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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知道了。后天我一个人去,墨瑾那边我来处理。”
没有问九幽为什么讨厌离玉,既然不喜欢看到离玉,不要见就是了,沈蔷自问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至于她自个儿,她还是决定过去探探离玉的底。
九幽那点子不可言说的小别扭,沈蔷完全没有半点察觉,这委实不能怪沈蔷迟钝,完全是九幽的感情来得忽然,他此前又是那样特殊的存在,连肉身都没有,根本称不上是个正常的人类,就算沈蔷觉得九幽的态度有点奇怪,也不会联想到男女之间方面去。
“――我也去!”
九幽觉得离玉更加讨人厌了。虽然见了离玉他心里不爽快,但放沈蔷一个人去,他又如何接受得了。
“反正我没什么事,不如跟你一起去看看,两个人有个照应。”
仿佛是怕沈蔷不答应,九幽说完之后,约定了第二日再来,就急匆匆地向沈蔷告辞离开。
墨瑾、九幽先后走了,沈蔷这边也清净下来,直接回房睡了个午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沉。原本想着不会再有事来,哪知道眼看着到了晚膳时间,宫里传了消息来,女皇要召见她谈事情。
沈蔷随便吃了两口点心,顾不得吃饭,换下了居家常服,坐着来接人的马车进了宫。
御书房里已经点上了灯,沈蔷进去的时候,女皇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左侧的墙壁之下,抬头仔细端详着墙上挂着的山河图。
“儿臣见过母皇,愿母皇福寿安康。”沈蔷迈步上前,一板一眼地行礼。
“哦,是瑜儿来了。”女皇像是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沈蔷,面上露出一丝笑来,“自从你在殿上谈了开阳渠修整的计划,这几日我一直在仔细推敲,但仍有几个地方不甚理解,一时想得心痒难耐,倒是不曾顾念天色已晚。”
“母皇一心为国,殚精竭虑,是天启百姓之福。”
沈蔷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整个天启一朝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您一人操心,您更该保重身体。倘若儿臣猜得没错,您在御书房一下午,还未用晚膳?”
女皇静静地看着沈蔷,觉得眼前的二女儿这段时间变了很多,至少换了以前的她绝对说不出这番话,更不会在朝会上跟大女儿据理力争,哪怕明知道大女儿做得不对。
“那依瑜儿看,朕该如何?”
“御膳房定然早早准备妥当,不若母皇先用了膳食,随后儿臣再将开阳渠的修整方案细细讲来,请女皇评判指正。”
“瑜儿这么一说,朕还真有些饿了。”女皇恋恋不舍地看了身后的山河图一眼,终是叫上沈蔷迈步离开,“既然来了,就陪着朕吃一点,这么急匆匆赶来,应当还饿着肚子,也是朕考虑不周。”
沈蔷连道不敢,默默地跟在女皇身后。寻常人跟着女皇同桌吃饭,多半就吃不下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沈蔷却完全不受影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到女皇放下筷子,她也已经吃了七八分饱。
用了饭之后,女皇迫不及待地拉着沈蔷回到御书房,就开阳渠修整方案里不太理解的部分询问,沈蔷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一时居然相谈甚欢。
从御书房出来,天色自然早黑了,但今晚的月光极好,犹如银色的薄纱一般笼罩大地。
沈蔷拒绝了宫人的引路,独自一人行走蜿蜒曲折的廊檐下,回想刚刚回答女皇的那些话是否还存着疏漏,慢悠悠地往宫外走。
天启一朝说是一个王朝,实则就是桃树精控制下的一个大型谷地,最初一批百姓来源于各地的难民,根本不存在什么传承,这就造成了天启朝礼制法度的缺失,女皇所住的宫殿自然也没那么恢宏大气,占地宽广。
以沈蔷目前的行走速度,大约一刻钟之后,他就能够到达宫门口,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去。
月色朦胧,檐下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随着吹拂而过的夜风轻轻摇摆,不时遇上巡逻的护卫,对着沈蔷行礼,然后双方擦肩而过。
“……你怎么……这里见面……被人发现……”
“……不……墨瑾……”
“……游湖……做不到……濯涟……怎么办……”
刚刚绕过一座假山群,沈蔷就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声音,看样子说话的人藏身在假山群深处,又刻意压低了嗓音,若非沈蔷耳力惊人,才听到了一星半点,一般人就算经过也不会发现。
沈蔷原本没打算理会,谁知道正巧听到了濯涟的名字,这就由不得她不注意了。
隐约之间传来的语声几不可闻,送入耳内时候还有点变调,但沈蔷停下脚步仔细分辨,依然锁定了说话两人的身份。
这两人她都还算熟悉,一个最近经常打交道,一个下午才从墨瑾口中听闻,正是墨珺和离玉。
这个时间点,墨珺也不住宫内,这两人竟然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实在有点儿奇怪。
巡逻的护卫过去不久,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沈蔷脚步一顿,悄无声息地换了方向,转进假山群里,向着声音的来处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开始听不清楚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墨瑜那边你放放,先专心对付墨瑾,要是能让她对你言听计从,不再跟我作对,这才是帮了我大忙。”这是墨珺的声音,算计起自家姐妹来,果然是半点遮掩都没有,“墨瑜跟濯涟搅和在一起,母皇现在再器重她,将来也不可能拿她当继承人――我听说国师沉疴难愈,最近身体愈发弱了,可能拖不过今年冬天去。”
墨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似不屑似嘲讽,“来年的桃花祭,带领我们祭祀花神的人,多半就要换成濯涟公子了。”
现在老国师还在位,女皇的感受可能不是太明显,等到濯涟正式成为国师,高高在上主持桃花祭,她就不信女皇心底能毫无芥蒂,到时候墨瑜这座堡垒,必定不攻自破。
清澜的劝说效果不错,至少现在墨珺直接放弃通过离玉接近墨瑜,也认同了迎娶濯涟为正君,墨瑜竞争储位没戏的结论。
但这并不代表墨珺就甘心了。
