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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最重要的其实已经不再是杜川心里是怎样想的了,而是他们会不会失去自己的这个儿子。
而且他们还在杜川心里,那就是一件好事,至于杜川的其他的想法,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若是管的太多,说不定还会让杜川心生间隙。
俞生仙看了眼杜川的父母,这才望向了杜川,说道:“所以这些就是你最后得出的结论吗?”
“难道你也觉得我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对吗?”杜川望向俞生仙,目光变得怪异,似乎不大能理解俞生仙为什么也不懂他。
俞生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对。”
杜川闻言,眸光不禁一动,嘴角扬起,仿佛将俞生仙引为了知己般:“你果然是能够明白的。”
俞生仙:“所以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很好是吗?”
“恩,之前那段焦躁厌恶怨愤已经过去了。”杜川现在再说起那段时间,已经好似完全放下了般,显得轻描淡写。
但是俞生仙却能够想象得到,那段时间独自压抑的杜川,无疑是走在独木上面,可能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性……
一旦崩断,迎接他的便会是无尽深渊……
杜川说着,双眼在这个卜宅望过,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怡然自得的气息:“这个天泉镇很好,这个卜宅很好,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人心朴素,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卜叶听到杜川这话,那双眼睛瞬间一亮,期待的问道:“那哥哥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杜川闻言,转过头来,最先是望向了卜叶身边的卜奶奶,正好对上了卜奶奶的双眼,过了会儿,杜川才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卜叶的身上,承诺道:“恩,哥哥会一直守护着你。”
卜叶瞬间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显得十分开怀:“恩,我要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在同辈之中,卜叶现在能够接触的,大概也就只有杜川这个哥哥了,所以自然不愿意杜川离开,想要哥哥陪伴他,现在杜川应了,他自然是高兴的。
俞生仙看了眼杜川,他的这话倒是发自内心,只不过,和卜叶的期望还是有些出入的,只是卜叶的年纪太小,没有听出罢了。
俞生仙:“所以你在这个古镇里,不带耳机也没有问题吗?”
杜川对俞生仙点下头:“在这里不需要戴耳机。”
俞生仙挑眉:“恩?”
杜川:“这里的人不多,而且他们的心声也都不会引起我自身的负能量,更别说这个卜宅里面我的这些亲人了,所以在这里我又怎么会需要再戴耳机。”
杜川他的父母闻言,心里不由一阵宽慰,好在他们都不是内心阴暗之人,没有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给他们儿子带去负能量。
同时也很庆幸,他们把杜川带到了这里,即便他们从一开始是奔着《卜传》来的,但是他们现在是由衷的感谢这里。
杜川看了眼他的父母,才又说道:“最初戴耳机是不想要再听见他人的心声,但其实效果不是特别的好,心声还是会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戴耳机听歌能起到的作用便是缓解压力,转移注意力,不至于很快的便被那些涌入到脑海里的心声给压垮。”
俞生仙:“难怪国外那些人戴着耳机听着歌还能伤人,原来是这样……”
“国外的人他们的脾气本身就要比我们国家的人更暴躁一些,能够听到心声本身便是一件已经在极力抑制自己的事,是行走的□□,那些被伤者,他们的心声便是引爆炸□□最后的□□,将一直以来的压抑通通发泄到他们的身上。”作为同样返祖者一员的杜川分析道。
杜川是人类,走过和其他返祖者同样的路,拥有这段心路历程,是最有发言权的。
“恩。”俞生仙点点头:“不过,先不论国外的人他们的脾气是否比这个国家的人暴躁,但她们持有的武器更加具有杀伤性这点是可以肯定的,有数起便是因为遭受到了枪杀,才会丧命。”
“我记得近一年的新闻上,国外发生的枪击事件就没有停过,大大小小的,但是国外还是没有禁枪。”同样也是会整日关注国家放出的新闻的杜宗摇头道。
俞生仙笑了笑:“现在这个局面,正是全民因为返祖人类而恐慌的时候,不可能禁枪的,害怕会适得其反。”
卜妍:“还好我们国家没有枪支泛滥,不然的话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会成什么样子。”
杜川看着俞生仙:“也是因为我们国家禁枪,所以才没有造成特别恶劣的社会影响,而在我们国家发生的打架斗殴,就算是有民警参与,大多也都会让他们私下协商解决,该赔偿的赔偿,所以你们最先关注到的会是国外吧?”
俞生仙点头道:“头脑这么灵活,看来你是真的摆脱了之前那些负面情绪的影响了啊……”
“这种事只要稍微转动一下脑筋,便能猜到……”
杜川:“这种伤人一般都会是冲动性伤人,我们国家又不允许佩戴枪支,若不是有意蓄谋,也不会有人随身携带刀具的,出行也不方便,所以一旦发生了因为心声而起的冲突,最多的可能便是拳脚相向了,而这样普通的斗殴事件,大多是引不起社会新闻的,自然也不可能引起你们部门的特别注意。”
俞生仙勾起嘴角,眯着眼笑道:“不错,这个国家的人口众多,一般的打架斗殴也是常事,谁曾想这里面还藏着与返祖者有关的事呢……”
杜川:“而且,国人其实特别的能忍……”
俞生仙:“恩?”
杜川微微垂下眼,说道:“其实,在前段时间里,我也有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殴打别人的想法,但是都被我忍住了。”
俞生仙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你居然忍住了吗?年轻人不都是火气比较旺盛的吗?”
