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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也只能叹息:“姬儿,你的星途无量。”
。
虽然气候还是遭遇了姬儿律师的警告,以及姬儿团队成员的一致冷眼,可是姬儿答应的事还是都办到了。
终于,受伤粉丝们的律师郑洲通知安澄,说粉丝和家长们同意放弃了对哈什的索赔请求。
安澄放下电话,便兴奋地跳了起来:“Yes!”
一桌麻将,四个人玩儿,她的敌人已经少了一方。
甚至,她还有可能跟郑洲联起手来,一起对付贾西贝和汤燕犀。
郑洲代表的可是汤、程&刘,那可是TOP10的大律所!如果真能联手,那她就更有底气了。
她马上再给郑洲打过去:“郑律师,今晚上赏脸吃个饭呗?”
。
“不能不承认,你很聪明。”
餐厅,郑洲脚步匆匆而来,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说。
“众口难调,十三个受伤粉丝的家长,我是他们的律师我都吃不消,可是你却以对方律师的身份这么快赢得他们的欢心。你调动姬儿,这步棋用得真是好。你找到了代价最小、路线最近,也最有效的办法。”
安澄眨眼而笑,伸过手去:“那就跟我合作呗?”
郑洲没接安澄的手,只眯眼打量她:“你当然想跟我合作,这样你一来能保证受伤粉丝的家长们不再反悔,二来也可以借助我们
律所的力量。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只因为你聪明,这不够。”
安澄深吸一口气:“还凭我比你更了解汤燕犀和贾西贝。”
郑洲却手指敲敲酒杯,清傲地笑:“贾西贝也许如此,可是汤燕犀……我倒是觉得我们律所对他的了解比你更多。”
安澄咯咯笑起来:“郑律师恕我直言,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你真的还是局外人,对汤燕犀的了解没有多少。”
高中时代的经历,安澄垂下眼帘,娓娓道来。
郑洲也不得不挑眉:“原来如此。”
安澄知道郑洲已经被说服了一半。她需要再加一把火。
“我记得上次郑律师偶然说到,贵律所接这个案子,并不避讳汤家父子的关系,甚至反倒是因为汤燕犀才接这个案子的……”
郑洲扬眉:“不错。”
安澄慧黠一笑:“律所之间都是食物链的关系。我想当年汤燕犀刚到鲨鱼,最开始接到的案子都是因为贵律所的缘故吧。或者是汤大律师自己不想接的,所以人家来找了他儿子;或者是跟汤大律师做对的,也因为汤燕犀是他儿子所以找来合作,想多探听点内幕。”
“因为有汤、程&刘,汤燕犀才有客户。可以想象这个过程中,汤燕犀出于自己的职场规划,可能也多少损害到了贵律所的利益,所以贵律所需要一个机会来‘发声’,打败他,教训他。”
“在贵律所内部,因为汤燕犀的所为,汤大律师可能也遭遇到了不少压力。汤大律师也同样需要这样一案,来向合伙人表明他的客观立场,重新挽回股东的信任。”
郑洲有些意外:“一个新人,你竟看得这样明白。”
安澄摇头苦笑:“不是看得明白,而是我自己也在这个套路里:我自己、我自己的律所,也是因为汤燕犀的存在,才会有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安澄妙目轻灵一转,缓缓收了笑意,涌起寒意:“捕梦网这样一个大客户,而且又是十分保守的大客户,他们据说只信自己的法律顾问,不外聘律师的,怎么忽然就签了贾西贝这样一个外来立足未稳、且本人也是新人的律师?”
郑洲也微微眯眼。
安澄点头而笑:“依我看来,也是这样的食物链关系。贾西贝在这个案子里最大的资本,也同样是了解我,了解汤燕犀。”
“哦?”郑洲也是高高挑眉。
安澄深吸口气:“我们四家打一桌麻将,我们四方之间的关系也遵循同一条食物链。既然四角俱全,人家两家已经高调联手,那么你我单打独斗就是不明智的。”
“虽然我们是小律所,我更是小律师,可是多一个人帮手,总比单打独斗要好。郑律师你说是不是?”
郑洲打量着安澄,还是不肯轻易吐口。
安澄转了转手腕。她手腕修长又细,腕表都显得宽松,倏地滑下去。
“况且我手里还有姬儿啊。她虽然在整件事里是没有责任的一方,可是她的存在却有可能主导整个事件的方向。我现在有能力影响到她,关键时刻会用得上的。”
郑洲终于缓缓勾起唇角。
“成交。”
。
汤,程&刘律所。
汤明羿的办公室,汤明羿神情严肃地听取郑洲的汇报。
“安澄那孩子启动了姬儿这步棋,并且主动找你联手?”汤明羿也略感意外。
郑洲点头:“我原来还是低估了她。”
“不要轻敌,”汤明羿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尤其是对燕犀这个孩子。他从小每个周末都是在这间律所里度过的,这个律所里所有打过的案子,他全都烂熟在心。也就是说我们主要合伙人的辩护风格和策略,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题外话………谢谢13611362655、13823188260的月票。明早见。
☆、265、各自为战(1更)
“所以汤大律师把这个案子交给我,”郑洲点头微笑:“我来本所的时候,Yancy已经到鲨鱼自立门户了。他不了解我。”
“没错。”汤明羿目光凝住郑洲:“好好干。”
郑洲却垂首笑了下:“可是二位汤律师终究是父子连心,我难免也有顾虑:如果我出手太重,汤大律师会不会反过来对我更失望?”
