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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岳飞率马队抵达战场边缘,旋即对撤退的金军致命一击,加快金军的溃退,各条战线的宋军将士,全面展开反扑,银术哥率马队死战杀出去,那些阿里喜和番汉步跋子,被一点点挤入洛水。
水性好的,抛下甲仗泅水逃生,水性差或不会水的,只能在洛水无助地挣扎,杀红眼的宋军吏士,用刀活生生砍断一息尚存的头颅,简直是大屠杀,精神崩溃的人跳入洛水,更多的人绝望地停止抵抗,呆呆地等待屠杀。
不要认为宋军是懦弱的部队,相反这支部队秉承五季遗风,对杀戮是相当热衷的。无论是堆砌京观还是屠城,绝对是赫赫有名的,对南下吃饱的金军还客气个鸟,杀干净再抢财帛,洛水为之赤红。
曲端无意制止洛水屠杀,刘锜等大将要求停止无谓的杀戮遭到拒绝,但他们也是说说,并没有竭力阻止屠杀,连景波等将校也对杀戮视而不见。能去真正管束吗?大伙辛辛苦苦击败了虏人,全歼一支专门携带正兵财货的阿里喜部队,算不很大战果,但绝对是一头肥羊,你不让人杀羊吃肉,那还不跟你拼命啊!
小种宣抚那么大名气的老帅,也是给不起赏赐,导致弓弩手的不卖力,整个战役陷入惨败,你去真阻止看看?活腻歪了不是。
还是徐州利国监,洛阳会战过了几天。
“这个曲正甫,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是胡闹。”王秀扔下官塘,脸色很难看。
钟离睿拿过官塘,扫了眼脸色也沉下来,厉声道“斩尽杀绝,难道西军将校无人阻止?简直是一群屠夫”
王秀眉头一挑,不言不语,没人知道他想些什么,反正钟离睿提了屠夫。
“曲端身为都统制,竟然不顾两府决断,擅自轻兵抵达洛阳决战,险些把西军精锐葬送,现在又肆意屠杀,实在狂妄到了极点,长此下去怎能弹压军心?”宗良愤愤地道。
王秀的眉宇间,闪过一道淡淡地忧郁,沉声道“王渊立了大功,但曲端也功不可没。”
钟离睿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秀,细细品味话意思,忽然明白了,要说屠夫眼前这位可是祖宗,直接阵前集体斩杀,但他仍然不甘心,谨慎地道“曲端贪图功名,仅此一条能让他罢黜,但他也是为了王事,斩杀女真首级数千,小瑕不掩大功,可以功过相抵,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秀也很为难,曲端和王渊是他力排众议,超越许多资深老将举荐的,并给了都统制绝对节制重柄,那可是自太宗以来,许多名将们梦寐以求,却又无法得到的权力,朝廷反对声音不算小啊!
曲端要是凭一己之力击溃粘罕,怎样都好说,关键是王渊的到达,才让西军摆脱失败命运。处置不当的话,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对他的声望是极大打击。
钟离睿的意思,他是心知肚明,关键在于如何处置曲端,轻了吧!真心的不行;重了吧!势必引起将帅的兔死狐悲,打击军的士气,日后作战束手束脚,不敢逾越半步。最让他恼怒的是,自己举荐的大将,并给予绝对权力,却违背两府决策,这不是给他个大嘴巴吗?威信、颜面何存?
真是左右为难,他不由地暗骂曲端刚愎自用,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任用。事到如今,必须尽快妥善处置,时间拖久了,对他是极为不利的,一想到李纲等人,还有一些对他不太满意和一些急欲得到升迁、别有用心的人,恐怕正在准备书弹劾,想想头都大了。
钟离睿撇撇嘴,沉声道“大人当决力断,万不可犹豫!”
