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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欢听话的点头。
“第一,昨日苏谦约你出去,把信给你的人是谁?你和苏谦之间的事,知道的人有几个,都是谁?第二,苏谦说昨日他有按时赴约,在回廊处等了你两刻钟都不见你,你为何没有及时赴约?第三,你的香囊你又如何解释?第四,平日还与谁结下仇怨?”
易清欢听得很认真,待我问完后她回忆了下才道,“昨日,宴席舞曲结束后……”
那支舞结束后,易清欢说她便匆匆离下楼去后院阁楼休息,本是想避开江庆平的纠缠,却不想江忠就堵在楼下。
江忠有他主子撑腰,每次有宴会他都不会放过调戏她们,他原来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戏,顶多就是摸摸小手卡卡油这种。可渐渐的他发现江庆平对此并不追究,他就越大胆大了。
这次被江庆平和江忠联手堵在楼下,她以为在劫难逃了,却不想遇到了和同僚小解回来的苏谦,苏谦就算被贬降职那也是大将军看中的人,再加上大庭广众人多眼杂,江庆平和江忠只得作罢。
易清欢不敢和苏谦有太多互动,回道后面的阁楼后就在好姐妹的陪同下缓了好一会,从内间出来后,姐妹佩儿就把苏谦的那封信给了她。
对于舞曲结束之后还有这么一段,我还是挺意外的,但细细回忆江庆平从楼下上来时脸黑的模样,当时还幸灾乐祸是吃了谁的鳖,没想到是因为易清欢。不过,在易清欢说道给她信的人时,我还是插了句:“凌佩儿?我记得昨晚好像是与两个姑娘了解情况,可是她们之一?”
易清欢点头,“昨日与大人交谈的两人中年纪略大的是佩儿,年纪稍小的是袁秀,我们中最小的妹妹。”
易清欢还说,她之所以错过了邀约,是因为她们的柳妈妈来找她,劝她军中挂牌的事,这事以前劝过她几次,她都强烈拒绝了,毕竟她父亲含冤在身只是流放,总会有沉冤昭雪的时候,她还有希望,再者苏谦也是她的希望。但柳妈妈今天却没有劝的意思,而是告知她她父亲已经死在通州,她没指望了让她死心。
这种双重打击之下,易清欢有些绝望,当她来到回廊时已经和苏谦错过了,而失落恍惚之下,没注意绊倒了江忠的尸体,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我回头与楚念对视了眼,楚念神色淡淡,又递了个我个眼神让我继续。
我立即会意的追问:“易姑娘节哀,那香囊呢?”
“香,香囊……”提到这个,易清欢很不知所措,“那香囊确实是断了,奴婢也不知香囊的挂绳怎么会出现在江大人的手中,我记得下楼时匆忙,是刮在了哪里我也没注意,等回去时才发现有一头开线了,当时没有全断,小雅还说她帮我弄好,我就把香囊给了她,真的大人。”
离开牢房回去的路上,我问楚念,“公子说昨天也在楼下,那江庆平和易清欢之间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
“所以,江庆平当时坚持诬陷易清欢,大人并不觉得意外。”
“他有私心,江忠的死倒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由头。”楚念与我并肩而行,语气平淡,对于江庆平他似乎早就心中有数,只是这个案子他并不打算插手,而是想历练我,只是偶尔提点,“易清欢说了这么多,你怀疑谁?”
我摇头,“证词还不全,不能随意断言,若是能找到充足的证据能洗脱易清欢的嫌疑,属下比较怀疑易清欢的那几个闺中密友。”
“为何?”
我想到了一句话来解释,“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防火防盗,防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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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特别的脚印
“何解?”楚念一脸困惑。
原来他也不是全能,那就让本姑娘勉为其难的给你科普一下吧。
“公子,像易清欢他们这样的人,在成为官家子的那一刻,有的就已经开始替自己筹划未来了。为此时不时地也会上演勾心斗角的戏码,可不比深宅大院或者后宫逊色。自古三个女人一台戏,好的时候可以同甘共苦的喝一碗粥,一旦不好了背后插刀子,那才是防不胜防。”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这话明显透着嘲讽的味道。
“还好,小的时候,听了不少我娘和婶子们的家长里短,闲话家常。”我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上学的时候宅斗宫斗小说没少看,那帮小说作者的想象力不必你们古人逊色。
“楚大人留步!”有人喊了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楚念笑道:“公子,喊您呢!”
楚念给了我一白眼,“喊您呐,楚大人。”
对哦,我现在才是楚念,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自己矮一截。
回头看去,只见年忠君急匆匆的从对面走来,刚要施礼,被我抢先抱拳,“年大人,您这急匆匆的有事?”
“下官是听闻楚大人提审易清欢才赶紧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说到这他有些惭愧。
“是楚某仓促了,年大人莫怪。”
“不不不,这案子能得楚大人相助是下官之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下官今日事情着实忙了些,既然楚大人已经提审过了,那和大人打探案情也是一样。”他很是紧张谦虚。
我笑了,认真的把苏谦今早来所谈和易清欢所述的如实告知年忠君。
“原来传言非虚!我也曾听闻过苏大人和江参将有些过节,却不想是因为易清欢。”年忠君听了频频皱眉,片刻后才言道:“莫非楚大人怀疑江参将……”
我笑了笑,含糊说道:“年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猜的。”
年忠君愣住了,随即摇头,“这,下官也随口说了句当不得真,而且,依下官之见,光凭他二人所述还不足为信。”
这个老滑头,“年大人说的是。对了,既然碰到年大人,还想请年大人帮个小忙。”
“不敢当,不知楚大人需要下官帮什么?”
