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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在阎王殿?
不要太吓人了,靳婉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怪力乱神,嘴里说着要去阎王殿找阿珉,心里想的却是人死如灯灭,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她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先前死在枪下,那现在?
靳婉双手交握,使劲掐了一下。双手交叉,左手穿过右手,没有痛感,双手就像透明的一样。靳婉看得一呆,她不死心的又掐了一次,依然是双手互穿。
靳婉摸向自己的脸庞、胸膛,手毫无阻碍的穿过身体,靳婉将手伸向对面的墙壁,向前走两步,啊?过去了?
难道真的变成魂魄了?是吧?是吧!
魂魄就魂魄吧,反正在世上毫无眷恋,来了阎王殿,她有什么办法?
靳婉看着眼前的墙院,怔怔出神。
这个院子不像阎王殿,倒像有人住一样。难道她走错了地方?
正想着,对面走来两位少女,靳婉很奇怪,她们的衣服怎么看着像古代的衣服?古色古香的窄袖长裙,料子看着还行,两个人都梳着丫鬟发髻。
搞什么啊!
靳婉撇撇嘴,顾不了那么多,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却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朝前走。
靳婉刷的飘到两人面前,拦住两人:“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两人还是不理她,径直往前走,直直的从靳婉身体穿过。沿着房子转过弯,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啊!”靳婉一呆,原来她真的变成了魂魄。
她们是活人,她是死人,不,魂魄。她说的做的,她们听不到看不到,啊!她真的变成孤魂野鬼了!
“咱们三夫人真可怜,今儿又要受老夫人一番磋磨,日子可真难过!巧云,你说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三夫人?三夫人长得好看,性情温柔,对她也孝顺,又是她的娘家侄女,她为什么不喜欢呢?”穿鹅黄衣服的少女对着同伴抱怨。
“巧月,别瞎说!这可是老夫人的地方,别给夫人添麻烦!”巧云提醒她道,说完还四处张望了一圈。
“走,咱们去外面等着夫人回来。”巧云看向巧月,迈开步子。
巧月乖乖跟着。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屋子前,恭敬地站好。
靳婉恍恍惚惚,一路跟着两人,看着眼前的屋子,想都没想,就飘了进去。
一进屋靳婉就听到一个低婉的声音。
“母亲,求求您,求求您了,妾不能回家,妾真的不能回家!妾,妾不能被休弃。”
女子低低地哀求,声音细弱,纤瘦的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像一只受伤的蝴蝶,强忍着一口气支撑下去。女人微微扬起一张煞白却不失美丽的脸,满面泪珠,梨花带雨,整个人透着一股哀伤柔弱的气质和韵味。
靳婉看着她,心中感叹:真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连哭都这么好看。她一辈子也学不来。
对面听话的唐氏既畅快又愤恨:
呵!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副模样,委屈吗?求我吗?
唐氏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身后垫着一方玉枕,此时她双手撑着软榻,脚下微微用力,想要坐起来。
张妈妈见状连忙扶她起来。
唐氏年近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很显年轻。她正是地上跪着的女子的婆婆。
唐氏翘起嘴角,眉眼上挑,看着地上的女子,眉宇间飞快地滑过一丝厌恶和嘲讽,随即恢复一幅和善的表情,几乎让人误以为刚才看到的厌恶和讽刺是错觉。
她不喜欢她,靳婉一瞬间看清这个事实。
婆媳自古以来就是天敌,眼前这个当婆婆的说要休了媳妇,难道她真的来到古代了?那现在是什么朝代?这儿是哪儿?靳婉心中疑惑。
唐氏皱着眉,故作为难,说出的话却不客气:“蕙仙,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姑母一直都很喜欢你。这样做,都是为了务观,我也是迫不得已。”(注:陆游,字务观。唐婉,字蕙仙。)
靳婉心里咯噔一下:蕙仙,务观?
难道原来那哀求的女子是唐婉?唐婉和陆游,陆母?
南宋最著名的一段棒打鸳鸯,劳燕分飞的段子就是唐婉和陆游。想不到,她竟然能看到真人!靳婉飘到唐婉面前盯着她仔细看了一遍,这就是活着的唐婉?
唐婉跪着向前爬了几步,伸手抓住唐氏的裙角,凄凄道:“母亲,妾知道,妾是表哥的妻子,怎么会不盼着表哥好?这么多年来,表哥日日苦读经书,夜夜挑灯研习,他文思敏捷,才华横溢,若是有机会再下场,肯定能取得好成绩,考中进士,让母亲开怀。母亲,表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唐氏厌恶看着那双素白的手,指节修长,指甲圆润,泛着淡淡的光泽,形状也很可爱。唐婉长得很有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恰恰是唐氏最讨厌的那种。
“嗤”的一声,唐氏大力地拉回自己的裙角,唐婉毫无防备,身子惯性地向前移动,砰地一下撞到软榻的硬角上,额头瞬间变得青紫一片。
“咚!”
唐婉的额头重重磕到硬角上,人一下子昏迷过去。
“咚!”
靳婉的心重重一跳,似乎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
唐婉倒下,她为什么被敲?
靳婉疑惑地望向唐婉,浑然不觉她的魂魄在刚才那一刹那淡了许多,待发觉之后,她的魂魄已经消散许多,身子越来越轻。
“咚!”