“可惜曲端了!”王秀无奈地叹道。
第五二二章 誓将报主静边尘38
?行在南京,江宁府刚刚成为大宋行朝都城,万事都没有齐备,皇宫只能临时凑合,较简易。(。。):{}
崇政殿,不过是一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大殿,几位行朝最有权势的人,正在进行激烈的辩论,朱琏却冷眼旁观。
孙傅冷眼看着唐格和张叔业、李纲进行争辩,秦桧则面色木纳,不言不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娘娘,洛阳大捷,虏人损兵折将,河北义军纷纷举事,正是朝廷北大好时机,数十万大军枕戈待旦,朝廷一声号令,可复三镇祖宗陵寝。”李纲非常看好时局,力主抓住时机北,不给女真一点喘息时机,他显得非常兴奋,恨不得自己操刀阵。
朱琏坐在玉帘后,一直没有说话,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揣摸不到她的心思。其实,她早把王秀的密信看了几遍,对局势有了较深了解,想看看两府重臣的态度,还有他们对待王秀的底线。
唐格很不满,冷冷地道“粘罕虽败,但虏人主力犹在,最多只能算是平局,河东娄室部虎视眈眈,虏人在京东仍然攻势迅猛,兀术甚至在叛臣孔彦舟引导下,深入宿州一带。北伐虽好,却不是时候,朝廷需要以和为主,劝颗农桑,休养生息,万不可轻启刀兵。”
“唐大人,鞑虏两路南下,早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实是知轻启刀兵何意?”李纲气愤不已,人家都打过来了,唐格还妄谈不可轻启刀兵,当真是可笑之极。
当年,唐格和耿南仲相善,甚至可以说唐耿二人主持朝政,它们力主南北议和,结果搞的国破家亡,二帝蒙尘,他是记忆犹新的,现在王秀主持的南北议和,他很不甘心,但为了行朝南迁安稳他忍了。
如今,行朝已经安全,虏人主动南侵,这触犯了他的逆鳞,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反攻怎能咽下这口气?要不是唐格身为宰相,不像耿南仲那样龌蹉,他早怒目相加了。
唐格毫不退缩,他怒视李纲,沉声道“天下战事频频,生民,民生疾苦,虏人背盟南下,朝廷大军给予迎头痛击,正是重新定盟大好时机,让朝廷有数年养息。”
张叔夜眉头微蹙,缓慢地道“粘罕失利,虏人不可能再有大作为,唯有兀术不知死活,区区数万人敢直逼淮。朝廷应该速速颁布诏令,王大人汇集精锐南下聚歼兀术,再集结两大宣抚司会战虏人。”
秦桧翻个白眼,暗自冷笑不已,说的可真容易,人家万余人敢对抗数万宋军,真要难为死王秀。再说,你在淮南北部和马军周旋,简直是找死,张叔夜算是知兵的大臣,竟然也说聚歼兀术,可见被北伐好梦冲昏头脑。
唐格冷冷一笑,不悦地道“一厢情愿,王大人在徐州总两大宣抚司,粘罕主力犹在,讹里朵攻势猛烈,自保尚不足,谈何反攻。”
李纲针锋相对地道“以唐大人之见,再次割地求和,弃五路称臣?”
秦桧嘴角微抽,立即判定李纲有所指,割让河北、河东是王秀主张,弃五路有些影射嫌疑,搞不好真会被人抓住小辫不放,那是可被动了。如今,朝廷刚刚迁到行在,新一轮的权力分配即将开始,被人握住老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过,李纲的话对唐格颇有杀伤力,当年唐格主张割地,被开封士民围攻,最后罢相归第,但他有自己的政治理念,绝对和无耻投降有根本区别,而是根源于朝廷无法再战,最终与耿南仲的车底决裂,也是因耿南仲这厮超过底线。
孙傅脸色也不好看,李纲有点太过分了,不仅影射王秀,又让唐格下不了台,毕竟人家是为了朝廷,决不能容你说三道四,他厉声道“割让河北河东,是两府公议,弃五路又是谁说的?”
