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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大恶之人吧!
若是对方有恶意,自己现在也根本逃脱不掉的,分神期之上的速度根本不是妖丹期的自己能够甩的了的。
吐出一口气,白砚欢对诚明行了一个道礼:“令师邀请,白某就却之不恭了!”
诚明微微点头回礼,牵着其师弟,前方带路。
说是在隔壁山头,可看山跑死马,距离足足有数十里地。
看着前方带路的诚明的脚步,白砚欢心中再次泛起疑问,此人的步法隐约与了空的方寸决极为相似,只是好像不如了空领悟的高深,速度差了许多。
方寸决虽不是烂柯寺的独门步法,可在佛门中也是极为珍贵且难以修习的,道门之人怎会方寸决?这让白砚欢更加对这篍云观充满了好奇。
诚明只是筑基期,方寸决修习的也还不算高深,又牵着其师弟,所以速度不是很快,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看着满山光秃秃的枝丫还没抽芽的柳树,白砚欢伸长了脑袋,也没看见有道观的样子,难道有隐藏法阵?可看来看去也没见有丝毫痕迹,连遮掩的云雾都没有。
“白公子请跟随我的步子来,莫要有差错!”诚明交代了一句,就钻入柳树林中。
白砚欢赶紧跟在其身后,小心踩着诚明踏过的地方,沿着山势不断向上。
在柳树林中七拐八拐,饶是白砚欢记性不错,也模糊了上山的路径。
有好几次白砚欢都觉得是不是刚刚走过这段路了,几棵特别粗大的柳树看起来一模一样,可看着诚明师兄弟表情,又不像是在领着白砚欢兜圈子。
柳树林中非常安静,只有白砚欢三人的脚步声,差不多行走了近一刻钟,跨过两棵虽不高大,但枝条繁多的柳树,眼前终于一变,出现一处新天地。
只见一棵无比高大繁盛的柳树屹立在高山之巅,枝条千丝万缕垂下,虽刚入春,柳叶却已经繁茂非常,在日光下,泛着淡淡光辉,好似未曾枯萎过。
看着白砚欢长大的嘴巴,诚明师弟诚吉脸上浮出傲色,蹦蹦跳跳的向山巅跑去。
这是自己见过的最高大的树了吧,白砚欢心道,比秘境里蛮狐岛上的七棵大柏树要高出太多了。
收起自己惊讶的神色,跟着一直淡然不发一言的诚明向山上走去,回首一看,身后哪里有柳树林,与其他山上一样,都是一些刚冒青的野草。
是幻阵吗?可刚才那些柳树好像都是真实存在的啊!白砚欢心中疑惑。
初春的风本还带有一些寒意,可越靠近山巅,风中暖洋洋的感觉越盛,地上的花草也越来越茂盛,与山下的略显寂寥呈鲜明对比。
来到山巅,走进柳树枝条覆盖的地方,顿时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灵气陡然变得浓郁。
白砚欢抬起头,看不见丝毫柳树的树冠,遮天蔽日的枝叶宛如一个华盖笼罩在此山头,只有斑斑点点的阳光透射下来,增添一丝梦幻之感。
巨大柳树的主干,白砚欢估摸了一下,至少要数十人才能围抱的过来,表皮遒劲斑驳,岁月悠久的气息浓重,有些地方黑漆漆的,像焦炭一样,如果所料不错,是雷劈过的痕迹。
仔细感应了一下,巨大柳树生机十分旺盛,却没有丝毫妖气,难道没有成妖?
