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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苏舜卿满脸懵逼状态,拔剑?
一言不合就要揍徒弟的节奏?
“徒儿切勿磨蹭,要战便战乃是剑修的战无不胜的秘诀。”玉泽冷冷的呵斥声从外头传来。
苏舜卿:求问,现在退门派死师徒还来得及吗?
玉泽尊者是为北斗剑派的太上长老,修为秘而不宣,乃是北斗剑派剑法最为强横的一人,他的剑意乃是霸道之剑,出招快狠凶,照照霸道致命,不留余地。
苏舜卿心中没底气,可还是磨磨蹭蹭的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佩剑,站在了玉泽的对立面。
“如此,徒儿冒犯了。”苏舜卿面上风淡云轻的拱手道,内心却欲哭无泪,好好的法修我不当,偏偏要转职业为剑修,误人子弟啊,误人子弟。
玉泽没理会她,只听闻他的佩剑长鸣一声,他说:“徒儿莫要拘束。”话语一落,浓重的剑意便弥漫在雪地四周。
……
后来,当有不知名的吃瓜群众询问苏舜卿是如何从法修转为一名合格的剑修的,她风淡云轻的说:时也,命也。
当晚,苏舜卿拖着一身疲倦不堪的身躯回了居住之处,身子才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连几日,都是这宛若地狱般的训练模式,直至某日玉泽忽地改了讲课法子,把具体的课堂实践转为了纸上谈兵,饶是这般,苏舜卿表面佯装听得津津有味,内心却痛苦不堪。
冬去春来,平淡而忙碌的日子日复一日,三十年时光匆匆而逝。
姬菀苏醒的时日从短暂的几个时辰到一日时光,渐渐的,有时候玉泽尊者讲课苏舜卿听得心烦气乱了,会让出身子的掌控权,给予姬菀掌管,自己则遁入识海空间睡大觉。
姬菀也无甚怨言,反而听玉泽讲述剑修速成法子听得津津有味。
苏舜卿:这难道就是学霸和普通人的区别吗?
偶尔姬菀会与苏舜卿谈论如何增进修为,亦或是如何凝练剑心、晋升元婴。
须知此处位面的修真界的剑修分以下几种等级,分别是以气驭剑、以神驭剑、神剑合一、凝炼剑心、剑胎元神、以剑证道。
两人讨论了许久才得出一结论,她这身子乃是半路出家,从法修转剑修,若是凝练剑心怕是不太妥当,还不如晋升元婴,反正晋升元婴这一途她早已准备了多时,只待闭关冲击即可,心境修为已成,只差一步之遥罢了。
魔修夺舍生存手札(三十五)
结婴一事儿仿佛水到渠成,没多费半点儿功夫。
玉泽得知此事后,只是神色冷淡的下了定论——“法修难成大器。”
苏舜卿:让一个变异冰灵根当个剑修,师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一日,苏舜卿正在与玉泽喝茶讨论日后的道途,小童明月便从外进来禀告玉泽,说山下掌门派人前来递送门派大事文书。
玉泽闻言,不快的挥了挥手,准许送入文书,他不太爱搭理门派之事,这个太上长老不过是挂名头衔,往昔没有收徒的时候,他都要时不时闭关以此躲避掌门师侄叨扰他的门派公事。
玉泽接过小童明月递上的文书,一目十行的扫了扫,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满意的轻笑,平日里玉泽都板着俊脸充当严师,当他一笑时,眉目温润,宛若熏风迎面拂来,暖意十足。
苏舜卿无意抬眸掠了一眼,愣了愣,这才低眉敛目,与玉泽尊者相处了三十年,还未被他的美貌蛊惑过,这人便要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总是板脸,煞是无趣。
“很像他了……”识海之中的姬菀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嗅到八卦气息的苏舜卿来了半分情趣,在她的连连追问之下,才明白一二分,原是这玉泽尊者笑起之时,竟有几分姬菀师尊褚锦魔尊的神韵。
