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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天地间独有她一人一般。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追随在她的左右,片刻不愿离。
后来他才知道,这就叫做喜欢。
说起来,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欢喜墨慈,欢喜那般安静的姑娘。
他自小便性子跳脱,素来糙,不知安静为何物,他也想过自己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或许像妹妹那般,聪慧狡黠,或乐瑶,活泼开朗;或母亲,单纯简单……
亦或是如小师妹温倩那般,知书达理……
想过万千,唯独不曾想过,墨慈那般,安静沉稳,身上除了稳重便是矜持,鲜见鲜活气息,看起来,便是个很闷很闷的一个人。
可他就是欢喜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非她不可。
想当初,每每母亲或妹妹说起他的婚事时,他只觉得不耐烦,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想过那么早成亲,在他看来,先立业后成家,要成亲也要等到二十五岁以后。
可遇到她之后,他体会到了卫韫那种迫不及待的急切。
是,他要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她!
在提亲后,他盼望着定亲,在定亲后,他盼望着大婚,大婚当日,他期盼着洞房花烛……
只是,他深深体会到了计划没有变化快。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白天盼黑夜,盼时光盼日月,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芳心,从一厢情愿到两情相悦,好不容易将她娶进了门……
祖母却去世了。
其实他知道,祖母早就不行了,坚持到他拜堂后已然不易。
或许,这便是老太太说的,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在他将墨慈娶进门方才咽气。
对于此,他并不曾怨怪,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将将进门,大红喜袍还未穿热乎,便要脱下穿孝服,披麻戴孝。
老夫人去世,一年孝期,初初大婚的他们,不得不将一切暂停。
洞房,回门……
老夫人的孝期在三月份的时候便过了,但孝期并没有结束。
还有一个叶庭之,他的父亲。
同一年,只间隔了两个月,叶府先后办了两场丧事,那段时间,满眼都是白色,也因为此,外界说的越来越不好听,针对墨慈,刚进门先是死了太婆婆,又死了公爹,可真够晦气的,还有人说,墨慈的八字与叶家不合。
对她,他更为愧疚歉然。
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对于外界所传充耳不闻,完全不当回事,好似他们传的人不是她,与她无关一般。
虽然后来,这些流言被妹妹引导,他派人镇压,但流言都疏导能制止,他们能改变言论,却改变不了人心。
但不论从开始还是最后,她皆浑然不在意,甚至还安慰他。
对于墨慈,叶辞柏是内疚自责的,但又无可奈何。
他想要改变现下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一年孝期,他丁忧在府,日日夜夜盼着时间快一些。
一年多的时光,或许对于旁人来说眨眼即过,但对于他来说,便是度日如年。
如此度日如年,终于有了盼头。
再有半个月,便是叶庭之的一年祭,待一年祭结束,他的一年孝期,也到此结束。
而延后了一年多的洞房花烛,回门……
也即将提上日程。
想到即将到来的孝期,想到半个月后的洞房花烛,想到他和墨慈,在不久的以后,也会生一个和小铃铛一样可爱的儿子或是女儿……
叶辞柏的一颗心便热乎乎。
如果卫韫知晓他心中所想,定然会不肖一顾。
和小铃铛一样可爱的儿子或是女儿?
想什么呢?
等生下来再说!
越想,叶辞柏便有些坐不住,尽管还有半个月,但阻挡不了他的激动。
当即,在走神了许久后,叶辞柏将小外甥女囫囵的还给妹妹,“你莫要忘了同太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头也不回的扔下这句话,便脚下匆匆离去。
屋子里,红尘纳闷的挠挠头,“少爷有什么急事啊这般急?”
说起来,这两年少爷稳重很多,鲜少再见他急躁,尤其这一年孝期在府上修身养性,整个人沉稳了不知多少。
故而,对于这大晚上还有事的少爷,红尘很是好奇。
作为过来人,已然是孩子娘的叶朝歌默默的抚上唇角,选择沉默不吭声。
……
离开东宫,叶辞柏一路匆匆回府。
他回来时,墨慈正在灯下给他做衣裳。
听闻下人禀报少爷回来了,还未等她起身相迎,便被拥入一滚烫的怀抱里。
成亲一年多,对于他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墨慈很快镇定下来,在他怀里,“怎么了?”
“墨儿……”
“恩?”
“还有半个月,十五日……”
叶辞柏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他的声音透着激动,隐隐能听出其中所夹杂的急切。
墨慈眨眨眼,尚未反应过来。
直到……
“我们迟来的洞房。”
十五日,迟来的洞房……
反应过来的墨慈,霎时间俏脸通红,稍稍推了推他,四下看去,只见屋中的丫鬟不知在何时皆已然退下。
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墨儿,待过了孝期,我们便生个和小铃铛一样可爱的女儿好不好?”