而且,依照杜川以前的性子,在实在是不可忍受的时候,绝对会冲动行事。
杜川的父母闻言,满脸的惊讶,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杜川说起的事……
杜川:“因为无论什么理由,我都得忍住,不能让愤怒支配我。”
俞生仙:“……”看来杜川当时便已经有这样的意识了……
不过也对,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意识,所以杜川才能走过独木,到达彼岸。
“而且……”杜川抬起眼,望向了俞生仙,说道:“忍下之后,我还可以报警,用你的名义……”
俞生仙:“……”
杜川眼里快速的划过了一丝笑。
俞生仙也是勾起嘴角,说道:“你用我的名义报警警察就会相信你吗?”
杜川:“光是报你的名字的话,警察当然不会相信,但是我可是还记得当时校园那件事的人,再报出你我的关系,他们就算是半信半疑,也会重点调查,一次证实之后,我后面再报警,他们也会出动。”
能在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给烧灭时选择了报警,这个杜川也是人才……
俞生仙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杜川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你在这个社会上面的小眼线,和平的小使者。”
“……”俞生仙不由发出了一声轻笑:“也亏得那些民警会相信你的这个鬼话。”
杜川:“他们只能相信,谁让我是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唯一记得的人呢,他们又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向你们修真者求证,所以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也只能照我的话办,将犯罪分子给缉拿归案。”
俞生仙:“他们就没有怀疑过你为何会知道那是犯罪分子?”
“当然还是用你的名义了。”杜川眼里再次掠过了一抹笑,道:“我既然是你的小眼线,那么你会给我什么宝物,我会知道那些事犯罪分子是不是就不奇怪了?”
俞生仙:“你也不怕露馅。”
“我什么要怕?”杜川看着俞生仙说道:“难道我不是真的认识你吗?”
俞生仙低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笃定了他们就算是问道我本人这里来,我也一定会为你隐瞒?”
杜川:“你难道不会吗?”
俞生仙看着杜川眼里透露的几分认真,点下头:“这个倒是会,毕竟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杜川嘴角轻轻扬起。
俞生仙话锋一转,对着杜川说道:“不过,事后我肯定会找上你问个究竟,你就有把握能够把我也瞒住?”
杜川对此显得信心十足,说道:“当然有把握。”
“恩?”俞生仙:“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杜川摇头:“多了肯定不会,但是就算那些民警问到你那儿,也只会是一次而已,所以你找上我,我也只需要找个理由,蒙混过这一次就可以了。”
俞生仙:“你的算盘倒是打得精,连我都算计上了。”
杜川:“这也不是当时看不过那些明明满身罪孽,却仍旧逍遥法外的人吗?”
俞生仙捕捉到了杜川这话里的一个词,眸光一闪,挑眉道:“当时?”
杜川微微一僵,没有接俞生仙的这句话,只继续说道:“我这也算得上是为民除害了,也能让你的名声更上层楼不是吗?”
俞生仙深深的看了眼杜川,勾起嘴角,笑道:“你觉得我会在意名声吗?”
杜川:“你在不在无所谓,只要我帮你把名声攒在那儿就行了,总归是好的。”
俞生仙笑了笑:“所以你就是靠着他们帮你出气,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恩,算是吧……”杜川:“当时既然不能自己动手出口恶气,那也要让他们得到自己的应得的报应,我是这样想的……”
俞生仙赞许的点下头。
如此看来,杜川当时之所以能够稳住自己,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恶人得到了恶报,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让他不至于郁结缠心。
可即便如此,杜川他还是将人心看透……
可见,只是将恶人绳之以法,还是不能让他于光明中获得新生。
俞生仙到底还是没有在杜川心里所想的这个问题上面多说什么,只接着道:“但你的做法也不能是算作国人比较能忍耐不是吗?”
杜川看着俞生仙,目光变得格外的幽深,倒是让对上杜川双眼的俞生仙不由轻挑了下眉。
“那是因为我还遇到过别的能够听见心声的人。”杜川道。
俞生仙眯着眼笑:“哦?”
杜川:“他们同样能够听到那些人的心声,他们同样的震惊和愤怒,但是他们最后也都忍下了,只当作没有听到他们的心声,匆匆而过。”
杜宗倒是能够理解的开口说道:“既然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人趋利避害的心理,自然会选择忍下,而且再加上他们又毫无证据,他们也不是你,凭着与修真者有关系,便能让警方出动,他们连报警都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放任他们。”
说着,杜宗不由摇头叹息。
杜川的声音也是不由沉上了几分,道:“这样的后果,便是他们在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的忏悔中,加剧了心里的负面情绪,加速了返祖……”
俞生仙:“……”
这个人心还真的是方方面面都会对人产生影响,想要从这些情绪中挣脱出来,哪里又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怪这个国家即便有护灵大阵,返祖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一向关注点都比较偏的卜妍问道:“你们本身就是能够听见人心声的人,连同样能够听见人心声的人他们的心声都能够听到吗?”
杜川看了他的母亲卜妍,回道:“不一定。”
卜妍有些不解:“什么不一定?”
杜川:“根据我的观察,都能够听见心声的双方,并不能相互听见彼此的心声。”
卜妍:“这是什么意思?”
杜川:“意思就是,只有一方能够听到对方的心声,对方完全不会察觉。”
卜妍:“这是为什么?”
杜川:“我认为即便是同样能够听到他人心声的人,也应该是存在着程度上面的划分,就好比我最开始只能听到少数人的