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嬷嬷贼贼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这心眼子会留有一手,不然怎么会轻易就离开那院子,没想到你在这儿使点子呢?
“……不过,若真是如此,到时你可要帮我也带上,你可知,昨个老爷和大爷他们从朱家捞回来多少银子和珠宝,咱们不能让一个外人挡了财路?”
在她们眼里,裴咏宁她始终要嫁人的,在裴家,就是外人。
黄嬷嬷冷眼一挑,“那是当然,谁敢挡咱们的财路,咱们就让她不好过!”
梁嬷嬷瞧着黄嬷嬷的眼神,眼中放着阴寒的精光,连忙低声劝着:“我说黄婆子,你可不能坏了规矩,咱们这些是小财,万不能动了谋害主子的歪念!”
黄嬷嬷冷冷一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她是咱们老爷的掌上明珠,再怎么与咱们不对付,我也不会存了害她的心,瞎想什么……?”
梁嬷嬷听到她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她太了解黄嬷嬷这个人,得不到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挡她的财路,她才不管那人是谁。
除了主母的话,没见她在意过谁的话。
只是自己力量薄弱,劝她也不会听进去,只能不与她为敌,安分过自己的日子,顺带谋点小利,日子过得也舒坦,随即笑了笑,“那我等你好消息,你可不能忘了我的事,我也不想离开伯府呢?”
“放心吧!”黄嬷嬷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说着两人去了回了下人房。
这边裴咏宁教训完下人,便独身去了柴房。
手放在门上,想了想,叶桓这事,还是尽早让人将他送走,免得真的传出流言蜚语。
他是书院的教谕,若是藏在这里久了,日后被人瞧见,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她提了提气,推门而入。
裴咏宁脚步还没踏进去,就有声音从里面传出:“伯府小娘子,好大的威风,教训下人手段强硬,真不留一丝情面!”
不用猜也知道,这声音是谁的。
看来是醒了!
说起话来也有了力气。
裴咏宁走了进去,合掩了门。
两步走到柴房内,见床上一人单腿撑起,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面容虽有几分虚弱的白,但比昨晚来,要好看的多。
“说话中气十足,看来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说着她来到他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叶桓见她毫不回避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倒和其他闺中娘子不同。
听到她说伤的事,脸上微弱的笑意,收了起来,略带三分正式,道:“这次多谢你!”
裴咏宁一怔,他竟然说谢?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躲在伯府的马车上,谁会管他死活!
“不打算说些什么?”裴咏宁问。
都是聪明人,这还藏着掖着,只会惹人啼笑,有为君子之风。
叶桓略微思顿片刻,少间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玉笛。
“这是在阁楼里拿的!”
裴咏宁并不接过手,而是问:“这么小的笛子,肯定不是用来吹的?”
叶桓脸色一灰,本就惨白的脸,如今灰白相间,唯有唇色微红。
当然不是用来吹的,这么小的笛子,搁哪儿吹?
他冷声道,“你不打算拿着细看?”
裴咏宁寡淡的笑了笑:“和我没关系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五大家族视为宝物?”
叶桓依旧摇头,脸上迷人一笑,声音确是冷冰冰的:“你真的想知道?”
裴咏宁诚心诚意的点头。
叶桓眉眼轻蹙,似乎在探索者裴咏宁的用心。
少间,在裴咏宁毫无功利的眼中,他没有看到其他闪躲,叶桓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五大家族,不是咱们南平人?”
裴咏宁颔首,“这个,我听我爹说过。”
叶桓四下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人后,迎上她清灵的眼眸。
幽暗的眼中,神秘而又无所畏惧。
密而翘的睫毛,轻轻的眨着,仿若森林里扇着翅膀的一对精灵,相拥而飞。
他下了床,缓步走到裴咏宁身后,故意将身子压低,脸慢慢靠近裴咏宁颈窝。
下一刻,裴咏宁只感觉温热的气息,从耳后扑来,带着浓烈的药草味,串流过鼻尖。
裴咏宁慌忙错开身子,站了起来。
前世今生,还没有哪个男人敢靠她这么近。
“你干什么?说话归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叶桓看着她面颊绯红,羞恼的微低着头,忽然想起初入书院那天。
她从阁楼上跳下来,自己本来是可以躲开,可是却不知为何,脚却移不开。
用脸生生的接住了她。
☆、第75章,玉笛
本以为,她与别人定亲,没自己什么事。
可命运的安排,总让他们不期而遇。
叶桓想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或许,老天爷觉得他不该放弃,才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她救了自己的命。
叶桓之前还有犹豫要不要向她说几句隐情,如今看到她脸上的绯红,心中一喜,倒是坦诚了。
他直起身子,眉眼深深望着裴咏宁,少间,他沉声道:“五大家族乃西夷人,曾在滇渡之战中投降了咱们,南平才会里应外合,将西夷全军一举歼灭,后来皇上见他们诚心相投,又建奇功,这才封王封侯。”
裴咏宁听着他的话,从羞恼中回神。
也忘了刚刚两人之间,曾闹出的尴尬。
她想起叶桓说的滇渡之战,那是南平扫平西夷,最大的一场战争。
几十年前,西夷突然出战南平,其规模之大,西夷三十万人,集中全部兵力迅速向南平发起猛攻。
南平一路节节败退,最后退到滇南,当时还是殿前指挥司的叶振海,从洪州带兵赶到,经过了长达一年的奋战,终于将西夷一举歼灭,当时就在滇南和江渡之地,俗称滇渡之战。
怪不得五大家族突降明州,没有几年便傲视明州上下。
原来他们是降将。
可既然封王封侯,为什么不在京都,却来到明州呢?