汤明羿微微眯了眯眼:“你尽管放心。这个案子既然交给你,你就可自己看着办。父子归父子,工作是工作。”
郑洲点点头:“那如果这个案子表现好的话,汤大律师会不会在对我的合伙人申请评估上,多加分数?绂”
汤明羿的笑容更深,却也更加莫测:“我会考虑。”
逼。
郑洲离开,刘清田含笑走了进来:“儿子不听话,老子终于要动手打P股了。”
刘清田,汤、程&刘的那个“刘”。
汤明羿也只能摇头:“他竟然把菲力的案子两审都给打赢了。再不规束,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倒让我想起你当年。”刘清田却一脸的促狭笑意:“年轻气盛的汤明羿,不是也不肯进汤老爷子的律所,非跟我们几个一起自组了律所。”
汤明羿扬起长眉,含笑,轻轻摇头:“是啊,我都快忘了我也有过这么桀骜不羁的年轻时代。”
他抱臂回想片刻:“我们家老爷子当年也教训过我。”
刘清田却看得忍不住羡慕:“这就是你们汤家,个性又传统,父一辈子一辈。”
汤明羿没说话,只走过来拍了拍刘清田的肩膀。
他的心意,老友明了,儿子正值年轻气盛,却未必能明白。
刘清田凝视汤明羿:“我明白,你也是为了律所。”
汤燕犀再是自立门户,他也是汤家子孙、汤明羿的儿子。他代理菲力,并且两审都赢,外界难免将汤、程&刘也牵连进来,觉得他们跟鲨鱼一样,为了钱可以出卖良心,为虎作伥。
汤明羿抱着手臂,中年身材依旧笔挺,外形上与两个儿子相似,却更加宽厚。
“是时候将咱们律所跟燕犀和鲨鱼做一个切割,向外界表明立场。这是我为律所和所有同事,应该做的。”
有人敲门。
干瘦的男子,目光如隼,立在门口。
刘清田扬了扬眉,看了汤明羿一眼,随即告辞。
刘清田走到门口跟那目光如隼的男子握了握手,便抬步而去。
那男子名顾峻,本州著名的竞选经理人。
顾峻走进来,顺手带上门。汤明羿无奈地笑笑:“瞧,看见你来,我的合伙人如临大敌。”
顾峻目光灼灼地笑:“是,因为他们担心我把他们的拍档挖走去竞选。”
“坐。”
汤明羿自己却靠着办公桌站着:“顾峻,我们上次已经聊过了:我暂时并没有放弃律师工作,出来竞选的意向。”
顾峻坐下来,眼睛格外地亮:“我明白,你是舍不下你的律所,更放不下你的家人。汤老太太仙去之后,汤老爷子摧肝断肠,如今最怕孤单;还有你的孩子们,现在都正值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你想多些时间陪伴他们。”
汤明羿点头:“所以你今天来……?”
“我今天来,是因为情况又出现了变化。”顾峻收起笑容,神色有些严峻。
“怎么了?”汤明羿也坐下来。
“因为明羿你的迟疑,别人可能另外挖了候选人出来。同样是华人,跟你的职业背景也相似,也就是说你们要争取的是同一个方向的选票。他们已经开始启动,如果我们再不启动的话,也许就要错失4年,甚至8年。”
顾峻的话果然成功挑起了汤明羿的兴趣。
“同样是华人,同样的职业背景?你是说……谁?”
顾峻不急不忙地卖关子:“明羿,你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么?”
汤明羿站起身来,走到酒柜前去倒了杯酒,背着身子,顾峻看不见他面上神色。良久他才转身走回来,面上已经云淡风轻。
“难不成,是楚乔?”
顾峻将掌心盖在膝盖上:“我就说,明羿你虽然还没答应我出来竞选,可是其实你心里早已经看懂了整个棋局。”
汤明羿倒依旧淡淡微笑:“楚乔是一个好选择。现任州检察长,身份和资历都比我更合适。”
汤明羿的表现依旧并不热络,可是顾峻却笑得淡定:“更何况,他极有可能是为了防你,才出来竞选的。”
“这话怎么说?”汤明羿含笑,只喝酒。
“换选年,我们这些竞选经理人都会被同行盯得死死的。我来过你这儿,而且不止一次,他们猜都猜出来了。凭楚乔跟你的过结,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等你竞选成功之后亲自结束他的州检察长的生涯呢?”
“所以他急
了,先下手为强。”汤明羿笑意更深:“原来转身去作了州检察长,却其实还这么忌惮我这个老对手。不过他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我又没说要参选。”
汤明羿还在打太极,顾峻决定扎他一下。
“我就担心,虽然你还没这个意向,可是楚乔却已经将你定成了假想敌。而且这不是我的猜测,他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汤明羿依旧置身事外地笑:“怎么说?”
顾峻将几份报纸和杂志摊开给汤明羿看:“他已经以州检察长身份,向燕犀宣战。”
。
汤明羿面上依旧滴水不漏,甚至耐心地一份一份将报刊看完。
看罢依旧超然地笑:“楚乔发作,只是因为燕犀打赢了菲力的官司而已。”
顾峻笑眯眯地摇头:“就算燕犀打赢了菲力的官司,可是他终究只是个年轻的律师,值得一向极少亲自出面的州检察长这么高调地宣战么?”
“竞选这事儿,虽然从来大家都说不涉及家人;可是由始至终,哪一次竞选的战火不会烧到各自的家人身上呢?明羿,就算你不想,楚乔也已经出手。他不会善罢甘休,你真的肯任他宰割么?又或者说,你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家人被他这么宰割么?”
汤明羿挑眸望过来。虽然还含着笑,可是那笑容却叫顾峻都陡然一寒!
。
半晌,汤明羿终于缓缓说:“我可以发表一个声明,表明我本人暂时并无参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