“师尊缘何发笑,有何喜事可与徒儿细说否?”苏舜卿放下了茶盏,双手捧脸,一脸期待的问道。
玉泽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书,说道:“东山与南荒要举行百年一度的玄门论剑大会。”
论剑啊……
“不知徒儿可想参加?”玉泽尊者又默默的添加了一句,清冷的眸中升腾起希翼的神色。
苏舜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嫌弃的笑,她笑道:“徒儿才晋升元婴不久,还未得稳固境界,对于这等大事,没兴趣展露峥嵘,徒儿的实力,师尊知否便足矣。”她尴尬的笑了笑,趁玉泽心思不在她身上,赶紧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
玉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形一晃,人便出了洞府,往了山下与掌门师侄商量此次大会的人选,他虽不想管理门派事物,可有些事还是要管理的。
……
“此次玄门论剑大会,是你的机会。”姬菀在识海空间内建议道。
苏舜卿没在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沉思此次大会穿越女会不会前去,没记错的话,穿越女二次重生到了南荒逍遥门掌门独女身上。
“你可以不参加,但是必须要去,本座可忍不下心头的那口气,百年已过,此女却仍做逍遥之态,还有本座那无甚用的曾经定下婚事的未来双修对象,百里青华……”姬菀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复道:“这些人竟差点成为本座的心间魔障。”
苏舜卿安慰了一番姬菀,这才把心间的想法给说予姬菀听闻。
“此次百年一度的玄门论剑大会自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把该报的仇报回来,该血洗的耻辱,洗刷干净,好叫他们知道,姬菀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谁是废物,她好叫他们知道个明白。
……
……
磨了许久玉泽尊者,崩了人设尴尬的撒娇卖萌,亦或是许下大誓愿这等没原则的事情都做了,反正脸皮厚,行得天下,玉泽尊者这才肯带上她前去东山。
以往,若是没有玉泽尊者的庇护,她是万万不肯独自前往东山的,天知道碧霄宫的人还记不记得百年前的通缉令,她都没有印象穿越女到底用姬菀的身子偷盗了什么宝物……
没有记忆这种事,很尴尬!
临行的日子很快便如约而至,北斗剑派一行人浩浩荡荡,约莫百人,御剑的御剑,骑坐骑的骑坐骑,而苏舜卿只是瞪大清澈见底的眼珠盯着自家师尊看,表露之意明白无误。
“徒儿还不御剑跟上大部队做甚?”玉泽尊者不明所以的问。
苏舜卿:师尊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不懂,你老人家随随便便抛个法器出来让徒儿蹭个顺风车呗?
“师尊,徒弟……”苏舜卿蠕动了下唇瓣,犹豫了半分要不要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之时,一个熟悉的喊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花蝴蝶蹁跹而至。
来人穿一袭桃红色浣花缀金丝边华裳,腰间是一祥云纹玉腰带,脚踩玄色虎纹长靴,长发半绾半放,一双桃花眼含情带魅,笑意潋滟,偏柔美的面颊含些许浅笑,端得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姬菀师伯,要不要与君九一块同乘?”君九说着又同玉泽尊者行礼问好。
玉泽尊者当下目光如炬,不悦之情表露于面。
这君九乃是掌门的入室小弟子,兼之长相柔美,可谓是师兄疼师姐宠,男女通吃,在北斗剑派人气旺盛,凡是与他搭上半分关系,基本上在北斗剑派都不用愁了。
