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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三哥有事!”
依旧不明所以,隐倾心愣怔的望着面前的一老一少,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
“什么……什么叫不会让你三哥有事?”
他们杀了广灵幽后回到龙门城,宇文傲只是受了点内伤,明明不碍事的。
就在隐倾心愣在原地双眸发愣之际,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娇喝。
是叶轻舞的说话声!
“傲王爷!你不配合!我如何替你医治!”
“本王无需你治!”
冰冷决绝,毫无半丝暖意的话音一响起,下一秒,隐倾心撇下门口德尔宇文归和宇文佑,闪身便进了房门。
房内的空气中,不知为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怔怔的步入内室,隐倾心望见了正负手而立一脸焦急站在窗前的宇文弄月,还有端着茶盘面无表情的南宫冥七,以及手拿银针却被逼退的叶轻舞。
而那床上之人……
衣襟松垮半敞,面色煞白宛若病入膏肓,昔日俊美如神冷酷如斯的男人,此刻……此刻却是隐倾心从未见过的虚弱模样。
房中些许人惊觉有人进入,皆齐齐回眸。
一见到是隐倾心,所有人皆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要数宇文弄月。
“倾心!你……”
宇文弄月的话刚要出口,却被隐倾心面无表情的打断。
“怎么回事……”
“倾心,你听我说,傲他是……”
“我问你怎么回事!”
根本不理会宇文弄月,隐倾心缓缓的,一步一步径直走到床边,俯看宇文傲,双眸满是惊异和无法接受的痛惜,还有满腔怒意。
冰冷的脸庞透着青黑,唇色发紫,宇文傲背靠床头,撇过脸,不看隐倾心。
“我……咳咳……没事……”
听到宇文傲低沉沙哑的回答,隐倾心不敢置信的逼近他。
“没事?这叫没事?都成这样了,你还和我说没事?宇文傲!你当我是瞎子吗?”
“……”
“这就是你避而不见我的原因是吗?宇文傲!你真有种!”蓦地,隐倾心双拳紧握,愤怒的盯着宇文傲,她气,气他都这样了,却还瞒着她,“我突然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是共患难的结发夫妻,还是你傲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倾心!他只是不想你担心,你怎可这么说?你知道傲他对你的感情之深又怎么会……”
眼见着隐倾心越说越过分,宇文弄月考虑到宇文傲的身体情况,不得不从中阻止。
“感情深?感情深就可以瞒着我,瞒着我即使病了即使伤了也要一个人撑着,一个人默默忍受吗!”
“丫头!他比你更难受啊!”
就在隐倾心满眼含泪怒斥宇文傲隐瞒之际,宇文归走进威吓了一声。
“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救命要紧!他毒已入肺腑,再不找解药,恐怕连命都难保!”
目瞪口呆的回眸看向宇文归,隐倾心惊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毒已入肺腑,无解药,性命难保是什么意思?”
“与广灵幽一战,傲儿遭广灵幽暗算身中剧毒却隐瞒实情,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恐怕傲儿他现在还在一个人撑着。”
一个人撑着?
听到这,纵然心底有再多的怒气和怨意,隐倾心也没了脾气。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垂眸,隐倾心静默了一阵。
在房内一片寂静之时,她突然轻声道了一句:“你们都出去。”
“可傲的毒不能再拖,他又不配合……”
宇文弄月提了一句。
“他的性子你们又怎么会不了解,不配合便不会配合,再怎样都是如此,容我和他单独说会儿话,然后……再做决定。”
敛眸垂首,隐倾心低念一句后,看着房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转而不语的来到床边坐下,静静的拉过宇文傲垂放在身上的手。
握在手心,冰冰冷的触感,让她心痛。
“心心……”
听到房门被关上之后,宇文傲的手指微微一动,转而反手握住隐倾心柔软的手,只是没有力气的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将她的手紧紧的拽在手心,誓死不放。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扯动唇角,隐倾心低语。
有那么一刻,隐倾心突然发现,自己连和宇文傲对望的勇气都没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
“抱歉,让你担心了。”
语气不再冰冷,低沉磁性的声音似是能催泪一般。
隐倾心一阵哽咽,双眸闪动水光蓦然抬眸,话音中不乏责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知道会让我担心还瞒着我?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种心情,你能体会吗?”
最爱的男人濒临生死边缘,她却不知晓,还在那责怪他避而不见。
“心心,我……”
“我以为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以为我是你最爱的人,不管你发生任何事,都会让我与你一起承担,可是你呢?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最伤心的会是我,最难过的也会是我,最着急的还是……”
最后一个“我”字没有吐出,隐倾心的话却突然顿住停在了那。
猛然醒悟,眼泪却掉的更加凶猛。
☆、636。第636章 都是她的错(已修)
最后一个“我”字没有吐出,隐倾心的话却突然顿住停在了那。
猛然醒悟,眼泪却掉的更加凶猛。
最伤心的会是她。
最难过的也是她。
最着急的还是她。
她已然把答案说出。
宇文傲告诉谁都要瞒着她,即便是他伤的再重,中毒再深,唯一要瞒着的人,只有她。
因为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让她心急如焚……
房内静默一阵,突然响起了宇文傲的一声叹息。
“心心,这么哭,我会心疼。”
“老鳖说……你中毒太深已入肺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
“……”
宇文傲没有说话,只是双臂搂着隐倾心的身躯略紧了一些,然而他只是用了些许力气,浑身的剧痛让他顿时痛苦的紧皱眉头,更毫无预兆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嗽之间,指尖渗血,顿时吓坏了隐倾心。
或许是房门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眨眼工夫,便都冲了进来。
见宇文傲一脸痛苦,隐倾心拥着他,不断的帮他顺着气。
丝毫不在意他嘴里咳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襟。
“这到底是什么毒!”
