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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对小高下手,不过围观群众他就不能保证了。
可怜的高悦颜入了虎口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功效。
她从身后带上门,站到了他办公桌前,局促地交握着两手,忐忑地喊了声:“沈总。”
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右手控制鼠标,左手时不时从前额往后捋一把头发,浓密的短发从指间滑过,漂亮的发际线若隐若现,他不动声色地说:“你自己过来看看。”
悦颜绕到他办公桌后面,正对着屏幕,俯身下来看被他鼠标选中的那行字。
她一字一句地念:“设备价名称,主要技术参数或说明,数量,10万,单位,万……”
她声音越到后面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沈子桥抬手又捋了把自己头发,这是他忍耐的标志。他侧首看了看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她下颌骨小巧流畅,肤质粉糯,嗓音于是低了一低:“10万万?嗯?”
悦颜也被惊到,立刻说:“沈总,我现在就回去改。”
“回去什么,这里改吧,位置给你,顺便还有个几个小问题也一起改改掉。”
他起身让到一边,把大班椅给悦颜,悦颜也不推辞,坐下后拿住鼠标,删掉了那个多余的万,沈子桥单手撑在桌面,弯腰下来,另一只手在屏幕上指指点点,跟她商量细节部分具体该怎么改。
办公室门被人有规律地敲了两下,沈子桥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请进,手指还点着屏幕一处,仿佛在指导谁的家庭作业:“你看这里……最好能把格式调成跟这一块一样……”
悦颜按他说的改来,全神贯注,也没有注意两人此时稍显亲昵的距离。
直至来人把一叠发票和宣传折页放在他面前,他才抬起头,是韩玲。
今日的她一改从前OL打扮,宽松毛衣配黑色百褶裙,仿佛还是初入社会的实习生,一身稚气。沈子桥上下扫她一眼,嘴角忽的往上一扬,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看得韩玲心里没来由发腻,像是嗓子眼里卡了太多的糖,腻的人身上又痒又黏。
他接过来粗粗扫了一眼:“放着吧,我有空会签。”
韩玲原地停了一两秒,而悦颜一直专心在屏幕上,也没注意到她,跟沈子桥冲她的那个笑。
她带上门走了。
等她一走,沈子桥莫名其妙冷笑一声,又俯下身来。
最后的收尾工作终于告一段落,等沈子桥预览的时候,悦颜在一边翻着那一叠花花绿绿的旅行宣传单。
他眼睛都不看她,盯着屏幕问了一句:“想去哪儿玩?”
她还在想的时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问得有点小坏:“除了动物园都行?”
他可都听见了。
她嗯了一声,老实道:“你忘啦?我们小学每年春游秋游都去动物园,动物园的猩猩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沈子桥笑:“那你不每次都玩的挺开心的吗?”
悦颜忍不住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我都多大了啊?”
沈子桥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嘴角往上扬:“是蛮大了,都可以嫁人了,大姑娘了哈。”
韩玲出了沈子桥的办公室,脚步一步不停地往楼下走,身后人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搭腔。林东刚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在楼梯间叫住她。
韩玲不得已才站住回头,脸上是不露异样的反感:“有事吗?”
林东刚快步上前,脸上挂着殷切的笑:“你怎么过这边来了?”
“找沈总签字。”
“来都来了,去不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韩玲皱眉:“不了,我那边手头上还有点事要忙。”
不等他反应,韩玲转身就走,被人从后攥住了手腕,韩玲第一反应就是甩脱,甩了几下竟然还甩他不开,神色冷厉地钉了他一眼。
林东刚只管嬉皮笑脸,精瘦一人,外形本来偏向于鼠的尖嘴削腮,一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损感:“玲玲,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不好总这么吊着我吧,吃不吃饭,要给我个准话吧?”
听他说话,韩玲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没跟他一块儿吃饭,而是沾了这个人,真跟狗皮膏药一样,扯下去还沾了自己一手的腥,她按捺地沉住气,说:“行吧,时间你发我手机。”
“得嘞。”他满意地应声。
公司的团建活动最后被安排在城郊的某休闲中心,连着礼拜五一共有三天,项目包括有钓鱼、攀岩等,晚上还安排了泡温泉。
为方便公司没车的员工,公司包了一辆大巴,在门口出发。
悦颜没带多少东西,随身就一个小包,一个二十寸的小箱子,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护肤品。
一大早梳洗完毕,悦颜从房间里出来,迎面撞见从另个门里出来的韩玲,看眼对方的着装,两人都是一愣,她们今天的穿衣风格竟然撞了,都是两件套的格纹针织衫卫衣,下面配短裙。韩玲扫遍她身上,二话不说回头进房又换了一件。
悦颜有点小郁闷地想:大家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上了公司大巴发现时间还早,空位到处都有,悦颜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不一会儿蒋洁也上车,坐到了她旁边空着的位置,一脸笑眯眯:“小妹啊,跟你小蒋姐托个底,到底什么来头?”
悦颜茫然:“什么什么来头?”
“你这包,你这耳环,还有你这手表。”她笑着问,“你今天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坐的我们沈总的沃尔沃?好几次了啊,什么关系啊你们两个?”
悦颜点头承认:“不瞒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人就是这点奇怪,她这么痛快反倒把蒋洁弄得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啊?”
