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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尔欢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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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颜不想答,但也实在犯不着瞒他,说:“两三个月了。”
  “我还以为你们小孩子玩玩,没想到是真的了,”他顿了顿,突然来了一句,“不是跟伯伯赌气吧?”
  悦颜目光惊奇地扭头看他一眼,满眼都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气?
  田德笑笑,用商量口吻:“你要是不喜欢致远,伯伯不会强迫你,没必要这么着急找对象。”
  悦颜失笑,不等他说话就打断了他:“跟致远哥哥没有关系,我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那两个字勾起他记忆中沉痛一幕,田德呼吸骤然一沉,脸色也变了。
  他冷笑:“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人,就能确定你喜欢的就一定是他。”
  悦颜其实不理解他态度的改变,但是明显能感觉出空气中的氛围变得紧张。她倒不担心这人会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只是疑惑。
  悦颜反问:“我不能确定,那你就能确定吗?”
  “我就算不能确定,至少我见过的人比你要多。”
  “那你见过他吗?你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好不好,适不适合我?”
  田德看着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忽的笑了:“颜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青春叛逆期的小女生,大人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什么,这种态度迟早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我摔跤也好,吃苦头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不需要别人关心。”
  田德皱眉:“你觉得我是别人?”
  车早已开到了悦颜宿舍楼下,打着双闪停了许久,只是司机不敢催他们下。
  悦颜回头:“田总,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她的背后是车外沾着水意的街灯,晕黄一抹,有如滤镜的效果。她的表情像是水中的倒影,明媚鲜妍,晃动在谁的波心。
  田德看着看着,感觉自己也被晃进了这圆心里,目眩神迷,无法自已。
  “颜颜,我是在担心你啊。”
  “谢谢,”她推门下车,也懒得再回头照顾此刻田德的脸色,“但是我不需要。”
  悦颜站在街边,目光扫过水意淋漓的街面,眼睛被突然出现的某人骤然点亮,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陈思恒举着一把伞站在发亮的广告牌前张望。他没注意到她下车。
  悦颜抬手遮住额前的雨,雀跃地跑上前,弯腰钻进他伞下,把陈思恒吓一跳,看清是她也笑了。
  他把伞偏向她那边,用衣袖擦了擦她头发上的雨珠:“跑什么,这么大雨,感冒了怎么办?”
  年前他被拉到徐州封训,两人只能断断续续地通过手机联系,算下来快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他黑了,瘦了,剃了板寸,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双目炯炯。
  悦颜听着听着就笑了,歪着头,盯着他看。
  陈思恒耳朵发红,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有点好笑地问:“看什么呢?”
  悦颜拉长了语调:“陈警官,你有变帅哦。”
  陈思恒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脑后:“你别逗我了。”
  陈思恒从徐州回来,给悦颜带了些特产,肉干肉铺还有几盒糕点。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走,浑然不觉一辆没开远的车里,一双眼冷冷地盯着他们这边。
  悦颜拿钥匙开门,将陈思恒让进客厅,伞竖在鞋柜边,等他坐下后,悦颜问他要喝什么,陈思恒说不用,悦颜还是给他泡了杯茶。
  他带来的特产里一些需要立刻放冰箱,悦颜拿去厨房,打开袋子瞅了眼里面的食材,忽然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扭头问客厅那位:“陈思恒,你有吃过晚饭吗?”
  得到没有的回复后,悦颜又说:“那我们吃面好不好?”
  但凡一个女孩问男朋友有没有吃过饭,必是想大展身手,整治出一桌好菜,用拿手绝活震撼一下男友。
  在此之前,陈思恒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他看见悦颜端着一碗封好的泡面从厨房出来,先是一愣,继而揉着额角笑了。她有些地方孩子气起来真的非常孩子气,像从来没谈过恋爱一样。
  悦颜也没有傻到看不懂这小哥哥脸上揶揄的笑,强自镇定:“这个口味的方便面可好吃了。”
  陈思恒配合她,也一本正经道:“是吗?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然后两个像高中生一样,蹲坐在茶几前,对着晚间新闻咻咻地吸起了面条。
  新闻报道了最近一起跟踪案,记者随机采访路人,很多人都表示曾受过不明人士的跟踪,有些甚至还会堵在他们家门口,给生活造成了巨大困扰。
  悦颜咬着叉子,忽然说:“我也遇到过啊。”
  陈思恒警觉看她:“在哪里?几个人?有骚扰过你吗?”
  悦颜摇了摇头:“没有,是一个老先生,每天早上都在公司门口闲逛,开始我还以为是附近锻炼的居民,后来见的次数多了才发现应该不是。”
  陈思恒想了想:“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悦颜想了想:“好像没有,这老先生很早来,九点一到就走了,比我们打卡还要准时。”
  陈思恒说:“那以后还是我来接你下班吧。”
  悦颜赶忙摇头:“不用了,公司到我住的地方就几步路,你来接反而麻烦,而且我自己开车的。”
  陈思恒看她一眼,并不意外:“你哥的车?”
  “嗯。”她仿佛不想多说的样子,轻描淡写地撇开了话题。
  吃完了,陈思恒收拾吃剩的垃圾丢去外面垃圾桶,看到门口鞋柜旁放了两只空的快递盒,扭头问:“悦颜,这些快递包装要不要给你丢了?”