白砚欢心中疑问,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边观察着,一边跟随诚明走着,来到柳树的南侧。
这里挨着巨大柳树的主干,出现几栋木屋,前后错落,简单朴实的样子,如同农家小院,在不远处是用柳树枝缠绕而成的一道门楣,上面简单写着篍云观三字。
先一步跑上来的诚吉此刻正在一处垂下来的柳树枝条上荡秋千,天真烂漫的笑声在这山巅显得格外空灵。
而来到木屋前的白砚欢此时也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的老头儿,老头儿避着眼睛,哼着不知名小曲儿,摇摇晃晃,藤椅伴随着起伏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白砚欢小心感应了一下,气息深厚如渊,不知境界。
“师叔!”诚明行礼道。
老头儿没有睁眼,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晃了一下。
诚明小道士嘴角轻撇,移步到一旁的小桌子旁,拿起一个小木杯放好,拔出一直拿在手里的暗黄色葫芦塞子,倒出浑浊的液体。
在葫芦塞子拔出的刹那,白砚欢站在三步之外,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而且香味独特,有着果木的清香,又有着花蜜的甜香,还掺杂着淡淡的药香,除此之外,还有几种奇异的香气,白砚欢一时辨别不出来。
各种香气缠绕在一起,没有谁占据主味,复杂浓厚醇美,酒味也十分丰沛,引得白砚欢口水直流。
诚明将斟满的木杯放到老头儿手上,老头儿没有什么动作,杯中的浊酒便化作一道细线,飞入其口中,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在仔细品尝,不一会儿,才叹道:“老猴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老人吸溜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才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白砚欢。
诚明小道士此时对着白砚欢介绍道:“这是我师叔!道号清柳子!”
白砚欢见状,赶紧行礼道:“晚辈白砚欢见过清柳子前辈!偶然路过,叨扰了!”
老头儿依然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鼻子抽了抽,轻笑了一声:“狐狸味很浓,原来是只狐妖,生的倒是俊美!”
白砚欢闻言不知要说什么,老人又接着道:“给这位小公子也斟一杯酒!别落了咱们篍云观的礼数。”
诚明闻言,嘴角淡笑,斟了满满一杯递给白砚欢。
白砚欢行礼作谢,接过杯子,迫不及待的轻抿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127。第127章 老道士'
浊酒一线入喉,齿颊留芳,醇香、果香、药香、清香浓缩交杂,沁入肺腑,游离鼻尖。
淡淡的暖意在胸腹内流转,突然,白砚欢身子一震,浓厚的灵气在体内爆发,纯净浓厚,沿着经脉游走,被迅速转化吸收。
轻轻打了一个嗝,韵味余香。
好酒!不但味道绝佳,灵气药力也十足,白砚欢眯着眼睛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交还木杯,再次行礼感谢。
看着白砚欢惊喜满意的表情,诚明轻声道:“此酒是猴儿酒,是对面山林中一只退下来的老猴王酿造的,用了繁多的灵果灵草灵药,用他们猴群独特的秘法,花费大量时间积淀而成,是不可多得的灵酒。
此酒灵力温和醇厚,对修士也有莫大作用。”
“原来如此,猴儿酒虽不是第一次喝,但如此醇美的还是第一次品尝!”白砚欢赞叹道。
老头儿躺在藤椅上,手轻轻一拂,上空的两片柳叶轻飘飘落在其手中,放在鼻尖轻嗅着,叹道:“那老猴王大限也就这几年了,以后再想喝到这般美味的猴儿酒,就难喽!”
看着老者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诚明道:“那这葫芦里剩下的猴儿酒我就给你存起来,以后实在想这个味儿,不至于寻不到!”
“哈哈哈,随你随你!”老头儿笑了笑,心情变化很快。
慢慢从藤椅上站起,长长的灰白头发接近拖地,用一根细软的柳树枝条在脑后绑着,杂乱却不显邋遢。
看着一脸拘谨的白砚欢,道:“你们跟我来吧,诚明师父在后院等着呢!”
