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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婚事办起来也叫女主瞧瞧,相比起优秀的卫斯年,那什么男主的她真不稀罕,可千万别像剧情中那样把爪子伸到她头上动土,不然最终倒霉的是谁都说不定呢。
打定这样的主意,之后几天繁忙的秋收过去,钱宝芳再没看见李文琪再像上次一般,如同骄傲的孔雀女王似的从她跟前走过,倒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好几回对方吃里扒外,自家的农活不干,却跑到邻村未婚夫家热脸贴冷屁股当牛马使唤的‘光辉’事迹。
或许是她的一番诚心悔过感动了那家人,等到秋收过去,帮着下地干活晒黑了一层的李文琪终于得到未婚夫的承认,没有再提退婚之事。
李文琪活像得到了巨大保证一样,在村里立马就抖起来了,连她爸妈都没眼看,干脆就不怎么管她了,只教好下面几个小子闺女别跟他们大姐学。
原本,她还想跑到记恨的‘前妻’这边显摆一番,但当事人表示根本不吃那一套。
钱宝芳直接窝在家里捂白几天,打算到时穿喜服能好看点,没有那个闲心跟一个神经病打什么机锋,索性不见,让钱妈把人挡了回去。
说起来,李文琪真是太自我,只关注自身那一亩三分地。
哪怕她稍稍打听一下,也不会不知道钱宝芳已经和前世不一样,除了没和她宝贝的那个男人有什么交集外,还早就定了婚约对象即将结婚的事。
直到秋收后交完公粮,粮食归仓,大家伙闲下来了,她才从家中父母口中听到老钱家夫妻俩要给闺女办婚事的消息。
然后就震惊了。
李文琪不敢相信,赶紧向家里人打听钱宝芳家的事情,终于知道了和前世不太一样的一些事。
比如钱家走了‘狗屎运’,因祸得福在县城站住脚跟发达了,还拐来个县干部当女婿,真是祖坟冒青烟,羡煞旁人。
比如钱宝芳在城里开了服装店,连带父母都跟着做起小生意,有大把的钱赚着,现在还要嫁给县干部当城里人,以后吃上商品粮不是问题,真不是一般的好命。
比如村支书儿子竟然放弃接手他爹的工作,带着村里小伙子跑出去闯荡学钱家做生意,如今在县城也是有店铺有牌面的人物了,现下还回报乡里,准备带带村里有志向的小年轻呢。
另外县城引进华侨外资开了好多工厂,村里有本事有手艺的人都去应聘过,好几个都成功进去当上临时工了,虽说是临时的工人,但那也是工人啊,该有的工资和福利都有,一家里只要出一个这样的,那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有面儿又让人羡慕。
还有其他林林总总一些杂七杂八的不同之处,说都说不完。
不仔细询问不知道,一旦问清楚了,李文琪骤然惊愕地发现,不少事和前世比起来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第225章 霸道村姑成壕路29
“都是啥时候发生的,为啥我不知道……”李文琪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这话叫李家弟妹们听见,顺口就嘟囔着奇怪地说,“你咋不知道,之前还羡慕地想进城去试着进厂当工人呢,结果前几天跑出去一趟回来就只记得围着隔壁村那人转悠,其他啥都不在乎,哼,连自家地里的活都不干了,你还知道啥呀,知道抢好吃的!”
跟变了个人似的,都不像他们大姐了。
要不是她一些生活小习惯没变,家里肯定都以为她碰到某些脏东西上身了,八成得找神婆偷偷来瞧着看看,不管是泼狗血还是喂符水,都要把他们亲大姐找回来才行。
但是经过观察,这就是他们大姐无疑,只是不晓得为啥变了性子,比之前收敛不少,却更让人讨厌了。
李文琪没察觉到家里其他人对她的隔阂不满,反而被弟妹们无意间的吐槽吓了一跳,哆嗦着张了张嘴没敢反驳什么。
虽说她自认是有大福气的人,不然怎么能重生呢。
但这年头刚打击过一波封建迷信,重生的事是万万不敢透露出去的,否则她就别想活了。
刚回来那会儿,她忙着半道回头止损,想了招祸水东引也没成行,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渣男纠缠,以防将自己私奔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后又脚不沾地的挽回和未婚夫的感情,哪里有时间查看这一世前半辈子的记忆。
那些早就被她经历过一遍的事不看也罢,所以才错过了发现前世今生已然不同的机会。
如今仔细回想一番,原来有些事在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这也不是她的错啊,肯定是因为重生带来的变化,后世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李文琪委屈又不满地如此想道,惊骇了小半天之后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才是老天爷偏爱的那个有大福气的人,将来要做风光亮丽的首富夫人,是注定享福的命,旁的什么阿猫阿狗即便一时得意也只是目前暂时的。
那个可恶的钱宝芳,没了能带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人,看她能得意到几时,早晚会被嫌弃厌弃抛弃到污泥窝里爬不起来!
就像前世的李二妮一样。
钱宝芳可不知道李文琪的这番恶意的诅咒,即使听到了估计也不在意。
反正他们家几乎不在村里居住,很少有回来的机会,以后可能直接就转成城里人了,连接触都接触不到了,还跟个神经病费心计较什么。
九九重阳宜嫁娶,秋收后重阳节这天,老钱家准备良久的婚事终于如期举行。
钱宝芳天不亮就被拖起来梳洗装扮,捯饬了好一通才消停,等到新娘子状化好整理妥当,外面的日头已经初初升起来。
过后其他人都出去了,留她自己在装饰一新的房间里装羞涩。
要问事到临头,钱宝芳心里羞不羞,她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羞涩是有一点点的,毕竟要结婚了嘛,但也不会太过紧张,反而十分坦然的很,就好像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这种潜意识的反应令她忍不住深思,心道在她不知道的之前几个世界里,莫不是她已经结过婚了?