靳婉心中又是一声重锤,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大声?靳婉觉得自己的头也跟着痛起来!她难受得捂着胸口,抽搐着蜷成一团。
啊!痛死了!
怎么回事,难道又要死了?这一次是真死吧?靳婉想笑,却发现她没有力气做多余的表情,灵魂深处传来的痛楚让她不得不全副身心去抵抗。
不行,痛死了!
靳婉用尽全身力气,痛苦地抬起头,看向唐婉,突然,一阵巨大的吸力从唐婉身上传来,靳婉止不住地往她飘去。
“不,不!”靳婉惊慌的大叫,她发现她的抵抗毫无作用,几乎就在一瞬间她的魂魄就大力被吸入唐婉的身体。靳婉放声尖叫:“啊!”
一声尖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叫声太渗人了!惨绝人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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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陆游,字务观。唐婉,字蕙仙。)
亲们,好戏来了,往后看,谢谢!
第三章:重生
“痛!”
靳婉觉得额头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人死了也会痛吗?难道因为她是眉心中枪死的,所以做鬼了之后额头也会痛?
这个世界很玄幻!靳婉心里一阵感慨,然而更玄幻的事还在后面。她明明眉心中了一枪,死的不能再死,变成魂魄飘来飘去,为毛现在竟然看到一个老女人对着她喋喋不休。
“唐婉,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人?大白天就鬼叫,你招魂呢!还有,你刚才拉我的裙子干什么,想让我摔倒?我还想多活几年!好了好了,你退后一些。你这额头可不是我弄的,知道怎么跟务观说吧?”(注:陆游,字务观。唐婉,字蕙仙。)
靳婉一愣,她说什么?
唐婉?!
见她不做声,唐氏怒了:“唐婉,你存的什么心,难道你要告诉务观是我让你受的伤?你明知道我坐在这里还往上凑,如今磕着了还能怪我?我告诉你,务观不会信你!真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为了让务观心疼,竟然自己往桌角上磕!”
什么?
靳婉伸手出手,入眼是一双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没有半点茧子的手,靳婉懵了,抬手往额上抚去,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血,温热的!
靳婉盯着手,怔怔出神,难道她又活过来,穿越了?
“唐婉,我平日里对你好,务观对你更好,可是你呢?你说说,自你嫁给务观,有哪件事是为他着想的?你日日只想着与他花前月下饮酒作乐,夜夜与他欢好缠绵温存无限,哪里有一丝让他上进的想法?你只想着你自己,你支使他为你画眉描红填词作对,让他为你洗手作羹汤不务正业,让他为你夜夜笙歌神魂颠倒,最可恶的是你还让他不听我的话!唐婉,你简直罪大恶极!”
“你说什么?”靳婉下意识的出口。
唐氏不满意了,加大音量:“我说你怎么这么自私,没有一丝身为妻子的自觉,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你做到了哪一点?”
难道她穿成了唐婉?
靳婉晕了,然后她想到刚才的事,想到上官婉儿,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她们是同一人的转世?她说让她好好做唐婉,她就穿越了,难道是她捣的鬼?
靳婉看着眼前的妇人——唐氏,唐氏年近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很显年轻。她是唐婉的婆婆,陆母?
人看着倒是和善,但却不是个善茬。怪不得后世人的都说她是个母夜叉。恶毒婆婆排行榜,陆母唐冯排名第一。
没想到她竟然见到真人,还成了唐婉。靳婉郁卒,为什么别人都穿成如花少女,闺阁千金,轮到她时却成了受气媳妇兼怨妇,一嫁二嫁还死翘翘!
“唐婉,你还想不想做务观的妻子,想就好好孝敬我,听我的话!我要是觉得你不好,你就下堂吧!”唐氏终于忍不住将心中隐藏的话说出来了,她早就想休了唐婉,今日正是个好机会。
“我不想!”靳婉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废话,她跟陆游不熟好不好?
“你说什么?!”
唐氏惊讶地看向她,脸上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她确实想休了唐婉,也时不时把要休了她挂在嘴边,威胁她要乖乖听话,要夹着尾巴做人,要在陆家低人一等!平日里她一说要休了唐婉,她哪一次不是主动退让,哭哭啼啼地哀求她?刚才还跪着求情呢!现在怎么突然说不想做务观的妻子?
唐氏不干了!
这话轮得到她说?唐婉应该舍不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等她威风够了,磋磨爽了,再狠狠拒绝,看她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看着她卑微到尘埃里,那才是唐婉该有的反应!
她还没休掉她,她凭什么嫌弃陆游?
“你竟然说不想做务观的妻子!唐婉,我就知道你是没把心放在务观身上,亏务观还那样心心念念对你好!”
我本来就没想做陆游是妻子,我又不认识他!靳婉在心里翻了白眼,口中说道:“是啊,我对不起他,我配不上他!我要休了他!”
靳婉话说得无比顺溜,唐氏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几乎气得晕过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唐氏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着靳婉颤声道:“唐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靳婉淡淡回了句:“知道啊,我要休了陆游!”明知道唐氏会逼着陆游休了唐婉,刚刚还说要休了她,那她就先下手为强,休别人总比被别人休好。
唐氏这一次听清了,忍不住大声斥责:“你凭什么?凭什么休了务观!一只不下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