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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身子壮,挨几下养个几天就缓过来了”。
“到时候可是要去衣受杖的。且你一但击鼓,案子就得公审,到时候好多人围着看呢”。大毛当初看《明扬律令》看到这的时候可真是下了一大跳,亏得自己当初没脑袋发热去敲那劳什子的鼓。
成才想象了下那副情景,自己光着屁股被打人着板子,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大毛怕是也在其中。成才有些接受不了,男孩子也是要名声的。“那我还是写个状子递上去吧,我就怕县老爷不管。毕竟这事都这么久了,我也没什么证物”。
“先试试吧,不行咱们再想办法。这事你和你爹娘都商量了吗?他们怎么说呢?”。
“商量了,可他们都不同意。我爹怕告官,他见了官老爷就害怕。他说告官都是靠钱财打点的,没有钱财就是有理也说不清的。他就想找人打我大伯一顿,出口气。我娘也担心我,怕我到时候要是说不好话,再冲撞得罪了县老爷”。
“冲撞什么的你倒是不用担心,咱们县老爷还是颇为大度的”。
成才听了这话,仔细看了大毛一眼,见她没有其他神色,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成才就找人写好了状子,同大毛一起去了衙门。两人没能进去,只递了状子在门口等着。没多会儿那状子就被退了回来,带话的衙役说县老爷忙的很,可没工夫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成才,我和县老爷有这么一点点的交情,要不我晚上去他府上找找他?”。大毛其实很不想去,求人办事难免要低声下气,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很叫人无奈。
“别去,不用你去。大毛,我还是敲鼓去!”。成才说着竟就走到那架鼓边,咚咚咚敲了起来。大毛忙上前去拦,“成才快别敲了,快停下来”。
可成才劲大的很,甩开了大毛的手,仍“咚咚咚”地敲着。路上的行人都围过来看起热闹,县衙的大门也吱吱呀呀地开了。出来两个衙役,其中一个喝了声,“何人击鼓?”。可还不待成才回话,两人就把他架了进去。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也都跟着乌拉拉地一道进去了,大毛挤在最前面。
升堂的厅,是正对着大门口的大厅。梁泽刚刚听见鼓声的时候,很有些激动。这还是今年头一次有人击鼓呢,也不知这击鼓的人有什么冤屈。
大毛随众人进来的时候,梁泽已经在厅里坐好了。他见了成才有些皱眉,心想这小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有一次杨大毛来找他的时候,这少年就站在树下等她来着。梁泽朝外头看了看,果然在人群里找到了大毛。
两个衙役把成才带进来的时候,直接把他压在地上跪着。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梁泽端端正正地坐着,例行公事般地问了一句。
“小人是桃花镇王家村的王成才,小人有冤要诉!”。
“什么冤?”。这后面的回答至关重要,若是真有什么大案要案,幸许就能免去一顿板子。可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少不了一顿打。
成才掏出身上的状子,再次递了上去。其实这种家丑,他并不想张扬,可如今没办法,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梁泽拿着状子仔细看着。刚刚这状子是被师爷拦下退回去的,并没递到他手上。“左右,先打上十个板子!”。显见地,这并不是什么大案要案,且又仅凭几句传言。
刚刚的两个衙役迅速地从旁边拿出一条宽宽地板凳,把成才按在了板凳上。
“大人,大人且慢!”,成才忙叫唤了一句。
“何事?”。
“大人能不能能不能不脱衣服?”。成才这话一说出来,门口看热闹的就笑开了,包括大毛。
梁泽看着成才涨红地脸,也勾着嘴角笑了。“左右,把里衣留着,别给脱光了”。两个衙役应了声“是”,就开始扒成才的裤子。成才扭头朝人群中看去,对上了大毛的目光。大毛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可记着三掌柜那会儿也不过是十个板子,就被打的半死不活。
成才扭过头来,咬牙闭眼。板子啪啪地落在了身上,成才强忍着,一声不吭。那些个看热闹的刚刚看成才白白净净地以为是个怂货,不想却是个能吃疼的大丈夫。
十板子打完的时候,成才竟还能自己从板凳上下来,站在堂上。大毛在外头看着倒是松了口气。
“王成才,你这状子上说,你大伯王石于十三年前勒死了你的奶奶,也就是他的母亲。你除了几句传言,可有什么别的证物?”。
成才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的人就炸了锅。儿子勒死老娘,被自个儿的侄子告了,这事也是够奇了。
第122章 再升堂
“啪”; 梁泽拍了下惊堂木; 外头的看客才安静下来。“王成才,王二雷是在哪,什么情况下同你爹说的,当时在场的有没有旁人?”。
“回大人,他二人是在山上放牛的时候说的。我爹说,那天两人聊地特别起兴; 那王二雷一时没忍住就说漏了嘴。当时边上并没有旁人”。
“照你的说法; 侯三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说他当年亲眼看见了?”。
