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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溪松开路明礼的手,注视着路明礼,“路明礼,回去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路明礼恐慌的看着肖溪,他不要回去,不要失去媳妇,他不要。
倏地,肖溪温柔的捧着神色惶恐的路明礼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路明礼,你听我说,如今我们住在叶殇的宅邸,短期之内,并无什么,可长期呢?你让舟舟和豆丁怎么想?是富丽堂皇的日子,还是寄人篱下的自卑?你比我更明白这样的日子,并不适合两个孩子的成长,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儿,路明礼,你可懂我的意思?”
路明礼双手握着脸颊上的手,哽咽的问:“那你呢?你怎么办?如若两个孩子知晓实情,你认为他们一辈子能过得心安理得吗?如若用你的性命作为代价,我宁愿他们一辈子寄人篱下。”
“所以,我们住在山脚下,如此一来,我可安然无恙,舟舟和豆丁又不用寄人篱下。”这一刻,望着为她着想的路明礼,她真实的感觉到路明礼已经走进她的心,“路明礼,相信我,我既答应你,又怎会食言呢?”
路明礼一滴眼泪滴在肖溪的指尖,点着头,“我信你,我们回去!”
“好!”
在左翊的帮助下,肖溪找了几个人,按照她所画的图纸,建造属于他们的屋子,这一次,肖溪并没有回去,而是将此事交给了影三。
为此,之后的数年中,其余的影卫没少拿这事打趣影三。
期间,肖溪也没有闲着,整日窝在药庐中,学习一些基本的药理,看能否依此调制出一些香料来。
闲来无事时,画些刺绣的图案,她打算等到日子稳定后,有了银子,开一间成衣店。
直到屋子落成,肖溪都没有回去过,听影三说,路家的人不止一次来寻他们的麻烦,被吓了回去,有一次,路家带着村长和族老一同前来,但当看到他手中的地契之后,族老和村长生气的拂袖离开,路家更是灰溜溜的走了。
还有一件事,便是怀有七个月身孕的毛氏早产,产下两个女孩,据说,柳氏知晓是两个女孩后,脸色阴沉下来,直接将路明考拉走,免得让路明考沾染上晦气。
当然,这件事和肖溪无关。
二月底,肖溪向叶殇辞行。
叶殇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肖溪,问:“爷不明白,你为何要回去?是爷怠慢了你吗?”
这句话,叶殇早就想问了,然他硬是憋到肖溪向他辞行时,他才问出口。
“与你无关,这儿终归不适合我们,再者言,当初离开路家村时,我答应过族老,天暖后,会带着路明礼和两个孩子回去,这是我的承诺,我不能让旁人说我言而无信。”
当初的承诺,不乏是一个好借口。
“那你和云璃是什么关系?”
这些日子,叶殇怎么也想不明白肖溪和皇兄之间的关系?
肖溪望着叶殇,“如若我说云璃是我的兄长,你会如何?”
叶殇一怔,“你说什么?”他可否听错了话?肖溪说皇兄是她的兄长?她开玩笑吧?
肖溪一字一顿的说:“云璃是我的兄长!”
叶殇确定他没有听错,“我不信!”以云璃凉薄的性子,他会认一个农妇为义妹吗?
肖溪平淡如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不会害你,云璃更不会害你。”她道:“我会尽我所能,说服空空,你最好能撑到空空自愿献出它的血。”
“是因为云璃吗?”
“什么?”
什么因为云璃?
“你选择救我,可是因为云璃?”叶殇冰冷的眸子望着肖溪,“云璃在你的心中很重要吗?重要到你愿为了他而选择说服血狐?”
“是,云璃比任何人重要。”
在这个时空,谁也没有云璃重要。
叶殇满脸疑惑,打量着肖溪,茫然的问:“肖溪,我不明白,你和云璃不过初见,你便将他看得如此重要,你想过路明礼,想过两个孩子吗?”他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路明礼,“你不担心吗?云璃可是皇子,他能给肖溪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路明礼手上一顿,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信她。”
叶殇恨铁不成钢,“你。。。。。。”
他腹诽道:哪日肖溪和别人跑了,这个傻子指不定还会痴痴的等着肖溪回来!
“收起你心中龌龊的想法。”
看叶殇的表情,便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叶殇,世间不是所有人都抱有某种目的同人交好。”
肖溪不知该如何说叶殇了,年少时的事情,让叶殇失去了对人的信任,包括对同胞的兄长云璃。
叶殇冷笑,“你愿相信,那是你的事情,同爷无关。”他无话可说,走到门前,“文轩是爷的徒儿,在文轩未成才之前,爷必须留在他的身边,爷可不想让人说爷的徒儿是个废物。”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和肖溪一起回路家村,肖溪新建的屋子,必须要有他的一间。
肖溪瞧着叶殇的背影,浅浅的笑了,他还和初见时一样的口是心非。
蓦然,“媳妇,我信你!”路明礼闷声的说。
“啊?”
“我只信你,叶大夫的话,我不会信。”
肖溪明白了路明礼的意思,并未说什么,但微微翘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
一个时辰后,他们启程回去。
左翊特别无语的望着自个儿将行李收拾好,准备离开宅邸,跟着肖溪回村里的师父,“师父!”
第111章 新建的屋舍
叶殇冷着脸,问:“何事?”
左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您这是去往何处?”明知故问,多此一举。
“左老头,你若闲来无事,可去回春堂多诊治几个病人,无须在此和为师扯东扯西。”
哼!真当他不知,左老头是来阻止他。
“师父,我并非来阻止你,只是想同您商量一下,您可否带上小年?”
