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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溪叹了一口气,“娘去找爹爹,你乖乖在家等着娘,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说实话,肖溪对这个便宜相公没有一点好印象,是死是活,她真的不关心,但是,她不能不顾舟舟和豆丁的感受。
“娘,你帮我照着舟舟和豆丁,我去看看。”
“快去吧!自己小心点!”
刚出院门,路明勇迎面而来,拉住报信的男子,“四哥,发生什么事了?”
“你二哥出事了。”
“什么?二哥在哪儿?”
肖溪特无语,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就不能边走边说吗?”嘴和腿又不是共用的,用了嘴,就不能用腿,用了腿,就不能用嘴,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第18章 不忍直视的第一面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才走到报信人,也就是同村的路昌所说的山沟里。
然而,除了一滩血之外,没有发现路二郎的踪影。
路明勇揪着路昌的衣襟,“四哥,我二哥呢?你不是说他在这里吗?人呢?”
路昌也是一脸的迷茫,他明明看见路二郎浑身是血的倒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呢?“会不会被野兽吃了?”他小心翼翼的说。
路明勇一拳打在路昌的脸上,怒目圆睁,“我二哥不会有事!”
路昌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平白无故的被路明勇揍了一拳,他怎么能受得了呢?他的拳头也挥向路明勇。
肖溪没有时间理会两人,而是在周围观察了一番,发现了一些痕迹,她走到打架的两人跟前,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找路二郎?真要他死了,你们才满意吗?”
路昌先停手,“嫂子,你的意思是二哥还活着?”
肖溪白了一眼,“当然活着了,不过,再耽搁下去,我就不知道他是否活着了。”
路明勇急切的问:“二嫂,怎么找二哥?”
“莽夫!”肖溪真的不知道路明勇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地上有些痕迹,我们只要顺着痕迹找下去,应该能找到路二郎。”大概是路二郎爬过所留下的痕迹吧!
闻言,路明勇蹲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痕迹,肖溪无语的摇摇头,真的有必要那样吗?那痕迹不是很明显吗?
肖溪懒得搭理,她一个人往前走,路昌聪明的紧跟在肖溪的身后,蹲在地上的路明勇看见两人离开了,脸色一红,赶紧起身去追。
半个时辰后,走在前面的肖溪,猛然间停住脚步,望着前面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而后,跑了过去。
路昌和路明勇随后也跑到跟前。
如果有人让肖溪用四个字来形容她第一次和路明礼相见的场景,肖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惨不忍睹’。
路二郎怎么个惨不忍睹呢?
头发乱糟糟的,树叶、树枝、还有什么动物的粪便粘在头上,脸上是树枝和石子划过的伤口,鲜血糊了一脸,有些伤口还在流血,有些血已经凝固了,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伸出的一双手,手心手背都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完好,遮体的衣裳,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能闻到臭味了,肖溪都不忍直视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吧!
“路二郎,路二郎。。。。。。”肖溪推着路明礼的肩膀,叫着他。
身侧的路明勇也叫着:“二哥,二哥。。。。。。”
只可惜,不管他们怎么叫路二郎,路二郎都没有一点反应,让肖溪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路明礼!”
肖溪快要失去耐心了,她可不认为路明礼已经死了,毕竟,他的求生**是那么的强烈,不会轻易的死掉,不然对不起他爬了这么远的路了。
快被肖溪认为是死人的路明礼,竟然微微睁开眼睛,虚弱而无力叫了一声,“娘子!”脑袋一点,人昏过去了。
肖溪长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路明礼死在这里,她还真的不好回去给两个孩子交代。
路昌也听到了路二郎的声音,他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二哥还活着。”
路明勇的眼眶微微泛红。
相比之下,肖溪显得有些绝情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她本来生性凉薄,心比石头还要硬,又有些自私,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浪费感情呢?
“他离死不远了,赶紧抬回去。”再耽搁下去,说不定还真的会是一具尸体。
路明勇疑惑的看了一眼肖溪,他总觉得二嫂这段时间,好似换了一个人,尤其是现在,她似乎太过冷静了,看二哥的眼神,也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二嫂,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你变了好多?”别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肖溪一愣,“你说什么?”
“你没事吧?”
顿时,肖溪明白了,路明勇应该对她产生了怀疑,不过没有关系,“没事!难道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女子本弱,为娘则强,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被你们路家所欺负吧!”
肖溪说罢,站起来,直接往山下走,至于路明礼,身后还有两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弱女子将路明礼给背回去吧!
“对了,你们最好不要碰他的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腿应该摔断了。”不然也不会爬着了。
抛去和路家的恩怨不说,肖溪还是挺佩服路明礼,伤得那么重,还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换做是她,恐怕早被深山里的野兽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路明勇和路昌怔愣的站在原地,无从下手了。
肖溪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是会编筐子吗?找两根粗树干,再用柳条编起来,将路二郎抬下山。”
编个简易的担架。
路明勇的智商总算回来了,“二嫂,你照顾二哥,我和四哥去找树干和柳条。”
肖溪摆摆手,“去吧!去吧!快点回来,你二哥耽搁不起。”
路明勇和路昌跑着离开了。
肖溪折返回到路明礼的身边,蹲下身子,手里拿着小木棒,在地上一戳一戳,嘴里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对路明礼说:“路明礼啊路明礼,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儿子可就被你那狠心的娘给卖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媳妇和孩子,让他们母子在路家受了那么多的罪?亏得两个孩子那么想你,真是不值!”
