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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补充道：“不仅不轻松，大多还十分棘手。”
小李颓然点头。
这时，小李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神色变得越来越差，最后手甚至抖了一下。
琴姐问道：“怎么了？”
“嫌疑人醒了。”
小李道。
“然后呢？”琴姐挑眉。
小李退到门口，手里握着门把手，一副想夺门而逃的模样，“事情有点麻烦，两位嫌疑人的口供不一致。”
琴姐：“……小李！下次说话前能不能过一下脑子！”
“琴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先去了解一下嫌疑人的口供，一会儿就回来！”小李真的跑了。
几个人对峙之时，苏酥却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小王警官有点担心，“苏酥今天好像特别没有精神啊。”
琴姐道：“可能是吓到了吧。刚刚也检查过了，苏酥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这倒也是。
小王警官放下心来。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待苏酥睡醒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毛毯。
今天的她好像特别容易困。
她打了个呵欠。
她起身走出门外。小王警官三人就在门外不远处讨论着什么。
苏酥走近了几步。
小王警官很是烦恼，“两位嫌疑人的证词对不上啊。田建业说事情不是他做的，是背后有人指使他。可我们问是谁指使他，他就又不说了。另外那个人却说都是田建业指使的，他的口供里根本没有第三人的存在。”
小李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人根本没见过背后的人啊？他可能只是个小喽喽。”
琴姐摇头，“不对，这和田建业的口供矛盾了。田建业说小喽喽是知情的。”
苏酥默默加入讨论，“那么两个人中间一定有人在撒谎。”
“应该是田建业在撒谎吧。”小李道，“他为了自己能脱罪，故意编了这么一个故事。不然为什么我们问他是谁指使的，他就闭口不言了。他短时间里找不到可以背锅的人吧。”
琴姐也赞成这个说法。
苏酥问道：“琴姐，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保安有问题吗？”
“他根本不是你们小区的保安。说来也奇怪了，他根本没有避开摄像头的意识。我们同事正在比对他的外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找到他了。”琴姐道。
小李笑嘻嘻，“保安是个突破口。这么说起来，这次的任务也算不上多难嘛。”
苏酥三人齐齐看向他。
第129章
小李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琴姐白了他一眼，“得，看来保安这条路也不会多顺畅了。”
小王警官拍了拍琴姐的肩膀，“杭城监控这般严密，既然这保安已经露了脸，除非他有上天遁地的本事，否则绝对逃不了。”
小李在琴姐背后给小王警官竖大拇指。
琴姐拧着眉，“我的神经都绷着呢。这次的事情太大了。田建业绑架于艾艾和于艾艾自杀的原因息息相关。我们继续挖下去，背后……”
“怕是已经有一条产业链了。”
小王警官叹气。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懂得克制欲望，而非像动物一般随性为之。
克制是美德，可惜田建业那些人不仅不克制，还丝毫不引以为耻。当贪婪战胜了克制后，他们甚至都没有把丑陋一面藏起来的羞耻心。在偌大的娱乐公司里，他们把这套玩成了潜规则。
琴姐摇了摇头，“有时候我是真的不懂他们的心理。清清白白做人不好吗？做这种事情有什么趣味？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琴姐，上回那连环杀人犯也可爱看书了。”小李道。
琴姐慢慢转身，咬牙道：“闭嘴。”
琴姐的眼神十分具有杀伤力。小李默默移了几步，站到小王警官身后。
琴姐正想上前把小李揪出来，小王警官说话了。
“琴姐，时间紧，你去盯着保安的调查，催一催他们。”小王警官使了使眼色。
琴姐瞪了眼小李，“等我抓到人了再来收拾你！”
小李颤颤巍巍。
琴姐摔门而出。
“王警官，王哥，这回可多谢你了。你说琴姐也真是的，为这么点小事生什么气呀。”
小王警官指了指小李的嘴。
“王哥，怎么连你也这样了。”小李十分委屈。
“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小王警官道。
小李讪笑，“王哥，我再也不干了。”
小李虽嘴里说着不敢，但他心里十分不以为意。现在又不是以前，别说找人了，只要投入人力，找猫都不在话下。
天网恢恢，谁能躲过？
然而小李却没有料到他的乌鸦嘴灵验了。
……
之后，苏酥又去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后，小王警官送苏酥回家。
警车上路，十分有排面。
苏酥心里泪流满面，“小王警官，我叫人来接我就行了。你不用送我的。”
小王警官还以为苏酥是在说客气话，“没事，你今天见义勇为，救了我一命，送你是应当的。等事情尘埃落定，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小王警官，现在可不让公车私用吧？”苏酥开始挣扎。
“哈？”小王警官笑，“是上司让我送你的。我以前送你，可都是用私家车的。你放心，公私我还是分得清的。”
苏酥放弃了。
车子行了一段距离，小王警官突然问道：“苏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临湖别墅的？你和他们说是我告诉你的。可是你我都清楚，我并没有和你说我的去向。”
苏酥顿了顿。
她该怎么解释呢？
小王警官笑，“怎么，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为案件考虑，苏酥觉得自己瞒着小王警官也不是事。再来，小王警官毕竟是公职人员。苏酥与他相处已久，知道他是值得信任的。
苏酥试探着说：“其实，我有一些特殊能力。”
“类似你的力气和你的直觉？”