  悦颜正在接电话,声音像隔了一层,听着闷闷的:“好。”
  手机放在耳边,她反手拉上了阳台的玻璃窗,但是也晚了,陈思恒的那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落入了电话那头沈子桥的耳朵里。
  他倚着车身,目光投向楼道出口,算着时间,果然一分钟都不到,那个男人拎着垃圾从楼里出来,四处看了看,找到附近最近的一只垃圾桶,把两袋垃圾全丢了进去,低头看地面,弯腰拾起前边人落下的垃圾,一个不漏,通通物归原处。
  街灯下,沈子桥用男人的眼光打量他,一米八左右,材质不怎么上佳的皮夹克,样貌中等,看着有些瘦。他听见自己嘴里哼了一声,冷冷一笑。
  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悦颜以为他挂了,在那边喂了一声。
  “姓陈的在?”
  “嗯,怎么了?”
  他拿了根烟咬入齿间,含含糊糊地说:“让他走。”
  悦颜一怔,继而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为什么?”
  “没为什么?”
  悦颜压低了声音,也是着了急:“那是我男朋友。”
  沈子桥眯着眼,吸了一口不曾燃着的烟,忽的用戏谑口吻来了一句,“你们上过床了?”他尽量放的轻松,而那一瞬间绷紧的肌肉彰显了他无法放任的从容,他到底做不到云淡风轻地问自己爱的女人这种私密问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悦颜听出了恨。
  心头一跳,脸就红了,她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她仓猝且有怨地蹦出这么一句。
  那边那人轻轻一笑,舌尖顶了下腮帮,眼底的戾气稍纵即逝,死盯着那人的背影又进了楼道。
  “颜颜,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不能跟你讲道理,一跟你讲,你就蹬鼻子上脸。”
  “沈子桥,你有完没完?”
  “你喊他走!”
  无力感席卷至心头,那感觉太熟悉,像很多年前他来南京旅游,也是这么逼她把老同学送走。
  他对她的占有欲不曾减退,不过有年纪和世故作掩护,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好了,能够心平气和地在一个房间相处,从容地叙旧,谈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让对方难堪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到撕破脸皮的这一步?
  一个人即便长到再大,处事再世故,不能改变的是性格的底色。
  这是一个少年从青春期开始有的执念。
  大概听到了进门声,她尽量装出平静,不让人从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异样:“我不会的。”
  沈子桥笑了:“那好,我现在就上去敲门,我一进去就告诉他我跟你从前的事,我看他受不受的了!”
  然后几秒的沉默,仿佛斗兽场的角逐,终于还是悦颜屈服,她无力地、颓然应了一声:“不要。”
  让陈思恒走并不是难事,本质上他就是非常尊重女性的绅士,倒是悦颜过意不起,上回听他说起过他母亲爱喝茶,不过一句话带过的事,让她记进了心里。临走前塞给陈思恒两罐大红袍,还是过年时韩震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的。
  他走后可能没过两分钟,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从容、笃定,门如无形,投射出一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
  仿佛命中钦定,她避无可避,走到门边,从里拉开了只容一人挤过的空间,他原本双手插着裤袋,这时腾出一只手拿过嘴边的烟,不用垫脚直接越过她头顶往里张望了一眼,带着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还有没有男人藏在这里?”
  她根本连笑都笑不出来,把他让进来以后,人就杵在玄关那里,不动,如一种不能再消极的暗示。
  沈子桥是第一次来她出租房这边,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亢奋地在挨着几个房间参观,意见不停。
  终于或许连他都觉出乏味来,停在客厅,缺乏对方的回应,这场表演他独木难支。
  她垂着脸,那还是孩子一般的脸庞,跟记忆中的变化不大。
  他随便从记忆里截取出一帧画面,都有一张这样的脸。舞蹈比赛,上学的路上,下学的车里,被父亲在树下的长椅上罚站……这个人伴着他长大,度过青春期,直到成为真正的男人为止。
  两个明明独立的个体,怎么能被命运纠缠得如此难解难分?
  沈子桥最后在沙发上坐下,话说了太多,口有点渴,他一眼看见茶几上两只马克杯,拿了悦颜的一饮而尽。悦颜这才动了动嘴巴,默默地说:“还渴吗?我再给你倒点。”
  “不用了。”沈子桥看她,“站着干嘛,过来。”
  悦颜走过来,在茶几另一面的沙发上坐下。
  一阵难言的沉默,还是她先开口:“这样是不对的。”
  沈子桥屏着一股气,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心底紧跟着泛起一股柔情,像有个小孩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暖暖的气。
  他点头,点着点着嘴里重复她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嗯,不对的。”
  她说:“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
  “你总会交女朋友。”或许已经有了也说不定。
  “不会。”
  “那你不结婚吗?”
  “不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两人像是小孩儿拌嘴,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快,越说越急,也像是舞台上的国标,舞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接得住、接的稳,几乎不存在任何冷场的可能。
  悦颜没忍住:“为什么?”
  沈子桥反问:“你现就在这儿,你让我娶谁去?”
  悦颜涩然低语:“比我好的多的是。”
  沈子桥语气懒懒,倚在沙发上:“谁让我命不好,遇到的是你。”
  他们之间的问题是无解的,不可能有聊几句就把矛盾说通的情况。
  悦颜深呼吸:“那你想怎么办?”
  沈子桥耸肩:“走一步看一步。”
  “我跟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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