眼见如此,隐倾心无法无动于衷,红着眼回看身后所有人。
这毒竟如此烈性,眼见着宇文傲咳出的都是黑血,隐倾心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傲也不让叶姑娘搭脉细看,所有我们皆不知。”
宇文弄月见即,忙答道。
不让叶轻舞搭脉?隐倾心微微一愣,随即了然。
宇文傲向来不喜人随意触碰他,自然不会配合。
想着,她二话不说执起宇文傲的手腕搭上,觉察到了宇文傲的脉象后,她顿时大骇。
见到隐倾心的神情,宇文归等人忙凑上前问:“丫头啊,如何?”
“短短三日都未过……若……若不是看过他的脉象,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们所说他毒入五脏六腑已经扩散很深,这毒极为狠辣,正在一点点的融入他的血液,充斥全身……”
就像老鳖说的,若是再不知中的是何毒,再不去找解药,怕是,她就要和阎王抢人了。
“轻舞!这里唯有你精通医术,你快来看看这是何毒?”
顾不上那么多,隐倾心扯着宇文傲的手臂招呼来叶轻舞。
但叶轻舞却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傲王爷身子金贵,我可碰不得!”
“轻舞!他便是如此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我替他赔过,你快来看看。”
叶轻舞和隐倾心也算是患难之交,隐倾心开口到了这份上,自然,她不好拒绝。
而当她细细把完宇文傲的脉后,脸色比隐倾心还要略显沉重。
“你知道是什么毒吗?”
虽然难以启齿,但叶轻舞还是略显尴尬的开口道:“不……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有那么一刻,自小习得叶家神医之术的叶轻舞有些挫败。
见即,宇文弄月问:“这毒这么烈,后果是什么?”
“此毒正在快速渗透进傲王全身上下的血液中,它会使傲王的各个器官在短时间内快速衰弱枯竭,若是到了那时,纵然是我爷爷在世,怕也再难回天,而现在,这毒的烈性已经开始损害傲王的肺部,使他时有呼吸困难,还会咳血,我……我若估算的不错的话,最多……最多还能支撑一月……”
宇文归大惊失色,“什么?”
宇文弄月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宇文佑一脸悲戚,“骗人!你骗人!三哥怎会还有一月可活!”
隐倾心并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沉默,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中宇文傲的手。
“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恐怕……能活多久,傲王自己比你们更清楚,怕只怕,他想瞒着你们所有人,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听叶轻舞的诉说,宇文佑突然猛一步上前,语气激动,“三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知道?你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所以才闭门不出,谁都不见,连平日里最爱的三嫂也坚决不见?
微微闭着眼眸,宇文傲看上去似是很疲惫,无血色透着青紫的唇瓣紧抿,起初,他一言不发,而后,他忽然沉吟了一声,缓缓开口,低沉道:“那一日……我与广灵幽在悬崖决战,他心知不是我对手,便想要与我同归于尽,随后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掌打在我胸口,舍身饲魔,他以自身作为代价,将毒注入我胸口,此毒名,绝命殇,无解。”
绝命殇,断命之殇……
宇文傲一席话,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都怪我!都是我!三哥若不是为了解我身上毒,也不至于会如此!”
倏忽,宇文佑气急攻心,狠狠一掌打碎了房内的摆设瓷器。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三哥和三嫂也不会以身犯险……”
几近崩溃,宇文佑蹲下身抱住头,一脸痛苦。
而这时,月秀突然推门而进,一见到蹲在地上神情悲痛对的宇文佑,忙上前关怀。
“佑!你怎么了?身子没有恢复那里不舒服吗?”
浑然不知房内发生了何事,月秀只是担心宇文佑,蹲下身想搀扶,却被宇文佑生分的推开了……
而后,宇文佑扑通一声跪在了宇文傲的床前。
“三哥,都是五弟的错!”
惊觉宇文佑下跪,宇文傲一阵气喘想要起身,却被隐倾心阻止。
美眸泛着水光,却是一脸的沉着。
“错的不是你,是我!佑儿,你起来!”
松开了宇文傲的手,隐倾心走到宇文佑跟前,将他扶起。
泪光闪烁,几近哽咽,却强忍着道:“是我!不顾傲的规劝,硬是要烧了镜北的粮草,导致广灵幽发现被围困,若不是我,我们便不会与广灵幽正面交锋,一切的错,都源于我,你不要自责……都怪三嫂……”想到当日在镜北军营她执意不肯走,隐倾心便是满心愧疚和心疼,是她,是她害的宇文傲这个样子,到头来,把自己男人害成这样的,竟是她自己?
“三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