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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了,你们叫什么?”
“奴婢蓝玉。”稳重的丫鬟继续答道,又指着旁边一个稍小点的丫鬟说:“她是青玉。”
“蓝玉,青玉。以后你们别自称奴婢了。我听不惯。”
米麒麟暗想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她身边的俩丫鬟都是吃货取的名字,这俩不用说一定是财迷取的。
“是。对了,这是公子为姑娘准备的衣物,请姑娘过目。”蓝玉说着将手边的衣物拿给米麒麟看。
米麒麟见到一衣柜的衣服,有些不可置信,“这都是给我准备的?”
也太多了吧?
“是。公子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制衣,只好去买了些成衣过来。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姑娘的眼。”
“哦……”米麒麟一时竟语塞了。
这些用上好布料制成的衣服,哪一件不是绣着金丝银线的,她米麒麟在将军府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只不过,能去成衣铺找到合她尺寸的衣服,这还真是难为大乔公子了。
“那请姑娘好生歇息,我们就在屋外候着,有事了唤一声就好了。”
蓝玉麻利地收拾好衣柜,带着青玉浅行一礼就出去了。
米麒麟虽然没那么累,此时也无事可做,就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她暗叹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绝处逢生,有贵人相助。
“水兰芝,米月莹,你们就先得意一阵儿吧,我米麒麟发誓,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倏地,米麒麟双眸睁开,圆圆的眼睛散发出冷然的光芒。
正文 第49章现实是残酷的
夜晚,楼景桓端坐在书房案几前听着来自手下的报告。
“这么说,都办妥了?”楼景桓靠在太师椅上,状似散漫地翻着一本册子。
“是。”低头抱拳立在桌前的正是玄月的好搭档,墨空。
“办好了就行。回头你去接应琴星,纵然她闭气功已经炉火纯青,也禁不住长达几日的深埋。”楼景桓点点头吩咐道。
琴星是楼景桓的暗卫之一,这次就由她假扮成柳语宁的样子,偷梁换柱。
“是。”墨空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书房之外。
楼景桓仰头轻叹口气,将手上的册子撂在了案几上。
翻开的那一页,只有一幅图,那是一个金丝垫子上放着一颗硕大的宝珠,还有两条金龙盘绕在宝珠周围。
图边写着一行小字——双龙盘珠。
将军府
虽然头一天夜里从黑衣人那里得到了米麒麟已死的消息,可水兰芝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就趁热打铁让胡嬷嬷在柳语宁的药里下了毒。
米麒麟的死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柳语宁压制了她一辈子,这个大仇人的死期她要亲眼所见才能泄恨。
水兰芝当时就亲自领着胡嬷嬷到了宁心院。
亲眼见胡嬷嬷灌下毒药给柳语宁,并看到柳语宁口鼻出血,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间,一夜安眠。
她已经修书一封给太后了,对外宣称柳语宁的死是知道女儿死讯后一时气绝。
柳语宁本就体弱,这个死法并不引人怀疑。
只要柳语宁一死,不管她会被抬成正房,亦或是重新为将军纳个续弦,只要太后插手,不难再娶进来一个和自己一条船上的人。
到时候,将军府还不是照样把握在她手上。
水兰芝这一觉睡得香甜美满。
第二天一早,仿佛她已经成了将军府正式女主似的。
挑了最美最华丽的衣裳,让丫环给她梳了一个只有正房夫人才能梳的发髻。
水兰芝一大早就很悠闲自得地坐在厅堂内等好消息。
昨夜,她已经命陈嬷嬷找人放出米麒麟已死的消息,只怕不消一夜,怕是已经全城皆知了吧。
水兰芝悠闲地斜靠在贵妃榻上,可她等来的却是一脸慌张的陈嬷嬷。
见陈嬷嬷慌慌张张跑进来,水兰芝心下一沉觉得不妙。
“夫人呐……”陈嬷嬷在水兰芝耳边耳语了几句,下一刻便见得水兰芝拍案而起,一脸愤怒。
“什么?王福来没办成事?真长本事了他,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水兰芝气得胸口强烈起伏,陈嬷嬷急忙给她奉茶顺气。
“罢了,再派个人去就是了。这回,一并把柳语宁的死讯也给传出去。”水兰芝灌了一口茶,不顾形象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唇,又吩咐道,“这就请丧仪社的人来为夫人制棺办丧事吧。记得要从后门,但是……”
后半句水兰芝没说完,不过陈嬷嬷心领神会。
虽说是从后门,但必定是要让人看到,好无声地宣传将军府死了人呗。
“是。”
陈嬷嬷心里骂着王福来那个不成事的家伙,边谦卑地福身退下。
王福来正是水兰芝前夜派出去散播米麒麟死讯的人。
大晚上的能最快最广传播讯息的地方自然是烟花之地。
可谁知王福来一到了花街,正打算开工,就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围上来,非要请他喝酒。
他平时在将军府不过是刘管家的跟班,哪里享过这等待遇,一高兴就忘了自己的职责,几杯酒下肚,人已经晕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倒在护城河边上,身体一半都浸在水里。
要不是醒得早,怕是熟睡中掉下河里淹死都不知道。
没办成水兰芝交给的任务他也没在意,觉得大不了晚上再出来一次,说不定还有姑娘请他喝酒。
于是他便抱着侥幸心理回将军府了,谁知道等他的是一顿皮肉之苦。
就在水兰芝再想进行下一计划的时候,圣旨到了。
水兰芝心下疑惑,不知道这时候圣旨到是什么意思。
