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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梦说要发道誓,玉道香便已经可以肯定张无梦所言是真的,深吸一口气,说道:“什么交易?”
张无梦眸中有莫名之光流转,肃然说道:“贫道想在有生之年再亲眼见识一下,叶尘将日、月、星三枚玉佩合一时的天地异变。贫道知道公主殿下在此事上应该可以替叶尘做主,所以才决定将此瞒天大阴谋告诉公主殿下,做此交易。”
玉道香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替夫君答应你,在你有生之年再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日、月、星三枚玉佩合一时的天地异变。”
张无梦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玉道香,说道:“若不想萧绰变成疯子,契丹数十万铁骑踏平祥符国,公主今晚还是少杀一些人。更万万不可真伤到那小小婴儿。毕竟那小婴儿也要叫你一声姑姑的。”
玉道香一声冷哼,眸中寒光即使是张无梦心中也是一惊,后者心中叹了口气,便飘然离去。
……
……
因为萧绰是一名寡妇,所以大辽后宫之中只有宫女和少量太监,没有一个男人,自然便没有宫卫军。为了防卫,萧绰训练出了两千名实力不弱的女侍卫,驻守后宫。
玉道香乃大辽长公主,这四个月以来,在后宫陪太皇太后,这些女侍卫都是知道的。所以直到玉道香接近萧绰所在宫殿外时,才被女侍卫恭敬的拦下,并告知她太后不在。这座宫殿周围驻守足足一千名女侍卫,即使是玉道香都做不到在外殿宫卫军支援之前,强行闯入萧绰宫殿之内。
玉道香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没敢轻举妄动,而是转身离开,然后在附近假山处潜伏,等了半个时辰负责喂养婴儿皇帝的一个奶妈子从萧绰宫中走了出来,路过玉道香所在假山之时,被玉道香神不知鬼不觉的敲晕带走。
一个时辰之后,玉道香带着这名奶妈子的人皮面具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萧绰宫中。
……
……
萧绰在前殿和契丹文武重臣议事之后,心中牵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匆匆回到自己的宫殿,来到宫殿深处小皇帝所在。在旁边宫女推开门进入的那一瞬间,萧绰看清眼前的一幕,脸色剧变,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直接晕过去,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负责照料契丹婴儿皇帝的宫女、老妈子足有二十七人,然而此时这二十七人已经变成了二十七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她的眼前。
萧绰一声尖叫,不顾旁边贴身宫女和贴身女侍卫的阻拦,便冲入了纱幔后面,然后又猛然停在了原地,死死的看着怀中抱着她宝贝儿子的玉道香,直到确定自己的儿子小手动着,看起来还活着之后,才稍稍恢复理智,右手放在后面轻轻摆动,一名贴身女侍卫已经跑了出去,很快宫外一千名女侍卫已经层层将这间屋子围了起来,在外围,还有万名宫卫军。
“皓月,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赶紧将陛下放下。”萧绰死死的看着玉道香抱着婴儿的双手,大声喝道。
玉道香冷冷的看过来,寒声说道:“以海东青传令,收回征伐党项八氏的八万铁骑。”
萧绰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渐渐恢复冷静,说道:“果然是你已经知道此事。好!本宫现在便答应你,以海东青传令收回征伐党项八氏的八万铁骑。你赶紧将我儿放下。”
玉道香摇了摇头,说道:“以海东青下旨让南院大王统领十万大军攻打宋国西北诸州。”
萧绰眼睛一眯,还想说什么,玉道香右手将怀中婴儿举起,冷冷地说道:“快点下旨,否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萧绰双目喷火,略一犹豫,便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来人,快拟旨,安排海东青。”
……
麟州城城主府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美丽,飞檐之下是满山的春树,被月光照着泛着寒冷凄美的色泽,如同仙境一般。
看着远处这幕美丽的景致,大宋轻骑兵们抽出战刀挥舞,一夹马腹便向前冲了过去。
数百名大宋骑兵依次冲过长街,然后纷纷倒下,十余道绊马索,就像毒蛇般,撕裂了不知多少条马腿。在长街两侧埋伏了很长时间的麟州军队,开始射箭,箭如雨下,不过片刻功夫,那些骑兵便痛嚎着毙命。
战斗开始便再没有终止的时刻,几乎同时,整座麟州城都响起了厮杀声和惨呼声,鲜血不停地涂抹着夜色,断肢在月光里飞舞。
“应该没有问题。”
麟州城主府侧方的大直道里,没有一根火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漏树而过的月光,落在玄武重骑的身上,让人与马的盔甲表面都泛起了寒光。
这里是展熊武亲自率领的祥符国玄武军团两千重骑。
展熊武拉下面甲,缓缓抽出祥符国军枢部装备部兵器研究司特意研发的直刀,斜指前方的夜色,指向杀声震天的长街,沉声喝道:“碾过去!”
马蹄渐动,沉重的玄武重骑踏着坚硬的地面,就像过去的三个多月一次次训练演练的那样,又一次开始了冲锋,大地开始颤动起来。
整座城市都开始震动起来。
……这场针对大宋骑兵安排的致命伏杀,一切细节都有经心的安排和设计,玄武军团和麟州军队的配合做了很多次演练,非常娴熟。
当玄武重骑如铁流般冲出主街侧方的直道,在直道方后牌楼下苦苦支撑的麟州军队,以最快的速度让开道路。
大宋骑兵正挥舞着战刀,四处寻觅着还活着的麟州军队,忽然感受到大地的震动,愕然发现身下的坐骑莫名变得不安起来,下意识里向北方望去,然后他们便看到了那些人马皆黑的玄武重骑兵。
“重骑兵!”
“祥符国的重骑兵!”