“两日后你要陪着墨瑾,邀请墨瑜游湖赏景,这是个好机会。”
“二皇女下午寻我,说是濯涟也会去。”离玉的声音不咸不淡,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濯涟也去?那更好!我还真不信,墨瑜对你没有丝毫念想,你当着濯涟的面,再试探她一回,横竖婚事不会再变,让他们闹翻了才好。”
墨珺咬着牙,语声带着明显的狠劲,“国师身份尊贵,始终是个麻烦,倘若濯涟铁了心相助墨瑜,对我而言可不是好事。”
第164章 国师真绝色12
女皇的心意是一回事; 但墨瑜要是跟她争抢; 有了濯涟的全力支持; 可能连女皇都要暂避锋芒。
在墨珺看来,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这样; 墨瑜跟濯涟顺利成婚,断了墨瑜走向储位的道路; 濯涟再和墨瑜闹翻了; 让墨瑜得不到濯涟的国师身份加成。
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倘若离玉这边没办法; 她再去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别看墨瑜现在跟濯涟要好,待她多找几个温柔小意的公子送进瑜王府; 不信还不能将墨瑜拿下。
“大皇女是不是忘记了,两日后三皇女也会同去; 你要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招惹二皇女?”
离玉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火气; 似是对墨珺的提议很不赞同。
“一会儿让我嫁给二皇女; 一会儿又让我拿下三皇女; 大皇女这差事难度太大; 请恕下臣无能为力!大皇女想要两全其美,下臣才疏学浅; 大皇女不若另请高明!”
“这就生气了?脾气倒是愈发见长。”
墨珺语声缓和,尾音微微上挑,居然带上了一股子缠绵之意。
“哼!”
离玉一声毫不客气的冷哼,火气却明显降下来了。
“阿玉; 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才几日的工夫,墨瑾那小丫头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你说东她就不会往西,不过是稍微试探墨瑜一二,事后你安抚那小丫头两句,再给她一点甜头,还怕她闹别扭?”
墨珺的声音愈发柔和,很有点顺着哄着离玉的意味,“就当是我求你,这一次你帮帮我,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可好?”
离玉没有立刻说话,假山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沈蔷藏身在阴影当中,隐约能够看到相对而立的两道身影,沉浸在各自心事里的男女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精心选取的隐秘之地,早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将他们的密谋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离玉语声生硬,到底是答应了。
墨珺笑得心满意足,柔声低喃:“阿玉,你真好。”
回应墨珺的是离玉的又一声冷哼,却只是让墨珺面上的笑意更甚,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
沈蔷听着两人的互动,越听越是不对味,听到最后直接心里一突,直觉接下来要不好,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墨珺婉转柔媚的声音。
“阿玉,我想你。”顿了顿,紧接着道,“你想我么?”
“大皇女府上三夫四侍,这话该对您的正君侧君去说,对我说却不知是何道理?”
“可没有你这般翻脸不认人的,我才不信阿玉已经全忘了。”
墨珺娇声笑着,忽然上前一步扑进离玉的怀里,一个使力将人抵到假山的石壁上,双臂环过离玉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拉,丰润的红唇已经凑了上去。
离玉呆了一呆,很快反客为主,抬手紧紧的箍住墨珺的纤细的腰肢,寂静的狭小空间里很快传来令人遐想的细微声响。
“阿玉,你还是那么热情。”
墨珺半点没有害羞的情绪,双掌从离玉脖颈移下来,直接探进了离玉的衣内。
这两人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沈蔷眼看着两人开始宽衣解带,面色不觉变得极为难看。
不管离玉对墨瑾的感情是真是假,至少墨瑜记忆中的那些信息存在很大水分,离玉根本没有完全说实话,哪怕明知道墨瑜很快会变成一个死人。
没兴趣看两人的表演,沈蔷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原来的回廊,好巧不巧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护卫,在他们停下行礼的时候,她开了口。
“侍卫长,有一件事麻烦你。”
领头的队长恭敬地弯腰:“请二皇女吩咐。”
沈蔷抬手指着假山群,正正对着墨珺、离玉所在的方向:“我急着出宫回府,抄近路穿过这片假山,出来才发现系在腰上的玉佩不见了,想是刚刚不慎掉在了里面。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只是这枚玉佩是我心头好,希望侍卫长帮忙进去找一找,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我都有重谢。”
“二皇女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侍卫长很爽快地应下,招呼着身后的队员往假山群里面去,让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往沈蔷指点的方向细细寻找。
二皇女临近黄昏被女皇召进宫的消息,侍卫长早就听闻了,女皇和二皇女一道用了晚膳,两人在御书房交谈许久,眼看着夜色渐深,女皇才舍得放二皇女归去。
不用怀疑了,二皇女深得女皇看重,又有濯涟公子为正君,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讨好她总是没错的,不过是找寻失物这点小事,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至于巡逻的差事?假山群本来就在他负责的路段上,属于他要巡查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