“昨夜喝酒误事,还没有细查尸体的情况,烦请年大人带路去瞧瞧。”
提到这个,年忠君面露难色,“这个,下官只怕爱莫能助了。江参将今日一早就派人来了,他的态度太过强硬,下官虽为这历城的知府,但这边境毕竟是军事重地,人家人多势大着实惹不起啊。”
“这样啊,那还真是有些遗憾了,没准因此错过了某些细节也说不定。”江庆平领走江忠尸体意料之中。
年忠君左右看了眼,凑进了些小声与我说:“其实吧,下官也怕江参将此举,所以,一早特意嘱咐仵作再认真检查了一遍尸体,楚大人若是信任王仵作,可以让他与大人细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有劳年大人带路了。”
来到知府衙门,正巧碰到赵捕头急匆匆的外出,被年忠君叫住了,“赵捕头来的正好,去吧王仵作喊来,楚大人有要事要问他。”
赵捕头却说,王仵作去了昨日的案发现场找东西去了,细问之下才知,王仵作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的头部后脑有奇怪的灰尘和油漆的碎屑,去现场看看会是哪里留下的。
我与楚念对视了眼,他递了个眼神给我,在我们离开衙门时分开了。
一行人来到醉风楼,因发生了命案,今日的生意很是萧条。
醉风楼的东家今日刚好在,听说知府大人亲自来查案赶紧出来迎接。
场面客套的话给了年忠君,我则悄无声息的退出人堆来到案发现场,看到王仵作背着手观察着回廊的柱子,一脸不解的捋了捋山羊胡,“怎么就没有呢?不该啊!”
我好奇的凑过去问:“王仵作在研究什么?”
王仵作回神见到我吓了一跳,“楚大人,您怎么在这?”
刚要施礼被我拦下了,“本想去衙门问王仵作一些事,听说你来这了,这就顺便过来看看。”
王仵作是敞亮人,听了我的话也就直言了,“回大人,却有些发现,昨日天黑的关系漏查了一些细节,今天一早却发现尸体后脑有灰尘,还有些木屑和油漆碎屑藏在头发深处。卑职以为是江文书贪杯过量,生前在草地或者什么地方摔倒过,所以特意检查了他的指甲缝隙,却发现,手很干净,衣服上也没有沾染过什么碎屑,似乎只有头部后脑才有残留,所以怀疑,是不是死前脑部也受到了撞击?”
我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也去查看回廊的柱子,发现案发周围柱子油漆确实都是完好的,“还真是。”
无意间扫了眼尸体倒下的柱子旁,那双被撒了石灰的女子脚印还清晰的印着,昨晚我喝大了没有细看,今天在看才发现有些蹊跷,鞋印清晰可见,但鞋印的深度却与这女子的体重不符。脚印的深浅往往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身高体重,那些跳舞的舞姬我都见过,也知道一些关于官家子的传闻,她们除了样貌出众才华横溢,对身材也是要求颇高的,以这个脚印来看体重严重超标,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坐在回廊上,细细琢磨,昨日通过两双鞋印判定是两人行凶,种种迹象判断男子负责行凶,女的从旁辅助,虽然还不能确定男子是谁,但女子的身份初步确定是那群舞姬。
但如今这双深浅不一的鞋印却让我对自己的推论有了质疑。
一阵过堂风追过,零碎的从上面飘下来很多灰尘,我察觉到仰头看去,发现这些灰尘侍从横梁上被吹下来的,横梁的灰尘?
难道是这个?
“楚大人,您看什么呢?”年忠君这时候走了过来,随后的还有楚念和唐离。
我淡笑的摇了摇头,暂时压下疑惑,看着楚念和唐离问:“需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是大人。”楚念从唐离的手中接过稻草人,来到一旁的回廊下仰头看了眼房梁,随后对稻草人立在回廊上对唐离道:“唐侍卫,可以了。”
唐离会意,取出类似舞衣绸带的白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楚念。
年忠君一头雾水的看着,眼瞧着唐离把手中的白绫一头甩过回廊上方的横梁,另一头则远远地甩出白绫,白绫一圈圈的缠在了稻草人的勃颈上,顿时众人目瞪口呆。
“楚大人,这……”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念,难怪让我拽着年忠君一起来现场,原来王仵作困惑的事情是这么回事。
恰在此时,唐离把绕过横梁的一头白绫拽在手里,稍一用力就把稻草人拽起,稻草人被拽到了上方,后脑勺重重的撞到了横梁上。
随后,唐离一点点的放下稻草人,在稻草人脚部占地的情况下依旧吊着它没有松开,楚念则适时的把一把匕首刺入了稻草人的心脏。
结束了这一段还原凶手杀人的过程,我带着王仵作来到稻草人旁边,指着它后脑勺的灰尘木屑等物问:“王仵作,你看到可是这些?”
王仵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我问才恍然,不断点头道:“没错,正是这些。”
为了确认,赵捕头也去看了横梁,并确认了案发现场上方的横梁确实有异。
“啪啪啪。”掌声响起,年忠君看得兴奋居然拍手叫好,“精彩,真是精彩!”
“只是,下官有个问题很是不解,若帮凶是女子,且是舞姬,那么瘦弱真的能够杀死一个比她魁梧的男子吗?”
“可以,若是凶手是蓄谋已久的作案,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