苏舜卿本欲应承,谁知膝盖一痛,牙齿嗑了一下唇角,差点没得在众位同门眼前丢人现眼,亏是玉泽尊者扶住了她,他噙着一抹浅笑,这笑容不入骨,端得让人背后一寒。
苏舜卿浑身僵硬的被玉泽尊者扶住手冢,只闻玉泽尊者清冷的声音淡漠的说道:“无须君九劳心,吾徒自当与本尊同乘。”
玉泽尊者清冷的眸中染上了半分不悦的冷笑,话语一落,他松开了她,径自从袖中取出一玉色的长萧,这长萧通身清润,没有半分杂质,萧尾缀一璎珞,这璎珞的花样编得煞是好看,苏舜卿与君九只需一眼,便知这玉箫是个宝物。
玉泽尊者执玉箫置薄唇边,轻轻一吹,呜咽的箫声便飘散开来,箫声起初低沉呜咽,而后似述说情意那般,渐渐欢快欣喜宛转悠扬。
忽的,从天边飞来了两鸟,这两鸟羽翼丰茂,通体清莹,色泽青如晓天,尾翼玄长,两鸟耳鬓厮磨,发出清越的鸣叫。
“青鸾,”君九低低的轻呼了一声,众弟子才从玉泽尊者呜咽的箫声中回过神来。
玉泽尊者收了玉箫,又抛出一物,那物渐渐变大,最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是一车撵,青鸾驮起了车撵,玉泽尊者面色冷淡的对君九等人点了点头,便入了车撵之中。
苏舜卿朝君九抱歉的笑了笑,同样钻入了车撵之中。
魔修夺舍生存手札(三十六)
君九曾满面笑容的问她,若是去往东山又遇碧霄宫之人刁难会怎么办。
当时是,苏舜卿只烂漫轻笑的挥了挥拳,表露之意明白无误。
甫一踏入碧霄宫的内门,接待之人乃是姬菀的老熟人碧云天,当即她便柳眉倒竖,若不是忌惮玉泽尊者在一侧,说不定当场要发作她。
而碧霄宫的宫主,姬菀这世曾经的师尊红菱仙子在大殿之中接见他们的时候则是淡定多了,只见她柳眉轻挑,口吻平淡无波,似是随口询问般的说:“不知尊者身边的小友是?”
“新收的徒儿。”
“不知师侄如何称呼?”红菱浅笑盈盈,她芙蓉粉面杏脸桃腮,一袭青衣端得是青翠诱人。
玉泽这回多看了红菱一眼,红菱笑意不减,玉泽则是冷冷的回道:“本尊为小徒取了‘道玄’为号。”
红菱收起了笑意,杏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她直视苏舜卿,笑意不入骨的说:“原是道玄师侄,初次见面,没甚好礼,本仙子瞧师侄颜色正好,恰逢宫内剩余一件今年流行的五彩霞裳,不如送予你好了。”
苏舜卿闻言,看了玉泽一眼,玉泽面无表情,感受到自家徒弟视线,便轻轻的颔首同意,她这才上前谢过红菱仙子。
只见红菱仙子纤纤素手一挥,便有弟子手捧五彩霞裳而来,这五彩霞裳虽名为五彩,可实为红绡,苏舜卿不相信红菱仙子有这么好心,她可没忘,犹记当年姬菀身为碧霄宫的首席弟子时,最喜一袭红裳,端得是艳丽无双,可惜她苏舜卿偏爱素淡之色。
“道玄师侄俗家名号不知为何?尊者勿怪,实是本仙一见师侄便不由得想起了本仙那叛逆的徒弟阿菀。”红菱仙子说罢,泪眼连连,她作势抹了抹眼角。
美人含泪,该是惹人怜惜。
可惜玉泽尊者根本是个榆木疙瘩,他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当前双方情绪些许尴尬。
红菱仙子只能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前来缓和一下双方的气氛,毕竟不能因一人而把双门派之间的关系搞僵,要为顾全大局。
“尊者匆匆赶来东山,想必旅途劳累……”红菱准备打发玉泽尊者一干人去休息,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那小蹄子也入了他们东山的地界,不怕收拾不了,来日方长。
“不碍事,不累的。”玉泽尊者语气淡淡的插嘴,俊朗的面容上无波无澜。
站在玉泽尊者左侧的君九忍俊不禁,招来玉泽冷冷的一眼,他赶紧忍住了笑意,只是肩膀不停耸动,一侧的苏舜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