“快撤!”
玄武重骑根本不理会大宋骑兵的惊呼,保持着最完美的速度,挟着恐怖的气势,继续向长街之上冲锋,所过之处无物能挡。
然而就在这时,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街口处的一幢三层酒楼轰然倒塌。
紧接着,相邻数幢客栈酒楼接连倒塌。烟尘大作。无数砖屑木块,堆积成小山一般,堵住了长街的退路。
大宋骑兵将领脸上的焦虑惊恐神情,变得狰狞一片,他们握着战刀,看着依然保持着冲锋阵势的玄武军团,不再后退。
黑压压的大宋骑兵也不再后退。
混乱的街面上,忽然出现了更多的绊马索,缠绕住玄武重骑的马蹄。
一些玄武重骑重重摔倒在地,沉重的盔甲与坚硬的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血水从灰甲里流淌出来。
街道两侧的楼里,出现了更多的麟州军队,他们开始向玄武军团射箭。箭雨骤然狂暴,有玄武重骑的盔甲边缘,竟同时射进了数枝羽箭。
不时有建筑倒塌,横亘在街面上,变成重骑兵难以逾越的障碍。有骑兵连同坐骑,整个被倒塌的建筑掩埋,再也无法站起。
这确实是一场伏击。
但不是玄武军团和麟州军队联手对大宋骑兵的伏击。
而是麟州军队和大宋骑兵联手对玄武军团的伏击。
杨继业说祥符国玄武重骑,两千能抵两万轻骑。
今日能否依然无敌?
玄武军团将领看着不停倒下的部属,声音寒冷的就像是昆仑山上的冰雪,看着街道两侧的麟州军队和对面的大宋骑兵,说道:“把他们全部杀光,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伏袭在城市各处发生。
玄武军团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然而他们依然无畏地冲锋着,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带着袍泽牺牲的悲痛,挥舞着手中的直刀,突刺着手中的长矛,继续冲锋。
第714章 死战
相比玄武军团副军团长黄东秋统领的八千步兵,展熊武带领的两千玄武重骑在长街上面对着最艰难的局面和数量最多的敌人,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麟州军队,那些身经百战的大宋骑兵,似乎怎样杀都杀不光。
但世上哪有真正杀不光的敌人?
两千玄武重骑是祥符国挑选出最强大的战士,他们的意志也犹如他们身上的铁甲和手中直刀一般坚强,他们并没有因为盟友的背叛和陷入伏击而过多慌张,反而都有一个信念——就像将军说的那样,只要把面前这些敌人全部杀光,那么我们自然就能够活着出去。
……
……
麟州城西北四十多里外,一座极为隐蔽的矮山山顶之上,胡三光拿着望远镜看清两里外高怀德带领一万骑兵亲自挡在从麟州往祥符国的去路之后,先是惊疑不定,然后想起这些天零零散散的收到的一些关于府州折家、关于契丹、关于高怀德的一些情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脸色大变。
一声尖啸,头顶徘徊的海东青便直冲而下,胡三光以最快的速度用铅笔写下两句话之后,便放入海东青脚上的铜管,然后一扬手让其腾空而起,飞往夏州。然后他又派出十一名信使,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向杨继业亲自坐镇的宋祥两国边境,麟州展熊武,以及除夏州、兰州之外,祥符国另外九州报信。
海东青在高空中全力飞行的速度极快,三个时辰便赶回夏州,落在了叶尘肩膀之上。
叶尘从铜管中拿出情报,看过情报的内容之后,身体一震,脸色微变。
“白虎、青龙、朱雀三大军团要驻守各州,不能调动。拓跋格鲁和李光顺的人马要驻守边关,对付四万宋军。也不能轻动。如今能动之兵,便只有四千五百黑骑。只是黑骑一动,夏州便无兵可守。”
叶尘眉头紧紧蹙起,喃喃自语,喝道:“来人,传左相、右相、黑月、李君浩、白沧海、连继城速速进宫,到政务殿议事。同时向全国下达一级战备命令。”
……
……
半晌之后,政务殿。
韩熙载、马文韬跪在叶尘脚下,一左一右,抱着叶尘的大腿。韩熙载声泪俱下,说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天子之体,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马文韬紧接着说道:“陛下大可让黑月将军带领两千五百黑骑前往麟州,臣即使死在这里,也绝不能让陛下亲自带领两千五百黑骑兵上战场。”
韩熙载眼看叶尘丝毫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赶紧转头对旁边站着白沧海、李君浩、黑月、连继城说道:“白大人、李大人、黑月将军,连大人,你们赶紧劝劝陛下,陛下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身系我祥符一国安危,万万不可再如以前那样亲涉战场。更何况只带领两千五百军队。”
白沧海五人面面相觑,感觉左相和右相大人言之有理,如今的陛下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了,这样想着他们正准备开口加入劝阻的行列。不料,就在这时,叶尘右手轻轻在韩熙载和马文韬二人身上轻拍一下,二人便一动不动。
叶尘一边喊来两名侍卫,将两位老大人抬下去休息,一边说道:“两位老大人半个时辰之后便会醒来。朕意已决,亲带两千五百黑骑兵前往麟州,白沧海带领特殊职能部五百人随行。李君浩、黑月、连继城三人带着两千黑骑兵、朕的暗卫营留守夏州。”
白沧海四人早已习惯服从叶尘,略一犹豫,便轰然称诺。
……
……
凄厉的厮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长街上不停响起,像潮水般的大宋骑兵和麟州军队,竟是硬生生被玄武重骑杀的怕了,在两街相交的宽阔地带,出现了一处豁口。但是另外八千玄武军团步兵损失也惨重。
展熊武将八千步兵交给黄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