,走在空无一人的山路有些渗人。
  宛歌提着灯,看着边上扶苏一脸淡然,那白衣青年明显是故意的,扶苏却不见生气,不禁有些纳闷,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公子不觉得他是故意的么?”
  看得出扶苏对这个青年颇为尊敬,宛歌也有些想不太明白,这人看起来是有些本事的,云鹤归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想来更不会差,但是为什么要和陆离白一道祸国殃民?莫非他也想为自己国家报仇不成。
  扶苏似乎笑了声:“隐世总会有些脾气的。”
  宛歌就想起第一次见白衣青年的时候,他一身白衣如雪,悠然飘落上头,倒像是一个世外高人闲云野鹤的模样。但这一次见,却多了几分诙谐潇洒,宛歌想了一会,琢磨下他今天这幅样子,想到了一个可能:“明日。他如果来的更早怎么办?”
  扶苏就道:“若真如此,只能再等后日。”
  “后日还是早……说到这里,宛歌蓦然一愣,立刻想到了一个故事。张子房“圯上受书”就遇上过这样一个老人,明明是他早到,却一直说张子房迟到,一直到了第三天,张子房索性半夜就到桥上等候,这才经受住了考验。算算时间,还差不多真的就在这几年,难不成这年头,大家都是这种脾气?
  思考到这里,宛歌就看向扶苏,正打算和他提一提这件事,恰好扶苏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过来,宛歌琢磨了一会,先声提议:“……等到天亮?”
  扶苏此时自然不会知道此事,但是出奇的和宛歌想到一起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幕上月已东升,长庚星挂在西侧,卷过身侧的风也是愈发的凛冽,看了看宛歌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扶苏摇了摇头;“天差不多黑了,你先回去。”
  都已经在山上了,宛歌自然也不打算回去,当下就摇头,顺手把带出来灯点了火,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扶苏无奈:“山风阴冷,你大伤初愈,怕是受不住。”
  宛歌直接转身上山,声音轻快:“受得住,受得住,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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