小王警官很快跟上节奏。
苏酥点头。
小王警官玩笑道：“你该不会是超级英雄吧？不对，超级英雄是外国的。难道你是仙女。”
说到这，小王警官一惊，“你该不会真的是仙女吧？”
“我凡人一个，怎么可能是仙女。”
苏酥哭笑不得。
小王警官把车停到路边，眼里又惊又疑。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不是仙女，难道你是妖女？狐狸精？猫妖？”
苏酥突地呛住，猛地咳嗽了起来。
小王警官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我的天，你真的是妖怪？怪不得，怪不得……”
“咳，不是，”苏酥拍了拍胸脯，“我是被你的想象力震惊了。我不都说了，我只是一个凡人嘛。”
小王警官转头看过来，“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人。”
苏酥无奈重复。
“哦，”小王警官把头往后靠，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按你的说法，你是人，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苏酥点头。
这孩子，总算对了。
“好吧，这事情翻篇。”
小王警官挠了挠头，“你以后也注意点，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世界上不怀好意的人多了去了。”
“嗯，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才和你说的。你是警察嘛，警察的职业是保护市民。我就是市民。”苏酥俏皮一笑。
“得，”小王警官叹了一声，“我这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唉，对了，你的直觉不是很准吗？你现在感觉案件走向是好是坏？”
苏酥没说话。
车里安静了下来。
小王警官皱眉，他想到刚才几人在讨论保安的时候，苏酥也没怎么说话。
他不免有了些联想，“那个保安……”
“他不是普通人。”苏酥道。
“和你一样？”
小王警官猜测。
苏酥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只怕往保安这一条线上查下去，查不到什么。”
其实要苏酥来说，保安是不是关键人物并不重要。既然他敢光明正大地出来，在监控之下大大方方地露脸，必然是准备好了后手的。
苏酥的目光还是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你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吧？”小王警官语气十分笃定。
“有这么明显么？”苏酥有些惊讶。
“你的眼睛不会撒谎。”小王警官道。
苏酥笑，她在熟悉的人面前总是学不会掩藏自己心里的想法的。
“我从始至终，一直在怀疑路丁。”苏酥道。
小王警官若有所思。
苏酥忙补了一句，“这只是我的直觉。你知道，人的直觉有靠谱的时候，也有不靠谱的时候。直觉可不能算成证据呀。”
小王警官道：“直觉当然不算，我们另找证据。”
苏酥有些不安。她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小王警官究竟是对是错？在小王警官身边，苏酥一直是很安心的。但是今天，她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她竟然在担心小王警官他们的安全。
“你们千万不要受我的干扰，”苏酥忧心道，“要不这样，你们按照原计划调查，路丁那边我来负责。”
小王警官笑，“你一个小姑娘，口气怎么那么大。”
苏酥伸出自己的手，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手。”小王警官答道。
苏酥摇了摇头。
“这是爪子？”
苏酥无语了，“这是打过田建业的手。我觉得以我的身手，单独行动不是问题。”
小王警官摇了摇头，“再了不起的人，命也只有一条。你空有一身力气，有没有经验，还是别擅自行动的好。专业的事情交给我们警察做吧。”
苏酥心道，她的命可不止有一条。
想到这，苏酥的心里又泛起甜来。她现在之所以能够没有顾虑，大胆行事，还是因为陆景。
陆景给她留了一条后路。
“这条项链很好看嘛。”小王警官笑道。
苏酥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项链扯了出来，手里摸着红宝石吊坠。
“是陆景送你的？”
苏酥微微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笑得和傻子似的，简直不能再明显了。”小王警官语气酸溜溜的。
他轻点油门，慢慢发动车子。
苏酥笑眯眯，“小王警官也想找女朋友啦？”
小王警官没有应，耳边却染上了红。
苏酥憋着笑，“好啦，我刚好认识一个人，她是杭亚医院院长的亲戚。原来是做销售的，后来去了杭亚医院做了助理。虽然行事有些不靠谱，性格确实十分可爱的。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二。”
苏酥说的自然是晓丽。
她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杭亚医院的院长能容忍晓丽。
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晓丽是十分可爱的一个人。但是从工作的角度来说，晓丽却十分不称职了。
后来有一个小护士告诉她，说晓丽是院长的亲戚。苏酥这才明白过来了。杭亚医院是私人医院，院长安排个把亲戚进来工作，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晓丽做的是院长的助理，不是什么紧要的职位，也不至于耽误事。
小王警官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喜欢单纯又可爱的，行事不稳当没关系，我稳当就行。”
苏酥笑，“互补呗。”
过了一会儿，小王警官又问道：“她知不知道你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苏酥憋着笑，“不知道。”
小王警官又失落了下来，“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