悦颜笑嘻嘻地:“你去问沈总啊,沈总答应了他就是我男朋友了。”
蒋洁轻轻掐她小脸:“你个滑头。”
话才说完就感觉车厢安静了一秒,悦颜有所感的往车门方向看去,跟着所有目光一起,沈子桥站在车门下,扳着把手正要上来,一脸高深莫测。
她的位置靠了车门最近,也不知道他听去多少,兀自心惊窘迫间,也没跟其他人一样注意他今天打扮。坐他车前就已经被小小地惊艳过。
今天的沈子桥上身一件锃光瓦亮的空军翻领皮夹克,棕色薄毛衣,底下一条黑色修身牛仔裤,短款的系带马丁靴。在公司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刻意打扮,怎么舒服怎么来,今天这一亮相,悦颜听见满座女士都在倒吸冷气。
蒋洁叫了一声沈总。悦颜的声音跟着心虚地混在其中,他摘掉墨镜点点头,一笑:“这么早。”然后顺着过道往后排走。
蒋洁粘在他身上的目光久久难以收回,手捂心口,表情陶醉:“我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能穿的这么有腔调,刚才他冲我那一笑,我连子宫都在发抖。”
悦颜:“……”
公司订了一栋民宿,三层的楼房,民宿位于大青山脚,前面修了一面小湖,引进田渠的活水,堤岸砌了几个专供垂钓的台子,钓具和鱼饵都是免费,钓上来的鱼可以用来改善当晚的伙食。
民宿后面是一堵长达六米的攀岩墙,靠墙是一张软垫,温泉池跟这里隔了些距离,得开车过去。
房间多是双人间,公司要好的同事之间自发组队,两两拼间,因为女员工人数是奇数,悦颜轮到单独一间。
安置好后,看时间还早,悦颜先去洗了个澡,又画了个淡妆,就被叫去下楼吃饭。走廊里,女同事们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的女生宿舍楼。
厨房闹哄哄的,人进人出,简直像菜市场,料理台上乱摊着蔬菜和处理了一半的肉,男的擀面,女生拌各种口味的饺子馅,悦颜挤不进去,只好帮着打打下手,搞搞厨余卫生。为了照顾大部人的口味,饺子馅有辣有酸,有素有荤,有个技术科的男生喊着说要吃甜馅儿的饺子,被长江南北的同事们齐声说滚,在饺子口味上,甜党从来没有立足之地。
几个销售部的男同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些煤炭,架了一个烤炉,在小湖边搞起了烧烤,晓风残月,绿荫婆娑,只可惜一群人又叫又笑,把气氛给彻底毁掉。
悦颜听到外面有人叫她,从厨房出去,客厅里有四个女生坐在一起看电视,剥瓜子,“你手机一直响。”前台的小孙提醒她。她的手机本来被韩玲拿在手里,听见小孙说话后,她递给她。
悦颜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是也没说什么,拿了转身走开。
公司有几个健身爱好者集中在攀岩墙附近玩速降,只有游泳池边最安静,她走去那里听,接通后就听那边厢传来大爷似的两个字:“上来。”
悦颜心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上来我就上来。
门才敲第一下,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沈子桥笑笑地出现在门口,嘴脸无赖。
进来之前她还心虚地往走廊留意了一眼,幸好大家都在楼下浪,整个楼层空无一人。
悦颜一进门就被他压在了门板上,就看见一张帅脸越逼越近,在她紧张地快要断掉呼吸之前,他的额头啪一声贴住了她的,手撑在她耳边。
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呼吸交缠,她清楚能闻见他衣领间洗衣液的香气,夹杂着一点点独属于他的味道。
“烫不烫?”
悦颜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额头。
眼近距离地对着他的脸,她认真感受了片刻,然后摇头:“不烫。”她有些紧张地接着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头有点疼,可能是低烧。”
“我带药了,我给你去拿药。”
他压着她,让她动也不能动,贴着她讲:“不吃药,我喝点热水睡一觉,你待在这里陪我会儿。”
人的信仰不可颠覆,像发烧感冒这种疾病,沈子桥向来信奉意志能战胜病毒,从来都是拿热开水硬抗。
好吧。悦颜问:“那你水烧了吗?”
“烧了。”
“还有……”
他低脸,阴影暧昧地落在她脸上,他嗯了一声,尾音略微上扬,以明显的疑问结尾。
“那个……你还不去睡吗?”悦颜声音越说越低,越低就越不肯抬头看他。
沈子桥笑了:“颜颜,你是不是想让我放开你?”
他的手就压在她脸边的门上,两人贴得是如此的近,他的嗓音性感沙哑,每说一个字,呼吸就吹起她鬓边散发几缕:“果然是个小滑头。”
她的脸没头没脑地烧起来。
为了不重蹈上次的悲剧,悦颜特意定好了五点的闹钟,结果压根没用,等她一觉睡醒,一摸床头柜的手机,已经晚上七点了,她这一睡,把下午连同晚上的一起睡了过去,惊得她从床上弹坐而起,扭头就看见沈子桥倚在床头刷手机,人家早醒了。
悦颜顿时大窘:“你怎么不叫我啊?”
沈子桥举高手机瞄了她一眼:“我看你睡得这么香,又打呼噜又流口水的。”
悦颜急了:“我不打呼噜的,我也不流口水。”
沈子桥可坏了:“我都给你录下来了。”
“你给我看,你给我看。”
他手一抬,高举过头顶,悦颜就再也够不着,两人就在床上闹了起来,直到沈子桥自己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迟早得出点什么事,才把手机叫气喘吁吁的悦颜拿在手里。她头发乱蓬蓬地跪坐在被面,发丝黏在嘴角都没空去拨,运动过的脸色呈现少女天然的粉色,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视频,空的,又忙不迭去看他手机里的相册,里面就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