只听叶桓接着说道:“这个玉笛就是当年他们向外面传递消息的证据,据说,这个玉笛中,还有一个可以致五大家族于死地的秘密,但是谁也打不开,五大家族谁也不敢藏在家中,只能放在阁楼上,派人守护,不让人靠近。”
裴咏宁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大家族这么紧张玉笛,可是现在被他盗取!
“叶师兄,这个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叶桓突然一笑,缓步向裴咏宁走近两步。
裴咏宁见他逼近,她莫名的退后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她想起刚刚他凑到身前的一幕,脸上退下的热度,又重新回来。
“我若说,对我没有用,我只是在保护他,你相信吗?”
裴咏宁倏然抬起双眸,他保护玉笛?
他是和五大家族一伙的?
想起五大家族中的朱家,害的原主裴咏宁殒命,她眉眼顿时阴凉了。
声音带了几分冷淡,问:“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叶桓摇头,“说不上一伙,只是这个东西,还没到他面世的时候,还是放在阁楼安稳。”
裴咏宁眼中全是戒备,他们既然是同路的?
她有些惊讶,怪不得昨晚派出去的人,没人去查李漕司家里查他,原来是这样。
这玉笛也不是他偷的了。
叶桓见她双眼忽明忽暗,秀丽的黛眉微微蹙起,解释道:“昨天中午,来了另一波人,我和他们交过手,从他们手中夺回的。”
竟是这样!
那他身上的伤也是对方造成的,她还以为是五大家族的人伤的。
裴咏宁的脸上阴沉着,真后悔将他救活!
叶桓看不到裴咏宁细微的表情变化。
以为她的沉默,是在担心那波人会对伯府不利而担忧。
“裴娘子,明州虽然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既然他们敢觊觎五大家族的东西,相信五大家族也不会容许他们存在,且安心!”
本就在后悔救了叶桓的裴咏宁听罢,脸上一惊,问:“你说什么?还有一股力量?那你躲在伯府,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要连累伯府?”
叶桓脸色一沉,忙解释着:“以后我也会尽力保护伯府,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裴咏宁怒了。
“你说的倒轻巧,他们在暗,伯府在明,怎么防?五大家族早就不安好心,一心想毁了伯府,如今又立了个敌人……”
她恨恨的望着他,明知道他不是有心之过,可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狠狠的咬着牙,管他什么身份,气冲冲的朝着他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嘴里怒着:“书院马车那么多,让你偏偏跑到伯府的马车上!”
踢完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立在边上的三草,命令道:“三草,吩咐下去,中午谁都不准给屋里的小厮送药,让他流血而死!”
屋里的叶桓捂着小腿,喊着疼,加之身上有伤被扯动,一脚踹的他,冒了一头的汗。
“我是病人,下脚这么重!”
看着裴咏宁怒气冲冲的背影,身上和腿上虽然疼着,可嘴角不知怎地勾起,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我在,你怕什么?
凝眉间,他捂着伤口往床上走去。
看来,这中午也不给吃的了!
门口的三草听着命令,看着娘子的神色不对,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之后,又偷瞧了眼柴房的人。
这好端端的进去,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出来?
这来人是谁?
有这个能耐,将娘子惹气,而不被赶走?
裴咏宁气的回了自己院子。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朱家,还有一群暗处的人,在司机而动。
她扶了扶额,明州的事像个旋涡,而伯府却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船只。
被迫陷了进去!
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不多时,便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娘子,屠嬷嬷身边的婢子说,主母请娘子过去说会话。”
裴咏宁早就料到水氏不会轻易的放过此事,这边杌子还没暖热,就差人来传话。
“和她们说,我这就来了!”
要想整顿这个家,水氏还是要第一个说服。
就算她不帮忙,也不要添乱就成。
门口的零草已经候着,裴咏宁拉开门,看到她,就吩咐了句:“别跟着了,我自个去!”
零草是了声,便退了下去。
水氏和她同一个院子,走了个穿廊,就来到了门前。
她吸了吸口气,若是水氏执意不肯,‘裴咏宁’裴家未来是如意还是逆风,全仰赖上苍的眷顾了。
门口的屠嬷嬷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裴咏宁来,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打着门陇,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进!”
裴咏宁轻步迈了进去。
吸入鼻尖的仍是熟悉的檀香味,只是今日的檀香有点浓烈。
☆、第76章,命数
檀香有安神的功效,看来屋子里的人,需要借助檀香息下心中的怒气。
随着裴咏宁入屋,门外的屠嬷嬷从外面将门合上。
裴咏宁往榻上寻去,只见水氏闭着眼,在熟稔着手中的佛珠。
“母亲!”裴咏宁走近微微福礼。
水氏温温的嗯了句,“坐吧!”
裴咏宁见她没睁开眼,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等着她。
随着手里的佛珠换了几圈,水氏缓缓睁开眼睛。
指着裴咏宁手边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