“哎!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但是,你那个娘真不是东西,舟舟和豆丁那么小,她一盆子冰水泼在两个孩子身上,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虽然没出什么事,可你知道吗?豆丁以后离不开药了,你所挣得银子,全花在你那宝贝三弟的身上,根本不会给豆丁花一文钱,你让豆丁咋活?你说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孩子呢?真是愚昧!”
肖溪吐槽着,将手里的木棒扔下,站起身,抬头望着天空,沉闷的说:“也该我倒霉,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还遇见你家这些奇葩的人。”
她想回去,回到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空里。
“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19章 路家,亏欠了他
“我干嘛和一个快死的人说这些话,难不成还指望你死后去我的那个时空吗?”
肖溪回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现在我都怀疑,将你抬回去,你那极品娘会不会让你自生自灭?你说你傻不傻?”
路明礼的手指微微一动。
她仰望天空,发了一声感叹,“我也是个傻子!”
不消片刻,路昌抱着一捆柳条,路明勇抱着两根树干,回来了。
在肖溪的指导下,两人合力造出一副简易的担架,他们俩小心翼翼的将路明礼抬到担架上,往山下走。
肖溪走在中间,算是防止路明礼掉下去吧!
当然,肖溪认为奄奄一息的路明礼暂且没有那个本事。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艰难的将路明礼抬下山。
尽管路上时不时的歇那么一小会儿,但路明勇和路昌还是累得差点吐血了,好在他们终于将路明礼抬回了路家。
果然不出肖溪所料,他们回来的响动那么大,路家愣是没有出来一个人,还真是冷血啊!
舟舟和豆丁在肖溪离开之后,没有再进屋,两人死死的守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娘亲带着爹爹回家,肖钟氏劝了好几次,两个孩子始终不肯进去,肖钟氏没有办法,只能将被子抱出来,将两个孩子裹住严严实实,免得吹了冷风。
所以,肖溪他们一回来,两个孩子如同离弦的箭,直奔到肖溪的身边,两个孩子看到躺在担架上胡子拉碴,鲜血糊满脸的路明礼时,害怕的躲在了肖溪的身后。
舟舟紧紧拽着肖溪的衣角,豆丁则是抓着哥哥的胳膊,“娘,爹爹呢?”
肖溪一愣,感情两个孩子,根本没有看出担架上的男子就是路明礼,他们的爹爹,不过想想也是,路明礼这幅尊容,除非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才能认出他,舟舟和豆丁还小,路明礼又经常猫在深山里,就算他们再怎么想念路明礼,遇到根本看不出容貌的他,两个孩子要想一眼认出他,绝非易事,再说了,他们还小,猛然间见到这么多的血,没吓得哭出来,算是很不错了。
肖溪指了指担架上的路明礼,“他就是爹爹!”
舟舟和豆丁竟然否认道:“他不是爹爹,娘,他不是。”拉着肖溪一个劲的往后退。
肖溪先让路昌和路明勇将路明礼抬到屋里,然后,她蹲下身子,温和的问:“告诉娘,为什么说他不是爹爹?”
舟舟低着头,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我不怕爹爹,可是那个人我害怕。”
肖溪轻轻的将舟舟搂在怀里,“傻孩子,爹爹只是受伤了。”
舟舟闷声的说:“爹爹不会受伤。”言外之意,那个人就不是爹爹。
肖溪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倔强的孩子,她只能暂时让舟舟和豆丁那么认为,那个被抬回来的男子,不是他们的爹爹。
“舟舟,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爹爹,他既然受伤了,我们是不是该治他呢?”
舟舟重重的点头,“嗯!”
肖溪放开舟舟,一手拉着舟舟,一手拉着豆丁,“走,我们进屋!”别着凉了,到时她可真的顾不过来了。
肖溪进到屋里,将舟舟和豆丁抱到炕上,用被子裹好,因为舟舟和豆丁害怕此时的路明礼,所以,父子三人各占一边。
“小溪,女婿怎么伤成这样?”
肖溪很想说一句,“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但是,她不能,那个问话的农妇是她的娘亲,为她着想的娘亲,“娘,没事,您烧点热水,先将路明礼脸上的血给擦了,舟舟和豆丁看着害怕。”
“好,娘这就去。”
“路昌,麻烦你跑一趟,请路仲叔前来,为路明礼看看伤。”
“好!”
路明勇站在一边,“二嫂,我做什么?”
肖溪瞥了一眼路明勇,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你?路明礼看郎中,需要银子,你能从你娘手里要来银子吗?”
路明勇低下头,他不敢保证,从小到大,爹娘就不喜欢二哥,要不是二哥会打猎,能为家中挣得银子,爹娘早将二哥赶出家门了,而且,他偶然听爹娘说话,知道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给二哥说亲,若非二哥无意间救了肖海,肖家又是知恩图报的人家,将二嫂许配给二哥,二哥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成亲,更不会有舟舟和豆丁。
“你们路家一个比一个精,贴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