李纲立即意识到不妥,他犯了个原则性错误,打击面太宽了,甚至连张叔夜也会心生介荑,毕竟割让河北河东是公议,但他嘴却丝毫不让,道“在下以事论事。”
秦桧看准机会,发难道“李大人,王大人正在前方浴血奋战,兀术即将饮马淮,还是以大局为重,驱逐虏人为。”
这话简直在打脸啊!你李纲说的好听,那都是镜花水月。正如王秀北时说的,一切以打退女真人为目的,其他的事先放放再说。激进士人要求收复失地,但在真正睿智之士眼,王秀的话才允,至少是务实言论。
再说了,人家在血水里泡着,你在背后发放厥词,本身是很不仁义的,牵扯到人品问题。 8miào8bi(。*)gé8。。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河北河东不复,沿河、陕西耗师糜响,天下黎民何堪重负?”李纲愤愤地道。
秦桧撇撇嘴,笑道“李大人忧国忧民啊!诚如所言,河北河东沦陷,战事频频,天下黎民民生困苦。但是,怎样去打?区区沿河战事,各路常平书告急,朝廷已经是库空粮尽,数十万大军北,吃喝哪里来?又用什么对抗虏人十万马军?大人随天子南幸,难道没看到饿殍遍野,征人不决于道?一夫从役,举家失业。”
在场众人一阵沉默,连李纲也无话可说。任谁都明白,光开支这场防御战,把江北各军州的常平掏空了,银行凑集的三百万贯,连个水漂也没见,直接见了底。再打下去,朝廷会面临破产的窘境,各路自筹钱粮,势必会权力下放,有违朝廷立国根本,谁也不敢谈敏感话题。
至于增加赋税,当此乱世朝廷掌控力不足,各地的匪患连连,生民艰苦度日,你要敢增加赋税,那才是取死之道。
一句话,不优先稳定发展,解决财赋问题,不要说收复失地了,是能不能防御都成问题了。
孙傅见众人默不作声,不得不道“秦大人说的不错,当务之急应退去虏人。”
张叔夜慢慢颔首,淡淡地道“孙大人说的是。”
第五二四章 誓将报主静边尘40
?“你率本部先行,直接越过白土镇,进攻彭城,尽可能造成浩大声势,把南朝大军吸引过去。匕匕ыqi。me我率主力插入彭城和利国之间,务必一战击溃彭城守军,孤立王秀,算军情有变,我也能直接进攻利国。”兀术坚定无地道。
合鲁索不是傻瓜,明白兀术率万骑要以逸待劳,防备驻扎丰沛的宋军两将兵马,把利国监彻底孤立。不过,一切大动静都是为了高升的袭击,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这让他很不爽快。
“不知道韩常能不能到达淮?”
兀术撇撇嘴,不置可否,本来是一支疑兵,哪想到随着耶律马五的加入,竟然席卷整个宿州,震动南朝江淮防线,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如今,耶律马五监控符离,韩常率队继续南下,越过西固直逼钟离,超过了他的算计,在昨天发出的官塘,也没有对战事的整体指导,只是命令韩常谨慎用兵,大胆突击,能突破淮水则已,不能的话立即后撤。
“合鲁索,不要看不汉将,有时候他们的作用,是我们不能的。”他想到了次高升偷袭,却造成王秀父母双亡,他心一直忐忑不安,杀父夺妻不共戴天啊!本身对王秀的才略心惊胆战,不死不休的局面,让王秀成为女真人绝对仇人,他已经有了斩杀的心思。
选择高升希望再创迹,利用万马奔腾的气势,吸引王秀放出主力,然后雷霆一击,彻底清除心腹大患。
合鲁索哪里明白兀术心思,他嘿嘿一笑并不置可否,沉声道“郎君,我先率军杀过去,或许能攻取彭城。”
“你要能攻克彭城,我给你记下南征首功。”兀术并不抱太大希望,徐州是原大镇,有武宁军的藩镇军号,又有一将兵马留守,仅凭合鲁索的马军是很难攻克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