说完,拄着一根乌漆漆的拐杖,绕过一旁的木屋向后方走去,只是看其动作步法,矫健有力,不似要拄拐的样子。
诚吉也从柳条秋千上下来,随白砚欢几人去后院。
所谓的后院,其实就是一片铺满了鱼肚白色石子的地方,偏南侧是两排小木屋,上面挂满了草药和一些食材。
而在靠近巨大柳树的一侧,有一处两平米大小的小池子,中间一眼清泉在咕噜噜冒出泉水,溢出池子的水汇成一个小溪流,从石缝间向下流去,溪流周边的石子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青苔。
清泉池边立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水壶里的蒸汽从壶嘴飘出,丝丝缕缕,带有淡淡茶香。
小炉子旁是一处石桌,上面摆着一些看着比较寒酸的茶具。
石桌旁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身影端坐,背向众人,看不见面貌,气息晦暗。
清柳子看着背向端坐的道士,嘴角撇起,连翻几个白眼,嘴中呢喃骂着什么,连一旁的诚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表情。
只是此时的白砚欢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一脸沉浸在道士的背影里,此人虽是背坐,可身边有着玄奥的道韵流转,不显气象,却更添神秘高深。
“师父!”诚明和诚吉行礼道。
回过神的白砚欢也行礼道:“晚辈白砚欢拜见前辈!”
只是背坐的道士依旧没有动静,睡着了一般。
一息两息,安静的气息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行了!有完没完!”清柳子挥着手中拐杖,向道士打去。
背坐道士一个闪移,避开清柳子的拐杖,一脸责备的看着清柳子,只是那表情还带有一丝尴尬和喜感。
此道士面色虽看上去苍老,眼睛却神光内敛,不显老态,看到白砚欢的注视,立刻又变成一幅高深淡然的表情。
噗嗤!看其师父快速变脸,小诚吉忍不出笑了出来,见其师父瞪来,也不惧,反而放开了大笑。
看着清柳子和诚明也是一脸戏谑的表情,老道士轻哼一声,也不再装高深,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到一边,掂起水壶,倒出热茶,直接往嘴里灌去。
清柳子也放下拐杖,顺势坐到一旁,抢过其手中的水壶,摇了摇,一边将石桌上的茶杯倒满,一边骂道:“有你这么喝茶的吗?多好的茶叶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苦苦的!好个屁,也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当个宝!”老道士一脸不满道。
看着这混不吝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动作,歪歪扭扭的坐姿,老道士浑身没个正形,刚才高深神秘的形象在白砚欢眼中迅速崩塌。
清柳子没搭理老道士的话,手一挥,三个茶杯飘到白砚欢和诚明师兄弟面前。
白砚欢接下茶杯,道了一声谢,吹了一下热气,一饮而尽。
咦?这味道?好熟悉……
“是不是觉得这茶很熟悉?”老道士看着白砚欢惊异的表情道。
白砚欢放回茶杯,想了想道:“没错,这茶味道独特,先苦后甘,灵气温润如春风化雨,与晚辈以前喝过的一种茶,极为相似!”
“哼!什么相似,就是一样的,这茶就产自你们烂柯寺,你这小狐狸说话不干脆,跟你们寺里那些秃驴一样!”老道士嗤鼻道。
白砚欢眼中神光一闪,小心问道:“前辈如何知道晚辈是烂柯寺之人?”
老道士吐出口中嚼碎的茶叶,手一招,白砚欢怀里飞出一玉佩落入其手中,正是白砚欢的烂柯寺弟子铭牌。
“这么明显的身份象征,还不能表明你是烂柯寺的弟子?而且你身上的佛门气息,老子离着几十里就闻到了!”
老道士手摩擦了铭牌两下,又抛回给白砚欢,接着道:“觉冥那老秃驴,离上西天不远了吧!哈哈,上次还和我打赌,输了个腚光光!”
觉冥是了空的师父,烂柯寺住持的法号,老道士竟直呼其法号,而言语虽不敬,语气间却不似有恶意,反而跟住持很熟悉的样子。
白砚欢恭谨回礼道:“住持一切安好!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你在烂柯寺什么辈分?”老道士反问道。
“住持首徒了空,我唤其师兄!”
“哦,早听觉冥传信来炫耀,说其收了个徒弟叫了空,天资如何如何了得,一直不曾见过,你既然称其师兄,也姑且称得我一声师伯!”老道士道。
此时的诚明也接话,对着白砚欢解释道:“我师父姓墨,道号清晖子。”
白砚欢闻言,赶紧正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