之前的事情,让左翊如何放心叶殇孤身一人。
“不……”
此刻,小年从院门前走进来,他拿着包袱,走到叶殇的面前,躬身行礼,“师祖!”恭敬的站在叶殇的身后,叶殇就算想要说什么,都无从说起。
肖溪嘴角一抽,本以为只是他们一家四口,谁料,多了两人,若她没有想多的话,往后,左大夫也会时常出现在他们的家中。
一行人挤在马车上,向着路家村驶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路家村,肖溪让赶车的车夫绕路走,免得碰到什么人,坏了心情。
不知肖溪他们撞了什么厄运,专门绕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远路,然他们竟在半途中,遇见了路富足。
看到马车驶了过来,路富足满怀疑惑的让开了路,在马车经过他时,恰逢一阵轻风吹来,拂起车帘子,他往里一瞧,竟然看到了逆子路二郎,路富足万分惊讶,逆子已死,他定是看错了。
随之,车厢内传出熟悉又软乎乎的稚嫩的声音,“爹爹,娘亲!”
顿时,路富足确定了,方才他并没有看错,马车上的人果真是逆子路二郎。
路富足心生怒气,欲拦下马车,可随之一想,逆子不是死了吗?
此刻,路富足的脑袋转动的非常灵活,一下子想到了其中的缘由,定是逆子将山脚下的地卖了,得了银子,怕他们寻麻烦,故而,肖氏那个贱人才会骗说逆子已死,然他早已忘记肖溪从未说过路明礼死去的话来。
不过,逆子既已将地卖了,他为何回来?回来又所为何事?
路富足想要弄清楚路明礼回来的目的,他悄悄的跟在马车的后面,也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肖溪等人的不幸,因这条路常年无人行走,杂草丛生,马车行驶颇有些难度,速度慢了许多,因此,路富足才能以脚力跟在马车的后面。
待他们的马车赶到山脚下,叶殇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回身将走路不稳当的豆丁抱在怀中,随后,肖溪也跳下马车,将舟舟抱下来,放在地上,“小年,帮我将路明礼扶到屋里。”至于叶殇,肖溪是不指望了。
此时,除了叶殇有心情参观外,其他两人外带两个孩子无心参观,路明礼从车厢挪了出来,肖溪和小年正准备扶着路明礼,却被路明礼拒绝,“媳妇,不用,我自己能行。”
“路明礼,你别逞强!”
“媳妇,我能行!”
这段时间,他不曾歇过,他答应过媳妇会重新站起来,他也向媳妇的兄长承诺过,会站起来,为此,付出任何艰辛,都无怨无悔,而今儿,正是收获之际。
路明礼双手撑在圆木上,双脚踩在地上,缓慢的起身,快要站起来时,身子微微一颤,肖溪连忙扶着路明礼,怎料,路明礼拂开肖溪的手,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肖溪,一字一句,“媳妇,我能行!”
肖溪退了一步,路明礼的心思她都懂,之前的日子,他一个人悄悄的做着复健,身子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她也知晓,路明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告诉她,他能站起来,能成为她的依靠,而不是她的累赘,她懂,她都懂。
望着一步又一步,虽缓慢却走得坚定的路明礼,肖溪眼含泪花。
叶殇嘴角勾起,心道,他果真没有看错路明礼,在微乎其微的可能之下,他竟真的重新站起来了,若将此事放在旁人身上,未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站起来并且稳稳当当的走路,或一辈子都瘫在炕上,让人伺候。
想到此处,叶殇走过去,在路明礼的后背上一拍,“好。。。。。。”
刚说出一个‘好’字,路明礼的身子失去平衡往前倾,叶殇想要扶住路明礼,却慢了一步,他手一缩,眼睛一眯,身子微微后仰,只听见‘咚’的一声,待他再睁开眼时,路明礼已趴在地上。
肖溪咬牙切齿,“叶——殇!”
叶殇呵呵一笑,“抱歉,真的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路明礼那么不禁拍啊!
肖溪白了一眼叶殇,和小年将路明礼扶起来,她拍着路明礼身上的尘土,关切的问:“路明礼,你没事吧?”可别摔出什么毛病来。
“没事!”
他皮糙肉厚,摔一下,没什么大碍!
肖溪注视着路明礼,声音有些哽咽,“路明礼,谢谢你。”
路明礼没问肖溪谢他什么,肖溪也没有向他解释。
在肖溪和小年的搀扶下,路明礼站起来,小年松了手,肖溪却是没有松开,路明礼望了一眼肖溪,肖溪平静的说:“回家!”和你一起回家,回我们的家。
路明礼傻呵呵的笑着,叶殇都不忍直视了。
叶殇走在前面,小年先一步打开院门,且让开路,叶殇迈进去,突然愣住了,方才从围墙外看,他当他们的屋子修建的比旁人的屋子要高出许多,或修建了阁楼,想着肖溪定被人骗了,谁料,推开院门,入眼的屋子,让他眼前一亮。
屋子是两边对称,上下对称的两层。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从院门前延伸至拱形屋门前,屋门的两侧各是三个拱门,从拱门上望进去,又是三个拱形的窗户,窗户上安装着耀眼的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炫目的光辉。
微微抬眸,拱形屋门往上约莫四丈的高度,是两个长长方方的窗户,同样是用琉璃安装,两侧不同底下是三个拱门,而是立着三根圆木柱子,柱子之间用一根一根的圆木围着,围成围栏,从底下望去,柱子与琉璃窗户之间留有余地,约莫两人能通过,相当于走廊。
这只是屋子正面外部的大概。
叶殇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