随即一想,莫非是太后得到自己的密信后,立刻跟皇上说了米月莹的婚事,皇上这就打算将米月莹指给七皇子呢。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皇上身边的林公公带来的是口谕,说听闻大将军嫡女遇害,但是大将军即将班师回朝,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将这个噩耗传出去。
让将军府内部把这个消息压下去,等大将军回朝后再从长计议。
“啊?”水兰芝呆了,皇上竟然让把这个消息压下去。
“林公公,请喝茶。”水兰芝讨好似的为林公公奉茶,又请他上坐。
她的表情表情很完美地掩饰了不甘,似乎很难以启齿地说道:“公公有所不知,夫人她今早清醒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大小姐的事情,她……她许是一时悲痛难耐,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仙去了……”
“什么?”林公公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向皇上……您这就来了……”水兰芝说着暗中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妄想逼出几滴眼泪。
可纵然她做足了表情,泪水却很不捧场地只被挤出了两滴……她赶忙掏出帕子在眼角擦了两下做掩饰。
“唉……皇上既然说大小姐的事情先压下来,那么夫人的事情,也就别声张了。”
林公公将水兰芝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压下心中的鄙夷,深深地叹了口气,惋惜似的轻轻摇头。
“皇上说了,扰乱大将军的心就等于扰乱军心。军,乃立国之本。若是让外人知道再传出去,怕不是一件小事。将军府的人可得把嘴巴锁严实咯。若是外边有一星半点的传言,小心……”
林公公话说一半,手却抬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水兰芝大惊。
她没想到只是两个人的死讯,就能牵扯到动摇立国之本?
看来她得立刻改变计划,不能故意招摇了。
“水姨娘好自为之吧。”林公公甩下一句话,背着手离去了。
正文 第50章四两拨千斤
林公公离开后,水兰芝慌忙找回陈嬷嬷,让她不要再找人散播谣言,夫人的葬礼也秘密办了。
方才,林公公知道柳语宁死讯后,只是一时震惊打碎了茶杯,却并没有再追问,也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关切之情,这让水兰芝着实松了一口气。
看来,平时对米麒麟母女的关心都不是真心的,不过是为了拉拢将军做的样子而已。
水兰芝把府里人召集在一起,将皇上口谕的内容又传达了一遍,再三叮嘱不能有人外传,不然直接乱棍打死。
同时她又庆幸王福来贪杯误事,不然,不等林公公来,这消息怕是已经传遍全城了。
只是水兰芝不知道,王福来贪杯误事是必然的,因为谁让她的计划被楼景桓的手下听到了呢?
林公公回宫后,直奔御书房复命。
“都办好了?”楼泽正在和楼景桓下棋,见他来了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皇上,都办好了。”
“你这小子,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楼泽白了眼楼景桓,随手下了一颗白子,可语气里全然没有怪罪的意思。
“父皇明鉴。儿臣也不过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
楼景桓跟了一颗黑子,完全不将皇帝的话放在心上。
“你做得对。米将军家的事,朕的确不好插手,如果这次的暗中行动能够彻底拔掉太后的羽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儿臣定当尽心。”
“好了,你退下吧,朕有些累了。”楼泽揉揉眉心,挥手让楼景桓下去。
“父皇,您这就不对了,明明是要输了,怎能找借口呢?”楼景桓不依不饶,非要将这盘棋下完。
“我看米月莹当七皇子妃不错……”楼泽闻言也不恼怒,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父皇辛苦了,那儿臣告退,请父皇好好休息,保重龙体。”楼景桓立刻起身,行了礼便飞快离去。
“这孩子……”楼泽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
“皇上,老奴看啊,七皇子最像您年轻的时候了。”林公公也笑着,一脸的慈祥。
“是啊……本以为他母后去得早,他会觉得朕没有保护好他母后对朕心存怨气,可见他如今这般开朗,朕百年之后也安心了。”
“皇上您这话说的,您还年轻。”
林公公看着楼泽,四十出头的年纪,可发丝间却已生出了几丝华发。
“别安慰朕了。若今后这江山能由桓儿来坐,朕有什么不开心的?目前,只要能帮得上他的,朕都愿意为他去做,扫清一切障碍。尤其是太后一党,留不得……”
楼泽的表情由方才的温和慈父模样一转,眼中露出冷冽的光,一股帝王霸气散开。
林公公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承受眼前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三日后,城郊将军府祖坟
在灵堂放满三日后,水兰芝派将军府的侍卫将柳语宁秘密下葬,不敢大肆张扬,只稍微烧了点纸钱就算了事。
反正大将军回府后必定会大办葬礼,现在她也省得猫哭耗子假慈悲,匆匆下葬后就赶紧带人离开了祖坟。
她前脚刚走,就有两道黑影落在了柳语宁的墓前……
那两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楼景桓手下的玄月和墨空。
他们见周围没人了,就悄悄地挖开墓穴,打开棺木。
躺在棺材里的“柳语宁”紧闭双眼,没有一丝气息。
两人蹲在墓穴边上守了半天,还不见她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