不待她说话,叶辞柏便捧起她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忽明忽暗的房中,一双人影交叠,映照在窗纸上。
他们纠…缠相拥。
没有过度旖旎缠…绵,却仍令人脸红心跳。
墨慈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小口喘着气,软糯的声音回应他方才之言。
“好。”
为他生儿育女。
……
(本章完)
第949章 :我不想留在这里
卫韫很晚方归。
叶朝歌已然躺下,手撑着额,与他说话。
卫韫洗漱回来,揽着人躺下,“此事我会与王叔提一提,至于见不见,我也说不好。”
叶朝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轻的恩了一声。
“我一直想问你,父皇对王叔……”
卫韫沉默了一会,方才道:“父皇虽为帝君,但颇为重情,他与王叔自小便在一起,王叔的字,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叶朝歌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说。
末了,卫韫幽幽叹道:“或许,连父皇也不知道怎么安置王叔。”
若是知道,也不会这么久了,此事一直按下不提。
自王叔落网,朝中大臣纷纷上奏重处,而这些,父皇皆一力摁下。
一直以来,王叔关押于将军府。
他的下场或是结局……
“我想明日外出去看看二哥。”
叶朝歌睡前如是对卫韫说道。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故而不曾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寒光。
“我陪你。”
他不动声色道。
“不日便是武试,你不忙吗?”
卫韫摇摇头,“明日乖乖在家里等我,待我下了朝回来陪你过去。”
“好。”
月落日升。
日月交替之时,偌大的内室里洒满了拂晓的微光。
叶朝歌醒来时,卫韫刚上朝不久。
“嬷嬷,过会儿我和殿下去看望二哥,你让奶娘准备一下。”
刘嬷嬷一边伺候主子,一边疑惑道:“小姐是想带着小公主同去?”
“恩,小铃铛出生到现在,二哥还不曾见过。”
如今天气暖和,带小铃铛出去走走也无妨。
刘嬷嬷应了声,“老奴待会便安排,小姐,让周奶娘同去如何?”
周奶娘性子稳重,外出让她带着小主子妥帖些。
“嬷嬷安排便是。”
三个奶娘皆不错,谁同去都好。
而且,她和卫韫都在。
今儿个叶朝歌起的早,梳洗过后等了会儿,卫韫方才下朝回来。
夫妻俩用过早膳,刘嬷嬷那边厢便准备好了。
车撵将将驶离东宫,暗处便有人随后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目睹这一切,对身边的人说:“去禀报殿下。”
“是。”
……
第一楼。
掌柜的将楼里最好的新茶拿出来。
“掌柜的,二哥昨儿个喝了很多酒?”
叶朝歌眉尖拢起。
来前儿,她曾派人去叶府,让兄长给二哥递话,约在第一楼相见。
出发之时,兄长派了长风过来,称二哥昨儿个夜里便是歇在了第一楼,让他们直接去即可。
就这样,她和卫韫带着小铃铛来了第一楼。
按照掌柜的说,二哥昨儿个的确是歇在第一楼,但喝多了酒,宿醉未醒。
他已经让伙计去后头叫人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点点头,“快要天亮才醉过去。”
闻言,叶朝歌叹了口气。
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江霖方才姗姗而来。
形容整洁,但依旧掩盖不住他宿醉过后的气息。
“你们怎么过来了?”
江霖揖手行礼,随之坐到了一旁,喝了掌柜递给他的茶,茶香四溢,感觉清醒了不少,晃了晃混沌的脑袋,眼睛的余光无意中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
小铃铛穿着喜庆的锦缎小衣裳,被周奶娘抱在怀里,此时她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江霖,好似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人感到好奇。
“这是……”
“我女儿小铃铛。”
江霖点点头,“和太子很像。”
卫韫勾了勾唇角。
叶朝歌假装没听到,“二哥,你宿醉刚起,我让掌柜的命厨子给你做了些粥,喝一些舒服。”
掌柜的极有眼力见,连忙出去让人将熬好的粥送上来。
江霖不想喝,舒服不舒服的,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二哥。”叶朝歌久不见江霖动作,加重了语气。
江霖这才拿过粥,哧溜三两口便喝没了,也不管烫不烫,更不管好不好喝。
整个人随意至极。
叶朝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或者说,从江霖进来的那一刻,她便一直在看着。
看着他随意抬手,看着他随性的坐在那,看着他……
虽然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但叶朝歌仍然看得出,他的不在乎。
好像周遭不论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昨晚,兄长前去东宫,口口声声称二哥像变了个人,那时候多多少少感觉兄长有些夸张了,可今日一见,一点也不夸张。
他,真的像变了个人。
叶朝歌给卫韫使了个眼色。
后者点点头,抱着小铃铛出去了。
待包厢里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人时,叶朝歌走过去,“二哥,都够了。”
“恩。”
江霖对她笑笑,“别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吗?”叶朝歌反问。
江霖点点头,“知道。”
他做事虽然浑浑噩噩的,但他的头脑却十分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哪怕他不想清醒。
“二哥……”
“放心吧。”
不待叶朝歌把话说完,江霖便出声打断道,将她未完之言截断。
随之岔开话题,“辞柏同你说了吗?”
叶朝歌见他不想听,也知道若是说太多,只会让二哥生出逆反之心,点点头,“说了,我同卫韫提过,只是,宸亲王一直对他人避之不见,对王妃也不例外。”
闻言,江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不曾说,只是道:“若是不见便算了。”
只是……
算了,人都已经没了,弄那么清楚又能如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