“大人,他说他是听他二姐; 也就是我大伯娘说的”。
在梁泽看来这个案子其实简单的很,把几人叫过来问问就出来了。“左右,速去桃花镇王家村把王石、侯桂花、王拴、侯三和王二雷带来”。梁泽记性很好; 看了遍状子就把里头人物和人物关系记清楚了。
左右道了“是”,领命而去。“王成才; 你且先回去; 待其他人都齐了; 本官再断”。梁泽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了声“退堂”,自己先从内门出去了。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就都挥挥衣袖; 交头接耳地散了去。大毛忙走进厅里,扶住成才。师爷走过来问了成才住址,成才报了临春街的院子。
成才和大毛来时是骑的马; 可这会儿成才的屁股是骑不得了。大毛叫了辆带篷子的马车,把成才扶进去后,叫他趴着。“成才,现在还疼不疼?”,大毛瞅着成才撅着的屁股,十分想上去捏一捏。大概就像看见一张肉嘟嘟的脸,想捏一捏的感觉一样。
“不疼”,成才瓮声瓮气地回了句。
“我在外头看着,打地还挺重的,听着啪啪的。之前梁大人就和我说,打板子里头的学问大的很。你看三掌柜那时候也就是十板子,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等下回去我还是先去药房里给你买些药,防止落下什么病根”。
“好”。成才这会儿还是有些羞于见人,打板子的时候他可是被扒的就剩下一层里衣。
大毛看了眼成才红红的耳朵,笑了笑,估计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她也就闭嘴不言。等到了院子,大毛把成才往小书房搀。李杏儿听见了动静出来帮忙。“这怎么回事儿?挨板子了?”。
“可不就是挨了板子。他刚刚在衙门敲了鸣冤鼓,被县老爷打了十个板子”。
“哎,你这孩子真是”,李杏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骂也不是夸也不是。
等安置好成才,大毛就买药去了。大夫只给开了些涂抹的伤膏,倒并不用什么要煎煮的药。可大毛拿着这一小瓶的药膏有些发愁,怎么涂呢?成才自己涂?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好像也没问题。可她想着成才自己给自己屁股上抹药膏的画面很有些好笑。
大毛是走去走回的,花了一些时间。等到家的时候,成才都趴着睡着了。“成才,成才醒醒?”,大毛看了看成才的黑眼圈,估计他昨夜没怎么睡好。
成才醒了,迷迷瞪瞪地还想翻个身,顿时疼地龇牙咧嘴。
“别动,别动。我给你买了药膏,你先涂上再睡”。
“嗯”。
大毛把药递给成才,就出去了。她走到外头想起一件事来,成才的马还在衙门边上拴着呢。也不知道梁泽什么时候再开堂,马拴在那大毛很不放心。她在外头来回走了几趟,听见里头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又过了会儿她才朝着里头喊道,“成才你好了吗?我能进去吗?”。
成才的裤子刚提到一半,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忙翘起屁股,使劲提了提。“好了,进来吧”。
“成才,你的马还在衙门那边呢,要不我去把它牵回来吧,我估计今天是升不了堂的”。
“好,又得麻烦你了”。
大毛为了省下几文马车钱,走着去的衙门。可到那的时候,马却不见了。大毛有些慌,忙去问了问旁边摆摊的小贩。小贩说,那马被衙门里的人牵进去了。大毛听了才放下心来,她又赶紧去了衙门。可看门的衙役却并不放行,也不愿帮她把马牵出来。大毛正犹豫着要不要掏几文钱,行个贿赂,就见梁泽和梁松从里头走了出来。
“梁大人,您这是要去吃饭吗?”,大毛赶紧走上前去套近乎。
“杨大毛?你怎么在这?为了王成才的事?”,梁泽皱眉。
“不是,不是。大人我上午的时候在旁边树上拴了匹马,可这会儿不见了。我听摊贩小哥说,是衙门里的大哥给牵进去了。我正想去牵出来呢”。
“梁松,你去马槽那边问问”。梁泽侧头吩咐了句。梁松应了是,就又回去了。门口就剩下梁泽和大毛。大毛这会儿正低着头望着地面,她寻思着说些什么好。
“王成才如今住在你们家?”,梁泽倒是先开了口。
“是的大人”。
“你俩定了亲了?”。
“嗯?没有啊”,大毛抬起头懵懵地看着梁泽。
梁泽看着她那副傻眼,忍不住提点一番,“他如今住在你家,你俩又常常出双入对,你就不怕别人闲话?”。
“他也不是一直住我家,他在城郊还有个作坊。等这案子结了,他就回自己作坊里住。我两天天成双入对?现在我还没听见什么闲话,我以后注意一些”。大毛想梁泽说的对,还是要避避嫌,以后不能和成才骑一匹马了。“多谢大人提点”,大毛诚心道了谢。
梁泽摇头笑笑,心想自己这怕是坏了王成才的好事。
梁松出来的时候,把成才的马也牵了出来,把马绳递给了大毛。“这马是江县尉牵进去的,他怕放在外头再丢了,就给牵了进去”。
“多谢梁小哥。小哥见到江县尉的时候帮我带个谢”。
“好。那杨姑娘我就先告辞了”,梁松说完跟着梁泽朝前走。
“梁大人等等,我一直有件事想请教大人”。
“何事?”。
“就是就是要是女性击了鸣冤鼓,也要去衣受杖吗?”。大毛真的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女性?”,梁泽还没碰到一个,“我不知别的大人如何,我是不会去衣的”。梁泽这会儿脑袋里突然冒出许多关于女犯的桃色传闻。
“那也就是说,去不去的全看审案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