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往事已矣,人总要往前看。
起码在这个世界里,她是真的想和那人共同走下去,白头偕老。
一念至此,钱宝芳抿唇一笑回过神来,听得外面院里已然热闹起来,估摸着是参加婚礼的宾客相继到了。
又等了片刻,外头的喧闹愈加热烈,道贺恭喜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能听到钱爸钱妈招待大家的说话声笑声,显而易见今天嫁闺女,二老的心情十分之好。
同时,偶尔还可以隐约听见新郎官跟着岳父母向众位乡邻打招呼的言语,极其悦耳,代表着其主人今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称心如意。
钱宝芳坐在床边,谨记钱妈走前的叮嘱不敢轻易乱动,耳朵禁不住倾听着外面的一系列声响。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或者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钱妈急急忙忙进来,身后跟了一群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嘻嘻哈哈地进来迎新娘子。
钱宝芳早有准备,在钱妈替她戴头花和盖红纱巾,被大家伙打趣的时候,她只低着头继续刚才的装羞涩,全然一副新嫁娘的模样。
众人应景地夸赞一番,然后由钱妈亲自扶起闺女,大家伙簇拥着两人往外走去。
房门重新被大开时,外面喧闹的气氛为之一静,院中众多目光纷纷投注过来。
当钱宝芳脚上穿的红绣鞋踏出门槛的时候,喜炮骤然点响,噼里啪啦的动静下,刚才静下来一瞬的氛围顿时又恢复了宣然热闹。
“拜天地!宣誓词!”
“拜天地!宣誓词!”
“拜天地!宣誓词!”
新人出来,一众活跃气氛的年轻小伙子们立马下场,大声嚷嚷着将新郎官卫斯年拥推到当中贴了红纸的草席上。
同时,新娘子钱宝芳也被媳妇姑娘们笑哈哈地送上新郎官跟前,两人对面而站。
钱宝芳趁机抬了抬头,瞧一眼对面的人。
卫斯年现下身穿黑色端正的中山装,胸口戴着大红花,脸上不知被谁抹了把胭脂墨水,衬的满面笑容有些傻。
钱宝芳差点没忍住当场失态,觉得这谁啊,跟换了个人似的。
其实不用笑人家,她现在在卫斯年眼中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只见钱宝芳穿着一身红色喜服,头戴红头花,脚踩红绣鞋,再加上一直微微垂着的胭脂脸盘,好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媳妇啊,可不是与平时有所不同么。
没等二人再多想其他,司仪已经高喊行礼开始了。
他们按照旧习俗拜了三拜,然后又在村支书的见证下对着主席画像和小红本宣誓一番,这礼也就成了。
礼一成,围在旁边的小伙子们又闹了起来,你推我攘地捣乱个不停。
因为这是善意的闹腾,所以主人家以及在场的老一辈们也没阻止,全都在一旁看着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的不行。
两位新人这下可遭了殃,被一群兴致勃勃的小年轻围在中间,几乎被推攘的站不稳。
钱宝芳被卫斯年护着躲过一些人的‘毛手毛脚’,好歹没让别人占去便宜,经受折磨了好一会儿,小伙子们才在钱爸钱妈的阻拦下消停下来轰然散开。
之后喜宴开吃,新娘子新郎官则被送进房间整理一番,而后还要出来敬酒待客。
等到两人消失片刻再出现时,院里的宾客们已经大吃大喝酒过三巡了。
趁着气氛正好,钱爸钱妈带着他们挨桌去敬酒,收获了一箩筐又一箩筐的恭贺话。
期间,轮到其中一桌时,钱宝芳刚在父母的示意下,和卫斯年一起向坐在主位的某位村中长辈敬了杯酒,就感觉到一道带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钱宝芳趁着爸妈正和人家寒暄,自己拿余光瞄了瞄,发现竟然是小说女主李二妮,哦不,李文琪。
李文琪家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人,过来喝杯喜酒也算应当。
只是对方看着她这个新娘子的视线高傲又不屑,还带着点点鄙夷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钱宝芳没打算搭理这人,轻飘飘扫过一眼完全不在意。
李文琪也不知道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着,突然端起酒杯拉上身旁的方脸青年朝两位新人凑了上去。
“宝芳,恭喜你啊,竟然就这么嫁人了。”李文琪凑上前语气怪异地道贺,说的跟她们有多熟似的。
听到这话,钱宝芳和卫斯年默契地双双转过身,看了眼面前一脸复杂神色的姑娘,后者禁不住皱了下眉,而前者却淡定的很。
钱宝芳内心毫无波动,仿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举杯说声谢谢,淡定地接受对方的贺喜。
卫斯年见她不在意,随即坦然地冷眼瞧着对面两人。
李文琪浑身骤然凉了一凉,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在钱宝芳道谢的话落后,脸色微微扭曲一下,而后瞬间恢复正常,转头拉过她身后的那个方脸青年十分幸福地说,“说来我和对象的好事也将近了,哎,你知道的吧,这是我对象,来过几趟,你肯定认识……”
卫斯年听着听着,眉头渐渐又皱了起来,不明白这姑娘话里的显摆和轻视是几个意思。
钱宝芳倒是能看明白一点,但她是不会点出来的。
当然李文琪现在跟获胜的孔雀一样招摇的心思,她也不打算惯着,因此没等人家说完,钱宝芳就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万分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